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3000)

酒店的貴賓休息區裏,藿莛東神色嚴肅的望著霍爾太太,語氣卻溫和:“不是我不想讓您見她,事情會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因霍爾先生出爾反爾,怨不得我。”

“我知道,可我先生他也是一時激動才會說那樣的話,他不希望再看到孩子受到傷害,想讓事情盡快明朗化,把傷害降到最小。”懶

“如果他真想讓事情盡快明朗化把傷害降到最小,就不要出爾反爾。他既然沒辦法保證當初答應我的條件,那我也不必遵守承諾,往後霍爾太太若再想見到她,怕是會很難。”

“不!你不可以這樣!”一向溫婉恬靜的霍爾太太麵色突變,神情也有些激動,“藿先生,我會勸他寫下保證書,隻要你盡快把事情解決,把她還給我們,我保證他不會再追究那件事。”

“霍爾太太,我說過她會是我的妻子,所以就算把事情解決,她也會繼續留在我身邊。”

“我知道,但是你總該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夫婦好好補償她吧?其實我先生就是聽說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才會出爾反爾,希望你能諒解我們做父母的心疼子女那份心。”

藿莛東不語,過了會霍爾太太才又開口:“下次,能不能一起把孩子也帶過來?”

她話剛落,藿莛東便看到已經換了套衣服的岑歡笑眯眯往這邊走來。

他回眸低語:“霍爾太太,我希望您克製好自己的感情,不要讓她察覺什麽,否則事情會很麻煩。”蟲

“我知道。”

“好了,我們走吧。”岑歡走過來。

大概是知道藿莛東會怪他,她竟然不挽他的手,而走到霍爾太太身邊,把手放入她臂彎裏。

藿莛東睇她一眼,眼裏有著淡淡地不悅。

岑歡撇撇嘴,挽著一臉驚喜的霍爾太太走出酒店。

霍爾太太顯然是來之前就已經打點好一切,三人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徑直駛向目的地。

環境優美的中餐館燈光柔和,岑歡見了秦戈回來,心裏的一些結打開,心情不錯,胃口也大好,其他兩人都沒怎麽動筷,卻隻有她沒心沒肺吃得很痛快。

“這裏的大廚也是老鄉,這些家常菜的食材這邊難買到,是我先生連夜讓人從國內空運過來的,味道還好吧?”

霍爾太太慈眉善目的望著岑歡,眼裏盡是笑意。

岑歡一聽咂舌。平常在國內很容易就吃到的家常菜,沒想到在國外吃居然要花費這麽多道工序,單論空運那一項,就不難猜到這些菜的成本有多高,簡直就是天價了。

而她一人就吃了這麽多天價的食物,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浪費?

不過這霍爾夫婦為人還真好,昨晚才和小舅鬧得那麽不愉快,沒想到今天還花費這麽高的成本請他們吃飯。

她心裏琢磨著,對霍爾太太越發感覺親切。

飯後霍爾太太並沒讓司機送兩人回酒店,而是提議去散步,這次同樣是藿莛東還沒開口,岑歡便挽著霍爾太太的手先走了。

他跟在身後,望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Mayfair區的Mount街是一些有錢貴婦小姐主要消費的購物天堂,霍爾太太每看到一家精品珠寶首飾店都會走進去,讓岑歡隨意挑選裏頭的鑽石翡翠瑪瑙等各種名貴首飾,要送給她做禮物,大方得讓岑歡震驚,而亦步亦趨跟著的藿莛東亦是眉頭緊蹙,在霍爾太太看來時睇給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

霍爾太太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無聲歎息,卻是收斂了許多,不再莫名其妙要送岑歡珠寶或者衣服鞋子做禮物。

