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下毒致死

“太子殿下請。”拓跋澤冷眼看著拓跋寒離開,他轉頭看向一旁周身散發寒意的風夜寒沉聲言道。

風夜寒狹長深邃的眼眸看著拓跋寒離開的方向,此刻他看向拓跋澤道:“請。”

安陽公主和拓跋澤三人一同進入大殿,宮中宮女們立刻端上新泡好的新茶,然後退下。

“請。”風夜寒作為主人先端起桌上的花茶,打開杯蓋輕劃著杯麵溫聲道。

安陽公主動作優雅的端起花茶輕抿了一口,看向風夜寒溫柔道:“大雲崇尚花,這花茶口齒留香,很好。”

拓跋澤並未飲茶,他直視著神色平和的風夜寒意有所指道:“太子殿下好像心事重重,在朝上時魂不守舍,可是為了何事?”

風夜寒放下手中茶杯,他看向麵前拓跋澤語氣平靜道:“思及朝廷之事,一時出神若有不妥之處,還望二皇子見諒。”

拓跋澤神色淡淡,片刻,他又道:“小王聽三皇弟說起太子殿下曾經被陛下關在東宮麵壁三個月,這三個月還未到,太子殿下就可以進出朝廷思及國事,看來陛下的旨意還是有些不可信啊。”

“二皇兄,怎麽好好的提起這些事情作甚。”此刻,安陽公主語氣帶著無奈對拓跋澤道。

“無礙。”風夜寒自然知道安陽公主是向著他的,他直視著神色始終冷漠的拓跋澤道:“之前本太子出言不遜惹惱了父皇,這才被父皇罰了禁閉,不過,二皇子和五公主前來,本太子若是缺席自然說不過去,陛下這才提前放本太子出東宮。”

拓跋澤微挑眉頭,他看著風夜寒淡淡道:“此事不提了,不過陛下對待小王那桀驁不馴的三皇弟著實很好,他的性子頑劣,希望沒在這宮裏鬧出什麽大事才是。”

“三皇子很好,並沒有出什麽事情。”風夜寒與拓跋澤四目相對言道。

拓跋澤點了點頭,他語氣帶著放鬆道:“那就好。”

就在這時,一襲著黑衣,頭戴紗帽的夜淩走進了殿內,當他進殿內時,拓跋澤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劃過一道驚喜,他起身看向夜淩連冷淡的語氣都變的溫和道:“都來了很久了,你怎麽才出現。”

夜淩的視線一掃殿中眾人,最後落在鳳眸冷冽的風夜寒身上,他嗓音冰冷道:“外出配藥,才回來。”

“這是安陽。”拓跋澤看向安陽公主介紹著,然後他看向一旁風夜寒道:“這位是太子殿下,你和三皇弟來大雲很久了,應該早見過太子殿下。”

安陽公主此時看向一襲黑衣的夜淩,她清澈無波的眼眸帶著一絲深邃,她對他微微一笑,算是示意。

當風夜寒看到夜淩出現時,他隻覺得自己身心瞬間緊繃,最**淩和拓跋寒二人來到京城時,他就對夜淩心生警惕,雖然他沒有和夜淩正麵過過招,可白玉珠的武功他是知根知底的,白玉珠都敗給夜淩,可見武功有多深。

更何況,那天,要不是他忽然出現帶走紫兒,他又何必去欺騙太後,更不會讓白玉珠知道自己對紫兒做出的事,也不會如此嫉恨自己。當然最可惡的是夜淩還冠冕堂皇的告訴自己白玉珠不是醫聖,可見,圍繞在白玉珠身邊的這些人之中,怕是隻有自己被瞞在鼓裏。

隨著拓跋澤的介紹,夜淩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連一聲尊稱都沒有開口稱呼,他語氣冷冷道:“先告辭,不打擾你們。”

“慢著!”風夜寒立刻出聲,隨後他站起身,他鳳眸深沉直視著夜淩沉聲道:“本太子想單獨和夜淩你說幾句話。”

拓跋澤的視線停留在風夜寒身上,他眉頭微皺了下,道:“何不在這裏說呢?”

“太子請。”夜淩此時冷冷出聲,讓開道路。

安陽公主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可他們二人身上散發的寒意讓她分外不適,但她隻是溫柔道:“那安陽和二皇兄便不再打擾了。”

拓跋澤自然點了點,道:“小王和安陽就不在打擾你們。”

風夜寒看似淡然的先離開大殿,夜淩隨後跟了上去。

“不會出什麽事吧?”安陽公主看著風夜寒離開的背影輕聲問道。

拓跋澤微眯眼眸,他沉聲道:“不會有事的,我先帶你去歇著吧。”

安陽公主轉頭看向拓跋澤,微微一笑,柔柔道:“好。”

“你最好離本太子的側妃遠一些,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偏僻安靜的禦花園中,風夜寒止步轉身怒視夜淩厲聲道。

“不可能。”夜淩脫口而出,然後不等風夜寒有所反應他冷聲道:“你和她身體之中都有我需要的蠱,我是不會離開你們兩人的,除非,待蠱煉成……”

話罷,他繼續冷冷道:“太子或許早就聽她提及過,天地蠱毒性非常劇烈,你有天蠱,她是特意來找我要的地蠱,更甚,我答應過她會護她周全,所以,我不會離開。”

“你!”風夜寒頓時啞口無言,狠狠拂袖,他怒視著夜淩氣憤道:“你是不是早就白玉珠是醫聖!”

