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哪個混賬,膽大包天,敢對一位前徽星開槍!!!”

李小七的威勢何等可怕,一步踏出,口中雷霆暴喝,竟然是連鳳樓閣外幾百米,訓練有素的那些狙擊手,都不禁手中一顫,險些沒握住狙擊槍。

而在他身上,一身威嚴肅穆的綠色戎裝著身,兩枚熠熠生輝的徽星高掛在肩上,象征著無比的榮耀!耀眼至極!奪盡鋒芒!

龍越當初讓李小七去內院領了他的職位,承他原來的位置。

不過內院聽到之後,頓時暴跳如雷,罵了李小七一個狗血淋頭,最後也沒讓李小七接下龍越的位置。

隨後,內院不知是想了什麽,做出了什麽決策,最後讓李小七領了兩顆徽星,便讓他滾回江南找龍越來。

這兩顆徽星放下,倒也沒有人發出反對。

畢竟以李小七跟著龍越打了這麽多年,他的功勳戰績也足夠撐得起這兩顆徽星。

隻是跟著龍越,李小七對這完全沒追求,過去幾年裏,也從未向上上報申請罷了。

而這一身著裝出現,無論是在場的眾人,還是數百米開外的狙擊手,此時都被驚一地眼球!

誰能想到,這姓龍的廢物被他楊家廢了之後。

他身邊竟然還有一位徽星!

而且,還是肩配兩顆!

即便兩人地處不同,歸屬也不同,但隻是這一見,李小七便穩穩壓他陳海峰一頭!

一時間,陳海峰臉色死然,所有的想法都凝在臉上,不知該說什麽。

楊疏狂更是雙眼大瞪,呼吸急促。

那些持槍人員則是全部麵色鐵青,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這種情況,前所未見!更是令人難以想象!

怎麽會有徽星,甘願跟隨在出麵保住這樣一個暴徒!

這可是兩顆徽星啊!!象征的榮耀,決不可用簡單的言語就能夠形容過去!

陳海峰在東南這麽多年,距離徽星都還有半步之遙,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功績,才能向上申請。

“怎麽,不敢說話了?”

李小七絲毫沒有顧忌,雙手背負身後,就走到了陳海峰的麵前。

麵對著數十管漆黑的槍口,還有十數把狙擊槍,李小七絲毫沒有動容,好似早就習慣一般。

隻是這道心境,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為之歎然!

“剛才你命令開槍,不是很囂張,很果決嗎?怎麽現在見我,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話都不敢說了?”

李小七如同訓斥下屬一般,威勢盡顯!橫生壓過陳海峰一頭。

陳海峰咽了咽口水,好生艱難地抬起頭。

“徽將,即便你......”

陳海峰剛要說話,就被李小七一震聲打斷,聲音中帶著陣陣嗬斥!

“混賬!你隊裏是怎麽訓練教導你的?匯報不打報告?!我倒要問問你東南,是不是向來這麽沒有規矩!沒有體統!”

李小七伸出手一指地麵,重聲質問道。

“報,報告徽將,剛才你也看到了,他下手極為凶狠,廢了一將的世子......”陳海峰咬牙切齒一般,誰能想他在東南這麽威風,現在卻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而關鍵是,他還不能還嘴!

“你好像沒聽清楚我剛才說了些什麽?”

李小七一聲質問,沉聲道:“我問你,你怎麽敢,向一位前徽星開槍!”

“哪怕拋開事情緣由不談。一個徽星世子,你看的如此之重,難不成一位前徽星,在你眼裏,就命如螻蟻,能夠隨意斃殺?!”

“現在立刻馬上,回答我!”李小七氣勢何等恐怖,幾近逼人,壓得陳海峰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平時隻是跟在龍越身後,大多數情況自然是不會喧賓奪主。

但現在,陳海峰已經膨脹到,想要動用狙擊槍,將龍越擊斃,他還怎麽忍?!

若是換做在西北,陳海峰敢這麽做,對龍越舉起槍。

都還沒說出聲,就會被人立即擊斃!絕無二話!

武道之中,身份崇高的宗師,尚且不可辱。

更何況是一位國將!

哪怕他現在暫時退了下來,他身上那印刻在鮮血和骨子裏的榮耀,豈是你說沒就沒的?!

