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貴重禮物
她笑眯眯地對他說，“楊鄰翰，生日快樂！”
楊鄰翰怔怔地接了過來，他有些想不明白，聽到她對自己的祝福時，心底瞬間劃過的悸動代表了什麽。垂眸，拇指與食指摩挲著包裝著的卡片。一時之間，百感交織，他竟把握不住自己真正的心思。
明明是薄薄的，輕輕地，薄得不能再薄，輕得不能再輕的禮物，他由最初的一手拿著，變成了現在的拇指與食指輕捏著，這種無甚重量的分量在他手中，卻是沉甸甸的一份祝福。
“哇！服務員送的，會是什麽呢？”程強很感興趣。“服務員，過兩個月是我的生日，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屆時務必賞臉——”程強看著她說，“噢，對了，記得要帶禮物噢！嗬嗬，我要跟鄰這份一模一樣的，哦，不，我要比這個再貴重上那麽一點的——”他摸著下巴想了想補充說。
“呃？什麽？還得送禮物嗎？”難道她又得破費了嗎？她一臉為難的樣子。
程強臉上劃過黑線，“不需要你送禮物我還請你幹嘛——”
“那個……其實你可以不要請我的——”
這句話說得程強有捶胸頓足的衝動。“鄰，可不可以麻煩你打開禮物讓我欣賞一下——我倒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多麽‘貴重’的禮物使得我們的服務員厚此薄彼舍不得送給我——”
“我覺得……禮物還是回家拆看比較好——”何萱娜眼露擔心，忍不住說道。
“鄰，人家也很想看看——”安卉湊到他跟前撒嬌道。
“嗬嗬，對啊，當眾拆禮物是很平常的事情。”柳格格插話說。
“啊，楊學長，如果想拆看禮物的話請先看我們的吧！”李娜娜與孫詩佳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約而同掏出自己包裹精致的禮包。
柳格格抽空看了一眼她們兩個的小禮盒，對李娜娜說，“你送的是香水吧！”又看著孫詩佳問，“你送的是手表吧！”然後總結說，“嗬嗬，都是什麽沒有創意的，不過，”她話意一轉，“葉天楓送的這是什麽禮物我倒真是瞧不出來——”與其說是想不出來，不如說是想不到。
楊鄰翰沒有說話，而是捏得手中的禮物越發緊了，怎麽辦？他見鬼的居然舍不得在這眾目睽睽的現場打開，他竟不願意將自己的禮物與人分享，他竟然……
“鄰，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打開吧？”說話的是程強。
該死的，被他給說中了。他暗自咬牙，“誰……誰說我舍不得打開的？”說著，就做出拆禮物的動作，可是……
“楊鄰翰，你動作真慢，需要我幫你打開嗎？”葉天楓看著他慢騰騰的動作，好2心地建議。
“不用。”粗聲粗氣地說。接著，手裏的動作明顯不一樣了，很快地，禮物便被他拆開了。
事不關己如陸棋，也忍不住對她的禮物側目。可是，當他看清那個東西，嘴角忍不住上揚。
全場唯一沒有關注禮物為何物的人是方海深，隻要有何萱娜在的場合，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取代何萱娜對他的吸引力。
何萱娜在禮物拆開的那刻毫不猶豫地轉過頭不忍去看，可是，她沒有想到，轉過的視線會與方海深撞個正著，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此刻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預備看到什麽時候，同樣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自己……她飛快地低了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看到她低頭的動作，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這麽一句詩句。眼底的柔情更蜜了。
鄰，你喜歡的，真的是何萱娜嗎？有心注意方海深與何萱娜互動的陸棋自然沒有錯過這樣一幕。他忍不住懷疑地想。為什麽，他現在竟覺得，他對那個小女生的關注更甚與何萱娜呢！海深，你也是注意到這點了嗎？你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遲遲不願真正對她放手嗎？
