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

實在不想看到一個大男人圍著粉紅色的卡通浴巾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來晃去,岑歡不得不動手給他洗衣服。

洗衣機沒有烘幹功能,她用電吹風給他吹幹,也不管手裏的衣服是什麽牌子,總之能讓那家夥遮住那一身肉就行了。懶

等吹幹拿出來,結果梁宥西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她有些無奈的把衣服擱在一邊,回房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飯菜已經冷掉,她沒什麽胃口,沒再加熱,就就著冷掉的飯菜胡亂吃了幾口,隨後收拾幹淨廚房,又回到房裏拿衣服洗澡。

一室一廳的房子因麵積不大,浴室傳出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裏聽來格外清晰。

梁宥西睜開眼呆望著天花板,腦海裏控製不住的天馬行空。

其實他原本是真的睡著了,可在岑歡給他蓋毯子時,被她不經意拂過他臉頰的發絲給擾醒了。

當醒來意識到頭頂的人是她的那一刻,他真是有些心癢難耐,險些沒克製住體內那股想抱住她狠狠揉進身體裏的衝動。

他難以理解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是當初在關耀之生日舞會上的一見鍾情,還是那日在醫院第二次見她時的二見傾心。

當初在生日舞會上,她一身T恤仔褲和板鞋的打扮在衣香鬢影中尤其惹人注目,他注意到她藏在角落裏一杯連著一杯的喝著水果酒,臉頰紅撲撲的樣子分外可愛惹人憐。蟲

那日他是想上前和她搭訕的,可出大廳接了通電話再返回來,她卻已經消失了。

這些年每每在路上看到與她同樣打扮的女孩子,總會不自覺多留意幾眼,看看是不是她,久而久之竟養成了習慣,明明隻見過一麵,而她的樣子卻深深鐫刻在了他腦海裏,以至於那日在人事處送給母親的新進職員資料上,他一眼便認出照片上的女孩是他找了許久的她。

流水聲終止,不一會浴室門開的聲音傳來。

他閉上眼繼續裝睡。

呼吸裏攙入清新的沐浴液香,耳邊聽見她在身邊走動的聲音。

“梁宥西?”

聽見岑歡喊他,梁宥西驚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裝睡被識破了?

“梁宥西,你別睡了,趕緊讓人來換鎖。”岑歡用腳尖踢他。

梁宥西不吭聲,打算裝睡到底。

偏偏好死不死的他的電話這時響起。

哪個混蛋早不打晚不打這時候打來,真是要死了!他心裏暗咒,假裝無意識翻了個身,毯子被他壓到身下,腰間的浴巾也散開來,露出包裹住結實臀部的黑色CK內褲。

岑歡耳根一燙,立即撇開眼,將他的衣物扔過去。

“梁宥西,別睡了,你的電話。”她又喊。

梁宥西見實在沒辦法裝睡下去了,隻好伸個懶腰,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故做剛睡醒的樣子揉揉眼。

“你電話響很久了,一定是找你有急事,你趕緊接電話,然後穿衣服讓人來換鎖。”岑歡一口氣說完打算回房,手腕卻忽地被捉住。

“岑歡,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兩人做鄰居這麽久,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岑歡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俊容,想起另一個連名帶姓叫自己的男人,一時有些怔忪。

“知道我夢見什麽了麽?”他問,然後又自問自答,“我夢見自己在找一個灰姑娘,她一頭短發,穿著五彩斑斕的板鞋,白色的T恤和短褲,可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原來我的灰姑娘如今已變成穿著高跟鞋小洋裙,還披著一頭大波卷的時髦女郎。”

岑歡聽出他是在說自己,心頭一驚,害怕他會繼續說些什麽,連忙甩開他的手,罵了句‘神經’便匆匆逃回房間。

梁宥西有些鬱悶的支著下頜趴在沙發上,心想她的反應怎麽會是罵他一句神經呢?難道她不覺得他剛才那樣對她表白很浪漫?

這女人啊,真是沒情趣。

手機還在響,他臉色一沉,拿過手機瞄了眼屏幕顯示的來電號碼,嘴角扯開一抹陰涼的笑。

他接通電話,語氣慵懶道:“梁劭北,恭喜你壞了我的好事,明天有大獎等著你。”

電話那端的梁劭北一聽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說,“宥西哥,實在是事情十萬火急,你要再不來救我,明天不等你收拾,我也沒命了。”

梁宥西一楞,“你怎麽了?”

“還不都怪你給我弄的那個射`精障礙,我那天把資料揣口袋裏忘記了,今天被我女朋友看到,死活要和我分手,還說要一刀砍了我,現在我躲在臥室都不敢出門,你趕緊過來給我解釋清楚。”

“你怎麽這麽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切,你要是搞得定岑醫生就不用拉我做墊背了。”

聞言,梁宥西眉頭一挑,“很好,看你精神不錯嘛,那繼續和你女人上演全武打。”

“哎,別別別,我錯了,宥西哥,你還是趕緊過來吧,我撐不住了。”

梁宥西哼一聲,掛了電話。

拿起身上的衣服一一套上,鼻間聞到洗衣液的香味,這才發覺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給洗幹淨了,不由心情大好。

穿戴整齊走到岑歡臥室門口敲了敲。

等了會等不到回應,旋了旋門把,果然是反鎖的。

他眉梢微挑,開口道:“劭北和他女人吵得很厲害,我過去看看,等會回來要不要給你帶宵夜?”

裏頭仍是沒有動靜。

“那我走了。”

他說完又等了一分鍾,見她實在沒回應才轉身離開。

——————

(謝謝親們的荷包鮮花月票~芥末一並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