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不要搶我主角 108塞爺支線·血

嫉妒。

那名朋友背叛了德哈隆,被人誣陷,被人追殺,德哈隆一路逃亡,最終逃回了他最初的村落,又不小心誤入了禁區之一的龍之穀。

在這裏,德哈隆遇到了德拉貢,德拉貢給予了勇者三年的期限,去得到他的認可。

德哈隆一直到18歲為止可以說都是孤獨的,一直到他18歲的那年遇到了公主,才漸漸敞開心扉。

德哈隆對勇者之位應該看得很淡,小明當初看原著的時候就這麽覺得,甚至他覺得德哈隆對世界毀不毀滅也沒有多大興趣,之所以保護了世界,之所以在後來毅然肩負上了勇者的責任,為了他自己的部分很少,更多的應該是為了那些能讓他敞開心扉的人,而那些人偏偏都是不希望整個世界落入魔王之手,陷入沉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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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德哈隆10歲出村,一個人到處遊曆磨練,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在14歲時遇到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他們一起越過了冰川,踏過了草原,飄過了半海,互相信任,足以交付後背。

他們一起通過了最初測驗的數個關卡,終於來到了阿爾卡迪亞大陸的神殿,這神殿的中央有著上代勇者殘留下來的遺物,可以檢驗一個人是否擁有勇者的資質。

“那德哈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阿爾卡迪亞之林?”朋友羞澀的抓抓腦袋,“我從小就有個夢想,我想成為勇者!……不,我一定會成為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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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朝黑發冷漠的男孩伸出手,露出燦爛爽朗的大笑:“既然你現在是磨礪修行中,要不要和我一起?不過我先說了啊,去阿爾卡迪亞之林並不容易,中途真的可能會死掉的,你認真考慮再回答我。”他同樣不忘記考慮此行的危險性,嚴肅的對德哈隆說。

這是他的朋友……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朋友。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短暫的沉默後,德哈隆牢牢抓住了向他伸來的第一隻手:“不,我和你一起。”看著身邊壓抑不住興奮滿臉通紅的好友,德哈隆一向冷漠的臉上不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想,以休斯的實力和這樣積極開朗的性格,的確是能成為勇者的類型吧。

陽光、帥氣、熱情、擁有信仰、敢於拚搏、絕對不放棄同伴,即使在自己身處危險的時候……德哈隆比休斯要小了好幾歲,實力自然也不如休斯,這一路上盡管也有起到幫助的作用,但德哈隆更多的卻是慚愧的覺得他拖了休斯的後腿。

似乎書上所描述的勇者該擁有的條件,休斯幾乎全部都有。

看到摯友此刻臉上的表情,那樣喜悅到要溢出來而不得不壓抑著興奮的神色,卻讓德哈隆突然感到有些淡淡的失落,如果休斯真的成為了勇者,那估計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道路吧……那樣兩個人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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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帶著兩人來到了神殿的中央,不如想象中是聖潔的白色或單色係,整個聖殿被黑色、紅色、綠色這樣的深色係色澤所籠罩。

沒有像休斯一樣迫不及待的買進去,德哈隆在門前就潛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樣的聖殿總讓他的心裏覺得有哪裏不對………完全沒有他想象中勇者的感覺。

察覺到好友的落後,休斯回頭不解的說:“怎麽了德哈隆,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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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隆又皺眉看了這所謂的聖殿幾眼,才遲疑的埋腳踏了進去。

他站在大門的邊緣,沒有繼續向裏前進,德哈隆看著比他年長的摯友激動的朝中央大步前行,隱約能看到休斯的雙腿都在發顫。

而當休斯滿懷希望的去碰觸遺物時,整個神殿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他不死心的用手膜拜的去碰觸這遺物的每個角落,可這遺物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他不可能成為勇者,連最基本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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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死板的又重複了一遍:“請去碰觸,這是規定。”

“我…”那中央高台放著的聖遺物並沒有讓他產生想親近的感覺,德哈隆隻覺得他並不想去碰觸那東西。

“請去嚐試,這是規定。”

“……”帶著不甘願的心情,德哈隆向著魔法陣中央的高台走去。

這高台上的聖遺物是一把殘缺的劍,雖然粉碎隻剩一半,卻毫無鏽跡,在昏暗的光輝下冷冷泛著寒芒,讓德哈隆感覺心跳一抽。

他試探著,小心翼翼去碰觸這碎劍的邊緣,但就當他的指尖剛剛碰到遺物的邊緣的刹那,整個殿堂就與之共鳴的發出了一陣耀眼的乳白色光芒,這光芒從柔和到強烈,仿佛是天堂的明亮,漸漸吞噬了整個神殿……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那是神靈的歌聲,是曆史的縮影,是血色的無盡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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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上次戰爭1000年後的現在,人們看到的隻有勇者的光輝,無論史書上記載的戰鬥是何其的艱辛以及血腥,人們關注點更多的卻往往是那戰後的榮耀。

很明顯,德哈隆是勇者,而且還是資質非常高的……那種。

看著那恍若神明降臨的一幕,休斯覺得他的眼眶已經完全濕了。

如果剛才還隻是在眸中硬憋著,此時的淚水卻是怎麽止也止不住了。

——因為勇者嗎?