誰給你的膽量!

“報告,是我太過莽撞過失了!”

陳海峰感覺到自己和李小七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扛不住,隻能低下頭承認自己的問題。

“但是這次他將徽星世子打成這副模樣,不但不能習武,下輩子還隻能躺在**。”

“若是就這麽算了,是不是太過包庇了?”

“至少,跟我們回一趟東南,經受審問!”

陳海峰沉思了一會,說出了個兩可的方案。

畢竟眼前,李小七的威勢太過可怖!絕非他能夠抵抗。

等將龍越押送回到東南,大不了動不了李小七這樣的在世徽星。

你龍越一個退下來的,他們有的是方法對付!

哪怕是不能直接解決,就是將龍越下半輩子都關住,想來不是什麽問題。

李小七一側目,和龍越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淡然道:“行。”

陳海峰聽到回應,立即就一揮手,行動迅速,讓人走上前來,請龍越往前走。

龍越自然是配合,便隨著這一行人被送下樓。

楊疏狂看到龍越離開,此時才終於喘過一口氣,剛才龍越的殺意和李小七的威勢一出來,差點就把他活活逼死!

但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去,手腳都被打得斷裂,筋脈丹田全部被廢,氣血都不剩多少,隻能勉強撐住一口氣,臉色灰白,狠狠叫道。

“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陳海峰點了點頭,道:“放心,等回到東南,即便是那個二徽星,也絕對保不下他!!”

這邊,龍越很快就離開了鳳樓閣,被押送上車。

按理來說,那些大少早就逃散開,哪敢在原地停留。

可在這之外,洛林和洛欣碰巧尚未離開,想要看看龍越這個廢物要怎麽死。

而後,他們便親眼見證,龍越被押送上車。

“哈哈!活該!他若是乖乖聽楊二少的話,將那文物交出來,還會有現在的下場?”

洛欣嘴裏暢快地大叫著,好似恨不得龍越立刻就受到嚴刑。

“他重傷了楊二少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入楊家,以楊家的雷厲風行,還有那位風雲一代的護弟,恐怕不日,就要踏來洛家。”洛林哼哼兩聲,沉笑道。

到時候楊家來要個說法,他們自然是可以脫身,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脫到洛如月頭上!

到時候,他要看看這洛如月,孤身一人,要怎麽收場!

......

龍越這邊,手中已經被戴上了手銬,但卻不生事端,淡然坐在了後座。

楊疏狂則是從另外一條路徑,被送去了醫院。

隻是開車的人員,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一旁的陳海峰也好不到哪去,剛才正麵迎住李小七的威勢,臉色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

等到車差不多出了江南。

陳海峰搖了搖頭,看向後視鏡,就見龍越如此淡然,心生不解。

“你知道你今天廢了楊疏狂,到了東南,會是什麽後果?”陳海峰暗聲道。

“我知道。”龍越輕笑道。

“那你還如此冷靜?”

陳海峰更不解了。

但還不等他聽到龍越的解釋。

就見在他們這一行車後,突然有幾輛商務車加速向前,一下超過他們的車頭,打出後視燈,其中的意思,正是讓他們停車!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有人前來接應?”

陳海峰雙目一瞪,立刻反應過來,也不大驚,便叫人將車停下來。

他們這種身份,自然是不懼怕劫車。

“我說了,你太托大了!”

“你廢了徽星世子,這件事大如通天!我倒要看看,今天什麽人能夠把你帶走!”

陳海峰一口落定,胸有成竹,萬種說法緣由,都已經準備好了,無論來者是誰,都不可能驚得住他。

但就等幾輛車全部停下。

陳海峰一手將車門推開,走下車,越過車燈,落在那輛商務車的車燈後,聲色俱厲,震喝道。

“誰敢截車,給我出來!”

隨著他暴喝聲落定。

這輛商務車的車門被人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老人。

他麵容慈祥,眼中滿是滄桑,但其中暗藏的銳氣與鋒芒,卻不因歲月而褪色!隻是一眼,足夠可想他年輕時,何等風華正茂!

“現在的年輕人,脾氣真暴躁啊。”

“怎麽,我老人家,在你一個戰尊麵前,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