“這……是什麽？”楊鄰翰場起手裏的東西，尤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地問葉天楓。
“卡片啊，專門為生日製作的生日賀卡——”葉天楓字字清晰地說。
“嗬嗬，葉天楓，這就是你所謂的‘貴重’地禮物啊？”柳格格不屑地吐槽。
“好歹是我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你竟是連這種紙片都不願意送給我嗎？”程強問得有氣無力。
“啊，葉天楓，你怎麽可以這樣？”李娜娜指責。嗚嗚，我可憐的鄰，你居然受到葉天楓這樣無禮的對待。
安卉好笑地說，“葉天楓，禮物被人調包了吧！”
“調包？我看看——沒有啊，這張卡片就是我送的生日禮物，看看背麵，還有我寫的生日賀詞呢！”
楊鄰翰看向背麵，“楊鄰翰：/生日快樂！/葉天楓：敬上”
“你們……為什麽都這副表情？”她搔搔頭發，納悶極了。
聽了她的話，楊鄰翰環顧左右，果然見到各人的表情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收起你們愚蠢的樣子，你們準備帶著這副醜陋的麵孔參加我的聚會嗎？”
還說呢，都怪這個葉天楓，害得她都不記得是她心愛的鄰的生日聚會了。安卉心生不滿地瞪了無所察覺的葉天楓一眼。
長桌上擺滿了各種糕點，瓜果，飲品。除此之3外，還有兩張圓形餐桌。每張餐桌都是八人位的。這次小小的私人聚會一共來來一共十二位。美其名曰是生日宴會，其實不過是幾個朋友之間借機會大搖大擺地吃喝玩樂的說辭。楊鄰翰這個隨性慣了的家夥甚至都不跟大家正式的打聲招呼就大搖大擺地入座了，因為，他不想傻站著了。
壽星就坐了，安卉緊挨著他坐下。接下來程強要拉何萱娜坐楊鄰翰的另一邊，可是，何萱娜搖搖頭，拒絕了，說是跟葉天楓坐一起就好。而葉天楓在另一張桌子上。李娜娜拂了拂頭發說，程學長，何學姐不願意坐你們那桌的話我可以……
程強白了她一眼說，你可以什麽，你可以回去了。
於是，李娜娜就撅著嘴很不高興地在葉天楓這桌坐下了。孫詩佳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搶先說出同樣的話。慶幸之餘就開始做善事安慰同伴了，娜娜，沒關係，隻要我們心裏有楊學長，即使楊學長距離我們天涯海角，我們也覺得近在咫尺。
柳格格很識趣，沒有緊挨著表姐坐下。同樣坐到了這張桌子上。
所以，現在的坐次是，楊鄰翰，安卉，方海深，程強，陸棋，陸棋的現任女友，肖勝，肖勝的現任女友。而另一桌則是葉天楓，何萱娜，柳格格，孫詩佳跟李娜娜。
“很奇怪，你說方學長還程學長是不是跟他們的女朋友吵架了，他們兩個為什麽都沒有帶各自的女朋友？”李娜娜跟孫詩佳咬耳朵。
“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孫詩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還有啊，楊學長那麽多的哥們，為什麽在場的人這麽少？”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知道楊學長為什麽來得這麽晚嗎？”
“為什麽？”李娜娜傻傻地問。
“因為他家裏也辦了幾桌生日宴——”
“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我……”孫詩佳正要解釋。便被人截話了。
“說什麽呢，要說話不能大點聲嗎？讓大家都聽聽——”柳格格猜測她倆是在說自己壞話。因為如果自己不是孤憐憐地坐在這裏而是陪坐有同伴的話恰好現場有她不對盤的人，她是絕對會跟同伴悄聲談論那人的不是的。
“啊，沒有，我們沒有在說什麽。”李娜娜擺擺手說，“噢，對了，柳格格，你帶數碼相機了嗎？”
“數碼相機？”柳格格一愣。
“對啊，你不是答應咱們班同學會給他們分發照片的嗎？”李娜娜提醒她說。
“哎呀，我忘車裏了。”柳格格掩嘴道。說著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朝著另外一桌走過去。
“那個……你4們怎麽都不吃啊，不餓嗎？哇！想不到這麽豐盛，不知道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萱娜姐，嚐嚐這盤炒雞，可好吃了！”葉天楓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還不忘給何萱娜介紹。
