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吳啊，你不是吧，這也太高了點吧？”沒等我說話馬三就為難的看著吳成，這不明擺的很讓人為難麽？
我用眼神製止了馬三，笑著給吳成倒了杯茶，說：“有要求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吳先生你有沒有那份能耐呢？”
反正吳成已經攤了牌，而且還直接是將軍，我也沒必要再跟他客客氣氣，現在完全進入了利益時刻了。
“陸總，也許你不知道，雖然我們不管公司采購，但是我們處的這個位置起的作用不亞於采購。生產型企業嘛，什麽都要跟著生產線，那才是命脈，而生產呢又離不開原料。什麽公司的原料好，我們就會采購誰的，反之亦然。那誰來決定那些原料的好與壞呢？采購？NO~質檢？NO~NO~實驗室？NO~NO~NO~”吳成笑的簡直就像中了百萬大獎一樣，搖頭晃腦，喝茶揚眉。
“我想應該是你們吧。”我淡淡說道。
“沒錯！陸總就是有眼界，的確是我們這些管理生產的。”
“你們真有這麽大的權？”
“沒有，不過我們的意見能起同樣的效果，你想想，能進公司的原料，要說它有嚴重的質量問題那幾乎不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哪個更好而已，可無論是質檢還是實驗室都不管這個的，他們不過就測個合格率，至於生產中是否合適這就是我們的事，我們說這個好，他們的報告就必須寫這個好，我們說那個不好，他們難道還敢寫那個好麽？生產型企業管理生產的人話語權永遠是第一位的，因為他們舍不得時間去做進一步的對比實驗，除非我們選的原料是次品，不過，我想陸總不可能給我們次品的吧？”吳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那當然不會，既然有生意我們可能是盡全力做好的。”
“那就對了，都好，都可以，那選誰呢，這就是我們的作用了，請問，有這資格拿這筆錢麽。”
我略一思索，想想確實是這樣的道理，“那是自然，不過嘛，你說的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吳成眉毛一掀剛想說話，外麵就傳來敲門聲，原來是菜來了。服務員還是很有素質的，一道道菜陸陸續續的擺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想說給外人聽呢，還是覺得應該給對方一點點時間來考慮下，所以雙方互相勸酒吃菜，談笑風生起來。
幾杯酒下度，菜也上完，吳成晃了晃頭，就想舊時的師爺一樣侃侃而談道：“陸總你覺得多，其實一點都不多，你想想生產線上那麽多人，班頭，主管，經理哪個不需要打點啊，就算我能一手遮天，下麵也總要慰勞的嘛，更何況我還沒到你地步，再說，我們的話再有份量還是要和采購的那幫人搞好關係，能給點意思麽那就更好，說實話我還真羨慕他們，裏外都是人，收錢收的太爽了。”
我一聽，好家夥，如果他再把他們總經理算上，那我還需要跟他談這個麽，直接找他們老總正當談生意了。可我也不能就這樣回絕他，就算生意做不成，那也不能撕破臉的。所以我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鎖眉思考了一會對他說道：“這個等等再談，先吃菜，吃菜。”
吳成臉色也是一僵，不過還是笑臉盈盈的和我們碰杯談笑，之後我們就交流了下吳成能影響的原料，說了半天沒想到他經手的東西還真多，細算了下隨便拿到幾樣都是大單子了，即使是給他二成公司賺的也不會太少，可錢誰會嫌多呢，所以我決定不到最後談崩絕對不接受他的條件。給吳成和那幾個高層一成到是能接受，至於其他的邊邊角角人物我想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最多我們隔三差五送點節禮。我想，逢年過節送你個幾千塊，幾包煙的，應該夠意思了吧？
酒過幾巡，三人都有了點醉意，看了看表絕對時間也差不多了。
“吳工，今天談的事我們回去考慮下，不過嘛，我希望你這個比例還是低點的好，這麽高的比例我們大老板估計很難同意。”
吳成剛想張口說話我就一伸手製止了他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難處的，來，馬經理。”
馬三立刻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塞到了吳成手裏，吳成一愣，轉而臉上那橫肉就咧了開來。
“唔，陸總，我也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但你也應該體諒我們這些打工仔嘛，這已經是最低的要求了。”
我桌下的手緊緊一握，嗎的，那信封裏可是五千塊，你特麽就算再遲鈍掂量下重量也知道多少了，居然還一點不鬆口。算了算了，我沒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致，反正也就那樣，等回去和邢剛商量下再說吧。
不過還沒等我說話，吳成的電話又響了，似乎又是個女人，吳成漲紅的臉上滿是猥褻的表情，我知道，酒足飯飽後果然要思欲。
“呃，那個，陸總啊，我老婆摧我回家了，要不我們？”吳成衝我笑道。
“啊，好好，家裏摧嘛，應該的，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的事還請吳工好好的考慮下啊，還勞駕您幫忙呢。”
“哪裏哪裏，我會的，不過我說句真的，陸總，我剛說的那些還是希望您早點下決心，好多公司找我們的哦。”吳成神秘一笑，我也抽了抽嘴角。結賬後三個人邊閑扯邊向外走去，到了門口頓覺身上冷的很，江邊嘛，風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