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在故意找麻煩。
蔡加的眉頭皺了起來,再怎麽樣說,羅定今天晚上都是自己的客人,而許念也隻是自己的一個客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念這樣做就是太過分了。
“咳~~~~”
蔡加咳了幾聲,意思是相當的明顯了。許念聽到蔡加的咳聲,也不由得縮了一下,他馬上就想起了蔡加在繞江之城的力量,心裏生出一絲害怕來。但是想退縮的念頭也馬上就消失了,因為他感覺到羅定對於自己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寧願得罪蔡加也要想辦法把羅定趕走。
“嗬,蔡先生,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羅師傅的法器。”
許念的話讓蔡加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蔡加知道從許念的這一句話之中可以聽得出來許念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念還堅持著自己原來的想法,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與羅定之間有著很大的糾紛,以至於根本不想給自己麵子。想到這裏,蔡加看向了空了,但是他馬上就發現空了這個時候甚至是連雙眼都閉了起來。
蔡加這一下子真的是明白了,他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再一次捧起了自己的茶杯,喝起了茶來。
空了已經用自己的態度表明了現在羅定與許念之間的事情他是不會管了,羅定是空了帶來的,那既然空了都不想管或者是認為沒有必要管,那蔡加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管了,接下來就聽憑事情的發展就是了。
“沒有問題,不知道許先生你想怎麽樣見識?”
許念原來還擔心羅定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如果羅定真的是這樣做的話,那許念還真的不好再怎麽樣說,因為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自往往不是勇於戰鬥的敵人,而是縮頭烏龜。聽到羅定的這樣一句話的時候,許念在放下心來的同時,也在好奇對方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來應付自己的挑戰,而且據許念所看,羅定說這話的時候的神態說明了他現在真的是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怕自己。
雖然是不知道羅定為什麽會這樣的有信心,但是這個時候許念更加沒有任何的理由害怕,所以他馬上就把自己剛才已經盤算好的計策說了出來:“我聽說法器是相當的神奇的,是可以改變人的財運的,不知道羅師傅你是不是有這樣的法器?”
羅定一聽就明白了許念的主意,不過他馬上就裝出一幅根本不知道許念想幹什麽的樣子,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有這樣的法器,這也是法器的其中的一個重要的用途。”
一聽到羅定這樣說,許念的心裏大喜,這是許念的整個計劃之中的一個部分,而現在看來這個叫羅定的風水師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企圖。
“哼,你上鉤了就好,我還擔心你否認呢,接下來看我怎麽樣讓你顏麵無存。”
心裏這樣想著的許念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多了幾分,接著說:“那不知道羅師傅你的身上有沒有帶有這樣的法器?”
許念已經盤算好了,如果羅定說自己的身上沒有,那他就會順勢來說希望能讓羅定現在就去找一件,讓自己見識一下,如果羅定拒絕了,那自己就可以用別的語言來諷刺羅定,直到他同意現在就去找法器為止。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現在羅定的身上就有法器,那自己的計策馬上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有,我的身上正好有這樣的一件法器。”
羅定沒有讓許念失望,他的身上正好有一件法器,而羅定又是一個老實人,所以他馬上就說了出來。
許念一聽大喜,他覺得這真的是天助他也,所有的一切正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所以他馬上又說:“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識一下?”
聽到羅定說自己的身上有法器,正在喝著茶的蔡加也不由得停下來自己手上的動作,這一點也不奇怪,蔡加與空的關係之所以這樣好,就是因為他本人也是一個風水和法器的愛好者,而且是“迷”,因此,他現在聽到在空了眼裏是一個本事比空了還強大的人竟然身上正好帶有法器,哪裏還不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這上麵來?蔡加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許念故意找碴的事情了,他現在一門心思想看看羅定所拿出來的法器到底是怎麽樣的。
一件法器擺在了眾人的麵前,正是那一件福井的法器,空了的長眉抖動了一下,這件法器之前他在善緣居的時候就看到過,他也沒有想到羅定會拿出這樣的一件法器來,但是當看到羅定拿出來的是這樣的一件法器的時候,空了的臉上就不由得出現了一絲微笑,這個許念想讓羅定出醜,這一下看來整個的情況就要是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空了都已經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件事情到最後哭不出來的絕對是許念,而不是作為勝利者的羅定。
所以,空了依然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他現在就是在等著看好戲了,隻是空了現在臉上的表情的變化,蔡加和許念都沒有注意到,因為他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羅定拿出來的這件法器之上。
“這是什麽法器?”蔡加作為一句骨灰級的法器愛好者,就算是眼力有限,但是在見識上也早就已經可以用“見多識廣”來形容,但是對於現在羅定拿出來的這一件法器,他還真的是相當的陌生,所以說,他的心裏不由得冒出了幾個問號,當然,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知道是不適合問問題的,現在的事情可是羅定與許念之間的“鬥法”呢,所以說,他的心裏有再多的疑問,也隻好暫時是壓在心裏,不過他是打算一會事情結束之後好好地向羅定來請教一下,就算是羅定不願意說,那還有空了呢,他相信以空了的眼力,一定能夠看得出來這件到底是怎麽樣的法器、還有它的用處到底在什麽地方。
蔡加都看不出來這一件法器到底是什麽來著,許念這個真正的半吊子就更加不用說了,不過,正所謂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所以當他看到這件法器的時候,他的心裏其實也是一驚的,如果說羅定現在拿出的是一件什麽龍蛇龜之類,他反而沒有這樣擔心,拿出來的這件東西他當然認識,說白了就是一個用銅做的井和桶,但是在他那可憐的記憶之中,許念是從來也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法器的。
所以,其實現在許念的心裏是忐忑不安的。
羅定在來這裏之前,正好是改造完了這件法器,當時帶在身上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進一步研究,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來用到這件法器,所以這隻能說是天意了。當然,羅定現在也知道隻要自己用這件法器把許念踩下去,那意義就不僅僅是打敗許念,而且也會在蔡加的眼前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而這也為自己的名氣和地位的提升帶來很積極的影響了。
“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說著,許念伸出手,就想拿起羅定的這件法器。
“啪!”