德哈隆在短暫的沉默後點了點頭。

休斯大笑著摟著德哈隆的肩離開聖殿:“沒事沒事!既然事實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放寬眼界試著去接受吧!!”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神明,但德哈隆這一刻的確是在內心怨念起神明的不公。

神呐,為什麽讓我得到這勇者之位,而不把它給予那些真正想得到人。

在離開聖殿最初的那段日子裏,德哈隆對休斯總有一些放不開的感覺。

他搶了……屬於休斯的勇者。

盡管“資質”這種聽起來很玄妙的東西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可德哈隆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尤其是在夜晚中的幾次蘇醒,看到休斯一個人坐在燭火旁,身影落寞。

反倒是休斯,在看到德哈隆這種樣子,很不滿又直白的說了出來:“德哈隆!那件事都過去一個月了你還沒想開嗎?我都說過沒事了……好嘛,我承認我還是有點難受,但我並不想看到你這種樣子啊,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這樣太怪了,我還是懷念當初前往聖殿時我們彼此可以安心交付後背的樣子,你說呢?”

休斯揉著德哈隆的一頭黑發,說出的話讓德哈隆再次覺得神明們的錯誤。

看吧,比起他這種性格冷漠不善交際的人,明顯是休斯更適合當勇者不是嗎。

隨著休斯的安慰,德哈隆漸漸也徹底放下了心結,又恢複了之前自然的相處模式。

沒有去注冊成為傭兵,他們就像自由的吟遊詩人一樣,到處遊蕩,到處磨礪。

他與休斯認識已經快一年了。

德哈隆突然想回奧德爾村莊看看,距離……麗娜的祭日,也不遠了。

“休斯。”

“怎麽了,德哈隆。”

向朋友提出能否陪自己回家看看這樣的請求,讓德哈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他臉頰略紅的偏過頭,放在身側的兩手下意識的抓起褲腿:“就……就是我想回家去看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

休斯對此思考了一段時間,摯友沉默的時候,德哈隆的心裏七上八下。

半響,休斯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當然沒問題!那麽接下來我們就來好好討論一下以後的行程吧!你家是住在哪裏來著…?”

德哈隆安心的鬆了口氣,他不常笑,但這時的嘴角他卻無法控製。

他掃掃身下的灰塵坐下,語氣微微上揚:“北方大陸,龍之穀南邊的奧德爾村莊。”

德哈隆完全無法想象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沒有焦急趕路,因為他說的早,所以就算按照他們不急不慢的形成,在麗娜祭日前3、4天也能回到奧德爾村莊。

奧德爾村莊的確很偏僻,就算要到其附近最近的都城,快馬加鞭也要花費兩天左右。

而今日,他們就已經到達了距離奧德爾村莊最近的都城了。

一向是休斯負責去預定房間,德哈隆逗著屬於他的黑毛馬。

“德哈隆,好了,我們先回房間洗個澡吧。”休斯的身影從旅店門口走了出來,一臉抱怨的說,“前幾天正好撞上沙塵暴還真是要命,你不覺得難受嗎?”

“恩,謝謝。”

“喂,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之間別說什麽謝謝啊。”休斯靠在牆上撓著腮,“這種對話多讓人感覺不好意思…”

在離開奧德爾村莊選擇邁入外界的時候,德哈隆從未想到他竟然能真的交到一個可以放心托付後背的摯友,更是從未想過他能帶著另一個人重新回到奧德爾村莊,去看望麗娜。

盜者人恒盜之

當晚舒舒服服衝了個澡躺在床上,歪頭看著窗戶中映出的彎月,德哈隆不禁想著,去了麗娜的墳墓前他要說些什麽呢?

首先肯定要把他離開奧德爾村莊後的經曆說一下……隻說好的就夠了,壞的一句帶過。

然後……勇者的事情也簡單提一下吧,包括自己並不打算成為勇者的想法。

最後,就是休斯了。

一定要把休斯很正式的介紹給麗娜才可以啊,最後一定要很鄭重和認真的對麗娜說他現在過得很好,非常好,不要擔心。

當晚,德哈隆睡的正熟,長年一人流浪培養出的警惕卻讓他在意識尚未清醒時便對攻擊做出了抵抗。

瞬間掏出習慣性放在枕頭下的匕首,耳畔響起了冷兵器碰撞的刺耳聲響。

幸好他有穿睡衣的習慣。

德哈隆透過灰暗的月光,看到了麵前這人的長相,他連一絲印象都沒有,是完全的陌生。

…不過這殺意卻是實質性的,無比真切,這樣才是最糟糕的。

敢直接露出臉,不就代表著……這個人完全沒打算讓他活著嗎。

正在他用餘光找著出路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警惕,立馬彎腰一滾,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赫然已經化成了一攤汙泥。

……該死!不止一個!他們到底得罪什麽人了?!休斯現在怎麽樣?

