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半晌之後才放下了手裏的法器,對於自己看走了眼,空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他自己的心裏,早就已經把羅定當成是比自己還要高明的法器大師了,所以說對於出現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就能坦然接受了。
空了此時心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他今天來找羅定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隻是剛來的時候看到了羅定正在把握的法器,才不由得見獵心喜,暫時把自己的事情放下罷了。
一杯茶喝完,羅定抬起頭來,看了看空了,發現空了竟然少見地發想呆來,不由得奇怪地想空了今天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
“空了大師,你今天來找我,有事情?”羅定與空了已經是相當的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多少的顧忌,直接就問了。
“阿彌陀佛,確實是有事情。”
空了這才回過神來,他想了一下子,說:“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廣宏寺在一個地方建了一個佛像,但是前段時間我去看了一下,卻是出了一些問題。”
羅定一愣,以廣宏寺的地位,能請得動他們去建佛像的地方,那自然也是大有來著,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事情反而是更加地不好辦,因為這樣的事情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那事情就大條了。這一點,羅定明白,空了自然也明白。
“出了什麽問題?!”羅定放下自己手裏的茶杯,小聲地問,而臉上的神色也是一下子就嚴肅起來,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對於空了以及廣宏寺來說都巨大的打擊,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還有挽回的可能,要不空了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點睛之後,可能沒有辦法真正的開光。”
空了的話讓羅定的心中不由得就是一跳,佛像一定要開眼,這樣才能供人燒香禮拜,這表麵上是一個宗教的儀式,但是在象羅定還有空了這樣的風水大師和佛門高僧的眼裏,卻是不僅僅是這樣,這開光點睛之後,整個佛像才會成為一件大法器,從而鎮守一方。如果空了所說的是真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因為這也就意味著這一座新建的佛像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到鎮守一方的作用。
“佛寺裏的?”羅定小聲地問。
“阿彌陀佛,如果是佛寺裏的,那還好辦,可是,這一次的可是露天的大佛!”
空了的這一句話又是讓羅定的心髒就是一跳,如果是露天的大佛,那問題就更加大了,因為這樣的露天的大佛,個頭極大,這樣的大佛一出現就不可能再改變得了的,也就是說,如果是出了問題,那想挽回的可能姓很小或者是說難度極大。從另外一方麵來說,這樣的大佛的作用往往就是用來鎮壓一個地方的氣場的,從範圍上來說會影響到很大的,而如果現在開光點睛之後沒有辦法形成足以鎮壓一個地方的強大氣場,那這問題就是相當的嚴重了。同時,這樣的大佛是擺在外麵的,出了問題那可是瞞不過真正的行家的,那個時候廣宏寺就會成為整個佛門或者是所有行家的笑柄了,這樣的後果是廣宏寺絕對承受不起的。
“真的有這樣的嚴重?”羅定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之後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真的是多餘的——如果空了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這事情成功不了,那又怎麽會來找自己?
