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斯集團廠區醫院。
經過一天的療養王學龍的精神恢複了不少,因此當他聽到小六來匯報的時候,他差一點從床上蹦起來!被他壓在身體下麵的床板咯吱一聲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失敗了?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人?那些人都是他媽的吃屎長大的嗎?”王學龍氣的全身直發顫,他一個人打不過蕭堯也就算了,十幾個人連人家身體都沒有碰到就被撂倒了,這還像話嗎?
小六兒身體僵硬,麵上無光地說道:“龍哥,我懷疑那個人是個練家子。”當時他雖然沒有在場,但是他認識的那幫兄弟一個個都是在三裏鎮上混的風生水起的混混,十幾個人圍毆一個人,他們再不濟也不可能一招就被人家給全部放倒啊,他也去三裏鎮鎮醫院看過他們了,一個個傷的都很嚴重,其中一個人的肋骨都被踢斷了,怕是要落個終生殘疾在身上。
“練家子?”聽到這個詞,王學龍頓時沉默了下來,這倒確實有這個可能性,王學龍曾經認識過一個武館的館主,當時一個人獨挑二十個人全身上下都無一絲損傷,倒是那二十個與他對峙的人被整慘了。
“我懷疑有這種可能性。”小六也不是特別確定,“華夏國武術源遠流長,傳說中,在不以武器的前提下武術高手能夠以一敵千,如果蕭堯學過武術,單憑幾個小混混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王學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我被那小子整個人擰起來打呢,原來他媽的是個練家子啊!”
華夏國武術從古便有,不過現在練武術的人卻少之又少,這是因為現代人學習工作都很繁忙,平時連鍛煉都很難抽的出時間來,更不用說去習武了,而且現在這可是個科學社會,更多的人願意從事腦力勞動,而非做個莽夫。
因此這些年來,華夏國的武術風氣正處於低穀時期。
倒是韓國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還有泰國的泰拳以及西方發達國家的拳擊比較流行一點,這些武術入門要求較低,不需要從小就學,殺傷力也不小,因此在高中大學裏麵倒是相對盛行許多。
王學龍對這些什麽武術根本不感興趣,對於他而言,錢和權力才是真理,他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他是練家子,那麽看來得找一個練家子去對付他才行啊。”
“龍哥,你剛剛說的那個武館的館主可以幫咱們嗎?”小六問道。
“那怎麽可能?人家現在人在國外呢。”王學龍當即搖頭否認。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先放了那小子嗎?”小六心裏憋了一口惡氣,不發掉心裏很是不舒坦。
“先暫時晾他兩天,遲早得收拾他!”王學龍眼珠子一瞪,對蕭堯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六兒,那些資料收集的怎麽樣了?喬伊榕還配合你吧?”
“整理了一大半了。”小六兒回道,“最遲兩天就能完全整理好。”“那就好。”王學龍腫的跟皮蛋一樣的眼睛裏麵忽然光芒四射,“弄好了,咱們這回說不定還能大撈一筆呢……”
-
深夜兩點。
睡的正熟的王學龍忽然發現自己的臉有些兒癢,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劃動著。
這種感覺是……刀片!對!是刀片!
王學龍陡然張大眼睛,就在他眼前幾公分遠的地方,竟然是一把刀尖鋒利發光的瑞士軍刀!讓他噴血的是,這把軍刀豁然是他自己的!這把軍刀的刀柄上麵刻著一些特殊的圖騰,是他最珍惜的收藏品。
這把軍刀一直放在家裏麵,藏在他的密碼箱裏麵,怎麽會在這裏?
王學龍的腦袋冒出一個個大大問號的同時眼睛瞟向了那個手持著軍刀的人!
“蕭堯!”
王學龍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蕭堯另外一隻手忽然往前一抓,一下子就像是火鉗一樣緊緊地叉住了王學龍的脖子,王學龍喉嚨發燙,蕭堯兩個字也隻是悶在了嗓子裏麵。
讓王學龍更加恐懼的是,蕭堯的手收回去之後,他的喉嚨裏麵竟然隻能輕聲地說話了,聲音很細,幾乎隻能隻有他才能夠聽得到!
他想要大叫,卻怎麽也叫不出來!
此時蕭堯的一張臉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裏麵爬上來的惡鬼,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病床上的王學龍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又像是被強奸犯壓在身子下麵的女人一樣,眼睛裏麵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被我教訓了第一次,你不思悔改,被我打了第二頓竟然還這麽賤,看來你還真是一副賤骨頭啊。”蕭堯陰冽冽地沉著嗓子說道,他把刀輕輕地在王學龍的脖子前麵輕輕地劃動著,“你說,我該怎麽好好報答你呢?三裏鎮的那幫小痞子是你叫過來的吧?”
“不是我……”王學龍知道現在不是夢,於是猛地搖頭死不承認。
“啪!”
