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迎上去!

兩門小炮相繼發射,散彈覆蓋一小片海麵,聲勢倒也驚人,隻是炮響之際,被瞄準的人已經高高躍起躲開了炮子。更有些軍兵紛紛放箭,可黑乎乎的也射不準,射準的也都給那些人撥開。

一百多步對大高手來說本就沒多遠,可以說轉眼即到,連放第二炮的功夫都沒有!高手上了船,頓時血雨紛飛!艙麵上的人連還手的機會都無就給殺死,更有人衝下底艙,把些酣睡的船員都殺掉—這一切,隻不過花費了數個呼吸的時間。

另一艘海巡船距離兩百多步,反應的時間稍長些。船長也算反應挺快,一麵喊著發信號,一麵就衝回了船長艙。

桅杆上的瞭望哨一驚,取下身上信號筒,撕下防水套正欲拉響,海麵上射來一箭,在黑漆漆的夜空中竟如長了眼睛一般,直射入他咽喉!人死了,信號筒落下桅杆。

那船長忙著撥開一些雜物,露出兩個通向外麵的長筒,正欲拉響,艙麵給人一腳踢開,幾乎同時劍氣臨身!

軟劍自後麵靈巧的一轉,瞬間割開喉管,砰地一聲屍體給踢飛到一邊。隻是趁著慣性,船長的手還是拉響了信號筒!

嗵嗵兩聲,兩顆紅色煙火彈衝上幾十丈的高空,轟地爆炸,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放射出萬丈光芒!

月清醒自窗縫看到了那燦爛的紅色,不由得罵了一聲廢物。

沒多久,遠處幾個方向陸續升起紅色光彈,然後是再遠處、更遠處,明顯是傳播的意思。

這樣對月清醒他們就有點麻煩了,雖然自認不懼任何的武裝,可暴露了給人躲起來可不是好事。

可後悔也沒辦法,月清醒隻得下令,升滿帆,全速奔襲台北曉陽府!

不久第一波攔截者便靠了過來,隔著幾百步就開炮,有一兩枚炮彈射在船舷,造成一些險情。

照例由高手“劃木板”過去襲擊,可距離偏遠,對方又都有了防備,遠遠的就亂箭亂炮齊發,雖然沒傷到人,但高手也不敢再靠近—萬一誰打正了一炮,再高手也是血肉之軀啊!

月清醒那老臉陰沉得很,隻得下令一個築基高手出馬。

築基是會飛的,雖然曉陽府有對付空中高手的方案,奈何那時候炮不成,再者天也黑,到底給築基登船,殺了一船的人。

如此連殺了三船的人,到底給遠處的船發現了端倪,人家一麵發信號一麵轉舵就逃!偏偏還是高速輪槳船,玩命蹬起來,轉眼就駛出去好遠。雖有築基飛著追趕,可黑漆漆的海麵上就連築基也要受限,再說那艘船是正規軍艦,船上炮多,築基也怕炮啊!再者也有天黑迷路的原因。

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隻得照計劃行事。月清醒明白,這次幾乎已經注定抓不到大魚了,不過既然翻了臉,總不能空來一趟!

“縱然曉陽府大船大炮多,可又能耐我何?”月清醒也算是心思縝密,可身為超級高手,他一向看不起世俗的武裝,想著本方這麽多超級高手什麽都不懼。

這時距台北已經不遠,不過百多裏。

話說那輪槳快船沒劃出去多遠就碰上了己方大船,急忙報告求救。這兩艘船是新式戰艦,剛進行過夜航訓練,正駛往澎湖軍港,正巧遇上了這檔子事。

兩船長二話不說,立即轉向迎向敵人!雖知對方有會飛的高手,可曉陽府沒有怕死的兵。

台北。曉陽府值班軍官接到警報,立即報告正有事在身沒有閉關的若蘭和相關的高級軍官。

若蘭皺起眉頭:“引發最高報警信號,又沒有了其它消息,恐怕那兩船人凶多吉少…不像是走私團夥!”

當下又布置手下軍官派出更多的軍艦出去,交待“遠遠的開炮,不要靠近!”

稍晚又來了消息,對方有“會飛的”高手,又屠了一船的人!

若蘭當即悚然:“築基高手!衝著我們來的!”立即通告全府及麾下武裝全麵戒備!所有高手集合待命。

一條重要命令:所有軍艦出擊,遠遠開炮,務必擊沉對方船隻,盡量殺傷人員,不要吝惜彈藥!

雖然,對方已經距離不太遠,黑夜行船困難,再加洋流和風向原因,台南的、澎湖軍港的軍艦恐怕不趕趟,也就指望當地相對弱小的那些巡邏艦隻了,當然還有兩艘新式炮艦。

按照預備方案,若蘭立即安排府內武功低微或不懂武功的人全部撤退躲起來。本來所有人都可以躲起來,可是有點意外情況!

那就是,練東山剛剛渡築基劫!渡劫是不能輕易移動的,總不能把他一個留下,隻得大部分高手留下陪著。

消息很快傳出去,軍隊迅速占滿了台北大街,特別是曉陽府周圍,簡直是箭如林、炮如林!當然麵對大批高手,這些俗世軍隊能起多大作用?

曉陽這時候早已進入了長江,溯流而上。

兩艘新式戰艦“泰山號”6000料,“嵩山號”10000料,都裝備了蒸汽機和長身管加農炮,其實剛剛投入現役。兩位艦長沈全、張山都是早期跟隨曉陽的老軍官,武藝出眾、軍略過人。

雖不怕死,卻不能白白送死。兩位艦長現場“征用”了幾條船放在前麵,連小船都放出去,保持一定間距一起朝某個方向行進,隻要發現目標就放信號筒,這樣可保基本不錯過任何來襲船隻。

沒多久,一個方向就有紅色信號高高升起。

兩位艦長下令,迎上去!

看著紅色信號升起,月清醒甚至都沒派人去追殺,因為已經沒用了。目前的情況也隻有全速奔襲了,可他們為了舒服,乘坐的是沒有輪槳的風帆大船,速度比較有限(大型的輪槳船曉陽府限製很嚴)。

隻是天上陰雲四合,搞得僅有的幾顆星星也朦朦朧朧,好似隨時要隱沒,讓月清醒感覺到有些不妙。

“有船!”桅杆上的瞭望手喊道。月清醒飛起來朝那個方向一看,以他的目力,也不過能隱隱約約看到兩個暗黑的影子。古怪的是,那兩艘船上方還有幾道“條條”,稍晚更有隆隆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