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談
破天荒地,狐狸的督促下吃光了滿滿兩碗米飯並半桌子的菜。其實一直以來他飲食上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偏愛,主要是怕有心懷不軌,那就比較容易死翹翹。
有點咋舌,感歎他這個皇帝兒子其實也不是那麽風光的。
然後狐狸就沉默許久,說了句讓十分心酸的話,他說:“這些年,有時候會慶幸沒有身邊。”
因為沒有,所以那些權謀鬥爭裏,就不會成為一個犧牲品,而的身份也不會成為一個籌碼,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事情。
晚飯以後,卓婭來房裏找閑磕牙,狐狸就順水推舟地去了西廂開導浴池小弟,這著實令欣慰。但仔細思量之下,還是覺得浴池小弟會被狐狸左開導右開導地帶進溝裏而不自知。
“說說吧,的打算。”卓婭兀自泡了壺茶擱兩個麵前,然後就開門見山地問,倒問得一愣。
倒了杯茶,看看她,“什麽打算?”
“聽說要去管一管那個肅王妃的閑事,要怎麽管?總不會是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別營帳罷?”
“是呀,”欣喜地看住她,仿佛瞧見知己一般,“就是要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她的營帳去。”
遂卓婭撐住額頭,“沈木頭,為什麽非得用這麽原始的法子?”
咕咚一聲將茶水咽下去,發了個單音節疑問詞,“啊?”
“這樣,送一袋子毒藥,讓九寶偷偷下士兵的飲水裏,保證喝了的半個時辰內不治身亡。士兵一死,這仗也就沒什麽可打的了。一石二鳥,而卻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動,有沒有很好?”
搖頭,“沒有很好,這個法子太不道了。”
卓婭掀起眼皮來看一眼,複又垂下去,“反正他們上了戰場也都逃不過一死,早死早超生。”
嘿嘿笑著替她把茶水滿上,然後說:“其實是不樂意看著去做這個蠢事罷?兩軍交戰,從這個城門裏走出去,就算是朝廷的。這個身份,實是很尷尬。萬一穆穆雅被愛情衝昏頭腦,就有可能把給擒了。但當然,她應該知道現的對於朝廷已沒什麽利用價值,該不會做這種傻事。況且,一個士兵他戰死沙場和半路被毒死這個情況是不同的,咱們中途把家給弄死了,等於奪走了別成為勇士的機會,這樣多不好。”
卓婭想了想,說:“貌似們天一教教出來的都很執著,並且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唔,那是師父他老家的教育問題,要追溯道很遠了。”然後又忽然省起一個事情來,“其實有沒有看家師兄提過,關於師父雲遊去了的事?”
“啊,怎麽知道與聞洛有書信聯係的?”卓婭望望,又望望,一臉的不可置信。
攤攤手,“郎有情,妾有意,自然不能不聯係。況且前幾日晨起遛彎時,不留神正看見小灰從半空翻裏下來,去了那兒。”
卓婭抿了抿嘴,容色間難得有些小女兒家的羞澀,“他倒是沒有說天機老去了何處,隻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也不是個壞事。哦,對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麽,主要是有個事得和師父證實一下,因覺得天一教裏,除了他大概也沒能同解釋了。看,美師兄是個一心埋首於醫藥事業的,而花花又時常不務正業,不是種種花養養魚,就是去捉幾隻大型哺乳動物來玩,十分地不靠譜。”
卓婭神色怪異地睨了一眼,問:“要問的事,是不是與傳國玉璽有關?”
