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個問題正是他剛才問的,蕭堯倒是沒有再去扇王學龍臉。

“因為她對男人已經完全絕望了,這麽說吧,就是說她這輩子幾乎不可能再去愛別的男人了,除非那個傑少,我估計沒人能夠打動的了她的心。”王學龍嘿嘿笑道,“所以你這次找我可真是找對了,有了我告訴你的把柄,你一定可以擒的住她的心,到時候再在床上努力一把,嘿嘿嘿……”王學龍笑的更是腹誹淫/蕩,似乎要爬上喬伊榕床的不是蕭堯,而是他一樣。

“那個傑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起來傑少也真是夠爺們的,能夠忍下心來傷害喬總這樣漂亮的女人。”王學龍讚歎道,“要是我肯定下不了那個心,就在喬總二十歲的時候,喬家所住的那個別墅忽然發生了一場大火,喬總一家十三口當場就燒死了一大半,後來隻剩下了喬總和她的母親弟弟還活在世界上,不過她弟弟被燒壞了一條腿,至今都還瘸著腳,她母親則長期癱瘓在床,每個月需要很多的療養費。”

蕭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神傷和動容,這麽說的話,她之所以利用公司職務私自接活,其實都是為了她的弟弟和母親了?

蕭堯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肩膀上竟然背負著如此沉重的負擔。

“那個時候傑少家本來可以幫忙的,不過卻忽然之間他們一家人都移民到了美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隻是知道當時喬總特別的難過傷心,在醫院裏麵自殺過好幾次,最嚴重的一次躺在病房半個月才活過來。”

“也就是那時候之後,她變得冷漠無情了起來,喬總以前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純情可愛,天真爛漫,當中廠裏麵舉行什麽活動啊,她都是積極分子,特別愛打扮愛說話。”說起往事,王學龍倒頗有些神往了起來。

“她現在住在什麽地方?”蕭堯問道。

“你不知道?”王學龍勾了下眼皮,奇怪地看著蕭堯,心說你也太遜了吧?想要泡人家,竟然連人家住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這很奇怪嗎?”蕭堯陰冽冽地一笑,嚇的王學龍頭皮一炸,“喬總家就住在鎮醫院附近,她弟弟平時經常需要去醫院吊水,方便一點,所以把房子買在了那。”

“那她的母親呢?”其實蕭堯此前並沒有刻意地去打聽喬伊榕的具體住址,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異能,光有著一身焊接本領和從小鍛煉出來地矯健身手,這些本領雖然足夠他吃飯了,但想要過上好日子卻依然有著一定的難度,更不用說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他的右手有了神奇的破壞和修複異能,一切不現實的理想夢想似乎都有了實現的可能性。

“在區中心醫院,成天在那躺著,要時刻加以監護,根本不能出來的。”王學龍說道。

“除了這些之外,喬總還有沒有其他的把柄在你的手上?”

“當然還有!”王學龍得意一笑,“我還有喬總挪用/公款的證據,嘿嘿嘿!而且數額不小哦,足足有三百萬,單是接私活,還不足以讓她懼憚我呢。”畢竟喬伊榕是公司地股東,被徐總知道她接私活的話,頂多嘴上說一下就完事了,但是挪用/公款,這就不一樣了啊!

“這些證據現在在什麽地方?是你放在保險箱裏麵的那些文件嗎?”王學龍再次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這把軍刀,是你從我家裏帶出來的吧?”

“說對了。”蕭堯點點頭,忽然臉上綻放起了無比燦爛的笑容來,“剛剛你告訴了我那麽多的秘密,你說我到底該怎麽樣表達你呢?”

見蕭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王學龍也不敢要求太多,忙把心裏的驚詫收回去,笑盈盈地說道:“我要求不高,隻要蕭哥你能原諒我就行了,咱們哥倆之間的矛盾從此一筆勾銷,怎麽樣?”

蕭堯陰險一笑,“那怎麽好意思呢?您可是項目部施工經理,我隻是個小小的員工,咱們之間的仇恨怎麽能就這麽一筆勾銷呢?咱們可是對立的階級啊。”

“瞧蕭哥您說的,同一家公司的兄弟一家親嘛,嗬嗬嗬。”王學龍的後脊背漸漸升起了冷汗,瞳孔瞬間放大,他心裏哀嚎,早知道這小子過河拆橋,他媽的他就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應該把這些保命的是告訴他啊。

刀尖,已然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不要……”王學龍拚命求饒。

蕭堯收回軍刀,笑道:“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變成啞巴白癡吧。”

大掌突然之間伸出,瞬間緊緊地箍住了王學龍的腦袋,王學龍烏黑的眼皮一翻,全身抖了兩下,跟著暈厥了過去。-

淩晨三點,馬蘆鎮兩棟相鄰的別墅門前再次出現了一道身影,他身手麻利地攀上了院牆,跟著鑽入了別墅當中。

別墅三樓的某處牆壁處放著的保險櫃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一切都如常。

蕭堯從口袋裏摸出一隻蘋果吃了下去,接著把保險櫃的門打開了下來,那疊文件依然整整齊齊地放在當中,蕭堯將文件取出來簡單地翻看了幾眼,對於會計數據方麵的東西他也看不明白,隻能從字麵上的意義簡單的理解,似乎是喬伊榕挪用了公司給了工藝科研經費。

蕭堯暗暗感歎,她的心思如此縝密,怎麽會被王學龍給抓到馬腳呢?

