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可憐的秋田多沙子:上
荊子介看著東樓雨逃走,恨恨的一揮手,剛要收起空間固鎖符,突然臉色一變,雙手急動,空間固鎖符上的那個破洞急速的修複著,迎賓館裏兩道光華向著破洞劈了過來,兩口長劍一青一白狠狠的劈在了破洞之上,空間固鎖符上的法力立時消散,荊子介痛呼一聲,連退十幾步,身子撞在了一桃樹之上,桃樹嘩拉一聲倒在地上。
慕容小小身若飛燕從迎賓館裏衝了出來,雙手握住青霞、曼玉尖利的一嘯兩口劍同時向著荊子介攪了過去。
荊子介臉色大變,細筆在空中不停的書寫著,連取紙的時間都沒有了。
細筆劃過,一道道靈氣凝成了一個靈符陣,這種憑空寫符的本事荊子介全盛的時候一天也隻能施展兩到三次,此時他因為空間固鎖符的碎裂而被傷到了靈魂,能把符陣畫出來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靈符瘋狂的吸取著荊子介的靈力,荊子介的臉色變得一片雪白,慕容小小的雙劍終於劈在了靈符之上,轟的一聲巨響,荊子介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咯出血來,手中的那管細筆從中間斷裂開來,慢慢碎成了數片落在地上。
荊子介心疼的看著細筆的碎片,慕容小小收了雙劍俏立在荊子介身前,道:“荊處,毀了我的劍,我也毀了你的筆,咱們兩個扯平了,現在麻煩你把東樓雨交出來,如果你把他傷了,你就等著給他陪葬吧!”
荊子介麵容猙獰的道:“你們十二局也太欺負人了吧!”說著一回手在懷裏取出一張‘陰陽鏡’符寶沉聲道:“你也不要怪我了!”說著把符寶捧了起來,茅山派以煉符著稱,沒有人煉器,加上茅山派的人又大多眼高於頂,不和他人來往,也沒有願意幫他們煉製法器,不然的話荊子介也不會對葉靈靈的靈弓有了非份之想,可他萬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氣之下把護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荊子介剛要祭起符寶,突然他的身子一僵,一股強橫的氣息鎖住了他的身體,荊子介恐懼的深吸了一口氣,僵硬的側身看去,就見葉靈靈手中端著那隻靈弓,上麵的十隻弩箭正對著他,現在的荊子介可沒有能力去畫出什麽護身符來,一但弩箭射來,他非死不可。
葉靈靈恨恨的叫道:“東樓大哥呢?你說不說?”
荊子介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東樓雨遁去的方向道:“他向那個方向去了,你們自己去找吧!”
葉靈靈不相信的道:“你不是騙我們?”
荊子介此時平靜了一些,恢複幾分紳士的樣子,把符寶收了起來,道:“你們愛信不信,不過他身上中了我的鐵印,你們去晚了,他死了可別來找我。”
葉靈靈神色一變轉身就走,慕容小小向著荊子介一供手道:“得罪了。”剛要走,荊子介沉聲道:“慢,蒂麗亞就在我的手中,我們正在設法和達德孝赫洛夫接頭,騙取C6,這是我們八局的事了,希望你們十二局不要插手。”
葉靈靈微微一笑道:“你也別忘了,這是我們十二局先接的任務,咱們還是各聽天命吧。”說完閃身離開,荊子介眼中殺意流露,猶豫片刻也隻得走了。
東樓雨抱著秋田多沙子向著天池仙府的的洞門衝去,天池仙府的大門從外麵看去是一座山壁,打開之後還有一截隧道,但那些實際上都是幻陣,從裏麵看去,麵對的就是一扇富麗堂皇的大門。
東樓雨身子貼近大門一掌向著門上印去,他在修真界見過的大印鎖多如牛毛,破解的就更多了,天池仙府上那點鎖印根本不在他的眼中,隻是他卻忘了一件事,破解任何鎖印需要的都是靈力,東樓雨那點可憐的靈力撞在門上,被大門的反彈之力撞得憑空飛了出去。
“什麽人?擅闖我天池仙府的大門!”隨著話音真運昌從暗處閃了出來,麵色寒峻的掃了一眼東樓雨,有些愕然的道:“是你?”
東樓雨強自站穩,又被硬抗下來的大門反彈之力震得口中噴出一口血來,他向著真運昌一拱手道:“十七爺,請您行個方便,放我出去。”
真運昌沉聲道:“閣下是來參加坊市的,我們真家沒有拘禁客人的道理,放你出去也算不得什麽,隻是……,閣下手裏的那個是怎麽回事?”
東樓雨強笑道:“這是我的同伴。”
真運昌飽含深意的一笑道:“我們真家開這次坊市招待的客人不少,雖說我們製止不住客人們的爭鬥,但若是像閣下這樣把人直接擄走,那我們真家也真就沒辦法向人交待了,還請閣下看在和長俊是朋友的份上,不要難為我們。”
東樓雨眯著眼道:“那依著十七爺的意思,隻要是不把人帶出去,那我想幹什麽都行了?”