一巴掌打在王學龍的臉頰上麵,聲音很小,力道自然也就很小,但王學龍卻疼的差點兒蹦了起來,如果現在他還能夠蹦的話。
王學龍並不知道,蕭堯的這一巴掌帶了五點能量點,不能徹底地毀掉他的一張臉,卻足夠讓他好受。
“還狡辯?不是你還能是誰?那些人都已經告訴我了,你身邊最忠誠的小六兒也是這麽說的,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呢?”蕭堯笑眯眯地道。
王學龍傻了。
“啪。”又是一巴掌,王學龍渾身跟觸電了一樣猛地一顫,跟著眼淚鼻涕一齊冒了出來,“蕭堯,是我不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千萬不要殺我,是我不對,我賠禮我道歉,大不了我把我老婆借給你玩,隨便你怎麽玩,還有我妹妹,我媽我姥姥,隨便……”
“閉嘴!”蕭堯低聲一吼,“我問你,你手上關於喬伊榕的把柄到底是什麽?”
王學龍表情一滯,“你怎麽知道……我知道了,那天晚上我跟喬總打電話的時候你都聽到了……”
“再廢話試試看?”蕭堯把玩起了手上的刀,很專業,軍刀在他的手上竟然被玩的呼呼生風,讓王學龍絕望的是,蕭堯的手上戴著塑料手套,也就是說,他就算殺了自己,也是找不到他的指紋的。
當然,即便蕭堯沒有戴塑料手套,他也不敢隱瞞的,誰想死啊?
再說了,喬伊榕又不是他老婆,他有什麽好隱瞞的?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王學龍頭皮一炸,腫的跟瘤子一樣的大嘴飛速地說道,“喬總利用個人職務,私自利用公司力學實驗室接私活,每個月差不多有二三十萬的黑色收入。”
“她是公司股東,又是工藝所所長,公司元老,為什麽不能接私活?”蕭堯也是一頓,沒有想到喬伊榕落在王學龍手裏的把柄竟然是這個。
“她是股東不錯,不過根據公司製度,內部員工不允許私自利用公司財產接私活,因此喬工還是違反了公司製度。”
“原來如此。”蕭堯點點頭,轉而問道,“喬伊榕至今沒有嫁人,個中原因你應該清楚吧?”
在瑞士軍刀的直指之下,王學龍不敢有一絲兒的馬虎,把喬伊榕的故事一點一點地全部道了出來。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喬總以前曾經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個人從小學就開始在一起,後來一起上了中專,感情一直很好。”
王學龍噝噝吸了吸嘴,香腸嘴吊著,疼的他眼睛眉頭擠成了一條線,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讓他說話比讓他死沒什麽兩樣。
“後來喬總進了FLY科技,而那個青梅竹馬在中子石化裏麵上班,因為家裏有關係,他工作的第三年就做了中子石化總公司的一個處長。”
“他是不是叫什麽傑的?”蕭堯問道。
“他的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人家好像都叫他傑少。”王學龍說道。
蕭堯心裏點了點頭,這麽說的話,那隻小泥娃娃應該就是這個傑少送給喬伊榕的了。
“然後呢?他們有沒有在一起?”
王學龍眯成一條線的雙眼陡然睜大了開來,他圓溜溜的眼珠子在蕭堯的身上掃了一圈,忽然嘿嘿淫笑了起來,“原來你對喬伊榕有意思啊,我說為什麽你要替喬伊榕來找我麻煩呢,現在看來,你我真是同道中人啊!”王學龍笑的得意,奈何嗓子卻啞著,根本發不出來大聲出來,這麽一淫笑,猥瑣之意更濃。
“嘿嘿嘿!你現在知道了這個秘密,要是拿過來威脅她的話,我保證你能一個準地泡上她,絕對百發百中!”
“閉嘴!”蕭堯掄起大掌又在王學龍的臉上扇了一下,怒目瞪圓了,不屑地道,“你以為我是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威脅女人?”
王學龍這次沒喊疼,他叫怨道:“蕭哥,你可是不知道,這女人烈的很呢,脾氣也不太好,誰要是得罪了她啊,絕對是死路一條,在咱們FLY科技,楊姍姍是個炮筒,什麽事都放在嘴上放,但放完了也就沒事了,可喬伊榕就不一樣了,她就跟關在瘋人院裏麵的殺人狂一樣,你沒惹她沒事,要是惹到她了,一個準兒在你身上捅上一刀,絕對的心狠手辣,滅絕師太。”
蕭堯不怒反笑,也沒有再出手扇王學龍的臉,“既然這麽說,你為什麽還要威脅她?你不怕她報複你嗎?”
“我怕啊,不過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啊。當然,我的要求都不敢太過分,不然真把她惹火了,倒黴的還是我。”王學龍頗為得意地說道,因為蕭堯對喬伊榕也有意思,所以他本能地把蕭堯當成了同道中人,“別說,一般人還真不敢惹她,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一直卻還單身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