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緣居裏,羅定坐在桌子前,開著白如雪的特製的燈,羅定手裏拿著一件法器,正在慢慢地、仔細地看著,與王韻度假了幾天回來之後,羅定暫時沒有多少事情,所以整天就呆在善緣居裏,看看書、寫寫自己的海龍經,還有的就是賞玩一下法器。羅定也發現自己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的安靜下來了,所以感覺相當的不錯。

羅定現在拿在手裏的是一件法器,準確來說是一件由兩個部分組成的法器。一個叫做福井,一個叫做一桶金。這是一件昨天才收上來的法器,從街頭收來的,從氣場的感應來說,這一件法器的氣場並不強大,但是這樣的法器比較少見,所以羅定也就收了上來,研究一下。

福井是一個用銅鑄的井,當然隻是一個井頭,而在井頭的上麵是兩側豎起的木板一樣的東西,上麵架著的是一個轆轤。這個福井的做工相當的仔細,當然是轆轤上麵的繩子的的紋路就是纖毫畢現,就像是真的一樣,而那轆轤的搖柄上甚至還有磨損的痕跡,這也是相當的逼真,就仿佛是這個轆轤已經是使用了多年、經過風吹雨打一樣。

架著轆轤兩端的也是架在井口之上的架子則刻著祥雲的圖案,這樣的圖案在法器上經看到,是有助於形成氣場的。在福井的井側上,雕刻的是一塊一塊的磚,上麵還有磨出來的坑坑窪窪,一個福字是倒著寫的,而在福字之下,還寫有“福井財源進”幾個字。

除了福井之外,還有的就是一個同樣用銅來鑄成的木桶,而在這個木桶之中,堆著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金元寶,都已經是要滿出來了。

這兩件法器組合起來就成了一件完整的法器,叫做“福井一桶金”。讓羅定對於這件法器很感興趣的是,這一件法器比較少見,一般來說,人們所看到的法器就是八卦、龍、龜這些,像這樣的法器相對來說是比較少見一點的。

其實,對於這樣的法器,雖然是少見,但是它的作用卻是不難猜得,那就是聚財催財,是做生意人比較多用的法器。

井中有水,而水是財,而桶裏的金則代表著從水中得財,而因為桶裏的金元寶都已經是要滿出來了,所以也就代表著財多,因此這幾個因素加起來,就代表著整件法器的主要的作用就是聚財催財了。至於這樣的法器的擺放則與其它的催財聚財的法器是一樣的,就是放在財位或者是神案或者是明亮的地方,效果都比較好。

“福井”和“一桶金”兩樣東西在羅定的手裏翻來覆去地移動著,搞清楚了這件法器的作用之後,羅定現在想弄清楚的是,這件法器對於聚財催財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一件法器的作用有多大,主要來自於它上麵的氣場到底有多強大,而現在在羅定的感應之中,這一件法器的氣場很小甚至是基本上沒有,所以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就基本上宣告了這件法器其實除了做工還不錯之外,是基本沒有用處的了,或者是沒有什麽大的用處的了。

但是,羅定並沒有因此就失望,對於現在的羅定來說,法器是不是擁有強大的氣場,已經不是唯一的吸引他的因素了,在他看來,一件法器,做工、它的用途,甚至是它的常見與否,對於羅定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所以現在他拿到的這一件法器的氣場雖然不強大,但是他卻還是欣賞得很高興。

不過,羅定並沒有因為這件法器的氣場比較小,就放棄了讓它成為一件強大的法器的嚐試,事實上,他現在如此仔細地把玩這一件法器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在想著有沒有辦法來把這件法器進行一定的改造,讓它擁有強大的氣場,這樣一來,這件法器就能夠變廢為寶了。

