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武裝越野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在歡樂的氣氛當中過去了，嗯，是歡樂的。大年初一一大早，我給了果然還有北北一人一張紅票子。這是給她們的新年利是，圖個吉利。雖然現如今錢這個東西已經沒人用得上了，可是接過我給的壓歲錢，果然和北北還是很高興。接下來的兩天，我就和北北還有果然，窩在屋子裏烤火打著鬥地主。輸了的人，吃土豆。現在吃土豆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懲罰了。
“假期到今天就結束了，北北還是跑步。果然除了跑步之外，有新的任務。”年初三一大早，我就將果然和北北叫到屋外對她們說道。三天沒訓練，她們已經有些懶撒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現在的我們還遠遠不到可以懶散的時候。
“啊？老爸，又是跑圈兒啊。能不能教我點別的？天天這麽跑，連小黑都跑膩了。小黑你說是不？”北北一聽又要她跑步，立馬兒苦著臉在那裏說道。
“汪汪！”小黑不知道北北究竟在對它說著什麽，但是聽到北北喊它的名字，還是很配合的在那裏汪了兩聲以示存在。
“啥時候你能一氣兒跑下來一萬米，爸爸就教你新的東西。果然姐姐能跑下來了，所以爸爸今天教她玩槍。”我擰了一把閨‘女’的小臉蛋，對她說道。
“我都能跑完5000米了。好吧，爸爸說話算話，等我跑下來1萬米的時候，你也得教我打槍。”北北終歸是個孩子，槍這種東西在她眼裏，更多的像是一種玩具。嗯，類似於炮仗的那種玩具，雖然它能殺人。但在北北的心裏，她可以拿來無聊的時候聽個響兒。
“爸爸一向說話算話，你能跑下來1萬米，爸爸就教你‘射’擊。那麽現在，你首先該怎麽做？”我背著手站在北北麵前對她說道。
“唉~跑步！”北北輕歎一聲，隨後甩著小辮兒開始繞著柵欄跑起了圈兒。她知道，隻要是我做了決定的事情，不管她如何撒嬌賣萌都沒用。不過隻要是我承諾過的話，也一定會兌現。她現在已經不去羨慕果然了，她隻想早點能將1萬米給跑下來，然後我一定會給她一支屬於她自己的槍。
“你跟北北不一樣。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是吃飯睡覺，還是跑步上廁所。你都得背著你挑的這支槍，包括這200發子彈。因為你選擇了它，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讓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等你適應了它的存在和重量之後，我再教你其他的。”盯著北北跑完一圈後，我才轉身對站在身後的果然說道。
收集來的子彈攏共有224發，我拿了24發，剩下的200發，我決定都讓果然帶著。200發子彈對於大八粒這種半自動步槍來說，也就區區一個基數的彈‘藥’。如果連子彈都背不動，還談什麽其他的？
“看見那座山沒有？你每天的任務，就是帶著槍和彈‘藥’，負重越野跑到山腳，然後再跑回來。什麽時候你跑一個來回覺得不吃力了，什麽時候教你剩下的東西。”我指著遠處的那座矮山，對果然說道。矮山距離我們住的這幢房子，粗略估計有3公裏遠。一個來回就是6公裏，我對果然的這個要求，已經超出了部隊裏對老兵的要求。不過和部隊裏不同的是，我暫時還沒有限定她往返的時間。我需要先將她獨自行動的膽量給練出來，然後才是追求速度和耐力的時候。
“好！”果然緊了緊步槍的背帶，對我點頭說道。經過了上次的戰鬥，她也明白我為什麽會對她和北北進行訓練了。因為危險這個東西，總是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來到你的麵前。想要逢凶化吉？求菩薩沒用，隻有靠自己。她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裏，自從跟著我之後，她對我的依賴越來越大。她不想成為我的累贅，她也想擔負起守護這個小家的責任來。
“去吧，記住我昨天教你的東西。遇見危險該怎麽辦？”在果然臨出發之前，我提醒了她一句道。
“找到隱蔽的地方，打開保險，子彈上膛，找準目標。標尺，準心，目標三點成一線。不慌‘亂’，控製自己的呼吸和行為。然後，開槍！”果然將我的話都記在了心裏，此刻見我問起，在那裏倒背如流的重複了一遍道。
“很好，出發吧。希望你能趕得上回來吃午飯。”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對果然笑道。往返6公裏，有人說了，12裏地而已，我慢慢走一上午也能走到吧？話不是這麽說的，當你的體力消耗殆盡，當你的腳底板生疼的時候。哪怕距離終點隻剩下幾十米，你都會覺得很困難。
