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可以開動了嗎?

“告訴我,這些日子尚月幫所受到那些攻擊是你做的嗎?”厲裘端坐在座椅上,吐出的聲音冰冷無比。

“是。”厲寒風冷冷的聲音一出,站在厲裘身後的付絕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了厲寒風,而厲寒風依舊悠悠的喝著茶,臉色無任何異樣。

“付絕,放下槍。到外麵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讓任何人進來。”厲裘淡淡的命令道。

付絕悻悻的收回槍,低聲道:“是,老爺。”

付絕離開後,厲裘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厲寒風。

“為什麽突然敢承認,一個月前你可以極力否認你有在做背叛尚月幫的事情。”厲裘的蒼勁的聲音剛落,厲寒風便浮起一絲諷笑,輕蔑的表情像完全沒把厲裘放在眼裏一般。

“父親若相信我在一個月前說的話,為何要瞞著我抓著楚烈不放。”話落,厲寒風的眼底燃起一股寒意,誰都不知道那個楚烈滿身是血的投影給厲寒風的衝擊有多大,他此刻有多想去見那個男人,把他抱在懷裏輕輕的安慰。

“你既然敢承認,應該也為自己找好退路了。”厲裘麵無表情道。

厲寒風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能把尚月幫逼到這個程度,看來你的勢力已經不是我能猜測到的了,但你最好記住,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休想毀了尚月幫。”厲裘輕笑一聲,歲月留下的皺紋絲毫沒有蓋住臉上的自信。

“有多少組織想分一杯羹,父親以為尚月幫還能撐多久。難道真想靠楚宏留下的那些數據?”說到最後,厲寒風諷笑,“怕是等得到那些數據,尚月幫早已四分五裂了。”

厲裘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尚月幫的境況的確很危險,硬撐的話怕是最多也隻能撐半年,更何況尚月幫和各種組織的交易逐漸敗裂,隻因為厲寒風用誘人的條件使他們倒戈,在黑手幫界,厲寒風的名聲要比厲裘強大的多,更何況,厲寒風所並不以牟利作為目的與這些人合作,隻是為了使他們脫離尚月幫。

厲裘撐著拐杖,厲寒風能清晰的感受到厲裘身上燃起的怒火,但這個年輕時殘暴冷血,驚駭四方的男人,此刻在厲寒風眼裏,隻是個年過半詢的老頭子。

厲寒風雖然風輕雲淡的在和厲裘交談著,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拿不穩,因為和厲裘這麽早就攤牌並不符合之前的計劃,本打算在厲裘死後再脫離尚月幫。

但現在,厲寒風隻想救出楚烈。

“如果一直安分守已的做尚月幫的太子爺,我的位置一定會是你的,為什麽要對尚月幫出手?”厲裘冷聲質問道。

厲寒風雙手環胸倚在椅子上,嘴角輕蔑的揚起,“尚月幫首領的位置有多肮髒,父親比誰都清楚,那種連妻兒的肉體都可以出賣賺得的輝煌,父親認為我會稀罕嗎?”

“混賬!”厲裘一拍桌子,整個人憤怒的站了起來。

“父親息怒,要是驚動了門外的手下,我怕下一場會議開始前,遊輪上便血流成河了。”

厲裘揚起拐杖,卻又在半空中放了下來,均勻呼吸,厲裘緩緩的坐了下來,見過大世麵的厲裘又怎麽被厲寒風牽著鼻子走。

厲寒風是他的兒子,厲裘又怎麽可能沒自信鬥過他。

“看來你在這場會議上花了不少心思,這條遊輪上應該有不少你安置的殺手吧。”厲裘非常平靜的說道。

“所以想和父親做個交易。”厲寒風不緩不慢的開口,“用楚烈的命來換您的命,父親看如何?”

“沒想到你真對你的親生父親動了殺機,早知道在一個月前就應該打斷你的腿。”

“父親現在後悔也沒用了,誰讓孩兒繼承的是您的品德。”厲寒風難得在厲裘麵前恭敬的自稱孩兒,隻是言語裏的諷刺再明顯不過。

厲裘將手裏的拐杖重重的抵了一下地麵,“說的好,你記住,背叛尚月幫的人即便是我厲裘的親生兒子我也不會手軟。”

厲寒風冷冷的望著厲裘,自從厲裘將厲寒風的母親送給一個毒梟導致他的母親自殺後,厲寒風便沒有再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當做父親,恭敬的尊稱他那麽多年,隻為有一朝能反擊。

“母親在天堂等了你十幾年,所以出了這艘郵輪,我會想法設法的讓您去見他。”

“你的勢力尚不成熟,想要扳倒我,就怕你反折了自己的命。”

厲寒風冷笑一聲,“至於之後會如何發展就不勞您費心了,現在,把楚烈給我!”

