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槍走火嗎,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想著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本的天空有著明亮的繁星,雖沒有圓月的襯托,但在這日子了也會有另外的風情,至少不會漆黑如墨。

無風的天空在到達這一片陰森之地時,竟然吹起了涼風,還伴隨著幾聲象征性的烏鴉的叫聲。站在了高高的粗壯的樹幹上,一陣涼風吹過,喬靈兒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怕嗎?”無憂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問道。

喬靈兒伸出兩指在他的腰間一擰,壓低聲微怒道:“別動手動腳的。”

他擱在她腰間的手就算了,這裏畢竟是站在樹上,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隨他去了;但是那般近距離的湊近她的耳朵,她就不能再這麽平靜了,要知道耳朵可是人的敏感部位。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無憂委屈的問道,腰間的肉可是很嫩的,被她這兩指一掐,絕對青了。

“我為什麽要對你溫柔?”喬靈兒冷哼了一聲。

“你是我認定的女人,不對我溫柔對誰溫柔?”無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她的身上已經刻上了一個“無憂專有”的隱形章。

喬靈兒雙頰驀地熱了起來,都是因為他那口無遮攔的話。

“滾,我才不是你認定的女人!”喬靈兒低吼,要不是現在天色很暗,也許已經能夠看到她那紅的不成樣子的臉了。

無憂但笑不語,看著她似乎也精神了一點也不再說了。

等到一分鍾後喬靈兒平靜了下來,這才察覺到自己是在無意之中放鬆了心態,雖然這個放鬆心態的方法似乎不是很好,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毛骨悚然。

短時間的沉默後,喬靈兒才以極小的聲音說了兩個字:“謝謝!”

一旁無憂聞言高高的挑了挑眉,嘴角處在一瞬間的僵硬之後緩緩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要真感謝我,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你……唔……”喬靈兒才欲說他是一個登徒子,但是字才說了一個,嘴就被人捂住了。

無憂湊近她,輕聲道:“來了,別出聲。”

此時喬靈兒也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察覺到了樹林中細微的動靜點了點頭,無憂這也才鬆開她。

雲容鎮以及其他的小鎮的墳地都是在這裏,大大小小具體有多少的墳數量怕是不少,周圍是黑黑的樹林,無形中渲染了恐懼的氣氛。

雖然前麵因為無憂的話而放鬆了些許,但是現在再次對上那陰森中的動靜,她的背後也不由冒出了冷汗。

而時,溫熱的大掌就將她的手包在了裏麵。

接著微弱的透過樹葉的星光看向旁邊的人,喬靈兒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那掌心中傳遞過來的溫度,隻是……

“沙沙”的聲音打斷了喬靈兒的思考,視線也轉移向了有動靜的地方。

雖然光線不亮,但是習慣了在黑夜行動的她也能夠看清楚周圍明顯的動靜。在她的注目中,她看到從左側的樹林中竄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如同黑蝙蝠一樣,快速的飛向了墳地的中央部位。

喬靈兒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她不是刑警,不是特工,所以對這類事情並沒有親身的實踐。死人也並非她所接觸的東西,然而現在麵對的是殺了不少女子的殺人凶手,難免有些不適應。

“別怕。”無憂極為低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畔,然後腰間一緊,整個人也再次被帶著飛了起來。

她知道,現在怕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必須要知道凶手是誰,否則整個小鎮會更加人心惶惶!

一直到了墳地最邊緣的地方,喬靈兒敏感的察覺到了那個黑色影子的存在,指著無憂看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查看了一下靠的最近的地方,指明了一個方向讓無憂過去。

無憂有些好奇她那特殊的視力,但是什麽都沒問,便朝著她指向的那棵樹飛了過去。

與黑色的影子不一樣,無憂的輕功絕對是最為頂尖的,如此的距離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喬靈兒此時已經顧不得去研究無憂的輕功了,在無憂將她帶著到了高高的樹幹之上後,便一個躍身而下,無憂驚恐的想要將她拉住,就見她已經雙手攀在了那枝椏上,動作無比的輕盈,好像已經演練過了無數次。

自然,喬靈兒是沒有時間去關注無憂的驚訝與不驚訝了,現在的距離太過遙遠,她無法看清楚下麵那人的動靜。在下了一個枝椏之後,她就發現了這身衣服的礙事之處,當下就從衣服上抽出了一根線,將多餘的部分給紮了起來。

除了沒有輕功,沒有這些古人的武功,她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如人。

無憂將她帶到了這裏,這裏枝葉不少,如果再由無憂帶著她行動絕對會被發現。所以,她可以靠自己,因為她自己也有那個能力!

