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一夜過去
東樓雨看著古力,說道:“你想幹什麽?我們把都放下?那外麵那些蜘蛛進來了,你和我們一起死嗎?”
古力眼睛發紅,惡狠狠的說道:“一塊死就一塊死,我的弟兄都死完了,我自己活著也是沒意思!”說著用力把許明義一勒,叫道:“快把槍給我放下!”許明義痛苦的掙紮著,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古力怒吼道:“你閉嘴,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東樓雨低聲招喚著豔魅,想讓她在暗中出手,但豔魅卻沒有回應,東樓雨知道現在的豔魅不是以前的秋田多沙子,逃走的可能極小,此時沒有回應一定是碰上了什麽麻煩,他看了一眼外麵的那些蜘蛛,就見它們此時都老實了下來,再沒有進攻,隻是圍著三間房不動,不由得替豔魅擔起心來。
古力向著東樓雨瘋了一般的叫道:“把槍放下,我再說一遍,不然我就殺了他!”於春然和許明義是一起來的,此時看的她心驚肉跳,大聲道:“我們把槍放下,你把人放開。”說完把槍掏出來丟在地上。
蔣廷美、江鬆柏也把丟下了,並同時勸道:“小夥子,外麵是那些蜘蛛,以及茫茫戈壁,你就是把我們都抓起來,你也走不出去,還是把槍收起來吧。”
“閉嘴!”古力暴怒的叫道:“老子不聽你們這些,你們把槍放下,讓這個孫子送我出去。”
許明義扳著古力的手臂狂叫道:“我不去,我不去!”古力用槍柄向著許明義的頭上搗了一下,說道:“你給我閉嘴!”
許明義的血順著頭頂向下流去,許明義左腿一陣亂跳,那個被毒獺咬中的傷口裏湧出一股紅色的血,那血紅得嬌豔,就像是一團胭脂似的吐出一股清香。
江鬆柏臉色一變,看著許明義的大腿,急呼道:“快把他他放開,他中了毒獺的毒了,再不治要生命危險的!”
古力叫道:“我管他的死活,我隻要你們……。”他的話沒說完就江鬆柏急怒的打斷了:“你這個無知的蠢人,他中的是瘋毒,有生危險的是你!”
古力愕然的一怔,許明義的大腿上泛起一股桃紅色的霧氣,跟著他的大腿在瞬間化成清水,巨大的痛苦讓許明義瘋狂的大叫一聲,力量一下大了十幾倍,抓著古力的雙手猛一使勁把古力摔倒在地,跟著他撲在古力的身上,瘋狂的噬咬著,古力身上隻要被他咬到的地方,立時都開始溶化,那種巨疼直深入到古力的靈魂之中。
古力痛苦的嚎叫著,手槍抵在了許明義的胸前,不住的扣動板機,子彈從許明義的身體上穿了出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陣做嘔,於春然痛苦的呻吟一聲,扶在牆邊大吐起來。
許明義的身體總算不動了,古力的子彈也已經被打光了,他身體哆嗦著推開了許明義,慢慢的坐了起來,此時他渾身都在溶化,好像一個堆起來的雪人被太陽曬到一般,古力看著自己發出一陣絕望的笑聲,手槍抵到了自己的口中,扣動板機,撞針空響,他把子彈都打到了許明義的身上了,古力痛苦的把槍甩了,大叫道:“給我、痛、快的吧!”
東樓雨慢慢的掏出手槍,對著古力,阿倫卻尖聲叫道:“像你這樣的渣渣就該這樣去死!”東樓雨臉色一變,突然手掌一翻,掌心對著古力,一股吸力湧出,坐在地上的古力突然跳了起來,向著阿倫撲了過去,阿倫嚇得轉身想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就是不能動,眼看著古力撲到了他的身上。
東樓雨的槍聲響了,子彈下雨一樣的落到在了古力的身上,古力的身體已經大半化水,裹著阿倫拚命的咬下去,但是他的牙齒卻已經變成**了,沒有噬咬能力的古力用一張大嘴在阿倫的身上不住的舔食、吸吮著。
東樓雨的槍聲停了,古力全身化水,子彈都從他的身上穿過去了,他的嘴還在阿倫的口鼻之上,化水之後,大部分湧進了阿倫的口鼻之中,阿倫躺在那裏不停的咳嗽著,身體痛苦的蠕動著。
伊芙輕聲叫道:“阿倫!”跟著就想走過去,江鬆柏手臂一張,大聲道:“不要過去!”他的話音剛落,阿倫的肚皮就炸開了,汙水向著四下裏濺開,當濺到江鬆柏他們這麵的時候,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得飛了回去。
東樓雨慢慢的走到阿倫身前,此時阿倫還沒有死,他的肚皮裏盛滿了水,內髒正在慢慢的化開,東樓雨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槍指在阿倫的頭上,阿倫瘋狂的叫道:“雜種,把它拿開,快救救我!”
