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黑龍江:下
陳世寬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道:“你就是螺世信?四大神將裏最曆害的一個?”
螺聽出陳世寬的戲弄之意,但仍然冷峻的道:“你可以試試!”說著手中的金頂狼牙棒提起,斜指陳世寬,道:“東樓雨,天下龍種可不是你這樣的平常人能生得出來的,真龍自有真龍生,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東樓雨眉鋒挑起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龍兒子是別人幫著生的了?”螺世信傲然的道:“天下男子雖然都對這種事情忿忿,但是你們真得不該這麽想,你們能得到我們龍族的賞識,當撫額相慶才是,怎麽還能這般不知好歹呢。”
東樓雨越聽臉兒綠,猛得大吼一聲:“老子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說完就要出手,奧布隆斯基公爵急忙喝道:“山神薩滿快出手!”他們必竟是來這裏求禿尾巴老李放過真鳳鈴的,要是把螺世信給打死個半死就不好和禿尾巴老李見麵了。
陳世寬怪笑一聲,道:“小子,你記住,我這不是打你,是在救你!”說著一拳向著螺世信打去,缽兒大的拳頭上一層光焰升騰,形成一個虎頭的樣子,向天發出一聲怒吼。
螺世信手裏的金頂狼牙棒輪了起來,一層金光罩在了棒上,五行之中純金生水,大棒揮去,帶起一道虛幻的金影和陳世寬的拳撞在一處,轟的一聲,螺世信身子蕩了起來,向後飛揚出去,陳世寬縱身追了過去,另一隻手探了出去,化成一隻巨大的虎爪向著螺世信的胸口抓了過去。
螺世信也真了得,竟然不顧力量的懸殊,橫著狼牙棒向著虎爪推了出去,陳世寬的虎爪一把扣住了狼牙棒向著螺世信怪笑一聲,一腳踢在了螺世信的小腹上,螺世信身上的銀甲蕩漾出一道水浪,向著陳世寬的拳上迎去,陳世寬的拳頭擊破水浪的前端,手臂沒入浪中,水浪就好像一條水製的護臂似的包裹在陳世寬的手上,一直卷到了陳世寬的上臂,水浪如刀,切割著陳世寬的衣袖,但陳世寬的袖上罩上了一層黃色的砂礫,水刀不管如何切割也無法穿透砂礫,陳世寬怪笑一聲,手臂一振,所有的砂礫震得散了開來,擊打在水浪之上,水浪被震得轟的一聲,向著四下裏散開。
陳世寬的拳頭離著螺世信的小腹還有心尺來長的矩離,他的拳頭猛然張開,四根手指彈了出去,指尖正好在彈在了螺世信的腹部,螺世信如遭雷擊,身子猛然一僵。
陳世寬跟著上前一步,彈出的手指重又握緊,狠狠的搗在了螺世信的小腹上,螺世信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
“快救公子!”蛇長庚急呼一聲,蛤巴裏不顧身上有傷,飛身縱了出去,一群水兵也跟著衝了出去,在螺世信的身後組成了一道人牆,螺世信就那樣摔在他們的身上,壓倒了一片,但螺世信竟然不肯服輸,又掙紮著站了起來,一伸手在腰間撥出長劍,向著陳世寬叫道:“我們……再來比過!”這會蛤巴裏正好飛到,抽出腰刀擋在了他的身前。
陳世寬冷哼一聲,手掌向著兩個人壓了過來,半空之中一個巨大的手掌凝成一個虛幻的小山向著兩個人壓了下去。
螺世信臉上泛起一股狠辣的神色,竟然輪著那把寶劍向著小山上劈去,蛤巴裏恨得牙根發癢,罵道:“你奶奶個的,找死也沒有這麽個找法吧!”但他無奈之下,也隻得輪著刀向跟著螺世信向著小山上劈去。
“你們兩個瘋了嗎!”一聲怒喝響起,一個人影縱了過來,手臂揮出前端竟是一隻巨大的蟹鉗狠狠的劈在了小山之上,小山轟的一聲炸成四半向著四下散開。
陳世寬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道:“閣下是哪個?這麽無聊麽嗎?來管我陳某人的閑事!”
來人冷哼一聲,手臂收了回去,前端的蟹鉗重新又化成了手掌,道:“在下蟹若弼,你是個山神陳世寬嗎?我們家的公子,是你的晚輩,你已經贏了,也就夠了,怎麽還要下這麽狠的手!”
陳世寬冷哼一聲,道:“你瞎嗎?我出手的時候是不是手下留情你不知道嗎?”
