公元211年,夏未秋初,張浪統領十萬江東軍北伐中原。

東線徐州由於張遼擊破夏侯淵於山陽,逼其退回東郡,大將太史慈在張遼的保護之下,開始鑿泗、汶水,以入黃河。西線周瑜得到張浪的命令,兵出襄城,再次圍攻穎川,壓的荀彧不得動彈。而張浪自領中軍,入侵武平,大將黃忠領一萬先鋒軍火速前進,連戰而捷。

而此同時,馬騰之子馬超、馬岱領五千西涼鐵騎踏破蕭關,開始入侵關中。同盟軍韓遂在楊秋的建議之下改走隴上進軍長安,與馬騰相呼應。而蜀川劉備見張浪連戰而勝,把曹艸逼的落荒而逃,盟軍馬騰又攻破蕭關,直逞涇水。他不甘落後,想亂戰分一杯美羹,兵出子穀午攻打藍田,欲想趁機拿走關中之地。

三路聯軍聲勢浩大,一路摧鋒而進,所過之處,連戰連勝。一時間關中、兗州相繼告急。

曹艸已忙的焦頭爛耳,數度求計於賈詡,賈詡見曹艸把自己看的如此之重,隱隱中已成為他超級幕僚,才獻計對曹艸道:“西涼兵善戰,如若我軍正麵交鋒,隻怕不能討好。丞相可從內部瓦解其鬥誌。馬騰、韓遂雖唇亡齒寒,但多有矛盾,漸年來,已有不合,丞相可以天子名義,派使者前去麵見韓遂,賜其官職,賺於金銀財寶,並不要他與馬騰如何如何。這樣一來,反會遭到馬騰猜疑,與為韓遂與丞相暗通私曲,漸而反目成仇。此一路無憂也。至於劉備,縱觀其發跡生涯,無非站穩蜀川後,底氣才開始慢慢硬朗。而川中正是他最大軟肋。劉備平定劉璋並沒有多久,蜀中難保會有不和之聲,此時隻要借機煽動異心之輩,又挑唆南邊蠻夷,讓其出兵建寧,劉備必然擔心蜀川安危,而退回漢中。此一路可退矣。倒是張浪一路有些麻煩,但也是全沒辦法。”說到這時賈詡故意停了下來,微笑的觀望曹艸。

曹艸其實也不太擔心馬騰與劉備,目前最大的勁敵仍然是張浪。他見賈詡說到點上卻忽然停下來,不由心癢難受,連聲追問道:“張浪此路如何是好?”

賈詡皺眉沉思半刻才緩緩道:“由於夏侯將軍意外失守山陽,讓整個戰局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動,張浪欺我北軍不習水戰,才準備鑿钜野澤而準備從水路入侵黃河。而他此時舉另兩路大軍壓境,明顯是想壓製丞相主力部隊,好讓徐州從容布置戰局。假如真的讓張遼開水道則入黃河,隻怕對於丞相來說,形式會變的相當不妙。”

曹艸見賈詡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有什麽計謀,不由變的有些臉色不悅起來。

賈詡之所以能在每個軍閥勢力下左右逢源,他的查言觀色本領本屬一流,見曹艸臉上有些不悅,自知不能再調其胃口,才緩緩開口道:“如今之計,無論如何要奪回山陽控製權,決對不能讓張遼如此輕易開鑿河水,不然的話這仗不用打了知道是什麽結局。”

曹艸鬱悶無比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但怎麽才能拿回山陽呢?夏侯淵新敗,士氣正低,指望他拿回山陽,顯然已經不現實。我本想親舉大軍殺向徐州,但張浪忽然一改以前龜縮,兵出下蔡,直指武平,萬一我離開這裏又沒有誰能擋的住他的進攻,左右為難啊。”

賈詡從容笑道:“有人可助夏侯將軍擊退張遼,從新拿回山陽。”

曹艸有些高興的追問道:“我自是相信文和眼力,不知此人是誰?”

賈詡道:“京兆尹司馬防之子,中朗將司馬朗之弟司馬懿是也。”

曹艸皺眉道:“司馬懿?”

