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顏九卿有些尷尬,“還沒找到。”
“但是按理來說,不應該呀,但為什麽沒有契約印記呢?”顏九卿看著自己的雙手,陷入了沉思。
“難道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我契約,但也不對,我們之間明明是有聯係存在的。難道是在我還沒有檢查到的地方?”
黎燼淵臉頰微微發紅,忽然問道:“你對別的男人……也是如此嗎?”
顏九卿連忙道:“絕對沒有。”
因為別人都沒你好看。
但此言一出,她又覺得有些懊惱,她為什麽要回答他呢?難道她真的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此時,屋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異響,隻聽“哢嗒”一聲,是瓦片碎裂的聲音。
“什麽人,竟敢擅闖顏家?”顏九卿轉頭看著屋頂,雙眼微微眯起。
就在顏九卿準備前去查探的時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按住。
顏九卿轉頭,就看見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穿戴好的黎燼淵。
“你呆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
言罷,他便消失在了房間中。
屋頂之上,墨書看著忽然出現的黎燼淵,感動得幾乎淚流滿麵,直朝黎燼淵奔過去:
“尊上,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一次他終於在尊上消失後,循著他的氣息,找到他了!
可是直到靠近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家尊上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地泛紅,身上的衣裳也是鬆鬆垮垮的,很顯然是倉促之下穿上的;敞開的領口露出了大片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紅,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尊上,你剛才不會是在和尊後……”
雖然還沒有見過顏九卿的麵,但是自家尊上這數萬年如一日的德行他還是知道的,表麵上看著光風霽月,宛若謫仙,實際上萬年冰山,殺人不眨眼。
別說喜歡一個女子了,就是有生命的物體靠近他,恐怕都得死。
如今這萬年老冰塊終於開竅了,他心甚慰啊。
因此也自然而然地將人家姑娘,當成了未來的尊後。
但是現在尊上這,這,這發展得也太快了叭!
前兩天才剛剛愛上,然後才開始追人家妹子,然後現在就已經上高速了?小說都不敢寫這麽快叭!
難道他們玩的是先婚後愛?
“那我是不是出現得不太時候……”墨書怯怯地看了自家尊上,然後又迅速低下頭。
“你說呢?”黎燼淵麵色陰沉。
本來他和卿卿聊得好好的,結果這家夥就突然出現了,壞他的好事。
“我走,我馬上就走!”
黎燼淵一掌過去,帶著強悍的靈力,非常好心地“送”了墨書一程。
墨書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飛了出去,然後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中。
黎燼淵這才回到了房間中,顏九卿見他回來,忍不住問道:
“外麵的是什麽人?”
“一隻不聽話的貓兒罷了。”黎燼淵隨意地答道。
“哦。”顏九卿淡淡地應了聲。
直覺告訴她並非如此,黎燼淵這個人身上及似乎藏著許多秘密,但她並沒有興趣多做追問。
事已至此,之前曖昧的氛圍已經全無,顏九卿便也不再糾纏:
“或許是我實力不夠,所以找不到契約印記所在。等我實力強些的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然後就把黎燼淵趕了出去,像極了拔x無情的渣女。
黎燼淵在顏九卿房外站了許久,直到看著裏麵燭火徹底熄滅,才轉身離去。
……
深夜,太子府。
白天的時候,蘇華藏剛從顏家跑出來,就遇到了龍承業。
龍承業得知他和顏家決裂的消息,當即邀請他加入太子府,兩人一拍即合,蘇華藏便帶著身後一群脫離顏家的子弟欣然入駐了太子府。
龍承業當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當夜就在太子府給他舉辦了接風洗塵宴。
龍承業朝蘇華藏舉起酒杯,臉上皆是巴結討好之色:
“那顏家真是不識好歹,放著蘇長老這樣的美玉不要,偏偏要護著顏九卿那個傻子。放心,既然你現在來到了我太子府,就是我龍承業的座上賓。”
對於他來說,當初蘇柒柒固然深得他心,但他更看重其實還是她背後的蘇華藏。一個成名多年的三品煉丹師,在哪裏都是要被爭相拉攏的對象。
這也是他執意與顏九卿退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雖貴為太子,但是他父皇子嗣眾多,倘若他能將蘇華藏拉倒自己的陣營中來,他便可以穩坐太子之位。
一個落魄顏家和一個三品煉丹師,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本以為蘇柒柒死後,他便再無機會了。但誰能想到蘇華藏竟然和顏家決裂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拉攏和討好他。
於是他繼續道:“這裏是一些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言罷,他拍了拍手,便有一堆侍女捧著托盤魚貫而入,裏麵放著的赫然是一些靈植、丹爐、珠寶、法器等物品。
蘇華藏在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亮了亮。
這些東西要是換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自從被顏九卿那死丫頭坑完了自己多年積蓄之後,這些東西倒是成了他現在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蘇華藏淡淡地點了點頭,掩去了眼底的貪婪,他道:
“既然太子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像太子殿下這樣的青年才俊,在龍源國也是獨一無二的,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是老夫的榮幸。隻是那顏九卿不識好歹,竟與你退婚。”
兩人確認了共同敵對目標後,便各自滿意離場了。
回到房間,蘇華藏便卸下了偽善麵具,露出了陰戾的神色,從牙縫中冷冷地擠出了三個字:“顏九卿。”
“篤篤篤”,此時一陣敲門聲從外麵傳來。
“進來。”蘇華藏道。
來人是個須發皆白的灰袍老者,來人正是消失了兩日的林茂山。
他道:“蘇柒柒的屍體,我已經安置妥當。”
蘇華藏又問道:“這過程中沒有人發現吧?”
“沒有。”林茂山道,“我做得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