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孩子的降生是個幸福緊張又漫長的過程,我和貝貝每天都會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的肚子,心想今天是不是大了一點呢,久而久之兩人就得了神經衰弱,有些疲憊不堪。
“我們去旅遊吧?”我說。
“去哪?”貝貝問。
“嗯。。。”我想了想,說:“不要爬上,就找個平坦的地方轉轉,就當散心。”
“好吧,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每天在家都快悶死了。”貝貝一遍遍的在我麵前伸著懶腰,我知道她已經厭倦了整日在家的苦悶,她那張臉都快愁出皺紋來了,而我們也想在她肚子徹底大的不能動彈之前去外麵轉一圈,畢竟之後她想出遠門都不可能了。
既然都做出了決定,那麽遊玩的地點自然很好選擇,這個時候正值旅遊淡季,到哪裏的線路都很便宜,最終我們挑了一個風景秀麗,民風又很是區別的地方——鈴蘭。
“這鈴蘭真美啊!”貝貝看著百度上的鈴蘭圖片,那裏的確湖光山色,而且屬於小丘陵地帶,不用我們走那麽多山路。
“的確很美。”看到貝貝很滿意,我很是為自己英明的選擇感到高興,要知道我可是查閱了相當多的資料才選出這麽個地方。
鈴蘭,一個南方小城,而且是個毫無名氣的小城,就連旅遊業影響範圍也很小,幾乎出了那裏的省界就很少有人再知道這個地方,我也是在本地的旅遊論壇上意外發現這個地方。
有人去過那後就一直讚不絕口,說那裏民風淳樸,風景秀麗,由於是亞熱帶氣候所以那裏的植被四季如春,很適合大城市的人過去散散心。
機票很快就定好不過不是鈴蘭的,這城市太小太落後,我們隻得先坐飛機到附近的地級市明光,然後再坐著大巴花上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公司的事情很好解決,臨近冬季也是貿易行業的淡季,我們又不做能源和勞保,所以邢剛眉都沒有皺一下就樂嗬嗬的讓我放心的去旅遊,其實我看的出來,他很想和燕兒單獨處處,雖然礙著刀哥的麵子他不敢造次,但是賺點甜頭還是手到擒來的。
三天後,我帶著被刻意壓縮的行李和貝貝坐上了飛往明光的班機,乘務小姐的確美麗異常,有時候都會讓我看的目不轉睛,即使窗外的天空很藍很美。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麽?”一位美麗的乘務員小姐問道。
“午飯有些什麽?”我問。
“有牛肉飯還有果醬三明治,飲料有咖啡和牛奶,也有碳酸飲料。”乘務員小姐一笑就會露出可愛的小酒窩,我總是時不時的瞄著心喜,卻不想都落入了她的眼中,不過乘務員明顯的很有經驗,隻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而已。
“她要牛肉飯,給我杯牛奶就行。”貝貝忽然說道,其實她剛才還在睡覺來的。
“對對,就這樣,我也要杯牛奶。”我訕訕的看了看貝貝,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你什麽時候醒的?”我問。
“就你衝著空姐傻笑的時候。”貝貝說。
“你不該這樣幹涉我的私人空間,這是民主的社會。”我說。
“可我在你身邊,你的私人空間很明顯的在我麵前,想不注意都不行。”她說。
“這是借口,總不能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麽都幹不了。”我用勺子盛起牛肉飯,怎麽看都覺得沒有牛肉。
“如果對方是個美麗的女孩的話,我到希望你什麽都幹不了。”貝貝說。
我覺得還是應該閉嘴吃飯,現在不是我們辯論尊重與否的時間,因為我能看到剛才那位空姐此時正一臉微笑的坐在操作間,臉頰上依舊掛著那淺淺的酒窩,目光卻很明確的鎖定在我身上。
“她似乎看上你了。”貝貝說。
“不不不。”我搖頭。
“什麽時候這麽謙虛的。”貝貝吃驚的看著我,就像今天抓到一條長腿的魚一樣。
“她肯定看上我了,你看那眼神,還衝著我笑呢。”我對著空姐抖了抖眉毛,她果然掩嘴輕笑。