無憂的一個出神間,喬靈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被茂密的枝葉擋住了。當下微微一笑,也猶若輕盈的鳥一樣,快速的跟了上去。

選擇了距離地麵較近又能夠從枝葉中看到下麵情況的枝椏落定,喬靈兒保持著十分的警惕。

無憂來去也不曾發出任何的聲音,倒是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嚇了一跳,不過無憂一個噤聲的動作就讓她暫時收了收心。

下麵,是鐵鍬鏟土的聲音,聽著那快速的頻率,喬靈兒皺起了眉頭。這裏是墳地,但是這個位置是最角落的位置,已經是一片灌木的區域了,他在這裏挖什麽?

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鐵鍬與什麽東西觸碰上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石頭。喬靈兒與無憂對視了一眼,繼續觀察。

鏟出來的土被堆到一邊,然後喬靈兒就看到那黑色的人影將一個不小的類似於箱子的東西從裏麵扛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箱子?難道裏麵是……

喬靈兒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難道說,裏麵真的是那些殘肢的女子的身體?應該……不可能吧?

猶豫現在喬靈兒和無憂的方向等於是在黑色影子的側麵,所以能夠看到他打開箱子,但是裏麵是什麽卻看不到了。

隻見那人從箱子裏取出了白色的布,在這黑暗的映襯下,白布倒是看得很清楚。

他要做什麽?喬靈兒的手無意識的扣緊了旁邊的樹幹,心裏對這個身形看著明顯是男人的人發毛,更甚於對這幽暗墳地的恐懼。

無憂也眯起了眼睛,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淩厲的光芒。

然白色的布被鋪了一層在地上,然後又有一張像是席子一般的東西被蓋在了上麵,之後又鋪上了一層白布,看起來似乎像是一張床。

床……

接下來,讓喬靈兒驚恐的是,那人上前,在箱子裏掀開了一塊黑色的布,因為她和無憂的距離關係,所以先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裏覆蓋著一層黑色的布。

不得下麵,可以看到一個人形,是一個人,被那人抱出來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

一名長發飄飄的女子,渾身上下未著片縷,黑發與那過於白的肌膚相稱,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是才失蹤的那名女子!

無憂抓住了就要上前的喬靈兒,對她搖了搖頭。那女子很明顯已經死了,被裝在那種大箱子裏,並且被埋在地下,跟躺在棺材裏並無兩樣。

喬靈兒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目光中閃爍著冷凝的光。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黑色人影將女子赤果的身子放在了那白色的席子布上麵,未曾遮蓋,如同在解剖教室時看到的用作解剖的屍體一樣。

喬靈兒對那人的目的更加疑惑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他不會是想……

低沉的笑容從男子的口中笑出,湊近屍身的臉,用自己的臉去磨蹭還一邊道:“美人,想我了嗎?”

這個聲音是……

喬靈兒腦海中瞬間空白了,這個人是變、變態!他、他竟然對屍體猥、猥褻!

一些似乎是咒語一樣的話一聲一聲的蔓延開來,延續了幾乎有一炷香之久的時間。

無憂見此,當即將喬靈兒按向了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去看那一幕惡心的畫麵。

可是,她還是看到了的。

喬靈兒內府中忽然有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惡心感,男子哼唱並且明顯是在享受的聲音更是讓人無比的想吐。

不是想,而是真的吐了……

穢物落在了樹的枝葉上,下麵的男子就立刻有了警覺似的警惕的轉過了頭。

喬靈兒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在微微的星光下泛著冷意的光,而在下一刻,無憂就帶著她無聲的快速離去了。

“卡擦卡擦”的聲音從他們的腳底下傳來,然後就看到那黑色的影子在瘋狂的折著樹葉,似乎在尋找著剛剛發出了聲音的東西。

“嘔……”喬靈兒蹲在路邊,一個勁的嘔吐,即使晚飯吃的已經差不多消化了,但是現在她臉殘渣包括胃裏的酸水全部都嘔出來了。

在二十一世紀有變態的殺人狂魔,她也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這種殺了人之後殲屍的,可是看文字和看到真正的場麵是完全的兩碼事。

