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雙手顫抖地捧起這個小瓶子。

這是個很普通的玻璃瓶,瓶子裏裝著一顆碧綠的藥丸,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傳說中的丹藥。

傅冰小心翼翼地扭開瓶蓋,立即感到一股充滿生命力的氣息撲麵而來,芬芳沁鼻,清新無比。

隻是一聞,就讓她精神煥發,身上的疲勞完全消除。

她急忙倒出碧綠藥丸,送入傅遠圖嘴裏。

但傅遠圖此時已經近乎氣息散盡,連將碧綠藥丸吞下去都做不到,隻能含在嘴裏。

傅冰雙手合十,祈禱奇跡。

“大小姐,讓傅老先生安靜離去吧。”衛建勳上前,想扶起傅冰。

“不,他說了能治的……”

傅冰如撥浪鼓般搖頭,不肯離開。

衛建勳聽到這話,心裏不禁覺得像個玩笑。

一開始傅冰何其高傲,完全看不上龍越,結果現在卻對龍越深信不疑。

就這樣,傅冰在傅遠圖身前一跪,就是十分鍾。

可隨著時間流逝,久久不見傅遠圖有反應,傅冰逐漸覺得希望灰暗,快要撐不下去了。

“咳咳咳!”

就在這時,原本生息無幾的傅遠圖,猶如神跡一般,起死回生,朝一旁吐出數口熱血。

“爺爺!這怎麽又吐血了!”傅冰看見這場景,既興奮,又害怕。

“大小姐別擔心,你仔細看,這是汙血,咳出來反倒是好事!”衛建勳及時道。

隻見傅遠圖咳出來的,果然是一口漆黑的汙血。

過了片刻,傅遠圖緩過神,碧綠藥丸在他口中化成一道清流,將他燒著的五髒六腑撫平,之前劇烈的痛楚都消失了大半。

“冰兒,你這是哪裏求得的神藥?”

傅遠圖看著傅冰,緊張地問道。

“爺爺,您沒事了嗎?”

“沒事了,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這藥丸你是從哪獲得的?”

傅遠圖肯定,如果沒有這藥,他今天肯定要去見傅家祖宗了。

“是……”傅冰剛想說出口,又覺得丟臉,沒敢說下去。

傅遠圖看出貓膩,也沒逼問,隻是向著衛建勳。

衛建勳不推脫,坦白道:“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位小友,隻不過之前我讓大小姐去親自請他回來醫治,大小姐發了脾氣,請人態度不太好,把人給得罪了。”

“我這就讓人去找,我會當著麵向他道歉的。”

傅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嬌冷的麵容上又恨又急。

她恨自己那丟人的傲氣。

要是自己好好說話,敬人以禮,現在龍越肯定已經親身前往,為傅遠圖治好傷病。

很快,諸多醫生進入主房,為傅遠圖進行檢查。

“神了,真是神了!”

“老爺子這髒器已經損壞了幾十年,這突然就修複了不少,連傷口都沒有繼續惡化了。”

聽到醫生們的讚歎,傅冰此時更確信自己的錯誤。

她在房間外,情不自禁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這一巴掌著實不輕,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看得衛建勳心都疼了。

這向來高傲的大小姐,這回看來是真認錯了。

“衛叔,你帶我去找他吧,我想親自登門道歉。”

……

龍越送林慕回房後,便下樓開車,往醫院開去。

剛才他還是將丹藥丟給傅冰,完全是看在傅遠圖曾同為戰友,為國打拚的份上。

“傅老先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怎麽就養了個這麽嬌生慣養的孫女?”李小七撇了撇嘴,嘮嗑道。

“家裏環境好,又不嚴加看管,常態了。”龍越擺了擺手,“不說她了,白帝商業城的事情怎麽樣了?”

白帝商業城是龍越母親曾經的產業,後來落入林盟會上三家的楚家手裏,本來準備在近期開盤,結果在林家大院裏被龍越給截胡,收回。

縱使楚家百般不樂意,最後迫於龍越的威勢,隻能割肉放血地還了回來。

“轉讓已經接近收尾了,但畢竟有二十年遺留問題,處理起來比較麻煩,還需要些時間。”

“楚家在轉交股權後,就變賣了家產,買機票飛去國外了。”李小七匯報道。

“隨便他們跑。”龍越後仰。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龍越也能把他們全抓回來。

“白帝商業城如期開業,但法人,填上我母親的名字。”龍越。

“知道了。”李小七回應道。

如果到白帝商業城正式開業的那一天,眾人看到它的擁有者不是楚家,而是龍越的母親。

那就意味著,全姑蘇城的人都將知道。

有一個人,回來找林盟會算賬了!

……

市中心第一醫院。

洛如月躺在病**,剛醒沒多久。

旁邊落著龍越留下的紙條,讓她好好養病,不用擔心。

洛如月嘴角瑉起淡淡的笑容,想起爆炸前龍越義無反顧擋在她身前的場景,隻覺得心裏一暖。

自己挑的男人果然沒錯。

不過看著空落落的房間,總覺得心裏有些落寞。

啪嗒。

門把手被打開。

一聽到外麵有聲響,洛如月不顧身上一些疼痛,即刻坐起來,張開手歡迎道:“呆子!”

“洛洛,我怎麽不記得我有個綽號叫呆子?”

一個渾身名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悅悅?你不是在遠林嗎,怎麽會來姑蘇城的?”洛如月認出了來者。

來者名叫沈悅,和洛如月年紀相仿,正是同班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兩人關係不錯。

但畢業之後,因為洛如月是明星,加上沈悅也去了遠林找工作,所以兩人見麵比較少。

“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了,連忙買了飛機票,過來探望你嘛。”

沈悅走過來,張開雙手想要迎接洛如月的擁抱,結果被洛如月推開。

“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洛如月翻白眼道。

她這個閨蜜,從小就特別拜金,唯利是圖,是無利不起早那種人。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騙不過你。”

沈悅大大咧咧,也不在乎臉皮,道:“這不是過年嘛,以前的老同學都回來了,有人正好出主意,開了個同學聚會,我是來邀請你的。”

洛如月聽罷,頓時沒好氣,她這還躺病**呢。

“洛如月,洛洛,我親愛的洛洛,去嘛去嘛,不然我一個人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