東樓雨傳音道:“你對布什做的事我都知道,我也清楚你剛才幹了什麽,換言之,你就是什麽都不做,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那張嘴太臭了。”說完扣動了板機,子彈把阿倫的頭部掀了開來,阿倫的身體連續顫了幾下,不再動了,躺在地上慢慢的化成了清水。
東樓雨長出一口氣,回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幹,陳幹不為人察覺的輕微點了點頭,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這個結果是最好的了。
庫珀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一蓬滾熱發腥的**打了他一身一臉,隨後就沒有動靜了。
庫珀疑或的睜開眼睛,就見皮特站在他的身前,手裏端著槍胸口處一個大大的血洞,早已經死了多時了,隻是眼睛還沒有閉上,那呆滯的神色說明,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庫珀慢慢的站起來,腿上和脖子上的傷痛得他一陣呲牙裂嘴,他強撐著蹦到了皮特身前把他手槍抓了下來,然後四下看看,卻不見一個人影不覺得有些奇怪的道:“是誰?”
“他說得對,是誰,給我滾出來!”隨著一聲大喝,庫珀麵前的沙子突然揚起,庫被打得滾了出去,一隻柔軟但卻冰冷的手把他抓住,一把提了起來,然後丟到了卡車上,並回手丟給他一隻八五阻,跟著一個清的聲音響起:“看著車,他要是過去就開槍。”
庫珀傻傻看著,沙土翻開之後,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手裏拿著一柄騎士細劍的人離車七八米的地方,而在車門邊上,一個黑衣女子手裏拎著一柄倭戰,擋在了車門前。
黑衣人大聲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找我的麻煩?”豔魅冷笑一聲,道:“虧你還是黑騎士,你沒看出來麽?我是鬼啊。”
黑衣人目光中露出一驚異的神色,向著豔魅打量一會,說道:“我看不出你是鬼,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是黑騎士?”
豔魅冷笑一聲,道:“這個有什麽可奇怪的?你身上的黑暗氣息就像是陽光下的黑雲那麽顯眼,你以為人們會看不到你嗎?”
黑騎士不相信看了看自己,隻覺得自己的法力都被一股薄薄的能量給護住了,就是自己的殿主也很難發現對方是怎麽查覺到的?
黑騎士驚疑不定,豔魅抓住這個機會嬌叱一聲,輪刀向著黑騎士劈去。
黑騎士萬想不到豔魅竟會搶先進攻,他暴怒的叫道:“我要廢了你!”細劍挑在了倭戰之上,別看劍身細小,但上麵的力量卻是不小,震得豔魅的身體向後漂了出去。
黑騎士隻一劍就試豔魅不管是刀法還是級別都沒有達到高手鏡界,於是也不理會豔魅,提著細劍向著駕駛室裏的庫珀衝去。
跟著一揚手,一道紅光向著卡車的拖鬥打去,他是存心想毀了這一卡車物資,攻向庫珀那一劍隻是一個引子而已,可庫珀也當真夠狠,八五阻向著那道紅光打去,子彈把紅光給打得飛了出去,在半容之中炸開,卻是一顆炸彈,而就在炸彈炸開的同時,黑騎士的劍就已經到了庫珀的胸前。
“殺!”豔魅大吼一聲,手中的死魂刀上藍焰飛騰,裹著火向對方斜劈過去。
黑騎士收回刺向庫珀的一劍,反手向著死魂刀上點去,他並沒有把豔魅放在心上,這一劍出得極為隨意,但刀劍相交,沒有一點聲音,跟著細劍的前端被藍火灼去一塊。
黑騎士急忙閃身讓開,不敢相信的看著豔鬼手中的那口刀,他怎麽也搞不懂那上麵的藍色火焰是什麽,不由得問道:“你那刀上是什麽古怪!”
豔魅冷笑一聲,道:“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說著輪刀就黑騎士劈去,刀身上的藍火突然化成一個吊客的樣子向著黑騎士狠撲過去,把黑騎士整個攏住了,片刻工夫就黑騎士發出一聲,恐懼的叫聲,連看一眼豔魅的意思都沒有,轉身就跑。
鬼火吞噬掉的是他的靈魂力量,這些黑騎士也好,黑巫師也好,他們須要就是靈魂力量,那藍火一口就吞掉了他將近一半的靈魂力量,那敢再留有多遠就逃多遠了。
庫珀大聲叫道:“雜種!”八五阻端了起來,向著那個黑騎士連開數槍,子彈在空中飛過,眼看就要追黑騎士了,可是黑騎士背後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所有的子彈都失效了,豔魅略有驚異的叫道:“空間法力?竟然是一個掌握了空間法力的黑騎古,有意思。”一邊說她一邊不再讓庫珀開槍,輕聲道:“你打不中他了,沒必要浪費子彈了。”庫珀言聽計從,真的就沒有再開槍,豔魅跳到副駕的位置坐下,細心的給庫珀包紮起傷口來,那溫柔的小手讓庫珀連疼痛都忘記了。
樓蘭古城的三間房裏,眾人神態嚴肅的坐在那裏,昨夜的變故讓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直到東方的天空一沫金黃升起,外麵的蜘蛛一個也沒有爬走,在太陽化成了一堆堆的粉殼,東樓雨望太陽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好了,夜晚過了,一切就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