那屍身甚至都已經散發出了惡臭的味道,可是、可是……

“怎麽樣?”無憂蹲在了喬靈兒的身邊,給她拍著背,一邊不嫌棄的給她擦拭著嘴角。

“我沒……”喬靈兒才轉頭看向無憂,但是腦海中一閃現出那個場麵再次將頭埋到了草叢裏,“嘔……”

不一刻,喬靈兒的胃裏已經空蕩蕩,連酸水都酸不出來了,可是還是想要幹嘔,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後,才鬼一樣的拖著虛軟的雙腿站了起來。

無憂伸出手替她將臉上剛剛衝洗過後的臉上的水擦了擦,並將打濕的頭發捋到了一邊。

“現在怕了是嗎?”無憂無奈的道,先前就已經跟她說過不好的地方,可是她卻還是一派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吃到苦頭了。

喬靈兒瞪了無憂一眼,將他手中的手絹給搶了過來,冷聲道:“我怎麽會知道那個人會做出那麽、那麽惡心的事情!”

殲屍啊!一想到,她就再次有了嘔吐的衝動了。

無憂趕緊阻止她的想象,“別想了別想了,再想下去你就會這輩子都吃不下東西了。”早知道他就不該帶她到那裏去,可是說實話,他也真的沒有料到那人去那裏竟然是做這種事情!

“現在別跟我說吃的!”喬靈兒沒好氣的道,要是想到那個東西,她還能夠想到吃的,她就絕對不是人了。

雖然那並不是最為惡心的,但是在她“純真”的世界觀裏,這件事情已經是最為令她惡心的了。

“好了,不說了。”無憂走至喬靈兒的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問道:“現在好點沒有?”看到她吐得昏天黑地臉色蒼白的樣子,他也不能不說是擔心了。

“比之前好一點。”喬靈兒如實的回答道,畢竟現在肚子裏空空的了,想吐也吐不出來,可是那股惡心感卻還是一點都不少。

“那就好。”無憂微微放鬆了語氣道。

不知為何,在聽到無憂的語氣時,喬靈兒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悸動,臉頰也微微有些熱乎了起來,尤其是被他剛剛觸碰到的地方。

片刻的沉默之後,喬靈兒將心頭的怪異感覺給拍飛了,問道:“為什麽那個人要這麽做?難道那些女人被他抓走,就隻是……”

“這是那名女子消失第二天是吧?”無憂坐在大石上,淡淡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喬靈兒警惕的問道,“這件事情隻有雲容鎮和周圍的幾個小鎮上的人才知道,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們的動向,以及這裏發生的事情?”

喬靈兒語氣以及態度的忽然轉變讓無憂一時間竟然呆愣住了,不等他思考怎麽答話,她以及給他一個解釋了。

“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潛伏在我們的身邊?”喬靈兒忽然一出手,在無憂都沒有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就將他的手臂扳向了身後,壓著他。

這是擒拿中慣用的方式,而且不可否認,這種方式很有效果。

無憂隻是那麽一出神就讓她有了機會,喬靈兒的嘴角緩緩勾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隻是突然想到了這個辦法,但是現在奏效了就很好。

“嗬嗬!”低笑從無憂的口中笑了出來。

此時喬靈兒聽到他的笑聲不由一怔,隨後用了更大的勁扭著他的手臂,厲聲質問道:“說,你到底為什麽跟著我們?還有……為什麽幫我?”雖然他幫了她,可是他還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宗政熠,她都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

“我告訴了你凶手是誰,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嗎?”無憂淡笑著問道。

“隻要你說出為什麽跟著我們的原因,我不會為難你。”畢竟他是真的幫了她,而且也有兩次都救了她,衝著這一點,她就不會對他怎麽樣。

“怎麽,難道你覺得你能夠這麽輕易的拿下我嗎?”無憂的音調忽然變了,令人有著不安感。

下一刻,局勢就發生了轉變。

原本喬靈兒擒拿是扣住了無憂的手腕處,在他的背後壓著他的肩膀,隻要動一動,無憂就會動彈不得,而且肩膀處會有痛楚感。可是在無憂說完話的時候,喬靈兒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就有了瞬間的麻痹,按住肩膀的手一滑,無憂的肩膀就從她的手中脫離了掌控,原本扣住他手腕的手,也在下一刻就被他扣住了。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快到喬靈兒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用相同的方式給控製住了。

