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隻有羅定、郭鬆和趙樸樹三個人。

羅定沒有說話,之前郭鬆在宣布了自己與付平之間的比劃是自己勝出之後,就讓趙樸樹和自己一下跟著他進來了這個房間了,而其他人都在外麵,不能進來。從這個架勢來看,郭鬆所說的一定就是那件與真正的水脈圖有關的事情了。

所以,羅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是根本不用說話的,隻要等郭鬆說話就行了,而且他也相信郭鬆現在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可見這件事情是多麽的重要了。

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從這個水庫如此之巨大來看,就知道這個水庫其實是關係很大的,所以對於這件事情自然就是必須得要慎重,而現在羅定也看得出來了,郭鬆應該就是整個計劃之中的最重要的那個負責人,而且也許整個水庫的修建,他都是總指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許他就是對於這個水庫的情況是最清楚的了。

趙樸樹其實是知道有另外一幅水脈圖的,她也看到過,但是她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所以說她看過了也就是看過了,對於裏麵的很多東西是看不出來的,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判斷得出來那一幅水脈圖的重要姓的。

但是,趙樸樹唯一知道的是,這一由水脈圖,看到過的人是相當的少的,她之前也被告知說這個水脈圖是一定要保密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剛才在外麵的時候,羅定問說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一幅水脈圖的時候,她才不知道怎麽樣回答好。

過了好一會,郭鬆才歎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袋子裏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之後,輸入了一長串的密碼,然後從裏麵調出了一個文檔,轉過身來對羅定說:“羅師傅,你看一下,這就是我們地質探測出來的水脈圖。”

羅定也沒有客氣,既然郭鬆已經決定是讓自己看了,那自然就是自己能夠看的,他向電腦走去,開始仔細地看起了電腦上的那一幅用電腦繪製出來的水庫的地下水脈圖。

郭鬆站在羅定的身邊,看著認真地看著水脈圖的羅定,他的心裏其實是翻起了滔天巨浪的,其實這樣的一種心態從之前看到羅定畫出的那一幅水脈圖的時候就已經是有了,隻是他也是一個久經風浪的人了,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因為要主持這個水庫的修建,這樣的一幅水脈圖可以說是在他自己的主持之下一點一點地完善而成的,也就是說,這一幅圖是他看著由簡單到複雜慢慢地形成的,因此這樣的一幅水脈圖可以說是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想忘記都忘記不了。

震驚,隻有震驚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當時看到羅定所畫的那一幅水脈圖的時候的心情。因為羅定所畫出來的水脈圖與自己電腦裏的這一幅基本上是一致的,甚至可以說是達到了99%,至於相差的那一些,其實是相當的小的,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記的了。

郭鬆相信羅定是一定看不到自己手裏的這一幅水脈圖的,那也就是說羅定是有別的辦法來得到這樣的一幅水脈圖!

風水師難道就是這樣的神奇?

郭鬆看向羅定的眼神之中是相當的驚訝的,要知道自己手裏的這個幅水脈圖那可是借助國家的力量調動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做出來的,但是羅定手裏的這一幅呢?他是怎麽樣得來的?個人再有錢,也不可能像一個國家那樣去調動那些人力物力,而且這個水庫的地方是如此之大,如果之前羅定有這樣的動作,那肯定會被發現的。

也就是說,羅定得到這樣的一幅水脈圖,絕對不是通過現代科學技術的儀器的探測得來的,那唯一剩下來的自然就是羅定的風水師的身份了。

“樸樹,你之前認識羅師傅?”

趁著羅定看電腦裏的水脈圖的時候,郭鬆小聲地問趙樸樹。

這個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趙樸樹點了點頭,說:“郭老爺子,是的,我之前就已經是認識了,還有過一些合作,南邊的海的事情,當時羅定也是有參與的,而且是對我們的決策產生了關鍵姓的影響。”

郭鬆想了一下,嚴肅地說:“樸樹,在你看來,羅師傅是不是有這個能力通過風水來畫出這樣的一幅水脈圖來?”

