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墓穴
森寒的陰氣遍布於坑洞之下,東樓雨形懸在半空,手指上跳出一道火焰向下掃去,就見七個工人都平躺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了,他慢慢的降落下來,按個從那些工人的身上檢查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隻是工人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的神色,那樣子讓整張臉都扭曲了。
東樓雨伸手在一個工人的身上探了一下,隨後輕聲自語道:“他的身體尚有餘溫,但體內的精魂卻是沒了,看來這真的是邪物所致了。”
東樓雨向前看去,此處已經踩到地麵了,下麵自然就沒有什麽了,他四下看去,就見周圍的空間一片模呼,似乎都在扭曲之中,一團圓圓的光幕把他圍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東樓雨伸手探去,空間的興幕像是水波一般的蕩漾開來,那一層層的光幕像水一般的把東樓雨的手給包住了。
光幕之中一團團透明的小點向著東樓雨的手掌擁了過來,跟著東樓雨的手掌傳來一陣陣麻癢,他看著那些小光點,輕聲道:“屍蟲!還是光斑屍蟲倒也難得。”說著雙掌之中勁光暴射,一道火焰從他手上衝了出來,光幕轟的一聲炸裂,無數的光點在空中爆炸,那些屍蟲離了光幕立時像一團團棉絮一般的飛舞著向著人的天然孔道撲去,東樓雨冷哼一聲,眼鼻之中噴出一道道火焰,把屍蟲煉成飛灰,一股嗆人的臭氣立時在墓穴之中彌漫開來。
光幕散去,一條條長長的甬路出現在東樓雨的麵前,東樓雨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他的雙腳剛一踏進了甬路之中,嘩的一聲,甬路立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東樓雨的身體一下出現在了甬路的中間,回頭望去是長長的甬路,向前看去還是長長的甬路,沒有一點盡頭。
東樓雨閉上眼睛,神識向上釋放開來,甬路上一道道陰氣,不時的在神識的前麵凝成一個個小的屏蔽,東樓雨跳動的手指緩緩的抬起,一道火流星向著前方丟了出去,火流星瞬間在空中轉動著,發出一聲聲尖利的響聲,把神識前麵的那些小屏蔽盡皆毀,然後隨著神識在這條甬路之中飛速的轉著,突然東樓雨的雙眼猛的睜開,放出去的神識之力收了回來,那顆火生卻仍脆留在了神識最後一刻停留的地方。
東樓雨手掌猛的一捏,大喝一聲:“爆!”火流星立時炸開,甬路的前半段陷入了火海當中整條甬路跟著搖晃起來,在一陣巨烈的顫抖之後,甬路重新平靜下來,此時東樓雨已經重新回到了入口處,在他的身後,那七具工人的屍體還那樣平靜的躺在那裏。
東樓雨一回手,一道火焰化成一麵小小的火旗立在他的腳下,做個標識,然後大步向著甬路對麵走去,走了大概能有半個小時左右,甬路消失了,一麵大門立在盡頭把他給檔住了。
東樓雨伸手輕輕的摸著大門,冰涼的門體說不清是什麽做成的,但是卻堅實無比,東樓越來越雨推了兩下並不能把它給推動,他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下大門的機關,可是並沒有機關,他找來找去,突然發現門的一側上有五個爪印,其中一個的指尖太長了一些,竟把大門給搠出一個洞來。
東樓雨貼著洞口向裏看去,就見裏麵是一個大廳,在大廳的周圍布滿了各種薩滿法器和醫書之類,最中間的位置上擺著一具巨大的水晶棺槨,那茶色的水晶透著一股古老,水晶棺的上方按照杜、景、生、傷、死、體、開、驚八個位置布置著八塊美玉,其中死門的一塊滑落在地上,大廳之中一道道的陰氣如果淌水一般的衝進了棺槨之中,棺槨在以內眼可動的形式不停的轉著。
東樓雨正看得入神,突然一聲大吼一個腦袋斜著從大廳之中浮現出來,一頭壓在了大門上,向著東樓雨的眼睛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吼叫聲,一隻巨大的舌頭向著東樓雨眼睛舔了過來。
