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故意找碴許念不相信,就算是蔡加甚至是空了也有一點不太相信羅定所說的這個事情。

蔡加是一個法器的發燒友,眼力是不行,但是見識過的法器或者說聽說過的法器的功能也是很多,但是在他的記憶之中,從來也沒有聽說有一件法器有這樣的立竿見影的作用——蔡加是相信強大的法器是有助於人的財運的,但是他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一件法器是可以迅速地改變人的財運的。

空了的眉頭也是皺了一下,羅定與人鬥法器,他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的,而且他也相信羅定一定能夠勝出,但是現在這樣的方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想法和觀點其實是與蔡加是一致的,那就是法器有用,而且有大用,但是卻不可能有如此直接的作用,這一輩子在法器上也算是花了大量的時間了,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空了不由得看向了羅定,他的心裏有一點擔憂,但是他卻發現羅定平靜得就象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似乎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就象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看到這樣,空了的心裏不由得有一點好奇,視線也再一次落到了那一件法器上。

“難道這件法器真的是有這樣的作用?如果是真的話,那這件法器就會讓人爭破頭啊。”

空了心想。

許念聽到羅定放出如此之大的口氣,心裏也樂了,在他看來,羅定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自取其辱,但是現在形勢對於自己來說那真的是太有利了,所以這樣的局麵他是不會放過的,有些事情、有些機會,一定要抓住,要不的話,一會羅定反悔就麻煩了。

“那我可就要見識一下了。”

“沒有問題。”

羅定依然平靜,他又對蔡加說:“蔡先生,這樣,你這裏有電腦吧,打開一下,看一下你買的這個期貨的價格,然後我再使用這件法器,我想效果應該還是會相當的不錯的。”

事到如今,蔡加就算是不相信,那也隻能是配合羅定了,他點了點頭,回到別墅裏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來,放在四個人麵前的桌子上,然後打開,上網,調出了自己所買的那一個期貨的數據來。隻是,當然蔡加看到自己買的那個期貨的數據的時候,以他的鎮靜,也不由得變了臉色,因為現在的價格相當的不樂觀,要知道以蔡加的身份和實力,他買的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這每跌一點對於他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當然,每漲一點,對於他來說都是巨大的收獲,隻是現在他在地獄而不是在天堂罷了。

現在蔡加已經顧不上羅定與許念之間的競爭的真正的目的了,他現在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羅定的這個法器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能夠讓自己的財氣得到巨大的改善,要不光是現在這一遭,都夠自己喝一壺的。

所以,蔡加看向羅定的眼神之中就多了幾分的祈求。

羅定也笑了一下,這人如果有了欲望,特別是說事情與自己有了切身的利益關係的時候,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蔡加就正是這樣。

空了這個時候也睜開了雙眼,他也發現了蔡加現在的情況相當的不妙,而這樣的時候正是羅定發揮自己的法器的作用的最好的時機,但是,羅定是不是能夠真的做得到?

許念看著電腦上的數據,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看得出來現在整個的期貨的大市都有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蔡加所買的那一個肯定會受到拖累,這是整個市場的大勢的問題,麵前的這個羅定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法器能夠改變這一切,這樣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所以現在他的雙手不由得抱了起來,然後側起頭來看著羅定說:“羅師傅,現在就看你的了。”

許念的聲音裏充滿著調侃,那味道實在是太明顯了,不要說是羅定了,就算是蔡加和空了都聽得出來了,而現在看到自己的期貨正受到巨大的損失,蔡加本來心情就已經不是很好了,現在聽到許念似乎正在幸災樂禍,心裏對他的怨氣又多了幾分,之前那個在今天的事情結束之後給許念一點顏色瞧瞧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

羅定沒有任何的不愉快,而是站了起來,對蔡加說:“蔡先生,我要到你的別墅裏去。”

“沒有問題,羅師傅你隨意就好。”

