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半!
許澤和黎玲相對而坐。
黎玲披著睡衣體態懶懶的抱著雙臂,麵帶冷色的譏諷、目露如冰寒的眼光。
許澤則很尷尬的坐在那裏,有些坐入針氈,欲言又止。
“許澤、許董事長、許英雄、許大將你就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黎玲我剛才……怎麽說呢,我剛才的行為不受我理智的支配,你信嗎?也就是說……不管怎樣對不起,是我冒犯你。”許澤鬱悶揉揉自己有些發脹的眉心。
剛才他差點就對黎玲實施禽獸之行徑了,幸好黎玲關鍵時刻猛地睜開眼睛,讓他從一種靡靡的幻境中掙紮了出來。
他隱約有些才道自己的身體如此強烈的體現雄性本能的根源出自於哪裏了,隻是這事兒還得回末世位麵問問才行。
黎玲譏諷的神色更加的明顯了:“這種敷衍也太不合你許大將的水準了,我還以為要麽你幹脆就是霸道的說想上我,以你的能力,把我強上後我最好的結果就是當被鬼壓了一次。要麽裝小清純告訴我一時被誘惑然後紅臉低頭一副無辜待罪的小可憐樣來博取同情,以你的英俊的樣貌出眾的氣質,說不定能讓我春心萌動,主動跟你曖昧最終被你推到,而無言以對。”
許澤苦笑一聲:“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再見。”此刻再多解釋什麽,先入為主的黎玲肯定都不會相信了,還不如先離開。至於黎玲會把這件事兒鬧到什麽程度……天知道,他也管不了那樣多,一個星期後他就將前往岩黃島接受龍皇終極考核。
雖然在末世位麵與林似水大戰後,他頗有信心能衝破最終考核擭取龍皇大位,隻是他已經決定更要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在再次出山前,自己必然要傳出死訊,人死債消,那時黎玲想必也不會不依不饒。
不過那時黎玲不會不依不饒,可此刻她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唷,許大將軍這是要一走了之嗎?嘖嘖,你可真男人,紫兒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麽個牲口,連朋友的女人都覬覦,甚至在被看破後連一個好點的借口都懶得找,你大概是以為以你許大將軍的身份,隨口說點什麽,也沒人敢糾纏甚至那些被你覬覦的女人還得以被你睡為榮對吧?”
許澤皺眉轉過身來:“黎玲,你想要怎麽樣?”
黎玲猛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許澤眼前:“惱羞成怒了還是想要跟我談條件?”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這樣無理取鬧是於事無補的。”
“嗬,我無理取鬧?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給你看個精光,雖然你沒有得手,但誰給我洗的澡?誰給我托的衣服?這過程中你便宜占足了,這根被你上了有什麽區別?再說……我都洗過澡了,天知道,剛才你是不是有梅開二度的想法。”
許澤都被黎玲氣笑了,這個女人簡直口不擇言了:“我承認我是看了你的身體,被你誘惑了,是我不對、惡劣、卑鄙,但是給你洗澡的是這個酒店的前台小姐,叫鹿琳兒。至於你光著身子則是因為,我沒有囑咐她給你買內衣物件,而睡衣……鹿琳兒力氣太小,抱不動你,而我總不能去給你穿衣服吧,所以隻好那被子把你包裹著抱出來的,剛才我一時衝動,也是我在跟鹿琳兒聊天後,送她出門發現你把被子掀了,你一個光溜溜的大美人,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動心……呸,我說這些幹嘛,總之我跟你解釋清楚了,而且我又沒有侵犯你,你心裏應該有數,這才過去多久,就算給你洗澡了,你也應該多少有些感覺不是嗎?”
“你……”黎玲被許澤的擺事實叫道理給氣得臉麵通紅:“你流氓!”
