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科(一更)
菊花哥哥?
梁宥西瞅了眼僵住的梁劭北,玩味的挑了挑眉,回眸望向五官模糊的關夕,問:“你為什麽叫他菊花哥哥?”
關夕困惑的眨巴著大眼說,“我隻知道他是你堂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也沒告訴我,隻說了他是菊花科醫生,那我當然隻能暫時叫他菊花哥哥了。”
“菊花科?”
梁宥西禁不住眼皮狠抽,鳳眸朝梁劭北瞪去:“什麽時候肛腸科改叫成菊花科了?”
梁劭北一臉無辜的攤開手聳肩,“我也表示很莫名其妙。”
“是我自己改的。”關夕有些窘迫地揉揉小鼻頭,“我認為改成菊花科比直接叫肛腸科好聽多了。”
梁宥西揉額,一副很無語的表情。
梁劭北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過一圈,想立即閃人,卻又糾結著稱呼這件事,於是他用很慎重的語氣告訴關夕,“我叫梁劭北,召力劭,北平的北,你可以叫我北北哥哥。”千萬別叫菊花哥哥了,不然他以後如何在醫院做人~那些小護士準會誤以為他是同性戀,對他敬而遠之。
“你說完了沒有?”梁宥西冷睨他。後者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和關夕招手示意拜拜後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梁宥西把門微掩了掩,返回到關夕身邊,把洗幹淨的蘋果遞過去。
關夕一楞,眼裏閃過一抹驚喜:“給我吃的?”
“不是讓你別放他進來?”梁宥西答非所問。
關夕咬了一小口蘋果,心裏甜滋滋的,有一種雀躍漫上胸口。
他居然會帶蘋果給她吃,真是讓她意外,卻也貼心。她現在剛好就有些餓,想吃東西。
“他說他以前不是精神病院的醫生,是你逗我玩的。”
梁宥西撇撇嘴,“他來多久了?”
關夕想了想,“你走後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
梁宥西給自己倒了杯水,在她身邊坐下:“你們聊了什麽?”
“就你小時候的事。”頓了頓,嘴角隱隱翹起,“應該說是你小時候的趣事,包括你們堂兄弟倆七歲時和小區另一幫玩伴打賭輸了脫光光裸`奔的事。”
梁宥西剛入口的水險些沒噴出來——這個梁劭北,是腦子抽筋了還是長鏽了?這種恥辱他也能當趣事說出來?
有些訕訕地又喝了幾口水,問,“除了這些有沒說別的?”
“有啊。”關夕大眼一轉,眼底一抹狡黠掠過,“他說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已經結婚生子了,而且家庭幸福美滿。”
梁宥西的臉色迅速沉下來,有種想找到梁劭北將他的頭切開來看看裏麵是不是裝了些草的衝動,怎麽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什麽都說?
“我很好奇,十四歲暗戀比自己大一輪的班主任是什麽滋味?”
“……”班主任?
梁宥西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
“把你的裝備穿上,我送你回去。”斂住思緒,他說。
關夕凝著他,默默點頭。
吃完蘋果,她在梁宥西的注視下一點點把自己武裝成來時的樣子,梁宥西看著她把臉遮住隻露出兩隻眼睛時,忽然湧起一種想看清楚她真麵目的念頭。
隻是想歸想,他卻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手機鈴響起,他收回視線,走向門外。
電話是關耀之打來的,梁宥西想像著他著急得暴跳如雷的樣子,好心情地長舒了口氣。
果然,電話一通就聽關耀之夾雜焦慮的聲音急急傳來,“梁宥西,你把小夕弄到哪去了?電話都打爆了也不接,你存心的吧?”
梁宥西懶懶倚在門框上,語氣不冷不熱道:“二哥,別說你不知道關夕再哪。你如果不是知道了關夕在我這兒休息,怕是早就衝進手術室問我要人了。”
一句‘二哥’把電話那端的關耀之震住,桃花眼眨了眨,眯眸,“梁宥西,你是不是對關夕做了什麽?怎麽好端端喊起我二哥來了?”
聽他這麽問,梁宥西也是一楞——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稱呼變了,隻是看到來電署名關二哥,所以下意識就那樣叫了。
不過……“我能對她做什麽?”他冷哼了聲,又說,“我現在要送她回去。”
“你送?”狐疑的語氣。
梁宥西懶得解釋,“還有什麽事麽?她應該快穿好衣服了。”
話剛落就聽到那端傳來清晰的倒抽冷氣聲,“梁宥西你這個混蛋!連衣服都脫了她的還說沒對她做什麽?!”
梁宥西啼笑皆非,“二哥,她要吃飯要喝水要休息,不脫了那身衣服她怎麽吃?”
這端沉默,像是才意識到這一點。
梁宥西又說,“我和她是法律承認的夫妻,就算對她做了什麽,那也是法律允許的事,二哥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一句話噎得關耀之繼續沉默。
作為一個寵愛妹妹一直把她當作小孩子嗬護的兄長,他這種反應是典型的兄妹情節,再正常不過。
又過了十數秒關耀之才開口,“我在你的辦公室,你帶她過來,我接她回家。
”
梁宥西微微一怔,蹙眉,卻沒說什麽。
收了電話剛要轉身,手臂忽然被人摟住。
“梁宥西,你和我二哥吵架了?”
關夕微仰著頭問他。
梁宥西望著已經恢複成奧特曼裝扮的人兒,想起中午那對母子的反應,嘴角怪異的翹了翹,傾身繞過她去拉上休息室的門。
“走吧,你二哥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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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沒人猜對問題,不過也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