所以說,和聰明講話就是省力氣。
於是鄭重地點點頭,“確實和傳國玉璽有關,而且茲事體大,可能關係到北戎、大齊……哦,也就是現的朝廷,以及柔然多年前的一樁秘密。”
卓婭秀美一蹙,“既是秘密,又怎會知道?木頭啊,不是說,像這種秘密的事,不知道反而能夠活得長,要不再考慮下?“
搖頭,“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木頭,不懂得們這些什麽大義什麽權謀,隻曉得關心的安然活著,那就是了。”卓婭淺淺地笑,撥弄了下茶壺圓丟丟的蓋子,“自打有記憶時起,就跟著師父的,沒有什麽師兄弟,就總是一個。後來認識了聞洛,就跟著他到處跑,倒也不覺得苦。
再後來,知道聞洛有個女扮男裝的師妹,就總想著要瞧瞧,看看是不是的情敵來著。結果等到真的瞧見了,才知道,是過去看話本子看得多了。沒有什麽朋友,木頭,是獨一個,所以不想看著往火坑裏踩,但這個真正地拗,怎麽也拉不住。”
琢磨了片刻,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於是對卓婭說:“既然這樣,那也不妨聽聽的道理。所以這個事情仍然要追溯到許多年前,權且就聽一聽罷。大抵不曉得,花花其實是個非常熱衷於飼養猛獸的,而就他的熏陶下,變得十分擅於做木工活。於是做木工活的同時,又培養出了另一個愛好,喜愛天一教裏四處拆東西。
師父的屋子是頭一個遭殃的,拆了基本上能夠拆掉的所有家具,包括被師父隨手擱多寶格上的傳國玉璽。所以自然地,就看見了玉璽裏放著那一張紙並一個龍形玉雕。小時候不是很懂得那個紙的意思,後來拆開的次數多了,才大概搞清楚,其實那張紙是一個手諭,而那個玉雕……嗯,或者說是一個虎符。”
“什麽?”卓婭端著茶盞的手半空生生一頓,眉心又蹙了起來。
“對呀,不小心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個虎符,是用來號令一方民的,換言之,就是那個城池裏住著的,祖祖輩輩都是為了這個虎符而存。隻要虎符一出,他們隨時能夠抄起家夥上戰場。卓婭,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已不知道那個城池到現積聚了多少口。並且,那城裏的分別有大齊、北戎、柔然三國,他們通婚,生子。他們了解任何一個國家的弱點,並且互相牽製。他們沒有國的概念,隻聽憑持有虎符者號令。”
卓婭神色複雜地看著,問:“木頭——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究竟有多少會知道,也不曉得,關於那張紙的來曆,也不甚清楚。但這個事師父他老家必定是知道的,可惜他失蹤了。其實是要問問他,把傳國玉璽交到了誰的手裏。”
“啊?怎麽知道是老教主拿走的?”卓婭索性將茶盞放下,茶盞磕雲石桌麵上,噠地一聲,磕得心裏也跟著咯噔一下。
“不知道,原本以為是師兄為了搭救,所以才拿了玉璽去跟封奕交換。可方才講,師兄信裏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其實若真是他拿的玉璽,他原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何況師兄也是明白,他曉得的腿疾,所以他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將從封奕手裏換回來。
而且封奕他死了,他的死一下子就能解釋透許多事情。至少,傳國玉璽並不朱承鈺手上,否則,封奕應該早早就離開了京城。他選擇送來四合院,八成是知道時日無多,不願再陷入到朱承鈺的手中。”
卓婭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麵,“所以,就認為是天機老帶走了玉璽?”
不置可否,道:“師父一直都是十分厭惡這個玉璽的,所以假如出現了這樣一個,是師父認為能夠配得上傳國玉璽的,他會拱手相送這也不稀奇。隻是打開傳國玉璽的方法早已失傳,徒留下浴池家的那柄劍其實也隻是個殘篇。這麽一來,很不幸的,就成了一個用起來十分順手的鑰匙。”
卓婭幽幽歎息,半晌,才很是消沉地說:“木頭,這個世上有那麽多條路可走,為什麽偏偏走上了這一條?”
“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就是比常稍微倒黴了一點而已,也沒什麽可憂慮的。”
這是對今夜漫長對話的一個總結,而後卓婭就憂心忡忡地從房裏離開。
想,她實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盡管她的毒能夠毒死幾個城池的,可她仍然是個善心的姑娘。
對比之下,就顯得是那麽地邪惡。
因打算挑撥穆穆雅與朱承鈺之間的夫妻關係,以為隻有從根源上斷了這根線,才有可能去報該報的恩。
鑽進被窩前,狐狸又來視察了一趟。
他說浴池小弟已經不再想不開,決定去發展生的下一個目標了。於是很好奇地問他是怎麽辦到的,他卻掀開床上的那張大棉被,說:“先躺下,權且作個睡前故事講給聽聽。”
然後故作乖巧地躺下,狐狸也十分配合地坐床沿上,且緩且慢地同講了整個的過程。
可聽的時候已然困頓,他的語速又控製得很適合入眠,結果就導致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全然不記得他是怎麽勸導了浴池小弟的。
這個和順的夜裏,夢著了許多事情。猜測那大概都是曾發生過的,因為那個冗長的夢境裏,居然有著年幼的狐狸和一個跟著他屁股後麵跑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是認識的。
她兩根羊角辮,跌跌撞撞走路不怎麽穩當的樣子,正是初遇師父時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看不到的童鞋啊,這裏來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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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地,狐狸在我的督促下吃光了滿滿兩碗米飯並半桌子的菜。他告訴我,其實一直以來他在飲食上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偏愛,主要是怕有人心懷不軌,那就比較容易死翹翹。
我有點咋舌,感歎他這個皇帝兒子其實也不是那麽風光的。
然後狐狸就沉默許久,說了句讓我十分心酸的話,他說:“這些年,有時候我會慶幸你沒有在我身邊。”
因為我沒有在,所以在那些權謀鬥爭裏,我就不會成為一個犧牲品,而我的身份也不會成為一個籌碼,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事情。
晚飯以後,卓婭來我房裏找我閑磕牙,狐狸就順水推舟地去了西廂開導浴池小弟,這著實令人欣慰。但我仔細思量之下,還是覺得浴池小弟會被狐狸左開導右開導地帶進溝裏而不自知。
“說說吧,你的打算。”卓婭兀自泡了壺茶擱在我兩個麵前,然後就開門見山地問我,倒問得我一愣。
我倒了杯茶,看看她,“什麽打算?”