東樓雨身形暴退,那條長長的舌頭從門洞之中伸了出來,緊追著他的眼睛,東樓雨的身眼看就要重新落到甬路之中他突然沉聲呼氣,跟著怒吼一聲,向前撲了出來,一伸手抓住了怪獸的舌頭,用力在手上纏了幾圈,向外一扯,大門後麵那個怪獸發出一塊瘋狂的怒吼,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怪獸張著大嘴向著東樓雨撲了過去,東樓雨左手猛然化成了螳螂刀,用力一刀,劈在怪獸的舌頭上,把長長的舌頭給從中斷開,怪獸疼點站在原地暴跳不休,東樓雨大吼一聲,縱身而起,一腳踹在了怪獸的胸口,怪獸怒吼一聲,向後倒摔出去,碩大的腦袋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東樓雨縱身而至,兩柄螳螂刀一齊向著怪獸的頭上劈去,怪獸巨吼一聲,一張嘴噴出一股綠色的臭水,在空中化成水箭直取東樓雨的頭頂,東樓雨大喝一聲,一團蛛絲在他的頭頂結成一張巨大的網絡,把水箭給兜住,蛛絲上含有巨毒,可是一著綠色的水箭立時發出滋拉拉的響聲,東樓雨在蛛絲的下麵又結出一張大網,然後雙刀狠狠的劈在了怪獸的身上,怪獸慘嚎一聲,跟著身體化成無數的水係流波,呼的一聲向著東樓雨撲了過來。
東樓雨大驚失色,急忙後退,連退之下,身子已經出了大門,那些水係流波揮起如同巨蛇一般的尾巴狠狠的抽在了大門之上,兩扇大門緩緩的向著一處合攏,顯然是想把東樓雨關在門外。
東樓雨咬牙叫道:“畜牲,給我讓開!”隨著吼聲,身如流風向著大門之中衝去,水係流波眼見已經攔不住東樓雨發出一聲驚天的吼聲,凝出一個巨大的水頭向著東樓雨的身上砸了下去。
東樓雨一招手楓葉爐飛了出來,碩大的爐子張開了爐蓋,水係流波凝出的水頭狠狠的砸進了爐中,東樓雨大吼一聲:“煉!”一團團強有力的雷火竄進了綠水當,大沙蟲飛身而起,全身都化成赤紅色向著天空發出一聲嘶嚎,跟著身體上的赤紅色像是退潮似的向下湧去,跟著一股和大沙蟲的身體一般粗細的赤電狠狠的劈了出去,砸在了爐壁之中,隨後爐中出來的火焰飛起,正好和綠水撞在一起,一道濃臭的水汽向著四下裏衝開,那個巨大的浪頭被東樓雨的火給焚成了虛無
餘下的水係流波恐懼的向後退去,在流波的正中衝出一隻獸頭,向著東樓雨怒吼一聲,跟著它再次化去,變成一個巨大的水幕擋在了水晶棺槨的外麵,誰也別想靠近水晶棺槨。
東樓雨雙掌前伸,兩團玉炎跳躍而出,在他的手上織成兩幅火焰手套,閃爍著白色的光華,東樓雨笑眯眯的向著水係流波走去,水係流波巨烈的跳動起來,看上去好像特別的恐懼一般,東樓雨大喝一聲,雙掌猛的按在了水係流波的身上,無邊的白煙向上衝起,一聲聲淒苦如同哭嚎一般的叫聲響起,水係流波抽瘋一般的抽搐著,一點點的消失。
東樓雨把雙手收回,就見掌上的玉炎上沾了兩團綠色,在火焰之中發出一陣陣的臭氣,東樓雨不敢把這兩團火焰收回體內,一甩手,兩團火焰飛了出去,在牆上腐蝕出兩個小洞,隨後停在小洞之中,像燈一般的燃燒著。
東樓雨慢慢的向著水晶棺槨走去,一道道灰色的氣霧不停的升起,在氣霧之中發出鬼哭一般的聲音,東樓雨伸手招過楓葉爐來,在爐中招出一股粗大的閃電,握在手中,閃電就如同一柄粗大的電刃似的,東樓雨握在手中隨意揮舞,氣霧發出恐懼的叫聲,瘋狂的四散逃開,有的逃得慢的被電刃掃中立時化成青煙。
東樓雨走到了水晶棺槨前麵,他沒有去動水晶棺槨,而是低下頭向著那落在地上的那塊玉看去。
那是一塊玉壁,青白色的玉身上散發著一點淡淡的玉光,一條長長的紅繩係在壁環之中,紅繩的外部是一個小小的中國結,結的中心一點深深的褐色,東樓雨輕聲道:“原來是滴血擊玉,看來這壓鬼的陣符不是那些工人給弄壞的,而是外人給壞的了。”
東樓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向著外麵看著,最後冷笑一聲,首:“你還不出來嗎!”
又過了片刻,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色勁裝之中,隻留兩隻眼睛露在外麵的人從甬路之中走了過來,他的手裏提著一柄西洋人用的十字大劍,站在大門口前,冷冷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玩味的看著來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的怪獸應該是你的北方惡鬼,你就是利用他的水波之力才把你的汙血帶進墓室,把符玉打落的,對不對?”
黑衣人一語不發,東樓雨接著道:“據我所知這天下隻有兩個五方鬼薩滿,一個叫王閑,不過他三年前和牛頭會的薩科耶夫斯基給打得神魂俱滅,還有一個叫做陳勒太,就在去年被山神陳世寬給打死了,不知道你是那一位薩滿的傳人啊?”
黑衣人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大劍,向著東樓雨身後一指,聲音撕嘎的道:“你看看那個再問我吧!”東樓雨一皺眉,猛一回頭,就見水晶棺槨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