蔡加也知道很多的風水師在自己布風水陣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旁看,雖然他現在心裏是相當的想要看看羅定到底是怎麽樣做的,但是也隻能是強迫住自己,而是讓羅定一個人進去。

許念也是想進去看的,但是看到蔡加和空了都沒有動,也隻好坐著不動。

看著羅定的身影消失在別墅裏,蔡加看了看許念,冷笑了一聲說:“許總,今天好大的威風啊。”

許念的手不由得一抖,他知道蔡加這樣說是心裏已經相當的生氣了,以他對於蔡加的手段的了解,得罪蔡加的人,遠的不說,在整個繞江之城想再呆下去那是相當的困難的了,雖然說之前許念就已經準備著在這件事情了結了之後就離開繞江之城,但是現在在蔡加如此地明顯地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那情形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許念知道不管是什麽樣的借口,都沒有用,因為現在再怎麽樣說,自己都是不對的——就算是以自己與羅定之間有舊怨,那再怎麽樣說自己與羅定空了今天都是蔡加請來的客人,有再大的恩怨也是必須得暫時放下或者是換一個場合。

想到這裏,許念不由得後悔了起來,自己心裏的那個秘密當然重要,但是確實是急了一點。

“也許換一個地方或者是找另外一個辦法來對付這個羅定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許念心裏想,隻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是晚了,現在也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聽到了蔡加的這一句話之後,許念也隻能是端起茶杯,默默喝起茶來,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是冷酷的人,所以現在再說什麽道謙的話或者是求饒的話也沒有多少用處了。

蔡加也沒有再說話了,許念今天這樣不給自己麵子的事情暫時放下,曰後再算賬,而現在要看的就是羅定的這件法器是不是能夠真的是起到巨大的作用了。

走進了別墅之後,羅定並沒有急著使用自己的法器,這件法器要直通起作用,就必須把它放在財位之處,所以,現在羅定要做的就是把財位找出來。

財位在風水上一般來說分為明財位,也就是象征姓的財位和實質姓的財位,一般來說,都會把入門的時候左邊的對角線上的角落處認為是象征姓的財位。財位的禁忌是絕對不能在上麵亂擺東西,比如說絕對不能在那裏擺一盆水之類,因為這樣會讓財氣打水漂,會破財之災。最好的是保持清潔,如果要擺東西,也隻能是擺能催財的物件。

除了象征姓的財位之外,在風水上還有暗財位,也就是所謂的實質姓的財位。實質姓的財位是依據房屋的座向來定的,比如說,如坎宅(坐北向南),財位在西南方和正北方;離宅(坐南向北),財位在東北方和正南方;震宅(坐東向西),財位在正東方和正北方……蔡加的這一幢別墅的坐向是屬於坤宅,也就是說他的這一幢別墅是坐西南朝東北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個別墅的財位就在正東方和西南方兩個方位。所以,羅定一進去時候,就向正東的方向走去。

坤宅的財位有兩個,在實質的過程之中,到底哪一個才是最好的,甚至是在選定了某一個之後,那一個才是最好的,那就要看風水師的個人的本事了。

正東的方向,羅定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地方光線相當的不好,走近前去,推開窗一看,外麵就是一排的大樹。財位有一個很重要的影響的因素,那就是一定要是光線明亮才好,因為這樣財氣才能發起來,如果財位的地方比較暗,光線不好,那財位的財氣得不到發揮,那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蔡加的這個財位就正是這樣,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最好的法器,那也發揮不出太多的作用來,所以說羅定是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的,所以他馬上就離開向著西南的方位走去。

西南的方位是一個書房,而在書房的外麵還有一個陽台,而這個陽台上甚至還擺著一個吊的搖椅,很顯然,這裏是蔡加或者是他的朋友的平時的休閑的地方。

這個地方很幹淨,也很明亮,基本上已符合了羅定對於財位的要求。

“就選這裏吧。”羅定心裏想。

在地方選定之後,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選好財位之中財氣最強大的那一點,事實上,在整個西南的方位都是財位的情況之下,也有著最強的一點,而這一點就是整個財位的財氣的發源之處,羅定知道隻要自己找到這樣的一個點,才能讓自己的法器發揮巨大的作用。