“聽說你要去管一管那個肅王妃的閑事,要怎麽管?總不會是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別人營帳罷?”
“是呀,”我欣喜地看住她,仿佛瞧見知己一般,“我就是要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她的營帳去。”
遂卓婭撐住額頭,“沈木頭,你為什麽非得用這麽原始的法子?”
我咕咚一聲將茶水咽下去,發了個單音節疑問詞,“啊?”
“這樣,我送你一袋子毒藥,你讓九寶偷偷下在士兵的飲水裏,保證喝了的人半個時辰內不治身亡。士兵一死,這仗也就沒什麽可打的了。一石二鳥,而你卻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動,有沒有很好?”
我搖頭,“沒有很好,這個法子太不人道了。”
卓婭掀起眼皮來看我一眼,複又垂下去,“反正他們上了戰場也都逃不過一死,早死早超生。”
我嘿嘿笑著替她把茶水滿上,然後說:“你其實是不樂意看著我去做這個蠢事罷?兩軍交戰,我從這個城門裏走出去,就算是朝廷的人。這個身份,實在是很尷尬。萬一穆穆雅被愛情衝昏頭腦,就有可能把我給擒了。但當然,她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對於朝廷已沒什麽利用價值,該不會做這種傻事。況且,一個士兵他戰死沙場和半路被人毒死這個情況是不同的,咱們在中途把人家給弄死了,等於奪走了別人成為勇士的機會,這樣多不好。”
卓婭想了想,說:“貌似你們天一教教出來的人都很執著,並且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唔,那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教育問題,要追溯道很遠了。”然後我又忽然省起一個事情來,“其實你有沒有看我家師兄提過,關於師父雲遊去了的事?”
“啊,你怎麽知道我與聞人洛有書信聯係的?”卓婭望望我,又望望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攤攤手,“郎有情,妾有意,自然不能不聯係。況且前幾日我晨起遛彎時,不留神正看見小灰從半空翻裏下來,去了你那兒。”
卓婭抿了抿嘴,容色間難得有些小女兒家的羞澀,“他倒是沒有說天機老人去了何處,隻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也不是個壞事。哦,對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麽,主要是有個事得和師父證實一下,因我覺得天一教裏,除了他大概也沒人能同我解釋了。你看,美人師兄是個一心埋首於醫藥事業的人,而花花又時常不務正業,不是種種花養養魚,就是去捉幾隻大型哺乳動物來玩,十分地不靠譜。”
卓婭神色怪異地睨了我一眼,問:“你要問的事,是不是與傳國玉璽有關?”
