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目光銳利的從顧飛語等人身上一眼掃過,一句話道破了他們所有人的修為,什麽人竟有如此眼力和能耐!

顧飛語和白非煙等人皆是一震,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眼前之人肯定是哪個修真門派中的弟子。

麵前的年輕人盯著他們看了一會,隨後溫和的笑了笑,說道:“真不錯,上前來寫下你們的名字吧!我是此次郡試的主事書新銘,你們可以稱呼我書主事或者書師兄都行,我這人很隨意沒有太多規矩。”

書新銘這般說著,果然領氣氛輕鬆了不少,顧飛語等人一一上前寫下自己的名字、修為,書新銘拿在手中看了一遍,目光落在顧飛語和白非煙身上有些詫異,又夾雜著驚歎的神色。

書新銘親切的說道:“原來永安郡唯一的兩名九丈道心就是你們兩人,早就聽說出自同一個地方,卻沒想到此次竟然也結伴而來,難怪會一下子出現兩個煉氣九重的人。”

顧小風麵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說整個永安郡隻有他們兩個達到了九丈道心嗎?”

顧飛語等人也關注的看著他還有些不太敢相信,書新銘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九丈道心可不是誰都能達到的,據修真界的人說,我們雲州本屆達到九丈道心的人有十個,而我們永安郡就占了兩位,要知道雲州可是擁有上百個郡啊!”

顧飛語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九丈道心會如此稀少,整個雲州擁有上百個郡,平均下來十個郡裏才出現一個九丈道心的人,想過了這些,心中不禁又高興了起來。

書新銘說說出來的這些信息,也讓顧華和顧小風三人心中平衡了不少,他們雖然也稱得上天才,但一直和顧飛語兩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一絲天才的感覺,既然如此稀少倒也符合常理了。

書新銘的確很好相處,並沒有什麽架子的和他們在一起聊的很開心,或許也是因為顧飛語和白非煙兩人的關係吧,但無論如何都讓他們對書新銘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好的很。

書新銘忽然正色的問道:“不知道顧師弟在來的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情?比如說同樣來參加郡試的人遇害之類的情況。”

顧飛語等人都是心中一驚,難道王闕三人被殺的事情已經被王家知道了?可也不會這麽快就傳到這裏吧,若是書新銘要追究的話怎麽辦?

顧飛語腦海念頭連閃,心中忐忑不已,麵上強自鎮定的說道:“我們幾人一直結伴而行,並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書師兄為何有此一問?”

書新銘早已沒了此前的隨意,麵色有些凝重和肅然,似乎不想就此放棄,目光盯著顧飛語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嗎,再一次鄭重的說道:“真的沒有嗎?”

顧飛語深吸了口氣,現在無論他問的是不是這件事,無論他知不知道都是不能承認的,依舊堅定的說道:“真的沒有遇到過,書師兄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他人也心中也同樣緊張著,生怕書新銘真的是在追查王闕被殺的事情,顧馨兒心中更是忐忑緊張微微垂首的不敢吭聲。

書新銘看著他們,確定是真沒有見到過,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今年參加郡試的人比往年要少太多人了,以前雖然也在減少著,但差距卻沒這麽大,今年到來的人連上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這可就太不正常了。”

顧飛語麵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心中卻都鬆了口氣,看來是白緊張了,說道:“這些我也聽領我們來的孫久明書說了,聽說你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知道有沒有查到什麽?”

書新銘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有,據統計永安郡今年大概有兩千人通過了道心試,但如今到來的才六百人左右,有大多數人不是沒有來,而是在途中碰到了意外遇害了!”

“什麽?一千多人都在途中遇害了?”顧飛語等人驚呼道,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但是書新銘卻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而且絕大多數人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神秘失蹤了,至今是什麽人所謂,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所為都不得而知,隻有一部分人幸運的走到了這裏,其餘人都不見了。”

麵對這種情況,顧飛語等人隻能默然,或許真的是他們運氣比較好吧。

書新銘正了正神色,對他們說道:“雖然到了永安郡,但你們也不要大意,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顧飛語等人感激的點了點頭,書新銘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給他們的印象很好。

隨後書新銘又說道:“由於今年特殊的關係,若是三天後那些失蹤的人還沒有到來的話,今年的郡試可能會產生一些變動,現在告訴你們希望你們有個準備,具體會怎麽變到時候就知道了。”

書新銘該交代的都已經詳細的告訴他們了,顧飛語適時的說道:“多謝書師兄告知我們這些,我們也不便再繼續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從書新銘那裏離開後,顧飛語等人先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距離郡試還有三天的時間,而且郡試的執事們恐怕此時已經在緊急商議新的試煉方法了,郡試臨時改變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準備的目標,所以這三天也輕鬆了許多能好好的休息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顧飛語打開房門看到了白非煙漂亮的容顏,說道:“你怎麽還沒睡?”

白非煙微微一笑沒有急著回答,先走了進來坐在了桌邊一雙美眸看著他,顧飛語將門關上也陪她坐到了一旁。

顧飛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說道:“怎麽了?一直看著我。”

白非煙收回了目光,抿了抿嘴,眼神輕顫似乎帶著幾分懼意,說道:“這幾天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看著你總像看見一本書一樣,有時候用全力聚精會神的看,可怕的一幕就出現了,那一刻我隻能看到一本書卻看不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