“放開我!”喬靈兒白了臉,她真的太小看無憂這個家夥了。

“還鬧不鬧?”無憂雖然是壓著她,但是手上並沒有使力,連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多大的威脅力。

喬靈兒咬牙,而後肩周處便有了那種令人討厭的疼痛感,“不鬧我就鬆開。”

“我不鬧,放開我!”喬靈兒心中暗暗發誓,絕對會讓這個家夥好看。

“是在想我放開你之後怎麽對付我嗎?”無憂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到了她的耳中,頓時讓她整個人都寒了一下。

“沒有!”喬靈兒咬牙道,該死的,他竟然把她的心思給猜中了,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

無憂看著明顯不甘心的女人,又看了看星空,時間已經不早了。

在喬靈兒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間,她的拳就直直的朝著無憂的臉衝擊了過去,可是卻被輕易的攔截住了。

“這麽快就忘記你說的話了?看來我是對你太仁慈了是嗎?”無憂雅痞的道,那一雙眼睛了,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喬靈兒透過那黑色的麵具看到那一雙閃亮的眼眸,心跳忽然沒有來的漏跳了一拍,尤其那緩緩地靠近著的臉,更是讓她整個的忘記了呼吸。

就在這緩緩地靠近之中,無憂的嘴角勾起了魅惑的笑容。

也正是這一個笑容,讓喬靈兒清醒了過來,雙手一個用力將他給推開了,臉紅的吼道:“你想幹什麽?”

“唉,隻差一點點了呢!”無憂的話完全是失落,可是那語氣怎麽聽來都不像是失落。

聞言喬靈兒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觸碰到自己的雙唇,剛才……剛才要不是推開了他,他們已經……

忽的,腦海中閃過了宗政熠那張溫柔的臉,她的臉色也霎時蒼白了起來。該死的,她剛剛差點做了對不起宗政熠的事情,該死、該死,真的很該死啊她!

“第一晚失蹤,第二晚,是進行方才的動作,第三晚應該是用來將四肢卸下,第四晚就是將四肢送回到那些女子的家中。”無憂慵懶的聲音傳來,隻是那眸中始終是謹慎的。

如此轉變的話語頓時讓喬靈兒羞愧了,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過來,擰眉道:“的確,在這裏消失的那些女子都是到第四天發現她們的四肢。可是,她們的身體呢?還有,‘那個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被一句話就帶入了認真之中的喬靈兒,那思考的模樣跟先前的暴躁完全不一樣。

無憂看著她那認真的樣子不由笑了笑,“不知道,想知道的話將凶手捉拿歸案審訊之後不就知道了?”

“誒?”喬靈兒才想說無憂他這個混蛋挑起了問題又什麽都不解答,但是隨後無憂一句“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就把她的熱情給瞬間泯滅了。而後身體一輕,就已經被帶上了房頂。

就如同飛機一樣,在空中無人搶道,隻要有速度就能很快的到達目的地了。

不多時,喬靈兒已經回到了驛站的屋頂上,房間裏麵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輪流守夜的嵐風和青葉並沒有發現她不在了。

天窗的周圍有被堆積起來的瓦片,不用說自然是無憂為了進出方便才弄的,不過之前走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注意。

無憂在將她放下的時候已經準備將繩子綁到她身上了,不過卻被拒絕了。

喬靈兒小聲道:“輕功上我不及你們,可是下去這種事,我還是能夠做到。”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好,她神偷豈不是白白的當了那麽多年?

就在她要下去的時候,無憂忽然一把拉住了她,在她還未開口時一股溫熱已經觸碰到了她的雙唇。

在她呆愣的瞬間,唇上的壓力已經消失,一句話已經飄了過來:“我說過的,要問你拿一樣東西!”

再下一刻,無憂的身影已經在她的麵前徹底的消失了。

當喬靈兒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無憂那個該死的混球,他竟然是親了她!

