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友聽到羅定這樣說,心中不由得一跳,連忙說:“有什麽問題?”

羅定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許太友的問題,而是問:“從你外麵的那個‘財源滾滾’風水陣到這個茶桌上的玄妙,許老板你請的這個風水師相當的高明,他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外麵的那盞水晶吊燈的問題?”

這就是職業道德的問題了。風水陣不是羅定布下的,最初的風水也不是羅定看的,羅定如果連這個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插手進去,那對原來的風水師就太不敬重了。

“唉,方師傅已於兩年前故去了,當初整個飯店的風水就是他看和布局的,這些年來得益於這個風水陣,說老實話我已經賺了不少錢,隻是……”

聽到許太友這樣說,羅定也就放下心來,他點了點頭,說:“許總,最近一段時間,雖然你的飯店依然火爆,但是不是客流量開始減少?又或者是時好時壞?”

許太友一愣,身體也不由得直了起來,瞪著羅定急匆匆地說:“羅師傅你是怎麽知道的?”

羅定與自己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羅定也不可能專門去調查自己的這個酒店,但也正是這樣才更顯得羅定的神奇來,這如何能讓許太友不大吃一驚?

羅定放下手裏的茶杯,說:“你飯店前的水池上的石球與大廳那盞水晶吊燈一起形成一個風水陣,這兩個法器都不能有出什麽問題,如果法器受到損壞,那這個風水陣自然就會受到影響,自然也就會影響財氣財源。對於一個飯店來說,什麽是財氣財源?當然就是客人了,所以當我發現你的那盞水晶吊燈出了問題之後,我就知道你最近的客流量肯定受到影響了。”

許太友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羅定,久久說不出話來,羅定的話聽似簡單,但隻是在那裏停留了一下就能看得出來問題,這是什麽樣的本事才能做得到?

楊千芸沒有說話,但是看向羅定的眼神又有了變化,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遠離地麵,而且在燈光之下燦爛無比,一般人就算是想仔細看一會都不可能,羅定又是怎麽發現那裏的問題的?

“難道羅定真的有特異功能?”楊千芸心裏想。

感覺到楊千芸看自己的眼神有一點過於銳利,羅定不由得不太自在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個小動作讓楊千芸的心中不由得一笑,剛剛冒出來的念頭也隨之而煙消雲散。

“這個……羅師傅你說得沒有錯,正是這樣,最近半年來,我們這個飯店的客源正在慢慢的減少,我們做了很多的調查也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麽原因……”

羅定讓許太友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

“原因很簡單,這盞水晶吊燈是有很多的小水晶組成的,你需要讓人去數一下上麵的水晶是不是齊全就知道了。”

許太友並沒有任何的不快,相反,他馬上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交待下去。安排好之後,許太友也慢慢地恢複了平靜,他繼續煮起茶來,但是他的內心地沒有像他表麵上看來的那樣平靜。

自己掛在飯店的大廳處的那盞水晶吊燈,足足有八千八百八十八塊,都是手指甲大小的水晶片,這樣多的水晶片掛在一起,再加上燈光的折射,哪可能是站在它下麵仰頭看幾下就能知道上麵不見了一小塊?

許太友已經讓人去查了,如果真的如羅定所說的那樣不見了一小塊,那羅定在風水上的能力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三個人並沒有說風水的事情,很顯然都在等待著結果,當然,對於結果早就心中有數的羅定此時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一邊喝著茶,一邊不時笑著和許太友說幾句閑聊的話。

當然,許太友則是有一點心不在焉,他現在隻希望答案快一點出來。

楊千芸的心裏卻是在暗罵羅定,她一直和羅定在一起,知道羅定不過也隻是看了那盞水晶燈幾眼,水晶燈上的水晶片如此之多,隻看幾眼就看得出來不見了一塊?這怎麽可能?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模糊一點的事情麽?非得往這水晶吊燈上說,而且還說得如此的具體,一會出醜了可別說我認識你!”

