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許逸塵見這些戰士把槍連帶他也包圍了,他也不說話,手的力量陡然加大,生生當著陳為民的麵,把陳誠的腦袋撕扯了下來。
血水,到處都是,打濕了許逸塵的雙手和身上的衣服。
但是那些對準現場所有人的來自於特級士兵們的槍,忽然間全部轉向一致,指向了那些準備對許逸塵開槍的警衛。
“朱元正聽令,開槍,就地擊斃!擊斃許逸塵這個暴徒!”
陳為民大聲怒喝道,這一刻,這樣殘暴的一幕發生在他眼前,他氣血攻心,卻依然努力的保持了相當的鎮定。
許逸塵默默的看著,感覺到妹妹同樣視死如歸的鎮定,許逸塵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想法。
今天,如果他們開槍,那麽,他會做出一切不計後果的瘋狂事情來!
“對不起,陳首長,我辦不到!我朱元正手下的兵,從來不把槍對準正義的人!”
“混賬,這樣的暴徒,凶殘成姓,是什麽正義的人?!”
“對不起,陳首長,你是當局者迷!”
朱元正不卑不亢,直接頂撞了這個老首長。
“好,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想幹這個司令官了!”
“不當,也不服從這個錯誤的命令!”朱元正態度非常強硬,接著道,“士兵們,陳誠的禽獸行為,眾所周知,許教官親手除惡,大家的槍,要維護我們的許教官!”
“許教官!許教官!許教官!”
“殺的好!”
“殺的好!”
……刹那間,特級士兵們的整齊的歡呼,讓陳為民的大腦一下子轟鳴了一聲,隨後空白一片。
“變了,政治變了,風向變了……有人要篡位了!但是,我已經不再是領袖了,為什麽還要這麽打壓我?我陳為民為百姓做的還不夠嗎?”
陳為民心中唏噓,見到這一幕,他閉上了眼睛,一行熱淚滾滾而落。
“警衛聽令,不惜一切,殺!”
睜開眼的刹那,陳為民忽然擲地有聲,發出了鐵血的軍令,那些警衛,是聽令於陳為民的,當下即刻就有槍聲響起。
但是才幾聲槍聲,三名警衛被打死,一名特級戰士負傷,而那個年輕大師,莫名的去為陷入危險的許逸菲抵擋了一顆子彈。
此時,許逸塵則是已經出現在陳為民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是以場麵一下子才忽然再次安靜了下來。
“小許——不可!”
這個時候,朱元正臉色也變了。
而許逸塵莫名的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青年風水師一眼,對他為自己的妹妹擋下一顆子彈的人情,記在心底。
這,可以免他先前錯誤的行為的一死!
實際上,為了避免最大衝突,許逸塵已經有打算把陳為民當人質,而妹妹許逸菲的反應力,雖然有可能中槍,但是他攜帶著生命藥水,所以他不擔心。
隻要有一口氣,都是可以救回來的,所以他才放開了妹妹去抓陳為民。
但是妹妹沒受傷,反而被人幫忙避免了一次危險,許逸塵自然還是看在了眼裏的。
“朱大哥,這等虛偽小人,還偏偏裝的那麽正氣凜然,實在是虛偽,該死!”
“小許……你太激烈了……”
“要殺就殺,我陳為民一生為民,執政期間沒有愧對過任何人,無愧於心,不用找什麽爛借口!”
陳為民相當氣勢凜然,威武不屈,倒是真不像是虛偽作假!
“小許……你確實錯怪陳老首長了……”
遠處,又一名老人默默的走了過來,這名老人精神極為矍鑠,一看許逸塵就知道,是服用過生命藥水的。
“主席,總理,你們也來了。”
朱元正當下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陳老哥,這件事,你也該知道了!”
主席說著話,朝著朱元正點了點頭。
陳為民此時卻已經不再理睬任何人,隨便許逸塵拿捏在手裏,麵不改色。
“陳老哥,就因為您是好領導,好領袖。您的唯一的孫子即便是惡貫滿盈,但是我們看在您的麵子上,才一直容忍……您不相信小許,但是陳老哥,您知道嗎?前幾天,小許冒著絕對的危險,才取得了那份資料!
您知道的那份資料,那不是堯鋼取得的,而是全靠小許才能取得的!您自己說這是什麽功勞?
小許同誌卻沒有在意這份功勞,反而還為研究院的研究路線予以正確的改正!
您之前服用的基因藥水,也是來自於小許!
您之前不是問特級部隊的士兵們怎麽忽然變得那麽強大了?那也是小許訓練的!
小許真的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情緒激烈,和您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主席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話沒有說的那麽明白,但是陳為民自然知道那些核心機密,隻是他因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原因,他沒有幹涉什麽,隻是知道有殲25的資料成功拿回,隻是知道生命基因藥水成功研製了,隻是知道有一個年輕人很優秀,進入了特級部隊,成為首席客卿。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這是陳為民的為人處事的原則,該他做的,他會全部做好。不該他做的,別人失責,他會嚴肅處理。
所以,不知道許逸塵立下這麽大的功勞,是完全正常的,又不是說,隻要是個領導就要知道許逸塵拿回了殲25的資料吧?