他問的是肯定而非是疑問,夜淩一聽這話自然就知道風夜寒定是知道了白玉珠的身份,那麽他在幫著她隱瞞也無濟於事,他語氣不帶絲毫情緒回答道:”是。”

“你!”風夜寒雖然知道夜淩之前的欺騙,可當真得到肯定回答,心頭的盛怒卻是無法壓製,他幾乎咆哮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誰,隻有本太子被隱瞞在鼓裏!”

“沒錯。”麵對風夜寒的氣急敗壞,夜淩非常淡然的回應著。

風夜寒袖中雙手死死握拳,然後再鬆開,無限的反複直到暴怒的情緒平緩了下來,他直視著夜淩冷聲道:“你為何在哪晚替她隱瞞?若是你告訴本太子,之後就不會發生這麽多讓人難堪的事情……”

“整件事上恐怕隻有太子你最難堪,而非是我,亦或者白玉珠。”夜淩很平靜的看著風夜寒,然後他繼續道:“在說,白玉珠是太子的側妃,你們的事又與我這外人有何幹?太子不該遷怒與我。”

“怎麽和你沒關係……”風夜寒咬牙切齒的直視著夜淩,他氣道:“就憑你幫著她隱瞞身份你就脫不了幹係,你既然說自己是外人,你就不該在哪晚帶走紫兒,並且還信誓坦坦的告訴本太子白玉珠不是醫聖。”

風夜寒這麽一說,夜淩肯定理虧,事實上從他進入京城那晚遇到白玉珠時,他已是差不多知道她是醫聖,麵對風夜寒的指責,他無言以對,當時他的確是想袒護她的。

“理虧了吧!”麵對夜淩的沉默,風夜寒更加惱火,他冷聲道:“本太子已經告訴太後關於你的事情,尚德宮不許你再踏入一步。”

也就這時,紫兒來到雲照宮,當她跟隨宮女走到禦花園角落時,她一眼就看到風夜寒在場,頓時心情極其緊張,她是被他上次帶走喂藥給嚇出心悸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吉祥。”紫兒想離開,卻一想到自家小姐吩咐她找夜淩,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屈膝行禮。

風夜寒在看到紫兒到來時,他心下一緊,忙問道:“玉珠怎麽了?”

紫兒自然不知道那天她和連嬤嬤離開之後,太子、太後他們在寢宮內說些什麽,她一看到太子風夜寒的反應,驚愕了下,忙道:“奴婢是來請夜淩的,側妃娘娘身體不適。”

風夜寒一聽這話不由看向夜淩,他深沉的眼眸深邃漆黑……

“相信太後在聽到她病重的消息,也不會阻攔我去尚德宮為她醫治。”夜淩隔著麵紗直視著神色非常難看的風夜寒冷聲道。

說罷,他走到紫兒身邊淡淡道:“走吧。”

“是。”紫兒話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風夜寒,然後忙跟著夜淩離開。

風夜寒是眼睜睜的看著夜淩和紫兒離開他的視線,他想去尚德宮,可一想到太後用白玉珠的性命來威脅自己的話,為了她的安全,無論再怎麽想去尚德宮,他也隻能強忍了下來……

尚德宮內。

白玉珠一手捏著銀針,然後慢慢的隔著衣服將銀針刺入肌膚之中,而此刻她的全身幾大穴全部被她插滿了銀針,她全身被冷汗所浸透。

當夜淩來到寢宮看到這一幕時,他立刻大步走到床榻前,語氣帶著責備道:“你不要命了!”

“我當然要命!”白玉珠虛弱不堪的看著麵前夜淩,然後嘶啞著嗓音道:“我知道你為了救我耗盡了內力,隻是,放眼整個皇宮,沒有人會幫助我,故此,我隻能求助你再為我耗盡一次內力,將我全身的毒針全部逼出身體!”

“毒針?”夜淩頓時語帶驚愕,麵紗下的那雙紅寶石的眼眸帶著震驚,他清冷的語氣此刻帶著一絲緊張,忙問道:“你給你自己下了什麽毒?”

“兩個時辰之內,如果你不幫我把這些毒針逼出來,就會死的毒……”白玉珠說話間,她已經是感到眼前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