夜色下,一身泛著紅色金屬光澤的人影出現在了屋頂之上,站在了無憂的身後。

“宮主,您還要這樣下去嗎?”紅衣女子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冷意。

無憂雙手覆在身後,眼中高深莫測,並未回話。

“宮主!”女子的聲音中帶了急迫,以及些許的警告意味。

“紅衣,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這一次,無憂開了口,隻是那聲音,夾雜著北極的寒風,乍聽,則會讓人倍感毛骨悚然。

“可是宮主,她是我們無憂宮交易的項目之一。”名喚紅衣的女子冷然道。

無憂聞言微微側了側身,眼角餘光從一旁看過去,卻並未落在紅衣的身上,隻聽他道:“四個月前,我以及下令,不準出現有關她的交易。”

四個月前,便是無憂宮第一次對喬靈兒動手的時候。

“宮主,難道您是想為了那個女人而壞了我們無憂宮的規矩?”紅衣的聲音更冷,仿佛在她和無憂之間,她才是掌握更大權力的那一個。

無憂神色更冷了些許,麵具下妃紅色的唇提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紅衣,你是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紅衣雖然用了尊稱,但是語氣中卻一點也聽不出來她不敢的意思。

“不敢?”無憂冷笑轉身。

紅衣抱拳微彎著身子,淡淡的道:“屬下更關心的是無憂宮的名聲,不想宮主為了一個女人而讓我無憂宮聲名掃地!”

聞言無憂眯了眯眼睛,鼻子裏也噴出了些許的冷氣:“紅衣,兩年前你為了青衣護法破壞宮中規矩,難道就不怕壞了無憂宮的名聲了?”

不冷不熱的話語卻成功的讓紅衣的臉色變得難看,在他的話才說出口便吼道:“青衣的事情不能與這個女子混為一談,尤其青衣是我無憂宮的人,本就不該用宮中的規矩處理。”

“如果我告訴你喬靈兒是本宮主看上的女人,是不是就不受宮中規矩的限製了?”無憂眼底泛冷。

“宮主你……”紅衣聽到無憂的話頓時怔住了,“宮主你怎麽可以?你忘了老宮主的吩咐了嗎,紫衣小姐還在宮裏等你……”

“我隻是答應天尊宮主,替他照顧紫衣,現在紫衣長大了,還需要我本宮主照顧嗎?”無憂淡淡的道。

“這……這怎麽可以?”紅衣的情緒甚至比在聽到青衣之後還要激動,“紫衣小姐是老宮主的獨生女,就是因為老宮主相信你會娶紫衣小姐才會……”

“才會將宮主之位傳給我是嗎?”無憂冷笑的接過了紅衣的話,“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娶紫衣呢?紅衣,你打算如何做呢?”

輕佻的話語讓紅衣臉色一白再白,即使被那紅色的鬥篷遮住了一大半的臉,但是那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卻是蒼白的恐怖。

“紅衣,收起你的心思,你想坐上宮主之位,除非我死了。”無憂的話音一轉,已然鋒芒畢露。

紅衣頓時單膝跪下,“屬下並無此心思,宮主明鑒!”

“你私下做的事情我很清楚,現在我隻給你一個警告,不準動她分毫,否則……”無憂冰冷刺骨的話停止了,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紅衣的麵前。

即使紅衣想裝糊塗,此時此刻也糊塗不起來了,無憂,才是真正恐怖的那個人!

喬靈兒心思已經有些紊亂了,她錯了,她根本不該跟無憂出去的,結果現在倒是好,她被人奪了一個吻,一個不是宗政熠的吻。

該怎麽辦才好啊?會覺得很對不起宗政熠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打斷了喬靈兒的思考。

喬靈兒頓時跳了起來,看向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一瞬間的空白之後,她才快速的低下頭去將之前衣服上的用線打成的結解開了。

心跳更是沒由來的快速了起來,心虛,十足的心虛。

宗政熠似乎也沒有想到在這昏暗之中會看到喬靈兒,而她就坐在椅子上,聽到門的聲音跳了起來。

“青葉,你去休息吧!”宗政熠輕聲對旁邊守候的青葉說道。

“可是公子……”青葉一聽這話,有些緊張了起來。

宗政熠卻是微微一笑道:“沒關係,也順路跟嵐風說一聲,就一直睡吧,不用起來了。”

青葉猶豫了一下點頭,他相信公子是心疼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但是也不會過於勉強。當下點點頭,先是朝著嵐風的房間走了去。

“怎麽沒掌燈?”宗政熠跨進屋裏,從懷裏取出了火折子。

喬靈兒有些驚恐的嗬嗬笑著,摸了摸後腦道:“我、我忘記了。”

屋內被燭光照亮了,喬靈兒可以明顯的看到宗政熠臉上的疲倦,連續兩天休息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四個時辰,對他這種書生型的男人來說是真的有些過頭了。

可是喬靈兒話還沒說,宗政熠就已經先開口了:“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額……我是剛剛才醒的。”喬靈兒一慌,隨便說道。

“可是靈兒,你的衣服穿得很整齊。”宗政熠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著裝,很是淡定的道。

宗政熠如此一提醒,喬靈兒臉色頓時沉重了起來,都是因為無憂那個混球,他一個吻就讓她一直處於遊離狀態,所以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自然也包括這身衣服在內!