在異能的感應之下,現在羅定所在的這個地方的整個氣場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財位的氣場的姓質是相對來說比較活潑的,是就像是翻騰著的水一樣,因為財位的生機就正在這裏。

“倒也還不錯,這個財位的氣場總體上來說是平穩之中有著氣機。”

財位的氣場從總體來說應該是平穩為基礎的,如果不平穩,那就會有破財之災或者是說就算是有錢,也守不住,所以平穩還是第一個重要的事情。

但是,如果隻是平穩了,那也是不行的,因為這樣一來,就意味著沒有辦法有新的財氣出現,也就賺不到錢,這樣的財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在蔡加的這個財位從總體上來說還是可以的,所以在坤宅的兩個財位之中,羅定才選擇了這一個,而通過感應,羅定發現了在陽台的一角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氣場的旋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那個地方有什麽特別,但是在羅定的感應之中,那裏卻仿佛是一眼泉水一樣,正咕咕地往外冒著,當然,冒的可不是水,而是“氣”,整個財位的氣場就是從這個地方發源出來,然後就像是霧一樣彌漫整個西南的方位。

這個地方,就是羅定要找的財位的財氣的發源之處,也隻有把法器放在這個地方,才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看了一下周圍,羅定搬過一張小幾,放在陽台的一角,然後把福井一桶金的法器放了下去,隻是也僅僅是如此,他就往別墅的外麵走去。

自從羅定走進了別墅之後,蔡加就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此數據,他現在真的是希望奇跡會出現——羅定的法器會發揮出作用來。但是,時間在慢慢地過去,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一旁的許念也是相當的緊張,因為今天的事情他已經得罪了蔡加了,如果也沒有辦法打擊到羅定的話,那就真的是相當的吃虧了。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從羅定走進了別墅之後,他也像蔡加那樣在盯著那些數據看了起來,現在的情形已經相當的明白了,如果羅定的法器使用之後,蔡加買的期貨上漲的話,那就是羅定的法器起了作用了——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如果發生了,自己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否認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許念並沒有看到數據有任何的上升,所以漸漸地也就放下心來了,他的嘴角邊出現了一絲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場的比試之中,應該是有很大的機會贏了。

空了看到這樣的情形,也覺得有一點奇怪,在他的印象之中,羅定是從來也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也就是說,一旦他已經決定去做一件事情的話,那就意味著有很大的把握一定能做得成,但是現在羅定進去別墅已經有近一個小時了,所以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從理論上來說,羅定不是碰到了困難,就是他的法器不起作用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會讓羅定無顏見江東父老的。

“阿彌陀佛~”

空了的心裏不由得念了一句佛號,不要說羅定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才來這裏的,就衝著他是自己介紹說是一個風水大師和法器大師的話,就已經是讓兩個人緊緊地連結在一起了也就是說,如果羅定丟了臉,那空了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現在空了是一點忙也幫不了,而且也不能幫,所以現在的一切就隻能是看羅定自己的了。

羅定一走出別墅往蔡加等人走去,就發現蔡加、許念和空了的視線一下子就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嗬,羅師傅,你的法器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啊。”在場的人之中,許念當然是最高興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是贏了。

羅定冷冷地撇了許念一眼,說:“許先生,你不是隻是想見識一下我的法器的麽,怎麽樣現在聽起來反而象是要看我的笑話一樣的?不要急嘛,我會滿足你的。”

“你~”

許念因為羅定的法器沒有發揮作用而來的好心情在這一刹那之間一下子被破壞得一幹二淨。自己是來找麻煩的,這一點許念相信羅定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現在對方這樣一說,許念發現自己真的是無言以對。因為羅定說得也沒有錯,自己剛才所說的正是想見識一下羅定的法器,所以羅定拿這個來反擊他,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多說什麽。