“我流氓?你先流氓的好不好?裸奔的也是你、毫不忌諱說上床睡覺什麽梅開二度的也是你,你才是倒打一耙。”許澤憋悶啊,他算是看出來黎玲完全就是在不講道理的找他吵架呢,之前她醉酒肯定就是有無數的不愉快別在心裏,現在自己成了出氣筒了,她有不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不慣著她:“黎玲怎麽說也是我把你從幾個小混混的手裏給救出來的,要不今晚的後果你自己去想想看,就衝這一點你起碼要認真的詢問我的解釋或者詳細去追究我的解釋吧,再不濟你讓我快滾也算是有幾分道理的,可你這般胡攪蠻纏……”
“對,我是胡攪蠻纏,我是自作多情,我是死皮賴臉,我他媽天生就是賤命一條,該沒人疼沒人愛,該被愛人甩該被萬人幹,滾,快滾,你救了我不也不領情,我就個欠幹的賤貨,你救我就是自己找罵,滾,不滾就留下來幹我,幹完打發我幾百塊就當上了個妓女成了吧。”
許澤目瞪口呆的看著口不擇言邊說邊飆淚的黎玲,這……
許澤多少聽出來了一些,最起碼黎玲好像是被謝刑那家夥給甩了。
“額……,黎玲……黎玲,那個……天涯何處無小草,何必單戀一根草,就算你跟謝刑分了,這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對不……你看就比如說我,堂堂華夏人民共和國大將,才二十六歲,就是年輕有為的典範、英俊瀟灑的代表……”
“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黎玲梨花帶雨的抬起頭冷冷的打斷了許澤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滔滔不絕。
“呃……,其實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許澤蹲在黎玲麵前嘀咕了一句。
“許澤。”
“嗯?”
“你真麽好!”
“什麽?”
黎玲幽怨的撇開臉:“當初我一直替紫兒不值,我覺得向她那樣如天使般的人兒,怎能跟你這樣一個有好幾個女人的花心男人在一起,那對她不公平。”
許澤隨意的坐在地上點點頭:“其實你這樣想沒有錯,我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女,無論美貌能力都是世界上一等一等,旁人得到一個都要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卻連一個完整的愛都不能給她們。”
黎玲擦去臉上的淚水,也盤腿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那時我也是你這種思想,但是經過很多事以後,我明白了,她們為什麽能感到幸福,為什麽願意飛蛾撲火到你身邊。”
“為什麽?”許澤聽到黎玲的這種讚揚臉放紅光,眼中精芒四溢。
黎玲看到許澤這番模樣頓時有些氣悶:“因為你是年輕有為的典範、英俊瀟灑的代表。”
說完這話黎玲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到黎玲的笑臉,雖然沒有孫清婉那種雪蓮開花般的驚豔,但也讓許澤愣了愣神:“黎玲,你以後多笑笑吧,現在的你估摸著有一個加強連的男人追,你多笑笑我保管至少一個加強營的男人為你魂不守舍。”
“許澤你都是一國大將了,怎麽還這樣油嘴滑舌?”
許澤舉舉手:“得,你抽空就鄙視我吧。”
黎玲看了看許澤,茫然的搖搖頭:“我有什麽資格鄙視你,許澤,我該怎麽辦?”
許澤看了看黎玲的臉色問道:“你是說謝刑還是說你的修為?”
“謝刑?”黎玲冷笑一聲,但冷笑中又夾雜著可悲和可憐的神色:“我半夜醉酒,有他的原因,但不全是,都一年了……對他我真是看淡了很多。”
“一年?”許澤看著黎玲:“你跟他分手一年了?”
黎玲一臉怪異的看著許澤:“你不會吧,什麽叫我跟謝刑分手一年了,你不知道今天是謝刑的一周年忌日嗎?”
“一周年……忌日?”許澤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臉色發冷:“怎麽回事?他怎麽……這他媽是怎麽回事?”
黎玲看了許澤半晌,終是拉了拉許澤的衣擺:“坐下來說。也對,你如今所忙碌的是關乎華夏民族國運盛衰的大事,上頭瞞著這件事也情有可原,否則以你的性格,隻怕紫禁城不得安寧。”
許澤麵色鐵青:“說正題,老謝……是怎麽死的。”
“表麵上給出的答案是戰死的,當然說戰死也沒有錯。”黎玲眼中的嘲諷顯露無疑:“隻是讓他戰死的人既不是戰鬥力超群的強者也並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是……一個京城大少,政治局人大副委員長蔣成光的孫子蔣念先。”
“你開什麽玩笑?一個人大副委員長的孫子就能置老謝於死……難道,老謝跟你一樣都是修為被廢了?”
黎玲點點頭:“其實在你去執行華夏實質統一任務不到兩個月,我和謝刑就在一次歐洲的海外任務中被敵人伏擊,雖然最終逃脫出來,但是受傷太嚴重,我們兩個傷好後,都一齊失去了異能,變成了普通人,紫禁城為我們舉行的退役儀式,在謝刑的強烈要求下,紫禁城並沒有將這個消息通知你。”
許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呢?”
“我看得出來,那段日子他很壓抑、很灰暗,雖然紫禁城對我們退役很重視,但無可避免的,總有一些當年得罪過的人或者一些嫉賢妒能的小人,帶動風氣,導致我們受了不少白眼,起碼當年有些本來以為是好朋友、好屬下的人,一個個都不自覺的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來跟我們對話、安慰我們,殊不知這種安慰才是最刺痛我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