“砰!”盛牛奶的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還濺出了幾滴在我身上,我假裝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卻發現貝貝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頓時縮著脖子繼續吃我的牛肉飯。
最終的結果是直到飛機著陸我都沒有再看那空姐一眼,所以我是以一種很是遺憾和鬱悶的心情坐上的大巴。
車外的景色的確迷人,當南城已經落葉蕭蕭的時候,這裏卻是盎然一片,車輛經過的時候經常能驚起一群群的叢林鳥兒,怪叫著從我們頭頂撲扇而過。偶爾還有一汪小潭,一流小溪,水質清澈的能把底看個通透,我想如果是跳水冠軍來到這裏也不敢跳下水。
因為那清澈的讓我們覺得沒有水。
這個省的地勢很是奇特,周圍一圈都是山而當中卻是個盆地,而鈴蘭所處的地方還有一些小型丘陵,盆地得天獨厚的充潤雨水讓這個省的森林覆蓋率高出全國幾倍有餘,而作為相對落後地區的鈴蘭更是充滿了鄉土氣息,而這也是我們來的原因。
“比照片好看多了。”貝貝望著近在咫尺的森林,眼神中充滿了寧靜。
我摟著她,呼吸著夾雜鈴蘭優質空氣的發香,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忽然我一怔,愕然道:“我好像感覺到他動了!”
貝貝愣了愣,笑罵道:“怎麽可能!肚子都還沒大,他都沒成呢,還動!又唬我!”
“哈哈。”我隻得笑笑,但我確實沒有糊弄她,當然也沒有確定是不是真的感覺到,也許隻是錯覺吧。
一個小時後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對於當地來講絲毫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可我們這些來自江南的外地人心裏卻或多或少的有了些抑鬱,在這臨冬的時刻卻下著這麽大的雨,看起來怎麽都不會和好事掛鉤。
果不其然,司機告知我們前麵的路被落下的山石給擋住了,清理道理需要一天的時間,大巴準備回頭。而就當一車人都咒罵著,一個個打著電話或是報平安或是安排日程時,司機又得到了消息,回去的路也給堵了!
“我就知道不會有好事。”我無奈的看著窗戶上打的劈啪響的雨滴,心道是我們來的不巧還是太巧。
“總比被埋了強。”貝貝聽到泥石流臉色都青了,我於是問道。
“你看過泥石流?”
她點了點頭,說:“我們那也有山,早些年樹木砍伐的厲害,有一年暴雨成災,有幾戶人家就是被山石給砸垮的。
身為城裏人對她所說的東西實在沒有多大的概念,隻是覺得又是一個悲劇的故事,當下也是略作沉吟表示我在思考,其實我在想著然後我們該去那裏。
司機表示沒有辦法,再快也要一天才能把道理清理出來。不過這位皮膚黝黑的山裏漢子笑眯眯的對我們說道:“正好這附近有個村子,我們可以到那裏借宿和吃飯,總比餓肚子強。”
我本以為乘客們仍舊會怨聲載道,哪知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歡呼了起來,就好像被堵路是理所應當,有個村子吃飯睡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這可是我們這些外來者所不能理解的。
不用等我們同不同意,司機已經趁著天黑前把車開進了那個小村莊。
村莊裏的房屋都是用竹子蓋成,房頂鋪著厚實的蒲草,接待我們的是他們的老村長,一個七十多歲仍舊神采奕奕的老頭子,隻見他打著小黑傘利索的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信步,而我和貝貝則像剛剛踏上月球的宇航員一樣左顧右盼,一會哎呀一會哎喲的。
路到是不長,二十多名乘客很快被分成了幾組送進了村民家,村民們都很熱情的歡迎著我們,我看的出這不是出於能賺多少錢的期待,的的確確是見到客人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