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曼和張巡看到龍越那一刻,心髒咚地一聲停跳,隨後爆炸般跳動,撞得他們兩個大腦發暈。

龍越剛才不是連喝幾口酒,被藥效弄暈過去了嗎?

怎麽現在會在這裏?!

而且這龍越從大廳走過來,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是人是鬼?

“這是我爺爺的房間,你在這幹什麽!”張紅曼眼神閃爍,慌慌張張道。

“順路路過。”龍越看了看手裏的祖契,暗自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張家的東西,你快給我還回來!”

張紅曼嘴裏尖叫一聲,雙手往前伸,整個人作勢撲過來。

但龍越隻是靠在門邊,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側,這張紅曼就像狗吃屎一樣,撲空在地上,一下巴磕在地上,直接撞碎了半邊牙齒。

“這是張老爺子的東西,不是你的。”龍越道。

張紅曼嘴裏吃痛,瞥著一張臭臉,對龍越怒罵道:“這有什麽區別?那老東西死了,東西還不是傳給我們這些子女?”

“沒錯!”

“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可是我們家的祖契,你這個外人拿著算什麽規矩?”

張巡眼神顫動,不敢亂動手,隻能暗暗罵道。

“你不說,我都把你給忘了。”

龍越好似才想起張巡,抬眼看向他,這一句話直接把張巡氣得胸口一痛,但龍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髒幾度停跳。

“我也沒想到,你下手會這麽狠。”

“以酒裏這個即時生效的量,你是想直接要了張老爺子的命?”

龍越麵對張巡,眼神瞬間變得冷漠,一道道殺氣直接壓得張巡滿頭冷汗。

“你他媽的快閉嘴!在這裏亂說什麽!”

張巡一下就慌了,嘴裏雖然吼著,但已經被龍越的這一番,說得東張西望,生怕大廳裏的張老爺子和張婉清聽到。

因為龍越說的話,都是真的!

張老爺子身體本就不怎麽好,他張巡往這酒裏下的藥一喝下去,估計不出一兩周,就得器官惡化,病重臥床。

到那時候,家裏除了祖契外的其他東西,包括張正元的棺材本,不就全歸他們了?

“把我的祖契還回來!”

張紅曼站起身,這回她學乖了,伸著手直接往龍越的喉嚨抓去!

這祖契至關重要,就算把龍越殺了,也得拿到手!

但她明顯想多了。

龍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一雙爪子還沒伸到,就覺得脖頸一痛,被人從背後整個拎了起來。

張巡瞪眼看去,隻見那五大三粗,直接灌下大半瓶的李小七,竟然也沒有被藥弄暈,正站在龍越背後。

這兩個都是什麽怪物?

“真是什麽東西都有。”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李小七往外一丟,就將張紅曼直接丟到門外,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滿臉吃灰。

隨後,李小七轉過頭,看向張巡,冷然道:“你是我來動手,還是自己滾?”

“行……算你狠!”

張巡眼看情況不對,當即準備逃離。

臨走前,李小七覺得氣不過,還補了一腳,將張巡狠狠踹了出去,砸在地上,引起一陣慘叫。

“呸,畜生!”李小七憤憤不平道。

龍越聳了聳肩,將衣服疊好,和祖契一起重新放回衣櫃。

“這張老爺子也真是命苦。”李小七感歎道。

不過既然他們現在知道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等離開房間,龍越叫李小七接來幾杯白開水,從口袋裏拿出隨身的幾顆醒神丹藥,泡入水中,再讓被藥弄暈的三人服下。

……

而與此同時,被李小七接連打出去的張家兩人,滿頭灰土地逃到車上。

“這祖契沒拿到手,怎麽辦啊?!”張紅曼著急道。

一想到屬於自己的東西,竟然被龍越那個外人拿走,她就覺得內心一陣氣憤。

張巡也是一臉的火燥,他被李小七踹的那一腳,到現在還痛得坐不穩。

“沒想到婉清那死丫頭,竟然找了個幫手回來,估計她也覬覦著這祖契,隻是表麵上裝著不在意呢。”張巡琢磨道。

張紅曼聽張巡這麽一說,瞬間換恍然大悟:“哼,那個死丫頭嘴裏還叫著我們別急著遺產的事,結果自己早早就看中了,想要獨吞!”