“他關在厲家別墅的地下刑堂,你可以親自去看看。”厲裘別有深意的說道。

厲寒風當然不會傻到答應,回到厲家別墅後怕是出不來了。

“這艘遊輪上暗藏著很多職業殺手,相信僅憑父親那幾個雇傭兵是逆轉不了什麽局麵的,所以父親最好不要想著如何能安全離開這裏。”

厲裘大笑著拍起手來,“不愧是我厲裘的兒子,居然能把我堂堂厲裘逼到這種境地。”

厲寒風見厲裘居然笑了起來,不禁警惕的眯起眼,厲裘的手段厲寒風很清楚,提前攤牌一切本就是個冒險的舉動,如果再給厲裘什麽反擊的機會,那麽自己可能就永世不得翻身了。這一步棋,他厲寒風決不能輸。

最後,厲裘命令付絕將楚烈交給厲寒風的手下,厲寒風沒有直接去見楚烈,而是派人立刻將其轉移到自己的專機上。

元帥現在已經重新回到了厲寒風的手裏,不在厲裘的控製內,此刻那個城市厲寒風成為了真正的王者,所以厲寒風打算前往那裏。因為厲寒風斷定厲裘還不敢在v市對自己動手。

厲寒風離開遊輪後迅速的離開了美國飛往v市,美國的主體勢力還在厲裘的控製中,留在這裏,很有可能遭到暗殺

厲寒風一離開,厲裘便下令處死了負責遊輪安全的手下,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的命被別人威脅著,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這對厲裘來說是奇恥大辱。

在最後一場會議中,厲裘輕描淡寫的述說了厲寒風背叛尚月幫的事情,並在尚月幫內部對厲寒風下了追殺令。

並提到,厲寒威將是自己的繼承人。

會議結束的時候,付絕跟在厲裘身後回到了厲家別墅。

“怎麽樣,調查清楚了嗎?”厲裘倚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閉著眼假寐著。

“老爺預料的沒錯,風少爺的確是帶著楚烈回到了v市。”

傭人遞上一杯茶,厲裘端起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嗅,緩緩道:“那藥什麽時候能起效。”

“放心吧老爺,屬下相信不到兩個月,風少爺一定會對您下跪認錯。”

“那就好。”厲裘平靜的喝著茶,“這兩個月先不要派人去打擾他們,情到深處,他才會為了那個男人來求我。”

楚烈受的傷很輕,並沒有如厲寒風所預料的那麽嚴重,隻是被注射了大量化學藥劑,皮外傷稍作休養便可以恢複,隻是大腦神經似乎受損,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星期才醒。

在楚烈昏迷的這一個星期裏,厲寒風每天一下班就會守在楚烈身旁,靜靜的待上近一個小時才離開。楚烈醒來的時候,厲寒風望著楚烈的臉笑了很久,最後俯身在楚烈蒼白的唇上印下一吻,溫柔的開口道:“親愛的老婆,歡迎醒來!。”

楚烈張嘴嘀咕了半天,厲寒風才勉強聽清他說的是,“誰.....誰是你老婆啊!老子是.....是男人.....”

厲寒風失笑,伸手撫摸著楚烈的臉,“親愛的!現在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楚烈先是愣了會兒,隨後不滿的癟了癟嘴,頭向被窩裏縮了縮,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楚烈告訴厲寒風自己在機場是如何被綁架,當自己輕描淡寫的提過顧飛時,厲寒風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楚烈不解,因為他從來不會去懷疑顧飛。

楚烈為何沒能成功離開美國,厲寒風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厲寒風可不想楚烈剛恢複就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不清,現在自己可以無憂無慮的和楚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唔......厲寒...風....下...下次吧。”楚烈艱難的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張開的唇瓣使厲寒風更輕易的伸著舌頭滑了進去。

待楚烈的抵抗慢慢演變成熱情的回應時,厲寒風才笑著抬起頭,“已經四十多天沒碰你了,想讓老公我禁欲做和尚嗎?”

“不...不準自稱老...老公。”楚烈摟著厲寒風的脖子,紅著臉氣喘籲籲的控訴道。

“這幾天可是憋壞我了,好不容易等你恢複了身體,所以老婆就遷就一次你的老公我吧。”

楚烈很想再強調一次厲寒風嘴裏那肉麻的稱呼,可是出嘴的卻是,“我不信你這幾天沒找其他人泄欲!”

厲寒風握著楚烈的手放在身下的勃.熱上,輕笑道:“從今天起,這裏隻屬於你一個人。”

“惡心!”楚烈嘀咕一句,因別扭而扭過去的臉上卻浮起淡淡的笑容。

厲寒風的頭輕輕的搭在楚烈的額頭上,笑著低望著楚烈。

“親愛的,可以開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