“…你們是誰。”德哈隆沉著聲說,試著找出空隙,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隔壁房間的休斯到底怎麽樣。

對麵的傭兵冷冷一笑:“傭兵而已,有人發布任務買你……們的命,我隻是收錢辦事。”

德哈隆身上的氣勢聞言頓時暴漲:“…休斯怎麽了!”

“休斯?”傭兵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露出了憐憫的微笑,“你的那位朋友已經死在了夢鄉,他並不像你,在深冬的夜晚也仍舊選擇開窗。”

德哈隆隻覺得他腦中的某根神經接著就斷了。

德哈隆近乎無助絕望的想,隻要休斯不再殺他,無論怎麽樣他都會和從前一樣對待休斯。

這是他的朋友啊……他唯一的,摯友啊。

可是,事實給了他慘痛的一棒。

他的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了奧德爾村莊,也的確在麗娜的墓前見到了休斯,而且看休斯的樣子,似乎是早早就在等他,甚至休斯剛剛看到他時眸中閃過的熟悉的神色,讓德哈隆不禁再一次懷疑那天晚上果然隻是一場夢。

“德哈隆。”休斯溫柔的叫著他。

德哈隆捂著還在作痛的手臂,孤零零的站立著,遙望著休斯說不出話。

“德哈隆。”休斯又叫了他一遍,麵帶溫暖的微笑,說話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殘酷與冰冷,“德哈隆,我恨你。”

“…因為,勇者那件事嗎。”

“……大概吧。”休斯靠著麗娜的墳墓,模棱兩可的說,“這就是你口中的麗娜吧?我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包括我要殺你……背叛了你這件事。”

德哈隆看向墳墓,非常的幹淨整潔,附近的雜草也都被修理過:“…謝謝。”

休斯愣了一下。

“…麗娜的墳墓,是你清理的吧……謝了。”

休斯不禁捂住臉仰頭大笑起來:“嗬,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家夥…!”他流出了眼淚,不知道是笑的太誇張,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德哈隆,你覺得我現在還會殺你嗎?”笑了良久,休斯問。

德哈隆想求死,而塞勒瑞特似乎想殺她。

依艾維妮婭鬱鬱的想要找人訴說,卻悲哀的找不到人可以商量,可憐的女孩現在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陰影籠罩,德哈隆、惡魔、恩斐、魔王、艾克莎、父王、塞勒瑞特、她發誓要保護的人民……

沒有人能相信,不知道誰能相信。

曾經一旦遇到難題,無論是感情上的、生活上的、認知上的、還是知識上的,隻要推開那扇房門,或者走到後花園內,總會有一個金發藍眸的男人柔和無奈的笑著,用著風趣生動的描述方式來解答她的疑惑。

可是現在,已經找不到人了。

依艾維妮婭在這一刻才悲涼而驚愕的發現,原來除了恩斐馮瑟,甚至自己的父王,都無法得到她這般全心全意的依賴與信任,即使那個男人已死,即使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就是魔王,也無法改變她的這層濃濃的依戀,如初生小獸,無比純粹的敬慕之情。

女孩的腦中撞入了那雙死氣沉沉的紅色眸子,依艾維妮婭突然好像能理解在小明眼中看到的那片如同下著蒼茫大雪的空茫荒蕪,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景色。

那是一種迷失了方向,找不到目標,無比疲倦,再也邁不動步伐的疲勞。

而之後的日子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無形而有力的操縱一樣,一切的進展看起來非常順利,偶爾稍有波折也並不會造成太大妨礙,新一任的魔王在依艾維妮婭眼裏遠遠不如恩斐,或許正如葉利等人所說是因為力量還沒有融合的關係吧,在追逐抹殺新任魔王的過程中,看著前方那狼狽捂著流血的手臂拚命逃竄的人,依艾維妮婭總是會產生一種他們才是魔王,而那正在拚命逃竄的才是正義之士的愚蠢錯覺。

而對於小明,依艾維妮婭則產生了隱隱的回避情緒,她不會再去刻意接觸,偶爾遠遠的、不算遠的看向對方,小明也總是和塞勒瑞特站在一起,兩人看起來關係竟然不錯,不像當初感知到的那般緊繃僵持,小明還會對著塞勒瑞特微笑,動作放肆而大膽的靠在男人肩上就揉著對方的耳朵,而塞勒瑞特的表情也不像當初那樣雖然英俊卻總是隱隱覆著一層陰鬱,逐漸真實張揚起來。

他們就好像是真的一對相處愉快的戀人一樣。

…為什麽她要用“好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