逛了不知道多久,岑歡最終買了件裸色大衣和一雙長靴,不過都是由藿莛東付的帳。

兩人回到酒店時已是十一點多。

藿莛東進了房間把外套一脫,徑直走入浴室。

回來的路上岑歡見他一句話都不說,猜想他或許是在氣自己自做主張。

她把東西放下,拿杯子接了熱水給他泡了杯速溶咖啡,打算等他洗完澡出來哄哄他。

藿莛東從浴室出來,身上是斬新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水珠淋漓落下,他也不管。

岑歡趴在大床上險些睡著,見他出來連忙爬起來,跑回浴室拿了幹毛巾出來。

“難怪你老喊頭疼,一定是每次洗完澡都不擦幹頭發。”她把他按坐在床上,自己跪坐在他腿上給他擦拭頭發,皺著眉頭數落。

“別弄了,你去洗澡。”藿莛東作勢去搶她手裏的毛巾,岑歡哼一聲,低頭在他唇上咬一口。

“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老了身體這裏痛那裏痛怎麽辦?”

“不是有你照顧我麽?”他環住她的身子,頭抵在她胸口,呼吸裏滿滿誘`人的體香,刺激著他體內迅速滋生的男性荷爾蒙。

岑歡給他擦著發,聲音軟下來:“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無病無痛,不然你拿什麽來讓我幸福?”

臉貼著她胸口的男人哼笑:“你現在不是每天很‘性’福?”

岑歡起床沒聽明白,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漲紅著臉瞪他,“我怎麽以前不知道你原來這麽痞?”

她彎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電吹風給他吹頭發,溫柔的暖風吹得藿莛東睡意朦朧。

這些天的確太縱`欲了,幾乎沒怎麽好好睡過,明天是假期最後一天,而明晚就要離開,今晚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陪她去唐人街。

“小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霍爾太太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媽在看我,難道是因為她女兒和她不親近的緣故,所以她會不自覺把對她女兒的關愛,轉移到和她女兒差不多大的人身上?”

藿莛東閉著眼,過了會才答她:“如果拿靜文姐和她換,你會選誰做母親?”

“你神經。”岑歡敲一下他的頭,“這種事情也能假設?她再好也不是我媽,況且我媽也不差,在我看眼裏,她是這個世上最寬容大度的母親,拿誰來換我都不換。”

“明天是聖誕,唐人街的活動很豐富,霍爾太太沒女兒陪好孤單,我們明天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她話未完就被藿莛東一口回絕,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頭發幹了,睡吧。”他拿下她手裏的電吹風放到櫃上,無視她臉上的不悅擁著她躺下。

“我還沒洗澡。”岑歡掙紮著爬起來,下了床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好象不喜歡我和霍爾太太在一起?”

“沒有。”閉目假寐的男人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整個晚上你都繃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她哼了聲,拿眼斜他,“難道就是因為昨晚你和霍爾先生吵了一架,所以才不喜歡我和他太太接觸?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麽小心眼?看人家霍爾夫婦多大方,請我們吃飯還特意讓人連夜空運,霍爾太太還全程微笑作陪,又要送這個給我又要送那個給我,你就不能學學人家?”

“吵死了,不是要洗澡?不洗就睡覺。”

岑歡見他這樣,氣惱的拿起一個枕頭砸在他頭上。

“要睡你睡吧!我要去找秦戈。”

還沒轉身,手腕已經被一股力道拽住,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充滿危險性的男性軀體壓入柔軟的床鋪。

“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波瀾不驚的語氣,卻字字透著危險的氣息。

岑歡被他壓得無法動彈,嘴上卻毫不示弱:“是你不講理在先,我才要那樣氣你。”

“我怎麽不講理?”他略側過身躺在她身側,手腳卻依舊不放鬆對她的箍製。

“我跟你說霍爾夫婦的事,可你不理我還凶我,你嫌我吵,那我就去找個不嫌我吵的男人。”

“你敢!”他懲罰性的咬她的耳垂,忽然歎了歎,語氣軟下來。

“別鬧了,明天你想邀她一起那就一起吧,隻是不準再自做主張做決定,我說怎樣就怎樣,有沒有問題?”

岑歡閉眼不理他。

“好了,乖,剛才我態度不好,別生氣了,睡覺。”他在她唇上和額上親了親,放鬆了箍製她身體的力道,溫柔的擁著她。

岑歡睜眼瞥到他眉宇間的倦意,心頭一軟,“那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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