賈詡淡淡道:“不錯正是司馬懿。”

曹艸沉思半響,小眼閃著難測的光芒,半響才緩緩道:“此人不行。”

賈詡有些不明道:“為何不行?此人多有謀略,年紀輕便深得兵法之道,下官一直以為司馬懿早晚會成為丞相的左右臂膀呢。”

曹艸斷然搖頭道:“司馬懿有才能不假,深得為官之道也是真,但他內忌而外寬,猜忌多權變,野心勃勃,如果重用此人,等於逃離虎口又進狼窩,不得不防他一手。”

賈詡若有所悟,一片默然。

曹艸看也不看賈詡表情,道:“此事想來想去,還是得讓荀攸去一趟山陽。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平靜道:“那就如丞相所言。”

曹艸歎口氣,忽然問道:“張浪大兵壓境,我意想把都府遷移至鄴城,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賈詡道:“許昌如今麵臨刀劍之災,的確已經無法做為都府,河北龍虎之地,又有山川靈氣,的確是個好地方。”

曹艸有點驚訝道:“難道文和也同意我遷都鄴城嗎?這樣一來,兗州苦心經營數年,隻怕要毀於一旦了。”

賈詡道:“河南四戰之地,本來就不適合做為都城所在,有了黃河一線,加上兗州為前線,鄴城的確是不二選擇。”

曹艸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不說什麽,大踏步而出。

賈詡恭送曹艸離去之後,這才望著他背影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回去。

公元211年八月底,荀攸領五萬人馬支援東線,與夏侯淵部隊會和於東郡,開始商議如何拿回山陽之舉。於此同時,張遼把大軍調出山陽城外,從新布下防禦陣地,以圖阻擋夏侯淵的入侵,保護好太史慈開鑿水道。

九月初,夏侯淵聽從荀攸之計煉造一批鉤鐮槍,加已訓練,準備破張遼的鐵甲連環馬。

十月,兩軍大規模會戰於钜野澤。

由於钜野澤多通水道,水網密集,土質又鬆軟,張遼沒有出動鐵甲連環馬應戰。而曹兵的三千鉤鐮槍也無用武之地,兩軍混戰數場,各有勝負。

由於張遼並未急一時,所以夏侯淵略顯急躁,多方罵陣。

張遼聽聞荀攸草草訓練一批鉤鐮槍,準備來破鐵甲連環馬,不由當場哈哈大笑,死活不信。

十月中旬,經不過夏侯淵多話罵戰,張遼再一次出動鐵甲連環馬。

而夏侯則親自帶領鉤鐮槍隊上陣,準備一試威力。

鉤鐮槍貌似戟與槍之間,但他不像戟頭那樣沉重,不方便轉動,又不像槍那樣隻能單一而刺。鉤鐮槍假如配合獨特的地式槍法,的確能對鐵甲連環馬照成巨大的傷害。但現在問題是夏侯淵訓練士兵不過一旬,根本習不成多大的戰鬥力,士兵也把握不了鉤鐮槍特姓,所以一時間難對連環馬形成什麽威脅。戰場上不時出現一片滑稽的現象,不少曹軍步兵在夏侯淵的帶領下,學著地堂刀一樣,專攻下盤,時而打滾,時而貓身。鉤鐮槍就算鉤住馬蹄,但卻吃不緊部位,加上連戰連敗下對連環馬的心裏陰影,根本很難撼動連環馬。所以看起來就像一大批士兵,親自翻滾到鐵騎馬下,等著馬蹄的踐踏而過,踩成肉槳,血肉模糊。雖然偶有士兵用鉤鐮槍鉤住馬蹄,但連環馬上士兵機靈的解開板扣,雖然十匹馬失去了整齊衝鋒能力,但依然沒有照成多大的影響,照進前進而來。

夏侯淵慘敗而歸,死傷士兵不計其數。

夏侯淵落此一敗,閉關不出,與荀攸連番商議計謀。

於此同時,張浪主力軍已經開始逼進武平城。

武平做為兗州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之一,麵臨著多重戰略送擇。沿穎水而上源頭,可取除留,並且控製黃河重要據點之一官渡;也可沿穎水支流西進,夾擊穎川郡;也可走道碭縣,與張遼顯成呼應,進攻東郡。

此地做為重鎮之一,曹艸自然重兵把守。

張浪親自壓陣,令黃忠父子,淩統等一幫猛將輪番對武平發動攻勢。

曹將不敢出戰,隻能苦苦堅守。

兩軍相持近兩旬,張浪久攻不克,這時候許昌傳來一條讓張浪大喜消息,曹艸準備把都府南遷鄴城了。張浪捉住這個天大良機,對武平發起一陣又一陣的猛攻,一時之間,焦縣風雨飄搖,隨時有支持不住的現象。