所以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氣。
於是我鄭重地點點頭,“確實和傳國玉璽有關,而且茲事體大,可能關係到北戎、大齊……哦,也就是現在的朝廷,以及柔然多年前的一樁秘密。”
卓婭秀美一蹙,“既是秘密,你又怎會知道?木頭啊,不是我說你,像這種秘密的事,不知道反而能夠活得長,你要不再考慮下?“
我搖頭,“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木頭,我不懂得你們這些什麽大義什麽權謀,我隻曉得我關心的人安然活著,那就是了。”卓婭淺淺地笑,撥弄了下茶壺圓丟丟的蓋子,“我自打有記憶時起,就跟著師父的,我沒有什麽師兄弟,就總是一個人。後來認識了聞人洛,就跟著他到處跑,倒也不覺得苦。
再後來,知道聞人洛有個女扮男裝的師妹,就總想著要瞧瞧你,看看是不是我的情敵來著。結果等到真的瞧見了,才知道,是我過去看話本子看得多了。我沒有什麽朋友,木頭,你是獨一個,所以我不想看著你往火坑裏踩,但你這個人真正地拗,怎麽也拉不住。”
我琢磨了片刻,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於是對卓婭說:“既然這樣,那你也不妨聽聽我的道理。所以這個事情仍然要追溯到許多年前,你權且就聽一聽罷。你大抵不曉得,花花其實是個非常熱衷於飼養猛獸的人,而我就在他的熏陶下,變得十分擅於做木工活。於是在做木工活的同時,我又培養出了另一個愛好,我喜愛在天一教裏四處拆東西。
師父的屋子是頭一個遭殃的,我拆了基本上能夠拆掉的所有家具,包括被師父隨手擱在多寶格上的傳國玉璽。所以自然地,我就看見了玉璽裏放著那一張紙並一個龍形玉雕。小時候我不是很懂得那個紙的意思,後來拆開的次數多了,才大概搞清楚,其實那張紙是一個手諭,而那個玉雕……嗯,或者說是一個虎符。”
“什麽?”卓婭端著茶盞的手在半空生生一頓,眉心又蹙了起來。
“對呀,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個虎符,是用來號令一方人民的,換言之,就是那個城池裏住著的人,祖祖輩輩都是為了這個虎符而存在。隻要虎符一出,他們隨時能夠抄起家夥上戰場。卓婭,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我已不知道那個城池到現在積聚了多少人口。並且,那城裏的人分別有大齊、北戎、柔然三國,他們通婚,生子。他們了解任何一個國家人的弱點,並且互相牽製。他們沒有國的概念,隻聽憑持有虎符者號令。”
卓婭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問:“木頭——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究竟有多少人會知道,我也不曉得,關於那張紙的來曆,我也不甚清楚。但這個事師父他老人家必定是知道的,可惜他失蹤了。我其實是要問問他,把傳國玉璽交到了誰的手裏。”
“啊?你怎麽知道是老教主拿走的?”卓婭索性將茶盞放下,茶盞磕在雲石桌麵上,噠地一聲,磕得我心裏也跟著咯噔一下。
“我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是師兄為了搭救你,所以才拿了玉璽去跟封奕交換。可你方才講,師兄在信裏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其實若真是他拿的玉璽,他原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何況師兄也是明白人,他曉得你的腿疾,所以他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將你從封奕手裏換回來。
而且封奕他死了,他的死一下子就能解釋透許多事情。至少,傳國玉璽並不在朱承鈺手上,否則,封奕應該早早就離開了京城。他選擇送你來四合院,八成是知道時日無多,不願你再陷入到朱承鈺的手中。”
卓婭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麵,“所以,你就認為是天機老人帶走了玉璽?”
我不置可否,道:“師父一直都是十分厭惡這個玉璽的,所以假如出現了這樣一個人,是師父認為能夠配得上傳國玉璽的人,他會拱手相送這也不稀奇。隻是打開傳國玉璽的方法早已失傳,徒留下浴池家的那柄劍其實也隻是個殘篇。這麽一來,很不幸的,我就成了一個用起來十分順手的鑰匙。”
卓婭幽幽歎息,半晌,才很是消沉地說:“木頭,這個世上有那麽多條路可走,你為什麽偏偏走上了這一條?”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我就是比常人稍微倒黴了一點而已,也沒什麽可憂慮的。”
這是我對今夜漫長對話的一個總結,而後卓婭就憂心忡忡地從我房裏離開。
我想,她實在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盡管她的毒能夠毒死幾個城池的人,可她仍然是個善心的姑娘。
對比之下,我就顯得是那麽地邪惡。
因我打算挑撥穆穆雅與朱承鈺之間的夫妻關係,我以為隻有從根源上斷了這根線,才有可能去報我該報的恩。
在我鑽進被窩前,狐狸又來視察了我一趟。
他說浴池小弟已經不再想不開,決定去發展人生的下一個目標了。於是我很好奇地問他是怎麽辦到的,他卻掀開我床上的那張大棉被,說:“你先躺下,權且作個睡前故事講給你聽聽。”
然後我故作乖巧地躺下,狐狸也十分配合地坐在床沿上,且緩且慢地同我講了整個的過程。
可聽的時候我已然困頓,他的語速又控製得很適合入眠,結果就導致我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全然不記得他是怎麽勸導了浴池小弟的。
在這個和順的夜裏,我夢著了許多事情。我猜測那大概都是曾發生過的,因為那個冗長的夢境裏,居然有著年幼的狐狸和一個跟著他屁股後麵跑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我是認識的。
她兩根羊角辮,跌跌撞撞走路不怎麽穩當的樣子,正是我初遇師父時的模樣。
斷袖,哪裏跑5956_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