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暗夜危情
畢竟是出來作戰的，隨時要準備應付意外情況，曉陽也就因陋就簡，隻是褪下了一部分衣物，抱在懷裏緩緩從事，各自控製不發出明顯的聲音，倒也有幾分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時下是黑夜，可舷窗是開著的，以他們的視力，黑暗並不成為太大障礙。
“那是…”隱隱約約，曉陽自天際線那邊看到兩個黑影。多年的海上生涯讓他立即反應過來：那是兩艘大船。
“按說，這裏並非主航道，大黑天的航行，是要冒一定風險的…”曉陽一麵運動，一麵想著。當然他也並沒太在意，因為總會有走私船偷偷出航，這次是進行秘密任務，自不用節外生枝去查稅。
稍晚，艙門響起輕微篤篤聲，隨後有女聲報道：“發現兩條大船向南開，暫未發現危險。”
“嗯。”
本來曉陽座船和對麵的兩條船是麵對麵航行，互相“禮讓”之下，交錯時候已經相距三四百步。
“嗯？”曉陽突然心中一凜，望向不遠處的兩個巨大的黑影，感到一陣驚悸，好似常人遠遠望著猛獸的那種感覺。
那兩船上一片黑暗，除了正常的帆舵聲，並沒有什麽聲音，更沒有人影走動，竟似死船一般。
他這樣一警惕，下麵小曉陽自然也警惕起來，兩女就問什麽事。
“…應該….沒事…”曉陽搖搖頭，本想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拉鈴叫人：“發信號告訴後麵巡邏船，仔細盤查。”
曉陽若真知道了對麵船上的情況，恐怕得嚇一大跳！
…
對麵的船裏，總指揮月清醒收到回報，並不太在意。要知道他們手中有七個築基高手！足以在短時間內消滅任何對頭，還需要怕誰？
朱元璋手裏本來不過三個築基高手（不算他自己），這次全派了出來，又外雇了四個黑道和散修築基。本來人家一聽對付曉陽府都不樂意來，最後付給了一大筆預付款，又答應戰後把曉陽府的收獲分給他們一大半，這才答應。
除了七個築基高手搭乘一船，另一船上有六十名中高階煉氣修士或武道大高手，任一個放江湖中都是跺跺腳地麵亂顫的人物。可以說老朱手裏大半修煉精英都在這裏，連京城坐鎮的高手都出來了許多，可以說應天府此時相當的空虛。
當然，在老朱看來，隻要消滅了曉陽府，許多風險都值得去冒。
…
月清醒的船在和曉陽的船短暫相交之後，繼續在黑暗中航行。
“月老，有船靠過來，好似不懷好意！”有人來報。
月清醒總算睜開了一道眼縫
驟然，寂靜的海麵上炮聲炸響。一顆發光之物升上天空，炸了開來，照亮了一大片海麵，光線把月清醒他們兩艘船籠罩。
（所謂“照明彈”，就是空心炮彈裏填充一些火藥和其它能爆燃發光的物質。）
“那邊的船聽好了，我們是曉陽府海巡署的，立即停船！”一個大嗓門叫道。
所謂海巡署，相當於後世的海警，主要負責護漁、海上治安和查走私。（眼下曉陽府已經收服了絕大部分沿海海盜，不再收取“護送費”，卻要對來往貨物征稅和強製引水。）
其實海巡署真正的骨幹人員和船隻隻是一小部分，很多出來巡邏的還得進行部分打漁任務（賺些外快），船上也跟著一些經過軍事訓練的精壯漁民（相當民兵）。
說起來他們能碰到襲擊者也不是偶然：曉陽府原本就重視海洋控製，特別因為最近形勢緊張，而且這次曉陽沒在家，就下令增加巡邏船隻！要求拉細網細細巡查，不漏過任何一片海，晚上也一樣。
他們共有兩條船，本來天色暗沒什麽魚好打，正閑的難受，卻接到上麵信號，心想抓個走私船也不錯（有獎勵）。
喊完了，對麵的船並不停船，照常航行。
“嘿，肯定不是好人！”大嗓門叫道。船長皺起眉頭，道：“放炮警告！”心想這下有點麻煩。
要知道他們的船是民船改裝，船上隻有少量幾門老式的小炮，要真對上有炮的武裝走私船還真麻煩。
轟轟兩聲炮響，接著又是破鑼嗓：“對麵的船聽著，若再不停船，我們就要轟船了！”
這下子果然有效，就在下一輪炮轟響之前，對麵的船帆緩緩放下了。這邊又喊：“叫船東出來答話！”
稍晚有個中年漢子出來，拱手叫道：“是曉陽府的弟兄們嗎？大半夜的巡邏辛苦了，這裏是一點小意思請收下！”說著丟過來幾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端端正正落在巡邏船艙麵上，連跳動都無—是四錠五十兩的銀子。
幾個隨船漁民登時死盯著那銀子，就差流口水了。二百兩銀子，在當時是不少的一筆錢，相當於一條大船出遠洋捕一次魚的收獲了。
船長卻皺起眉頭：“還沒怎樣就行賄這麽多，看來裏麵有說道！還有，這船東看來武功不錯。”然後便交代下麵人如何如何。他並沒有動受賄的心，因為曉陽府公務員的待遇不錯，查得又嚴，後果太嚴重，不值得。
破鑼嗓又喊：“對麵的船，聽我們命令！現在升起一半的帆來，跟在我們後麵，到港口檢查！”
他說的，就是一種海上檢查的慣例。因為海上檢查不便而且不安全，再者也防備一些黑箱交易，海巡署會把某些船帶到港口去慢慢檢查，那裏有足夠的軍兵和高手，不怕你飛上天去。
對麵的船靜了一會兒，緩緩升起了船帆，同時卻又丟下來一些東西！落在兩船之間漂浮著，應該是一些木板之類的。
海巡船上正在納悶，對麵一條大船上跳下來二十幾個人，一部分踩著海麵上的木板就淩波飛奔過來！更有人站在木板上，以東西劃水衝向稍遠的一艘海巡船。
“不對！”公鴨嗓還想警告一二，給船長一腳踢到一邊，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