將文件至於右手掌心當中,光芒漸起,在那抹光芒當中,那些文件開始變黑變烏,最終成為了一團黑色的碎屑。

在保險箱裏麵蕭堯還找到了幾疊現金,蕭堯也沒跟王學龍客氣,全部笑納了。

-

翌日清晨。

昨晚上下了一個晚上的雪,空氣當中還散發著一些寒冷冰凍的氣息,因為有雪,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清冷了許多。

在這個喧囂的工業小鎮,實在難得擁有這般的寧靜。

喬伊榕很是喜歡這樣的氛圍。

進了辦公室,喬伊榕第一件事並非是換工作服,而是拿起公司的通訊錄找到了各個項目部經理的短號,跟著打了過去。

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工地勢必會受到影響,尤其是焊接操作會被直接禁止,在沒有做到充足防護的前提下,是不允許施工的。喬伊榕身為工藝所的所長,有著這樣的權限來問理各個項目部的現狀並付諸檢查。

在連打了好幾個項目部之後,喬伊榕猶豫了一下,最終撥通了石開貴的號碼。

石開貴這兩天累的像狗,晚上在床上累,白天工作累,精神壓力大,擔心安格拉會突襲檢查,這兩天他一直在工地整順現場,那些偷工減料偷梁換柱的事他也是事必躬行,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的項目部變成最正規的項目部。

在接到喬伊榕電話的時候,石開貴的喉嚨都啞了。

喬伊榕公式化地囑咐完一些事後這才問道:“石經理,還得麻煩你一件事,通知一下蕭堯,今天上午九點鍾跟我去一趟興邰電廠。”上班之前外聯部的人又打電話過來了,興邰電廠有些事想要跟她和蕭堯交流,怕是還在擔心管道焊接的問題吧。”

石開貴在電話那頭連咳了兩聲,這才說道:“蕭堯?他已經辭職了啊。”

“辭職?”喬伊榕微微一懵。

“是的,今天早上六點沒到就來項目部跟我辭職,我勸了他幾句,但沒用,所以就放他走了。”石開貴說道,如今王學龍已經想辦法對付安格拉了,所以姓蕭的走或者事留對他而言也就沒有了多大的影響,而這小子實在是個刺頭,他就算不辭職,自己也打算找個機會將他給開除掉,這小子就是顆定時炸彈,多一天在身邊就多一份危險。

“這簡直胡鬧!”喬伊榕整張臉突的一下從額頭黑到了脖子,“蕭堯是咱們FLY科技最優秀的焊工,昨天在興邰電廠挽救了整個FLY科技的聲譽,這樣的人你怎麽能放走,石開貴,你這個項目經理是不是不想做了!”

和王學龍不同,他手上有喬伊榕的把柄,但是石開貴沒有,石開貴雖是公司老總的小舅子,但跟喬伊榕這個公司元老比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隻消喬伊榕一句話,石開貴鐵定立馬收拾鋪蓋走人。

石開貴雙腿一顫,顫巍巍地道:“喬總,我隻是同意了他辭職而已,具體的還要等到人事部那邊批準。”

喬伊榕麵色不悅地啪噠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即打通了人事部的電話,從人事部劉助理那裏喬伊榕得知蕭堯的辭職手續還沒有辦妥,喬伊榕頓時長鬆了一口氣,讓劉助理先別忙著辦手續。

在喬伊榕的大力幹擾之下,蕭堯的辭職申請暫時被打了回去,喬伊榕平緩了氣後,又急忙出了辦公室,怒氣匆匆地殺到了職工宿舍區。

喬伊榕趕到那的時候蕭堯正一個人在宿舍收拾行李,馬喬這小子這兩天跟那個熟女玩上癮了,竟然連請了半個月假,聽他的語氣,似乎打算要辭職了。

對於死黨的靡爛生活,蕭堯雖不反感,卻也不讚同,因為他這是在揮霍青春,看表象是馬喬玩弄那些女人,但更深的看,到底是誰玩弄誰還不一定呢。

喬伊榕的出現倒真是讓蕭堯大吃了一驚,他連忙避身一讓,將她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