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相會
“姑娘,老奴陪你去。”緋色急了,說的有些大聲,周圍的姑娘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緋色無奈。
大嬸呀!你直接說怕她跑了得了,還陪著她去。
緋色冷哼了一聲,這些姑娘這能折騰,她的身上衣服穿得算是最多的。現在已經深夜了吧!不知道翠凝會不會擔心,春初到底去哪裏了。
會不會出事情,心中教著焦灼,她的臉色也露出了焦急。把這個老女人擺脫不是問題,然而是她如何才能不知不覺中擺脫,這就成了個問題。
緋色向著後院走,屁股後麵跟著個老媽子,這人視線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跑了一樣。
走到後院,緋色看著假山,沒有在動步子了。她也是第一次來百花樓,那裏知道茅房在哪裏。
“大嬸,你知道茅房在哪嗎?”緋色轉過身,看著胖女人,冷靜的問道。沒有因為她的不識路而慌亂,她本來還想從這女人身上套點話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能知道些什麽。不就是些八卦和秘聞嗎?這種東西,知道多了也沒有好處。
萬一故事的主人公那天被她給遇到了呢?就因為她了解了人家的秘聞,所以把她殺人滅口的多得很,她還是算了吧!
胖女人瞥了緋色一眼,走上前帶路。剛剛走了幾步路,楚天釗就站到了緋色的麵前,冷冷的看著緋色,臉色絕對的不算好。
而她繞過頭看胖女人,早已經躺在了地上。
“我能說我被人陰了麽!我能說我是無辜的麽!”在楚天釗黑著臉看著她,有了下一步動作,那就是把她一把給抓到了他的身邊。臉色鐵青的看著她,那樣子,和閻羅有得一拚。緋色委屈的看著楚天釗,扯了臉上的麵紗,楚天釗既然已經追著這裏來了。那就是一定認出她來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還是老實交代吧!
楚天釗臉色黑著,一句話都不說,就隻是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著緋色。看的緋色害怕。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她真的是無辜的呀!她這是被趕鴨子上架,連她都還沒搞清楚裏麵的關聯呢?
緋色很聽話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一遍,看到楚天釗越來越黑的臉色。她也無奈。
“所以就是這般,現在春初都還不見蹤影呢?”把事情解釋完,緋色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是她為什麽一定要這麽乖的把全部事情給出說來呢?主要的還是楚天釗目前算得上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有楚天釗在,她就可以不忍受任何良心的譴責,指使他去幫她尋春初。
她這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呀!外加不識好歹說的就是她了。
“你在這般,身邊的幾個丫頭早晚得被你給折騰沒了。”楚天釗看了緋色半響,臉色還是沒有緩和回來,卻因為緋色的配合。和主動交代,沒有了在為難緋色的意思。但是千萬不要以為他是不會為難了,隻是他現在忍著而已,他的忍功簡直是無敵呀!
“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女人就應該懂得審視適度,學會利用女人的一切優點。緋色撒嬌的拉著楚天釗的衣袖。絕對無良的說著。然後雙眼亮晶晶的都,好似有**飄過,她委屈的小眼神讓楚天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真就是不吸起教訓,說的就是他了,混到現在這般模樣。實屬他活該。
“貴緋瑟,不要每次把本王當做下人使喚。”楚天釗臉色黑了又黑,實在是變化不出別的模樣了。這個女人就是養不熟的狼,養的白眼狼就是她這種,需要的時候對他百般好話,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踢開。兩次了,已經兩次了,想起上次,楚天釗的臉色更黑了,她竟然還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我沒有把你當下人使喚,這是依賴你。”緋色翹著嘴,都能掛上夜壺了。楚天釗雖然這般說著,還是把絕鞘給召喚來,吩咐了後才把視線轉向緋色。
“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到處亂跑了。”楚天釗看著緋色,臉色恢複了正常,很平靜的問著。
“已經快一個月了。”緋色立馬回答道,時間也不短了,在看到楚天釗威脅的眼神時,立馬變換成狗腿式的笑容。