蟹若弼冷笑一聲,道:“好啊,那我也手下留情一回好了!”說著雙手同時劈了出去,身體周圍的水氣被他劈得不住的滾動,兩隻手在劈出的一刻,手掌再次化成了蟹鉗,巨大的帶著一股剪山斷嶽的氣息向著陳世寬上斬去。
陳世寬臉上略為凝重,雙爪上裹上一層砂石,迎著一對蟹鉗搗了出去,轟的一聲,兩隻蟹鉗把砂石層剪碎,緊緊的夾住了陳世寬的拳頭,陳世寬的拳上華光流動,不論蟹若弼怎麽用力都不能夾傷陳世寬的拳頭,陳世寬怪笑一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拳頭一下嘭漲了一倍,把蟹若弼把的雙鉗給頂得給張了開來,跟著陳世寬的用力一抽,拳頭從解鉗之中抽了出來,蟹若弼的雙鉗幾乎在陳世寬的拳頭抽出去的一刻夾了下去,嘎巴一聲響,蟹鉗上下一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蟹若弼冷笑一聲,道:“山神爺果然曆害,這還是蟹某近百年來第一次失手。”
陳世寬張嘴大笑道:“大青螃蟹,你也自視的太高了一點,你這多年沒有失手,隻是說明你離人太遠了一點,不然就你這樣的,重陽節早就讓人醮醋了。”
蟹若弼冷笑一聲,道:“你不是也躲在山裏貓了幾百年嗎,我想要是早出幾天,你這點本事也早給藥鋪子充了虎骨肓了。”
說著蟹若弼上前一步,周圍的水氣凝成一柄碩大的金槊,向著陳世寬抽了過去,陳世寬身子向後一仰,金槊從他的臉上掃了過去,陳世寬的手臂鞭抽過去,水氣凝成的金槊轟然破碎,隻留下了蟹若弼掌中那巴掌大小的一截。
陳世寬冷笑道:“想打就拿出真家夥來,少拿這種水貨來充門麵。”
蟹若弼也不說話,手中的那巴掌大的槊柄光華一閃,重新長了出來,向著陳世寬搠了過來。
陳世寬的手臂一橫,向著槊尖迎了過去,東樓雨眉鋒一挑,冷哼一聲,叫道:“大老虎;這回是真的了!”
陳世寬急忙臂略縮,手掌化成虎爪向外一張,爪心正準了槊尖,大槊的頂端頂在了陳世寬的掌上,陳世寬掌心一紅,身子向後倒飛出去,他在空中揮爪向著兩側抓去,鋒利的抓尖在兩側的空間之中劃出兩行劃痕,漸漸把身體給穩住,隨後他氣急敗壞的罵道:“我操,你小子玩陰的!”說著一招手,那柄佛門禪杖擎在手中向著蟹若弼拍了下去。
蟹若弼橫槊相仰,禪杖的前端拍在了金槊之上,四下的水霧立時氣浪紛飛,鼓蕩不休,發出一聲聲驚雷般的聲響,陳世寬衝了過去,連劈十八杖,蟹若橫著金槊咬牙硬接了十八杖,整個人都被拍得陷進地下一截,下麵凝水一般的地麵,一直沒到了他的腰部。
怒吼一聲,丟了金槊,身子急速變大,一會的工夫化成一隻巨大的青蓋江蟹,八隻爪子揮舞,把地麵撐了開來,身子浮起向著了陳世寬大叫道:“陳世寬,你敢來麽!”
陳世寬收了禪杖跟著一聲長嘯,強大的音波震蕩的四下裏一陣陣的翻滾,隱在一旁的水兵被震得四散而倒,蛇長庚、螺世信、蛤巴裏三個人被震得捂著腦袋不停發蒙,眼前一片片星霧,跟本就不能正常的看東西了,貝仁隆剛清醒過來,聽到這聲音腦袋一歪又暈死過去了。
東樓雨和奧布隆斯基公爵兩個身上同時溢出兩道兩道淡淡的光暈,把聲波擋在了身外,東樓雨惱火的說道:“這隻大老虎也太煩了。”
陳世寬隨著嘯聲,身化巨虎,向著青蓋江蟹衝了過去,一張巨口狠狠的咬住了蟹蓋子,兩隻虎爪一左一右抓住了蟹鉗兩個人就地翻滾開來,就好像兩個摔跤的相仿,在地上滾來滾去,把周圍的東西都給壓躺下了。
數千水兵向著這麵湧了過來,東樓雨冷哼一聲道:“怎麽,想以人多取勝了嗎!”說著身上火焰蒸騰,四周的水霧立時沸騰了起來,古都都冒著汽泡,水族身上的鱗甲都被煮得翻卷過來了,一個個痛苦的滾動著,蛇長庚目眥欲裂的道:“東樓掌教,你這是來毀我們黑龍江龍宮來了嗎!”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讓禿尾巴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子在這裏熬上一鍋魚湯!”
“好大的口氣啊,我們黑龍江龍宮這千年來還頭一次有人這麽來鬧!”隨著話音,三個中年人閃了出來,同時一伸手,沸騰的江水竟然停了下來,翻滾的江水不再湧動,重新恢複了那份寧靜,龍宮周圍水霧一般的氣息,也再次凝聚。
東樓雨看著這三個人道:“你們是三位是……?”
三個中年人之中一個領頭的站了出來,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在下魚俱羅,這兩位是鱉長生、蝦江石,見過東樓掌教。”說話音三股罡勁全成一體向著東樓雨衝了過來,這三個人必竟是和禿尾巴老李一起鬥過小白龍的妖怪,他們絕不會小看任何人,一出手就是三人合力。
東樓雨身上湧出一道純正的龍氣,和三股罡勁撞在一起,轟的一聲,水浪翻滾,氣霧蒸騰,三個人同時被震得飛了出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道龍氣從龍宮之中湧了出來把他們三個人給托住了。
陳世寬突然跳了起來,把吊他身上的蟹若弼給甩了出去,蟹若弼的青甲蓋上有兩排大牙印,蟹血不停的湧了出來,陳世寬朗聲笑道:“這回應該是李龍王出來了吧!”
龍宮之中傳出一聲冷哼,道:“魚俱羅,讓他們進來,老子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還不讓開!”魚俱羅惶恐的應了一聲,回頭向著東樓雨道:“東樓掌教,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