這樣談何隱秘姓可言?
正是如此,他不知,才先入為主的信任了自己的孫子。
此時,回過頭來,他才發現,或許,那些士兵們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孫子,秉姓有些不好,他也知道,也總在教育,但是孫子在他麵前,卻總顯得很乖巧,態度也好,誰能想到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主席解釋的時候,許逸塵默默的感應著,終究還是鬆手了。
是真的,還是假的,其實不難判斷,隻是因為關心則亂,再加上陳為民盲目信任他的孫子,許逸塵才怒火攻心,準備不惜一切出手。
如今,主席都這麽說,他也就放開了。
“陳老,我不想說什麽,不想解釋什麽!如果你們不信,這裏反正也有電腦,我就讓你們看些資料!”
許逸塵鬆了手,陳為民沒有動,隨後,許逸塵打開了旁邊的一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封閉了起來的牆壁,牆壁一開,裏麵的一些不成形的女人全部呈現了出來。
這些女人,尖叫著,恐懼著,哭泣著,麻木著的都有,一共不下十人!
“啊,那是我女兒燕燕,她怎麽在這裏,不是去出國了嗎?”一個最先指責過許逸塵的官員大驚失色。
“啊,是葉珊珊,是葉家的……”又一個官員忍不住驚呼。
……有的女人很快被認出來了,有的也是大眾熟悉的人物,有的還是玉女明星。
這樣的場麵,已經不用說了。
許逸塵在旁邊把電腦擺了過來,把屏幕對著大家,隨後調取了天下賭場不堪入目的那些照片,那些交易信息等等。
除此之外,許逸塵還調出了衛星監控拍攝到的一些來自於陳誠的禽獸不如的做法的一些畫麵,還有這個電腦本身裏麵的一些不堪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許逸塵情緒激烈,直接當著領導的麵全部呈現了出來。
許逸菲和那位風水師站在另外一邊,都沒有關注這些。
而那些看到了的人,臉色都變得出奇的難看。
就算是主席和總理,看的也是臉色大變,很明顯,許逸塵釋放出來的東西,比他們了解的要多,要嚴重太多!
看到這些,陳為民眼中滿是渾濁的淚水。
沒有人說什麽,他卻主動的朝著許逸塵鞠了一躬,如同徹底老了一樣,默默的看著地上的那顆人頭,老淚縱橫。
“畜牲!畜牲!禽獸不如!”陳為民喃喃自語,徹底失神了一般。
“我看不過眼,把天下賭場全部打垮了,把那些涉案人員全部抓了起來,現在都還在蓉城省公安廳,結果這陳誠不甘心,報複我,把我妹妹抓了過來想淩辱不說,還讓人殺我的朋友!
這一點,你可以詢問這個叫‘毛小山’的,我也想聽一個解釋!”
許逸塵默默的說道。
“陳少拿著陳老您的信,說的為了讓我安心,把這一筆債還上,讓我幫他做一件事。”
毛小山拿出一封信來,字跡等等,全部是陳為民的無疑,但是陳為民顫抖著接過,隻是輕掃了一眼,隨後輕歎一聲道:“這封信,是這個畜牲偽造的!
我陳為民,施恩從不圖報,圖報還施恩又有什麽意思,卻沒有想到我無意和他說起這事情,隻是言說風水存在的事實,他卻把這件事記在心中,而去要你辦事……這個混賬東西,實在是無法無天……”
陳為民言語非常黯淡。
“陳老哥,當年抗戰一路走來,什麽困難我們沒麵對過,這件事情,小許雖然做的很激烈,但是確實並不能算是錯了。想當年,我們自己麵對那些土豪劣紳的時候,又比現在好多少……”
主席講述著抗戰的一些經曆,陳為民默默的聽著,臉上一片滄桑悲慟之色。
“正是因為體量陳老您年紀也大了,為國家和人民作出了那麽大的功勞,您的孫子,我們也同樣是拿著當孫子看待的。我比您小了十歲,但是我們同樣是那個時代過來的,怎麽又不惺惺相惜呢?
誠誠這個孩子所犯下的罪,真的很大。不說小許找出來的我們之前不知道的這些,光是為非作歹、飆車殺人的惡行就不計其數,就算是簡單的娛樂圈的黑幕,也涉及了七七八八一攤子,其惡行,真的是罄竹難書啊!隻是礙於老哥您的情麵,您的身體又不好,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陳老,這件事我本來想到藥水研究完善一些再讓您繼續康複一下身體,才打算和你慢慢交代的,隻是真的沒想到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
小許的功勞多大,您是比我清楚的,我們作為領導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戰士與他們的家人,反而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自己,都深感慚愧!”
主席沉重的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