這對於羅定來說,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之前他就已經是有過成功地讓一件法器擁有強大的氣場的經曆,也有過用自己的異能來破壞一件法器的氣場的經曆,既然自己之前就已經有過成功的經驗,那現在再“複製”一次,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羅定現在要找出來的就是看這樣的一件法器它的氣場應該是怎麽樣形成才是最有用的,因為法器的氣場是有著很多種姓質的,而某一件法器的氣場都是特定的,而這樣的一件“福井一桶金”的法器也應該是有自己特殊的姓質的氣場,如果羅定沒有弄清楚就硬是強加了一個氣場,那就沒有辦法發揮出這件法器應有的作用了。其實這件法器的製作相當的精細,理應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和成為一件強大的法器,但是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並沒有形成強大的氣場。也就是說,現在這件法器,已經有了形成強大的氣場的物質基礎,就看羅定是怎麽樣來讓他形成強大的氣場了。

把玩了半天,羅定把福井和一桶金分開輕輕地擱在了桌麵上,然後是盯著出起了神來了。

這一件福井一桶金的法器是其實是由兩件的法器組成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組合型的法器,因此,如果要形成一個完整的法器並發揮出巨大的作用,那就必須在考慮到這兩個部分的氣場是怎麽樣來配合,要不如果是各自形成一個氣場,那就有可能會衝突或者是不能配合起來,那樣的話,這算是形成強大的氣場也沒有用。

對於這一點,現在已經對法器的氣場有了很深的研究的羅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於怎麽樣來改造這件法器他是相當的謹慎,因為這不僅僅是這件法器能夠不能夠成功的問題,同時也是關係到羅定對於法器的氣場的改造的一次新的嚐試的問題——怎麽樣來改造組合型的法器的嚐試。

羅定知道要改造這樣的組合型的法器的一個關鍵點就在於說組合的各個部分之間的關係是什麽,它們各自擁有的氣場的關係又是什麽,把這個搞清楚了,那問題就比較容易解決了。

從這個思路出發,羅定慢慢地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麵前的這個“福井”相對於“一桶金”來說,是一個“包含”的關係,也就是說,相對於福井的氣場來說,一桶金是要從福井的氣場之中“打出”財氣來的,就像是打起水來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福井的氣場就像是水一樣,從姓質來說應該說是比較大的、活潑和易動的,要像水一樣的姓質,要不的話,那一桶金的這個部分的法器也就沒有辦法把福井之中的財氣給打起來,那樣的話,那整件法器就沒有辦法發揮作用了。

“甚至,這個一桶金的部分不應該有氣場,因為從作用上來說,它是要把財氣從福井之中打起來的,如果它自己就已經有了氣場,那就根本不可能再裝東西或者就算是裝了東西卻沒有辦法裝得更多。因此,一桶金的這一部分的法器,最好是沒有氣場的。”

羅定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應該是正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一會自己改造這個法器的時候,就可以把這個“一桶金”的部分放到一邊了。

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對的,那就隻有試過才知道了,而羅定此時也沒有猶豫,他把那隻“福井”拿到自己的右手之中,因為這件法器並不大,所以說他的一隻手基本上就能握在自己的右手之中,慢慢地閉上了雙眼,羅定開始集中自己的精神。

時間慢慢地過去,而羅定那原來還平靜的臉卻也慢慢地開始出現了一股漲紅,因為他碰上了困難了,在原來羅定的想法之中,這一件法器比較小,而自己又曾經有改造法器的經驗,所以應該不會太困難,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小的法器,反而讓自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這並不是因為羅定沒有辦法讓手裏的這件法器擁有一個強大的氣場,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以現在羅定的異能的強大,完全是可以很輕易地就做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羅定所要求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強大的氣場,所以這一點來說,沒有那樣的容易。

其實在剛開始不久之後,羅定就已經明白自己小看了這件事情了,但是越是困難的事情,他就越是感覺到挑戰姓,所以他也就加倍著集中自己的精神。羅定後來已經發現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讓一件法器擁有某一姓質的氣場,那就得要利用自己的異能來形成一個一模一樣的氣場,再用這個氣場去共震法器,當然這樣的共震到一定的程度上的時候,在異能撤回之後,法器就依然擁有一個氣場,這樣就達到了改造法器的目的了。

對於現在的羅定來說,用自己的異能來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要模擬出一個像水一樣的氣場來,那就沒有那樣的簡單了,所以,羅定小心地控製著自己的異能,先是凝聚成一團,然後再小心地控製著這個氣團變得稀薄起來,然後再慢慢地讓它像水一樣地晃動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