“我們是大哥大姐,等那老東西死了之後,再怎麽輪,這祖契也沒她的份!”

張巡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們先去找徐少,有這個看看他怎麽說。”

說罷,就將車發動。

經過十來分鍾,張巡的車停在了一家氣派不小的夜總會門前。

他們這山區雖然偏遠,但好在近幾年姑蘇城的發展迅速,像這附近一帶的地區也全被帶動,發展起各行各業來。

“徐少!”

張巡走進門,向服務員問了一句,就找到了獨占一個最頂級包廂的徐少。

此時的徐少,正一臉的紙醉金迷。

旁邊坐著好幾個漂亮的名模花旦,穿著極其暴露,手裏拿著紅酒,向徐少討喜。

“你們怎麽來了?是你們家那張老爺子,同意將祖契賣給我了?”徐少道。

張巡恭敬地彎著腰,笑道:“沒有,我家那老不死的脾氣強得很,死都不肯把祖契交出來。”

徐少聞言,也不意外,隻是點了點手指,指明道:“我跟你們講啊,你們家的這塊地不錯,依山傍水,氣息通透,被袁家給看上了。”

“我這回從外地回來,就是受袁家上頭的指示,要把你們家這塊地,征用做練武的道館。”

“能被袁家征用,這是你們這張家十輩子修來的福分,知道嗎?”

徐少一通教導,說的張家兄妹連連點頭,無不恭維。

這一番話下來,是個人都能聽出,這徐少來頭極大,甚至說是袁家的代言人,也不過分。

而袁家,隻是個名頭,都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戰栗。

“知道,我們肯定趁早勸服那老東西,讓他把祖契交給袁家。”

張紅曼說著,眼睛一轉,動著壞心思,對徐少笑道:“徐少,您有所不知,今晚其實我已經找到那張祖契,就要帶來給您了。”

“拿到了?”徐少挑眉道。

張紅曼神色頓時一轉,變得十分低落,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道:“本來快拿到手了,結果被我家小妹給截住了!”

“她非要說那祖契是她的東西,叫人給攔下來了。”

“不然,徐少現在都能帶人直接進駐我家了。”

張紅曼厭棄地擺了擺手,怒其不爭。

但徐少聽著,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混賬東西!那塊地是屬於袁家的,輪得到她在這裏自私?”

不過剛說出口,徐少好像注意到什麽,漸漸息怒,道:“對了,你們家那小妹,就是張婉清是吧?”

“對,徐少這剛回來,怎麽知道的?”張紅曼疑惑道。

徐少嘴裏冷哼了幾聲,眼露冷意,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她。”

旋即,徐少站起身來,點了點張紅曼,道:“你們家這小妹,和那老東西一樣倔啊,本少不過是想請她吃頓飯,都一點不給麵子。”

張巡聞言,立即瞪大雙眼:“竟然有這種事?她真是在家裏驕縱慣了,竟然敢違抗徐少的旨意!”

“我立刻去叫她來,給徐少您斟酒道歉!”張紅曼說著,就拿出手機去撥通電話,心裏還同時喋喋不休地暗罵著。

這位袁家的代言人,是他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嗎?!

“徐少,這麽惱氣做什麽,張婉清這種出入門道的小雛星,可是最適合**了。”一旁一個穿著紅色高分叉旗袍,麵容精致嫵媚的女人,柔軟的手扶上徐少,笑眯眯地道。

“哦?紅姐的意思是?”

徐少手不安分地搭上紅姐的腰,麵露**邪。

他和在場不少人,都知道這紅姐的名號。

在明星界小有名頭,更是姑蘇城近期被公司狂推崛起的花旦,而且經常替富人們介紹明星,手法一流,所以被人推崇為紅姐。

“這還用說嗎,等那張丫頭到了,徐少您想要什麽姿勢,我就讓她擺成什麽姿勢,包您滿意!”紅姐捂著嘴,咯咯笑道。

徐少聽罷,頓時大笑了幾聲,摩挲著手掌,急不可耐道。

“那就麻煩紅姐等會,替我****這張婉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