而在這個消息之後沒多久,西線的周瑜終於開始有所行動了。

九底月,趙雲領五萬大軍出穎上,走汝南,配合周瑜的意圖開始進攻召陵,企圖壓住荀或部隊,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敢輕易對周瑜出兵。而周泰則留守兩萬人,堅守襄城。周瑜自己則秘密帶領五萬人馬,翻三崤,進軍登封,直接把矛頭直向洛陽。

登封守將於超自負武力,開城應戰,結果不到三回合便被蔣欽一槍刺於馬下,當場陣亡,守兵見主將陣亡,潰敗退回城裏,開始死守不戰。到了黑夜,登封城外忽然一片搖旗呐喊,周瑜派人於南門放火,北門擂鼓呐喊,西門由蔣欽帶隊連夜攻城,隻留北方一條沒有動靜。

在身後一排排火箭的掩護下,江東軍攻城部隊已經準備完畢。

少量的投石車利用杠杆與離心力原理,不停把巨大的石頭砸向城牆上,伴隨著慘叫聲,時不時的發出一陣轟隆轟隆巨響,攻城部隊的樓車已經架起,在一陣重步刀盾兵的保護下,轤馬、撞車更是直衝城門下,不停的撞擊城門,發出沉悶而又轟隆的聲音。

黑夜的戰鼓響徹雲霄,而照亮的火把如龍,士兵怒吼的喝殺聲,不停彌漫城牆。

蔣欽永遠是江東軍攻堅戰的頭號人物,他自己輕裝上陣,嘴裏咬住樸刀,身先士卒,搶在士兵前麵開始攀登城牆。而士兵在他的激勵之下,都勇敢的爬牆。蔣欽雙手熟練無比的相互交替,上伸的速度如鬼蜮一樣驚人。上麵的落石、沸水不停的翻滾下來,但這都被蔣欽敏捷的閃開。蔣欽飛速的踏上雲梯,爬上城牆。牆上曹兵各種兵器馬上堵了過來,欲把他刺翻離地。蔣欽一身上經曆大少數百戰,身上早已傷疤累累,但每一次他都這樣勇猛上前,從沒有退縮過。在蔣欽的帶領下,登封小城哪裏頂的住這樣狂轟亂炸,加上主將白天陣亡,士兵們個個從北城門溜走。

哪知周瑜極其狡猾,早早派了一枚人馬埋伏在必經之路上,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

登封城頂不住江東軍瘋狂進攻,一夜便已淪陷。

二曰一早,周瑜隻留少量人馬守城,自己便帶領主力部隊繼續北上洛陽。

三曰,大部隊已經逼近洛水。

洛陽一帶風聞江東軍殺來,一陣兵荒馬亂,個個嚇的屁滾尿流,加上前陣曰子傳言曹艸即將撤離許昌,有錢的主子,早早大包小車向河北跑去。而平常百姓,風聞江東政權寬厚,士兵從來不亂殺百姓,個個在不安與期待之中等待命運的到來。

當荀或得到周瑜殺向洛陽消息時,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此時登封已破,宜陽守將連夜派人告緊而來。荀或有些無可奈何,自己又要看顧武平,又要保護穎川,哪裏還有那麽能力分擔洛陽一帶呢?此時就算派出援軍,任憑他計謀通天,也不可能一時之間飛到洛陽,如今他隻希望洛陽城守將能多頂數天,好等援兵而來。

而洛陽守將王朗倒有兩把刷子,把自己手中的兩萬士兵調動的井井有條,人盡所用。

十月,周瑜開始沿洛水以北方向前進,意圖繞過宜陽,準備進攻洛陽。

宜陽守將不知是計,以為周瑜真的趟水過河,急調五千兵馬殺來,結果被周瑜三路伏兵殺的兵甲不留,宜陽不攻而破。

周瑜進軍宜陽,經過短暫休整之後,開始把矛頭直指洛陽。

王朗自知四周無險可守,把大部分兵力都屯居在洛陽城裏,其意圖極為明顯,就是一力死守。隻要能支撐上十天,荀或的援軍必然可以到達。而對躊躇滿誌的王朗來說,不要說十天,就算一百天他也有信心守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