楊千芸心裏想道,甚至看向羅定的眼光之中也充滿了埋怨,但羅定還是那一幅胸有成竹的高人的模樣,這讓楊千芸的心中更加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對於楊千芸的表情,羅定又何嚐不知,不過他對於自己的判斷卻一點也不擔心。剛才在水池前羅定就已經感覺到那個“財源滾滾”風水陣的氣場運轉得並不順暢,遠看那盞水晶吊燈時就已經覺得應該是它的問題,剛才隨著許太友經過水晶吊燈之下的時候,他用手中的異能感應了一下,發現盞吊燈的氣場相當的淩亂,所以馬上就知道肯定是這水晶吊燈出了問題。

“如果隻是用數的,我哪裏敢這樣說?”羅定發現最近自己的異能是越發的強大,很多法器的氣場已經不用直接用手去觸摸就能感應得到,當然,如果想非常精確,還是需要通過手的接觸才行。

“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這把心不在焉的許太友和楊千芸都嚇了一跳,許太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羅定,然後接通了電話:

“……嗯,好的,那你現在把東西送過來吧。”

掛了電話之後,許太友看向羅定的神情變得相當的古怪,但是並沒有說什麽,這讓楊千芸的心不由得提了上來:

“難道羅定真的是猜錯了?沒事吹這樣的牛皮幹什麽?這下把自己玩進去了吧。可惜啊,如果沒有這最後的一件事情,那就相當的美完了。”

此前雖然抱怨,但是楊千芸卻還是希望羅定能一語中的,此前羅定在風水上的表現已經相當的完美——不管在財源滾滾風水陣又或者是茶桌上的玉帶環腰風水格局的論斷都已經是表現出色,隻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要搞砸了,而這一切就出在羅定過於興奮,以致於摔倒在一個水晶片上。

“啪啪啪!”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之後,一個幹練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而在他的手裏則是托著一個托盤,把托盤放在羅定三個的麵前時這位年輕人又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楊千芸迫不及待地往托盤裏看去,發現托盤中鋪著一層薄薄的黑然的絨布,在絨布上擺著一枚指甲大小的棱形的透明的水晶,而且這個水晶明顯已經有了裂縫。

楊千芸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許太友馬上就揭開了迷團,他歎了一口氣,說:“羅師傅,我許某人服了。”

楊千芸一聽,馬上說:“許總,你是說這一枚水晶就是那盞水晶吊燈上的?”

許太友點了點頭,說:“正是如此。大概半年前吧,這枚水晶從水晶燈上掉了下來,不過下麵的人不懂,不以為意,以為就算是少了一片也沒有人看得出來,他們就把水晶片收起來,也沒有向我匯報,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我剛才打電話讓下麵的人去查了,才有人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許太友此時對羅定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事情都能斷得出來,沒有真正的本事那不可能做得來的。

“啊!”

楊千芸聽到許太友這承認這正是水晶燈上的其中一片水晶,不由得低聲驚叫出來。

羅定聽到楊千芸這聲低呼,不由得稍稍抬起下巴朝楊千芸得意地眨了眨眼,很明顯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懷疑我。

看到羅定這一幅“欠揍”的樣子,楊千芸心裏的驚訝馬上就消失不見,轉而瞪了羅定一眼。

許太友也不由得笑了一下,剛才接到電話的時候許太友心中的震驚就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地打了一下一般,在那一瞬間,他甚至都覺得羅定已經不像是一個常人了!此時看到羅定和楊千芸這樣子,才覺得羅定也不過是一個凡人,隻不過在風水上的本事異常強大就是了。

“羅師傅,你是怎麽樣看出來那盞水晶吊燈有問題的?那盞水晶吊燈體積如此的龐大,裏麵有近九千片這樣的水晶片,再加上燈光,而且掉的這一片水晶片在燈端,一般人就算是在那裏看上個半小時也不可能發現少了一片水晶片。”

許太友恭恭敬敬地給羅定把茶水滿上,他已經決定了,與羅定相遇也是難得機緣,一定要緊緊抓住,一個風水師的作用別人也許不太在意,但是許太友卻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自己這些年來之所以能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就得益於此前的風水師布下的風水陣,隻是可惜的是那個姓方的風水師已經走了。

楊千芸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她此時也想到了羅定應該不是數過那盞水晶吊燈後才發現不見了一片水晶片的,如果不是這樣那羅定又是憑什麽斷定這盞巨大的水晶吊燈中的一片水晶不見了呢?

“好的,我就來簡單地說說吧,水晶吊燈這種法器,上麵的水晶片缺一不可。”

與別的風水師不一樣,羅定並不認為故作神秘就能贏得人們的信任,相反,得告訴別人風水為什麽能改變他們的生活,這樣才能更加有效、也讓風水更加有說服力。

靜靜的大廳之中,許太友煮茶,而羅定則像一個智者一邊開始解釋起風水來,而楊千芸側依偎著羅定的身側……這樣的一幅畫麵,相當的和諧和美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