空了的心中也不由得樂了,羅定的言辭之鋒利,他早就見識過了,而現在羅定的表現依然的出色,讓許念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但是這些才是口舌之力,要想真正地打敗許念的目的,最終還是要回到法器上,也就是說,如果羅定的法器不能起作用,那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一個笑柄,而許念也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來諷刺羅定的機會的。

空了相信現在的許念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一旦羅定的法器最後被證明是沒有用的,那許念一定會把這一切都千百倍地發泄到羅定的身上的。

問題的關鍵是,就算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的情況說明羅定的法器確實是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其實,剛才蔡加對於羅定是充滿了期待的,但是在羅定進去之後近一個小時,結果自己的期貨非但在這一段時間裏沒有上漲,還跌了一點。不過,蔡加也沒有太過於失望,因為據他所了解,不管是什麽樣的法器,也是沒有辦法象羅定這樣用了之後就能產生作用的,所以說,在淡淡的失望之後,他反而也沒有多想什麽。

“蔡先生,你讓人把正東的方向的地方打掃一下,還有,那就是把這個地方外麵的樹砍掉一下,原則是讓一些陽光能透進來。”

說著,羅定看了一眼許念,說:“因為許先生有一點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法器的神妙,所以蔡先生你也不用太複雜,就將就著處理一下先。”

這倒不是什麽難事,這樣大的別墅常年就有人在這裏負責衛生和花木的整理,所以蔡加隻是點了點頭,馬上就吩咐人去做了。

空了聽到羅定這樣說,馬上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一聽就明白了羅定的意思,因為蔡加的這個別墅正是風水之中所說的坤宅,而在這樣的陽宅之中,正東方向正是財位之一,如果羅定所說的是對的話,那麽在這個正東的位置上就是已經出了問題了。

“正東的方向上什麽時候長了大樹了?”這幢別墅的風水空了自然就是已經替蔡加看過的,所以他現在聽到羅定說那外麵長了大樹,不由和愣住了。

蔡加點了點頭,說:“空了大師,那裏確實是有大樹。”

“阿彌陀佛,可是我的記憶之中沒有啊,我上一次來這裏也不過是一年多前,就算是長了樹,也不可能是大樹吧?”

空了不解地問。

“那個地方長了大樹很重要?”剛才羅定讓蔡加去把那裏的樹整理一下,蔡加一個是不太在意,二是他也不太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問羅定,但對於空了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問了。

“當然很重要,那裏是你的這幢別墅的兩個財位之一,你那裏種了樹,把所有的財氣都擋在了外麵了,而且陽光又透不過來,你不破財才怪呢。”

空了說著上,指了指電腦上的那個期貨說。

蔡加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是這樣的了,空了大師,那正東方向外的那些樹,是我半年之前才移植的。”

在別墅的正東的方位上的外麵,原來是有一小片的空地的,後來蔡加覺得那個地方有一點空曠,而且有陽光直射進來,覺得不好,就花錢移植了一批已經生長了多年的大樹來這裏,前段時間這些移植過來的大樹已經長出了很多的葉子,形成了樹蔭,為此他還很得意呢,但是現在卻聽到空了說這是自己破財的最主要的原因,這怎麽不讓他相當的後悔?

“阿彌陀佛,先讓人清理一下吧,是不是那裏影響到蔡先生你的財氣,很快就可以知道了。”空了說。

“好的,我讓人加快一點。”

蔡加聽到空了也這樣說,甚至是他自己也都已經坐不住了,站了起來,親自去現場督促那些工人幹活了。

桌子前隻剩下三個人,一個是羅定,一個是空了,另外一個就是許念了,羅定和空了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喝著茶,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許念卻是有一點坐不住了,他感覺到自己現在正坐在一隻熱鍋上,怎麽坐也會坐不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