許念的手隻是伸到了半空,就被羅定毫不客氣地一把攔了下來,然後羅定說:“這東西,隻能是看,不能摸,特別是你。你身上的氣場暗黑,最近肯定出事,會影響到我的這個法器。”
許念縮加了自己的手,臉色再也沒有辦法保持自然,而是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剛才羅定不管是動作還是語言,對他來說都是非常的不遵敬,特別是說自己的氣場暗黯淡,最近肯定出事更是讓他相當的不爽。
“嗬,看來羅師傅對於自己的這件法器是相當的寶貝啊。”許念冷笑著說,許念現在巴不得把羅定往死裏踩,所以說話的時候連基本的虛偽也顧不上了,而是露出了陣陣的殺氣。
但是,羅定在這方麵可是鬥爭經驗相當的豐富,他笑了一下說,“別人可以摸,許念你嘛,那就不可以了。”
許念此時的臉色相當的難看,但是羅定根本鳥都不鳥他,對於許念這樣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對方狠狠地打倒在地,而羅定相信自己一定是能夠做到這一點。
“既然這樣,那不知道羅定你打算怎麽樣向我證明你這件法器是不是有用的?該不會你隻是口上說說、事實上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吧?當然,我相信羅定你不會是一個神棍的。畢竟你是空了大師認可的高手呢。”
許念的這話口口聲聲不相信羅定是一個神棍,但是事實上卻是在說羅定就是一個神棍,而且還把空了也拉下了水,意思就是說,看吧,你空了推薦的一個人是一個神棍,那你空了也是一個神棍吧,至少是有眼無珠啊。
蔡加一聽,怒氣也起來了,空了的聲望是極高的,現在許念這樣一說,那就是把空了也罵了進去了。所以他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了一把聲音:
“阿彌陀佛!”
蔡加向空了看了過去,發現空了依然是閉目養眼的樣子,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暗暗下定了主意,回頭一定要給這個許念一點顏色看看,這樣的人,不教訓一下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許念的本事確實也不小,但是蔡加卻是不放在眼裏,也許對於別人來說,許念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對於蔡加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東西罷了。
聽到空了的這一聲佛號,許念的心中也是一抖,他是知道蔡加與空了的關係的,他也明白如果說自己找羅定的麻煩蔡加沒有多少在意的話,那自己找空了的麻煩甚至隻是對空了不敬,那都會得罪蔡加的。想到蔡加的手段,許念心中就是一寒,不過現在事情既然是這樣了,他也隻有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了,隻是他也打算著這件事情了之後,馬上就離開這裏。
揮了揮手,羅定說:“你就真說吧,現在是你找麻煩,你就直接出招吧。”
羅定如此直接的話語讓許念真的是有一點招架不住,很多時候直白的話反而是更加讓人下不了台,但是許念現在還有什麽別的辦法?他也隻好是說:“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就想看看這件法器怎麽樣讓我的財運大發。”
上下打量著許念好幾遍,羅定突然笑了一下,說:“許念,我就直話直說吧,你這樣的人,不管是什麽樣的法器,都沒有用的,因為你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財運,所以說,任何的法器對於你的財運都沒有幫助。這道理就像是你要想得到一籮筐的雞蛋,你總得有一隻母雞和一隻公[***]?你現在就連這一隻母雞和一隻公雞也沒有,還想發大財?做夢去吧。”
許念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而氣息也是變得粗起來,他正在強壓著自己的怒氣,半天之後,他才咬著牙說:“嗬,你說是我沒有任何的財氣,我看是你的法器沒有用,而故意的找這樣的借口吧?”
許念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羅定卻是一點也不在乎,指了指蔡加說:“你不行,不代表著別人不行,蔡先生的身上的財氣就很足,而我現在就可以用法器讓蔡先生的財運得到提升,我的這件法器,對於財運的提升可是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的。”
“哈哈哈!那我是相當的期待啊!不知道你是怎麽樣來證明?”許念大聲笑著說。
羅定看了看蔡加,說:“蔡先生,你有沒有玩股票或者是期貨之類?”
蔡加也不知道羅定這是想幹什麽,不過還是說:“我有玩期貨。”
“也是一樣,這樣吧,現在通過互聯網都有可以查到實時期貨的數據,我看就這樣吧,我使用了法器,對比一下使用前和使用後蔡先生你買的其期貨,就知道我這法器有沒有用了!”
“哈哈哈!!!”羅定的話音一落,許念馬上就大笑了起來,說:“你這是在吹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