何萱娜還沒來得及動筷子，李娜娜就迫不急待地將筷子伸了過來，“真的很好吃嗎？我嚐嚐——哇！真的耶！詩佳，你一定要吃它——”
“咦？這是什麽？”葉天楓被一道看起來很單純的綠白相間的涼菜給吸引了。忍不住將筷子伸了過去，送入口中，“嗯嗯，味道真讚！”
“嗬嗬，這是黃瓜拌海蜇。”何萱娜微笑著報出菜名。
當葉天楓這桌在吃菜的時候，另一桌上，卻隻是飲酒。看那狂飲的一杯接一杯的動作簡單就像是在喝水。安卉起初還會賢惠地勸說，可是，程強甩出一句，聚會徒得就是開心，就是痛快地狂飲後。安卉便不再支聲了，她怕落下管東管西的嫌疑惹來厭棄。今天白日裏，楊鄰翰的生日宴已經在他家裏舉辦過了。今晚的絕對私人小聚會不過是程強肖勝方海深陸棋他們四個發起的。說是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場。這點，她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可是，令她有些光火的是為什麽要請何萱娜和高一的那幫小女生，她覺得有她們那桌人的存在，這種小聚會還私人的起來嗎？當然，她表妹是算不得多餘的存在的。
“喂，哥們，我讓你請徐城恩那小子，你到底有沒有照辦？”程強逮到合適的機會湊過去問肖勝。
“你說呢？”肖勝說這話時並沒有看向他，而是在與女友深情對視，並且，體貼入微地幫女友布菜，他今晚留給女友的感覺，那絕對是完美的好好情人。當然，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因為今晚他，哦，不對，是今晚過後，他自溫柔鄉醉醒的時候，就是他跟這個女人說再見的時候。所以說，留下他們之間最後完美的回憶是很重要的。
柳格格氣喘籲籲地爬上樓梯。手裏緊緊地拿著相機。她本是想迫不急待地撲到那桌猛拍一陣的，可是，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好後，也不動筷。垂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相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當然，這是她留給外人的想法，在她自己，還是很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麽的，那就是，其實，她真正想拍下的人，是那個人，可是，那個人……真真可恨，這個髒拉拔機的葉天楓憑什麽與她的王子那麽地貼近，一定是她不知羞恥地纏著自己的王子，一如，她死皮賴臉一廂情願地纏著楊學長是一個道理。對的，一定是這樣的。否則，那個與所有的異性端著溫文爾雅的距離的馮旭堯怎麽可能看得上毫不出眾平凡無奇的葉天楓——她覺得自己看5葉天楓怎麽看怎麽著礙眼，就像她現在自然不做作的痛快吃法也被她形容為狼吞虎咽，饑不擇食，豬一樣的海量能吃。她甚至忍不住毫不客氣地想，這個葉天楓莫不是餓死鬼投胎……總之，越發細想，越發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忍受葉天楓的存在。“吃，就知道吃，某人除了吃，還知道些什麽？我們女人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李娜娜探向盤子的手頓住了，而後遲疑著收回筷子。“啪嗒”一聲拍在桌麵上，“柳格格，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貪吃嗎？我怎麽就貪吃了，我不過才品嚐了這麽幾口，而且這麽多的菜，你不吃我不吃她不吃擺著是好看的嗎？如此暴殄天物的事情做出來會遭天打雷霹的——”
柳格格像是沒想到有人開口堵她話的樣子，而這個人還是與她兩看兩相厭的李娜娜，想到李娜娜平日裏處處與自己做對，就連這種她抑鬱難平任意說著發泄的話的時候也要摻和起來，哼哼，左右她柳格格也不怕她，正想有樣學樣將手裏的東西重重地拍在桌麵上，可是，就在抬手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拿的是數碼相機，不是筷子——
“柳格格，容我提醒你，相機不是用來拍桌子而是用來拍照的——”李娜娜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到那桌上，仿佛在說她現在不過去拍照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