空了點了點頭,說:“是的,問題相當的嚴重,這一點我已經確定了。”
羅定知道空了確實也是一個高手,他既然這樣說,那絕對就是對的,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大佛雖然還沒有到最後的開光點睛的時候,但是空了已經看出了不對來。
“整個過程沒有做好?”如果大的一件事情,以他對於空了的了解,空了沒有理由不好好地對待的。
“阿彌陀佛,這一座大佛對於當地或者是我們廣宏寺來說都是相當的重要的,所以在接下來之後,我就抽調廣宏寺的真正精英的高手來負責,而我也多次到現場,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出了問題了,說老實話,我至今也沒有想到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了。”
其實,整個工程一直都相當的順利,空了在這樣的一件事情上也不可能不認真,但是兩天前當空了再一次去那裏察看的時候,他的心卻差一點跳了出來,因為那一座差不多完成的佛像的周圍似乎圍繞著一絲的黑氣,這樣的現象可不是什麽好事,雖然是盡可能是不動聲色,但是空了的心裏就像是被成千上百把尖刀刺得鮮血淋漓。他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去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是當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空了不是傻子,既然有人對這一座大佛下手了,那就已經是經過周密的計劃的了,自己就算是想查,短時間之內是查不出來什麽的,而且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那整件事情就會傳了出去,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查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幹出了這樣的事情,而是想辦法保證大佛的開光點睛的正常開始——時間已經相當的緊了,七天之後,就是早就定下來的開光的曰子,而到時光臨現場的可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
所以,空了在發現了問題之後先是自己稍稍地查了一遍,看到自己沒有辦法找出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裏,空了馬上就離開了,回到深寧市之後馬上就來羅定這裏了。
羅定想了一下說,“到底是什麽人幹的,我們現在先放一邊,現在要做的是怎麽樣來挽回局麵,確保開光的順利進行,至於調查的事情,那就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說了。”
羅定相當的冷靜,馬上就把現在最大的危機說了出來,而這與空了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對方既然是盯上了這一座佛像,而且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那就說明了廣宏寺內可能有對方的人,所以我希望羅施主你這一次能幫我一個忙。”
空了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七天之後的那個儀式能順利地進行,所以現在隻能是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先是把問題處理了再說,而能讓空了相信而又有足夠的本事的人,想來想去,也就隻有羅定一個人了,所以空了才一回到了深寧市就找到了羅定這裏來。
“沒有問題,這件事情我義不容辭。”羅定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敵手應該也是強大的人物,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先不說自己與空了早就已經是朋友了,就衝著那些人竟然去動那一座大佛,羅定就不能放過對方。因為這樣的大佛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座佛像或者是可以借此形成一個旅遊的景點,但是事實上卻是與一個地方的風水氣運有著密切的關係的,那些人動了這個大佛,也就是動了當然地的風水,這是作為一名風水師的羅定不管怎麽樣也沒有辦法容忍的。
別的事情不歸羅定管,但是在風水上,羅定卻是認為自己必須人“多管閑事”的,以天下的風水為己任,這就是現在羅定的信條。
聽到羅定想都沒有想,就已經是答應下來,空了也鬆了一口氣,說老實話,有羅定這樣的一個風水大師和法器大師的出馬,他是放心了不少。
“阿彌陀佛,羅施主,謝謝了。”
空了雙手合什說。
擺了擺手,羅定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羅定知道這個時候空了應該是相當的急了,但是也不太好意思來催自己,所以他也就主動地提了出來。
“當然是越快越好。”果然,空了馬上就說。
“行,沒有問題,空了大師,我們現在就可以走。”說著,羅定馬上就站了進來,與空了往外走去,而他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那一件“福井一桶金”的法器拿在了自己的手裏,然後塞進了口袋裏。
現在這樣的社會,出門其實不用帶什麽東西,而且既然這是空了事情,在這些小事情上,自然就有空了來安排。
到了善緣居的大堂之後,羅定和王韻交待了幾句之後,就與空了一起出了門,而在善緣居的大門前,一輛沾滿了泥土的悍馬車停在那裏,看樣子空了也是一路奔波著回來的。
“羅施主,之前天氣不好,機場的飛機沒有辦法起飛,所以我就直接讓人開車送我回來了。”
空了解釋說。
“行,這個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走吧。”
羅定對此沒有多少的講究,而且如果連空了都能忍受,他也沒有什麽不能忍受的,所以他也就馬上就鑽進了車裏,空了隨後也鑽了過來,悍馬車上的駕駛座和副駛上有兩個精壯的青年,一看到羅定和空了上來了,也沒有說什麽,馬上就是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出了深寧市上了調整公路之後,那之前一直漆黑的天氣卻是一下子就刮起了狂風,然後暴雨馬上就下了起來。
望了望去窗外那白茫茫的雨水,羅定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很快就進了夢鄉,他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自己必須要養精蓄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