真運昌惱火的白了東樓雨一眼,暗道:“你又不是傻子,這種話也用明說出來嗎?”
東樓雨輕歎一聲,向著真運昌一拱手道:“多謝十七爺的好意,可是我必須出去,還請十七爺給行個方便。”
真運昌有些不耐的道:“你真打算為難我嗎?”
東樓雨一笑道:“十七爺放心,我抓的人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說完見真運昌還是沉默不語,眼珠一轉,又道:“我謝長俊說,十七爺在這次坊市之後可能要到春城去負責真家在外麵的產業,不過真家好像在外麵沒有什麽助力吧?如果十七爺肯幫我一次,我不會不還這個人情的。”
真運昌看著東樓雨半響不語,這時那個孫四伯閃了出來,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真運昌眼中劃過一絲意動,一擺手道:“請吧!”說完和孫四伯隱去了身形。
大門打開,東樓雨一頭衝了出去,身後的大門跟著關上,真運昌的聲音也同時傳來:“三天之內,這裏隨時歡迎參加坊市的朋友來去。”
東樓雨長笑道:“多謝十七爺,還請十七爺告訴我的同伴,我在坊市之前一定回來。”
東樓雨抱著秋田多沙飛過鐵索,衝出煙霧之中,不顧有可能被人發現的結果,閃電一般向著白頭山最高峰飛去,片刻工夫就到了峰頂。
一汪池水平靜的躺在白頭山頂,東樓雨找了一個無人的山凹處躲了,剛一坐下就開始不停的噴血,他把秋田多沙子的穴道定了,丟在一旁,隨後喚醒了元嬰。
自從東樓雨進入了靈動期之後,不斷吸收的靈氣就在不停的溫養著元嬰,現在的元嬰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也不再是那個支持一個煉氣期升級都不能的衰樣了。
元嬰仔細檢查了一下東樓雨體內的傷勢,把柔和的靈氣彌補在上麵,經脈上的傷痕一點點的俞和,東樓雨的臉色終於緩了過來。
元嬰把經脈、髒腑的傷勢一一修補完必接著又沉睡了,東樓雨檢視了一下元嬰的體內,那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一點靈力又缺失了一大塊,不由苦笑一聲自言自語的道:“要是總這樣找元嬰來救命,那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讓元嬰緩過來了。”
東樓雨無奈的退出內視,重新感覺一下充沛的靈力,恨恨的道:“荊子介,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今日之辱來日定要十倍償還給你!”
東樓雨一會恨,這才平息一些怒氣,轉頭看看那個被自己丟在一邊的秋田多沙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搓著雙手道:“不過,能得到這件寶物也算是值了。”
育靈鬼體在人群之中屬於千百萬分之一,每一個都對鬼有著極高的親和度,育靈鬼體中的男子死後十有八、九會變成僵屍,而女子則是豔鬼,在這修真界對男育靈鬼體並不如何重視,而女育靈鬼體卻是極為難見的寶物,在鬼修門派之中一個女育靈鬼體隻要被種下鬼種,那藏在她體內的鬼靈會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當然女育靈鬼體也會被吸幹。
一般情況,鬼修控製鬼靈全靠實力,總會控製著鬼靈不超過自己,種下鬼種的時候,就把女育靈鬼體的孕育時間定在鬼靈突破自己之前讓鬼靈把她吸幹,但是鬼火奴卻不存這個情況,鬼火奴是寒鬆穀修士自身修出的一種靈力,和修士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寒鬆穀中有一種專門給女育靈體修練的法門,可以讓女育鬼體和修士同生同死,而種在她體內的鬼火奴也會無限的進修,當年寒鬆穀老祖的兩個妾侍就是女育靈鬼體,在兩具成長起來的鬼火奴的幫助下,才打下了寒鬆穀那片天地。
東樓雨有些貪婪的看著秋田多沙子,隻有把這個女人收服,把鬼火奴都種進她的體內,那就算是自己不能修複元嬰也一樣有回修真界報仇的資本了。
東樓雨伸出手點在了秋田多沙子的穴道上,秋田多沙子緩緩的睜開眼睛,仇恨之火向著東樓雨射去。
東樓雨怪笑一聲,剛要說話,就聽見一陣笑語傳來,他急忙揮手一遮把秋田多沙子罩了起來,側身向著山巒外看去,隻見一個旅遊團上了峰頂,一個美麗的女導遊笑眯眯給遊客們解釋著。
東樓雨暗自皺眉,這白頭山不是什麽險峻的山峰,就連這高山的峰頂還有人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那些遊客,生性他們發現自己,就在他小心意意的隱藏著自己的時候,秋田多沙子突然一用力從他的懷裏掙了開來,大聲叫道:“救命啊!有人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