“嗬、嗬嗬,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就不隱瞞了,我是睡不著。”喬靈兒索性大方的承認。

“到什麽地方去了?”宗政熠淡定的問道。

“額?”喬靈兒頓時瞪大了瞳孔,一瞬間慌亂,心跳加速,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過來道:“我沒去什麽地方啊,不信你可以問問青葉和嵐風啊,我一直都在房間裏的。”

“可是靈兒,你的鞋上有泥土。”宗政熠的視線落到喬靈兒的腳上,微微笑道。

聞言喬靈兒頓時低下頭去,在鞋子邊緣處的一點點,沾上了泥土。

雖然有泥土,可是喬靈兒並沒有讓自己慌張,掩飾道:“我今天白天走了很多的地方,踩到了泥土。”

“靈兒!”宗政熠捧住了她的手,“你說謊的時候神情不自在;而且你腳上的泥土是濕的;頭發上有些許的水;以及……上麵的天窗大了,衣服上有褶皺,這些,能不能說明你是出去了,再從外麵回來的?”

聽著宗政熠的話,喬靈兒頓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些不過都是一些小小的細節之處而已,還有更加讓她欲哭無淚的是,那個天窗。她總不能說隻是為了出去看風景,所以把天窗弄大的吧?而且,以她的個子,根本不可能夠到,如果是搬動桌子而凳子,也肯定會被外麵的青葉或者嵐風聽到,她絕對不會相信青葉嵐風會是在打盹!

喬靈兒看著宗政熠,心中歎了一口氣,果然人外有人啊,這個看似如春風一般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宗政熠的耐心似乎也很好,她不說話,他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最終,喬靈兒選擇了妥協,“好吧,我承認,我是出去了……”

“嗯。”宗政熠點了點頭,那嚴肅的表情此時也因為她的坦白而放鬆了不少。在她驚愕的時候又皺眉問:“有沒有受傷?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好。”

如此關心的話語一時間讓喬靈兒錯愕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不問我是跟誰一起出去的?”

“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的,是嗎?”宗政熠溫柔的道。

“可是我本來都沒有想告訴你我出去過的。”喬靈兒嘀嘀咕咕道,在他疑問的哼了一聲吼才抬起頭有些尷尬又有些嚴肅的問:“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保證不生氣?”

“視情況而定。”宗政熠無害的說出一句話。

喬靈兒瞬時垮了臉,咕噥道:“那我可不可以當做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可以。”宗政熠笑,很溫柔的笑,比之前的笑容還要溫柔幾倍。

然而這般溫柔的一個笑容,卻成功的讓喬靈兒驚悚了,想到他那敏銳的觀察力不由顫了顫。

終於,在深吸一口氣之後打算吐實話,可是一對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力度和熱情,反而有些……額,就是對不起宗政熠的感覺。

“很難說嗎?”宗政熠輕聲問道。

“不。”喬靈兒搖了搖頭,反正之後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能夠給他提供一個調查的方麵,那就盡量給他減少走的彎路好了。“其實我是跟無憂宮宮主一起出去的,不過你別誤會,我跟他之間沒有什麽。”後麵那句話,是無意識的加進去的。

宗政熠聽聞也不由挑了挑眉,依舊隻是不露聲色的笑著,問道:“出去調查這件失蹤案是嗎?”

喬靈兒嚴肅的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個場景,胸腹中那不舒服的感覺又出來了。

聞言宗政熠沉默了,在喬靈兒不解的看向他的時候,隻聽到他略顯清冷的聲音:“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聽著這句不帶責怪卻分明讓人充滿了無數罪惡感的話,喬靈兒的心也如同停止了一般。

看著宗政熠那雙顯然透露出擔憂的雙眸,喬靈兒頓時感覺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一般,她知道他會擔心,所以才不想跟他說,可是現在……

然後,在那雙擔心的眼眸中,她緩緩地抽出了手,從宗政熠的腰側滑過,擁住了他,將臉貼在了他的懷裏。

“熠,我也會擔心你。”喬靈兒輕輕的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裏忙碌卻什麽也幫不上忙,那樣,我會覺得自己隻是你的累贅。”

低低的女音環繞,帶著無與倫比的動人的溫暖,饒是再冷硬的心也會被融化,更何況,宗政熠那顆本就是已經溫暖了的心?