“嗬嗬!我今天錯了嘛!以後不會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呢?她現在都已經知道錯了,今天是魯莽了。不應該帶著春初就來的,更不應該看到楚天釗就跑,應該上前打聲招呼,尋求庇護的。更更不應該走錯路,然後被人陰了。
“你那裏錯了!”在楚天釗嚴肅的目光下,緋色沒能把那句她錯在不應該看到她就跑,錯在被人陰了她竟然還無法的話給說出口。她想,她隻要把這話給說了出來,楚天釗一定能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不該來這種地方……”緋色主動的承認錯誤,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她絕對覺著這個比楚天釗的冷酷來的強。
因為這裏終於有個人是正常的關心她了,因為這個男人縱容她,所以她就算在危險的時候,想的是他會來救她吧!而不是別人,楚天釗為什麽要對她縱容呢?還不是因為要娶她,因為聖旨所以沒辦法。
她還是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這副模樣雖然美了,而這名聲卻是讓人討厭的源泉。
隻是終究不同了,楚天釗待她不同了。開始兩人鬥智鬥勇,現在還是鬥智鬥勇,而她卻知道了他的聰明,知道了若不是他有意放水,她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知道了憑借她的智商,永遠都鬥不過陰謀家的。
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絕影一遍遍的在耳邊提起他的身世,提起王爺的不易。楚天釗在她麵前露臉的機會不多,計謀的時候更不多,而她卻從心底上覺著輸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在南桐那裏一次次的吃虧,知道她的智商根本就不如這些從小生活在皇室裏的謀略家。
而楚天釗,從小失去了母親,還能獨自活到現在,有了自己的實力,怎麽會是傻瓜。隻有她甘願的相信著他們都是傻瓜,隻有她一個人是聰明。
“我不應該出府亂跑!”在楚天釗越來越強的目光中,緋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貴緋瑟,你認為別人都是傻瓜呢?還是你真的覺著這個世界都是好人。”楚天釗看著緋色,眼神變得平和起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都說女人變臉,而他變臉比女人還快。上一刻對你怒目相斥,下一刻就可以平淡無波,在下一刻就可以笑容滿麵。
“我錯了……”緋色認真思考了下,她不認為她是傻瓜,也不認為這個世界都是好人。但是她不能這麽說呀!誰知道這個男的什麽時候會發瘋,然後扯著她不放,定要她回答為什麽,她就糟糕了。
“我看你根本就沒覺著自己有錯,還不快走。”楚天釗狠狠的說了一句,拉起緋色的手就大搖大擺的走。
“你覺著我這個樣子能出去嗎?”緋色用手指著自己比劃了下,她這一身白呀!更重要的是雖然比起別的姑娘們,她這已經算是冬天的了。然而還是不夠正經姑娘穿的衣裳呀!哪家小姐穿這麽點衣服到青樓裏瞎逛的,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裙擺不長,也不短,及膝蓋的地方還下去一些,露出了修長的小腿,而上半身呢?衣服領口比正經衣服矮了一個層次,都露出了小半個酥胸。
她隻是提醒楚天釗她這樣子出去不行,而楚天釗的目光卻凝集在她的身上,半天都沒回過神。有這麽好看嗎?撇撇嘴,緋色搖晃了下楚天釗的手臂。
楚天釗熟車熟路的拉著緋色的手,走進了一處房間,從衣櫃裏找出了一套男裝丟給緋色。緋色現在都還處於呆愣期,這楚天釗經常來這裏,怎麽會對這裏這麽熟,而且連衣裳放哪裏都知道。
她剛才還覺著他還算體貼,人不錯呢?這才轉眼間,又是大仲馬一枚,哼!討厭的男人,更討厭中馬的男人。
剛才還在好臉色的緋色,頓時把臉色給跨了下來,她這是在做什麽,怎麽會覺著不舒服呢?緋色柔柔心口,一定是這久太閑的關係。
不過馬上就熬出頭了,就算隻有一月多些日子就是下嫁給楚天釗,去西楚的日子。但是她一定會在這期間,絕盡所能把皇帝給勾搭到手。馬上就是太後的生辰了,還有三天,考慮在生日宮宴上大放異彩是不可能的呢?隻能在死皮賴臉上下功夫了。
把楚天釗給攆出了房間,緋色快速的把那一聲勾引人犯罪的衣裳費脫了。換上男裝,說楚天釗是正人君子吧!你說他把妓院了解的這麽透徹,熟悉,一定是經常來的。你說她不是正人君子吧!然而她的這一身衣服,曲線分明,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來了,他目不斜視,都不敢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