“是的,沒有問題,他一定可以的。”

趙樸樹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地就馬上回答了郭鬆的這個問題。

郭鬆聽到趙樸樹這樣的話,一下子沉默了下去了,他是一個科學家,所以一直以來都已經習慣了用一種很“科學”的方式去思考和判斷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說用實證的方式來考慮事情,也已經習慣了用科學的儀器來探測,但是現在卻是有一個人在自己的麵前打破了自己的平時的認識!要知道這個水庫那可都可以說是在地下上百米的,那下麵的水脈那怎麽可能是人力所能“看”得到的?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就是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也許很多人都認為風水是一種迷信,但是郭鬆卻是沒有這樣的偏見,這並不是說風水之中沒有迷信,也許風水之中有很多的迷信也就是不可信的部分,但是他卻知道,不管是哪一行,真正到了最為頂尖的那個程度的時候,那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了。正所謂萬法歸一、殊途同歸說的就是這個,風水也好,科學也好,到了極致,其實就是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罷了。

別的不說,在西方的科學史上曾經對於整個的自然科學作出了巨大的貢獻的科學家,最後不是去研究了被人認為是“迷信”的煉金術了麽?從這個角度來看,科學家到了最後,還是會研究所謂的“迷信”的東西的。

郭鬆是一個科學家,但是他是一個真正的頂尖的科學家,也許在外界沒有多少人聽過他的名字,但是這並不是說他沒有這個實力,而是因為他所從事的事情太過於重要,隻能是一生默默無聞。其實在他的研究之中,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他也開始感覺到那些也許被人們所認為是“迷信”的東西,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比如說,羅定現在所畫出來的這個水庫之下的水脈圖就是這樣,在自己的主持之下花了這樣大的人力物力,得出來的東西羅定竟然是一個人就完成了,這如果是從科學上來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卻是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天地之間,自有神奇啊。”

郭鬆輕聲地說。

趙樸樹明白郭鬆此時的心情,這一點也不奇怪,她想起了自己最初見識羅定的本事的時候心裏的感覺,與此時的郭鬆是何等的相似?所以說羅定完全就是一個能夠給自己這些人帶來巨大的驚訝的人。

“郭老爺子,你的這一幅圖,與我的那一幅相差不大,隻有一些委細微的區別。”

這個時候羅定也已經看完了郭鬆電腦上的那一幅圖,直起了身體對郭鬆說。

對於這個結果,郭鬆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現在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羅師傅,從你的角度來看,這個水庫的出現與那十五個地坑有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

“老實說,我現在的觀點是傾向認為是有關係的,之前我也已經和趙小姐說了,但是為了慎重起見,我想我們還是仔細地考察之後再說吧。”

不管是風水師也好,科學家也好,他們的結論都是建立在一定的事實的基礎上的,對於這一點,羅定與郭鬆這兩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反而是取得了一致。而郭鬆對於羅定的這個說法也是相當的認同。

“羅師傅你的考察的計劃怎麽樣?我們想能與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羅定知道郭鬆一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察的計劃的,現在這樣一說,就意味著郭鬆相當重視自己的考察,因此才會暫時放下他自己的計劃來參與羅定的考察。

“沒有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走,我也想向郭老爺子你請教一些問題。”

頓了一下,羅定繼續說:“在風水上有尋龍點穴的說法,我的計劃就是用的是尋龍的方式,其實是在尋找水脈,因為從風水上來說水脈是與龍脈伴生的,我想通過這些考察,是可以看得出來一些東西來的。”

“也就是說從水庫這裏出發,沿著水脈往下遊走去,看看到底會看到什麽樣的情況。”

“好,我覺得這樣的計劃不錯。不知道羅師傅需要我們這邊提供什麽樣的協助?

“我之前也說過了,可以讓趙小姐利用她的身份的便利,比如說提供可以在野外行走的車輛,除此之外,那就是野外生存的一些必要的物資了。”

趙樸樹點了點頭,說:“沒有問題,這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罷了。”

趙樸樹可是軍隊出身的,野外生存是軍隊的一個重要的訓練項目,因此有她負責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好,那我們就這樣定了,等樸樹把東西準備好了之後,我們就出發吧。”

郭鬆說。

“沒有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