宗政熠不由收緊了自己的雙臂,說不擔心絕對是騙人的,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跡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動向,隻是卻不敢肯定她竟然是出去找凶手。即使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靈兒,你真是一個小笨蛋。”許久,宗政熠,竟然隻能找出來這麽一句話。

“幹麽罵我?”一聽這話,喬靈兒就不高興了,推開了宗政熠皺眉問道。

宗政熠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稍稍掩飾住了他的擔心。“你知不知道凶手的來曆,如果你遇到了他怎麽辦?”

這一句話就讓喬靈兒收起了對宗政熠的不滿,認真的道:“我是充分考慮之後才出去的,況且以無憂的武功,我相信即使我碰到了也不會有事……”在下意識的說到無憂的時候,她也不自覺的去看宗政熠的臉色,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可是宗政熠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根本就讓人無法看出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是無憂帶我去看到了凶手,而且還看到了……”伸頭是一刀,不伸頭也是一刀,倒不如一次性的把話給說清楚。可是,在想到那一幕的時候,她的話就真的再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了什麽?”宗政熠見她沉默下去便問道。

“看到……惡心的一幕……”現在想起來,真的還是有想吐的衝動。

宗政熠看著她臉色愈發白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但也不打算逼問,過了一會才道:“靈兒,你們去的是什麽地方?”

喬靈兒抬眸與他對視,愣了一下才回答:“是墳地,那個人就是在墳地出現,而且……那裏可能就是他的大本營。並且,那個人的身份……”說到身份,她又糾結了,因為那個人的身份她還是無法相信。

“是石鎮長的公子石錦垣,對嗎?”宗政熠低聲問道。

喬靈兒驚愕的抬起了頭,訝異道:“你怎麽知道?”她會知道並不是看清楚了他的臉,臉的問題其實隻是次要的,她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即使在那啥的時候也依舊是無比溫和的教書先生的聲音,可是卻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石錦垣在回來雲容鎮之前一直是在酈城,因為酈城發生了瘟疫,所以才回來了鎮上,當然酈城女子被進貢一事自然也知曉。這兩日我在那些女子家中查看,找到了一些罕見的謎藥。最近不曾下過雨,所以附近一些腳印都能夠看清楚,除了這些外,那些斷肢的切割手法可以看出凶手慣用左手!”

“這也能看得出來?”喬靈兒不是學法醫的,所以對這些並不是很清楚。

宗政熠點頭,“月影和追命一眼就看出了,綜合各種條件來看,雲容鎮以及其他的幾個小鎮,隻有石錦垣一個人符合條件。”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心理扭曲?”喬靈兒皺眉道,對這廝做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石鎮長的妻子,在十年前就是這樣被人殺害,除了斷肢外,身體都沒有找回。”宗政熠沉聲道。

“這麽說……石錦垣可能是受到了影響?不對,他在那過程中還做了其他的事情……”忽然間,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年石錦垣可能就是看到了他娘被人擄走,以及後麵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他!”

以前在看報紙的時候就曾看到過這樣的一則示例,一個變態的殺人犯,就是受到了小時候父親的影響,所以在不斷的影響下也造就出了那種扭曲的人格。石錦垣心理顯然是扭曲,小時候的事情他們誰都不清楚,但是在酈城的事件那麽像當年發生的事情,極有可能將他壓在心底的黑暗給勾勒出來。

在犯罪心理中,這種磨合的犯罪極有可能是根據自己的記憶而來,所以她才會推斷,當年他親眼看到了那過程。

宗政熠看著喬靈兒的側臉,她的推斷幾乎跟他吻合,而且他在之前也詢問過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說在那幾日的時間裏石錦垣失蹤了,後來又自己回來了。

也許正如喬靈兒所說的,石錦垣是看到了那場變態的殺人以及那手法已經印入了他的腦海中。

“好了,靈兒,別想太多了,已經很晚了,先休息吧!”宗政熠看她認真的模樣並不想打斷,可是更不忍心她為這件事這麽煩心。

“額?”喬靈兒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宗政熠,隨後反應過來:“你也累了兩天了,去休息吧!”