而且從這裏到山腳下，不是一馬平川的水泥路，而是坑窪不平的土路。有的地方甚至需要翻越，跳躍才能過得去。這樣一來，對體力的消耗就更大了。最主要的是，在一望無際的荒野裏，就你一個人在那裏。想象著周圍可能隨時出現的敵人又或者是喪屍，你還敢悠哉遊哉的慢慢步行麽？強大的恐懼感孤獨感還有負麵的心理暗示，都能加快你體力的消耗。
“爸爸，果然姐姐一個人出‘門’，不會害怕麽？”等到果然背著槍跑出去之後，北北喘著氣在那裏問我道。在閨‘女’的眼中，離開我獨自去野外，是一件很可怖的事情。嗯，可怖，北北發明的詞。可怕和恐怖的綜合體。
“會害怕，但是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因為害怕而止步不前。現在爸爸就是在鍛煉果然姐姐的膽量，讓她今後就算離開爸爸，也能獨立完成一些事情。”我伸手抹去了北北臉上的汗水，在那裏輕聲對她說道。
“爸爸要趕果然姐姐離開麽？我不許！”北北聽我這麽一說，以為我是想要果然離開我們。當下就鼓著腮幫子在那裏說道。
“不是要趕她走。爸爸是說，今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是爸爸一個人拿不下的時候，果然姐姐可以幫爸爸的忙。例如爸爸要保護北北啊，可是壞人從別的地方圍過來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果然姐姐離開爸爸去阻擊那些從另外的地方過來的敵人了。北北懂了麽？”我盡量將話說得簡單一點，好讓閨‘女’能夠理解裏麵的意思。
“哦，爸爸是說北北這邊需要爸爸。可是另外的地方也需要人，爸爸又不能離開北北。這個時候，就是果然姐姐出動的時候了。對吧？爸爸！”閨‘女’很聰明，她很好的理解了我話裏的意思。
“北北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爸爸讓果然姐姐獨自出去，不是想趕她走。而是想她能適應一個人的行動，以後也好幫爸爸的忙啊！”我將‘女’兒摟在懷裏，在那裏和顏悅‘色’的對她說道。
“還有我呢，北北以後也會幫爸爸的忙。”北北揮舞著小拳頭在那裏信誓旦旦的說道。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樣子，我不由得彎下腰去，寵溺的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程北北......快去跑步去！”和閨‘女’親昵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不是讓這丫頭跑步的麽？然後將麵‘色’一沉，在那裏指著她吼道。
“額，好吧，內個，跑步去！”北北見狀慌忙轉身繼續繞著柵欄跑起了圈，而我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露’痕跡的微微上翹了一下。
“該死的爛泥！”北北跑圈兒的同時，果然也在進行著武裝越野訓練。隻不過才出發沒多久，她就一腳踩進了一個泥坑，黃‘色’的稀泥頓時灌滿了她的鞋子。現實告訴她，下次跑步時一定要看清楚腳下的路。環境的觀察，是至關重要的。這回不過是灌了一腳泥，下回若是大意了，踩上了地雷又該怎麽辦？這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假設現在我手裏有地雷，我一定會在幾個關鍵部位埋上的。
果然蹲下身子，脫掉腳上的運動鞋，將裏麵的稀泥用手掏了出來。又捧了幾捧雪將鞋子和腳上的襪子擦洗了一遍之後，這才重新穿回腳上繼續向遠處的山腳跑去。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麽我剛才會說希望她能趕得上回家吃午飯這句話了。因為按照她現在的速度......或許真的會趕不上吃飯。一念至此，果然不顧鞋裏的滑膩感，逐漸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一頓飯不吃沒什麽，她隻是不想我對她失望。
“呼~呼~呼~果然，你能行的。除了養父，就是叔叔對你好了。你一定能行的，堅持下去！”一個小時之後，果然踏上了返回的路程。隻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腳底板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在那裏阻礙著她前進的腳步了。果然一邊踉蹌的跑著，一邊在那裏低聲給自己打著氣。
越野不比在平地上跑圈兒，地形和環境都會複雜得多。她的腳底板，已經不知在何時起了幾個血泡。不是果然太嬌氣，而是先前灌進鞋子裏的泥沙，隨著她的奔跑在和腳底板做著親密接觸。不間斷的摩擦下來，終於將她的腳底板給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