這兩天他幾乎將所有的小鎮跑遍了,找遍了所有有女兒失蹤的人家,還查看了四肢,每天早出夜歸,不累倒是比較讓人驚訝。

“你呢?”宗政熠一邊寬衣,一邊問道。

“我?”喬靈兒指著自己。

“還不睡嗎?”宗政熠看她那呆呆的樣子,雖然很可愛,可是在這種時候卻不想她繼續呆下去。

“噢!”喬靈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出去晃蕩這麽大半天了,想要不困都比較困難,雖然黑夜本來就是她的最愛。

床的外麵給她留下了一半的位置,喬靈兒在上去時忽然有些猶豫了起來,更是不知不覺的撫上了自己的唇,那短暫卻格外明顯的溫度,攪亂了她的心湖。

宗政熠才是她喜歡的人,那無憂到底出來幹什麽的?他知不知道他那樣做是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怎麽了,靈兒?”宗政熠看著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兩隻蒼蠅的女子不由問道。

“嗯?”喬靈兒抬起頭,看到了膚色如羊脂白玉的男子,隻著中衣,會不由得順著他那有線條的頸間往下看去。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他不穿衣服的模樣……第一次偷入宗政府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情況來著。想到那色色的一幕,她的臉頓時轟的熱了起來,她真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靈兒?”宗政熠見她許久不動,便上前了一步,伸手去觸碰她的額頭。

彼時,喬靈兒被他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額角不由滴下了一滴冷汗,忙尷尬的笑道:“沒事,我沒事,嗬、嗬嗬……”說著,就坐到了床上去。

“真的沒事嗎?”宗政熠擔心的問道。

“嗯……”喬靈兒側過頭,看到的就是那兩片薄薄的唇瓣,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

“靈兒……”

“別說話!”喬靈兒在他開口的時候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在他聲音小時之後才湊上前去,在他的注視中奉上了雙唇。

宗政熠身子頓時僵硬了一瞬,然後又在最快的時間裏奪回了主動權,將她完全的困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中。

喬靈兒感覺到了那吻的熱情,周身的溫度也在一瞬間上升了不少,腦子也開始變得暈乎乎的了,很自然的就忘記了先前無憂的那個吻。

隨著這個吻的加深,宗政熠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通常情況下,兩個你情我願的情侶,睡在同一張床上,一個吻就足以擦槍走火,而現在……

溫柔卻不失熱情的吻讓喬靈兒全身上下都跟本點著了火一般,雙手下意識的攀附在了宗政熠的頸上。像是一種肯定以及認可,宗政熠的手也漸漸的……

“靈兒,你在引誘我……”宗政熠有些痛苦的抬起頭看著她,聲音染上了濃濃的感情卻克製著。

那紅唇以及腫腫的,卻是更為讓人想要采擷。

“熠……”喬靈兒迷離著雙眼,喊著淡淡的淚光,想要得到更多,出於身體的本能。

“靈兒……”宗政熠再次逼近,自己喜愛的女子就在身下,如果不動容,才比較可恥。

然而,在觸碰到她那一根細細的帶子之時,喬靈兒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謔”的一聲坐了起來,隻差沒有將他撞開。

宗政熠看著臉色突然蒼白還帶著些許恐懼的喬靈兒再次擔心了起來,“靈兒,怎麽了?”

此時喬靈兒才察覺到了自己所做的事,頓時羞愧的想要找個洞鑽進去。如果不是想到了在墳地上所上演的那一幕,也許她就可以……

“熠,對不起,我、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喬靈兒看著臉上染上了紅潮的男人,知道在這種情況喊停絕對是對男人的侮辱,可是、可是……

在看著喬靈兒那一副歉意又羞愧的模樣時,宗政熠隻是平靜的將她攬了過來,“是我太心急了,睡吧!”

“不是,不是你的問題!”喬靈兒急忙道,見他不解的樣子趕緊補充道:“我不是不願意,隻是……”

“我知道的,沒關係。”宗政熠諒解的笑道,摟著她一同躺了下去。

喬靈兒窩在他的懷裏,心情不得平靜,她沒有騙他,要說跟他那個,是真的……願意的。但是想到那個,她就忍不住的犯惡心了。

過了好一會兒喬靈兒才開口問:“熠,你還好嗎?”聽說男人想那個的時候卻不得不壓抑的時候會很難受的。

宗政熠不答話,隻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除了讓她慢慢適應之外,他還能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