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半夜現身的無憂
018??半夜現身的無憂
天黑之前,一行一百二十幾人終於到達了他們今晚的落腳點:雲容鎮。
雲容鎮是這附近幾個鎮上最大的一個小鎮,就在他們即將過去的祁連山的山腳下,這裏多以小農經濟為主,民風樸素,隻是看待外人的目光似乎並不怎麽好。
“這裏的百姓都被外來的劫匪搶掠過,所以對我們這些外人態度不會很好。”宗政熠看出了喬靈兒對那些人不友好目光的詫異,給她解釋道。
聞言喬靈兒也就點了點頭,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不管現在他們是不是無害,在這些當地居民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必須要提高警惕。
“公子,一百二十名士兵已經進入了驛站,公子和夫人的房間也準備好了。”早早在前方就打探好了的月影此時才走了過來。
驛站幾乎都是古代用作給官員休息的地方,即使再偏僻的地方,隻要皇室的力量能偶滲入,就會建造驛站。而且驛站的規模一般都不會很小,相對這雲容鎮,其實不大,但是驛站卻也不小了。
宗政熠頷首吩咐道:“今日將士們都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後又轉向喬靈兒問:“靈兒,餓了嗎?”
不說還不覺得,宗政熠如此一說,還倒真有些餓了,邃也不逞強的點了點頭。
“小姐,已經準備了晚膳。”嵐風也從一旁走了過來。
“靈兒,我們走吧!”宗政熠對嵐風點了點頭。
驛站的大廳其實並不大,其實更多的就是空間比較多,在最中央的位置就有單獨留給宗政熠的位置,他的身份必須要享受如此的待遇。
一張普通的八仙桌,外觀比一般的客棧裏的好看些許,但是質量卻隻是一般,擦得油亮油亮的。
“草民叩見丞相。”宗政熠方入座,一四十歲上下留著中須的中福男人已經走了過來,一身粗布短衣,臉上倒是很平靜。
宗政熠聽到聲音後也就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並道:“石鎮長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同時也俯下身去將男人扶起,毫無架子。
“丞相可真是要折煞草民了!”那石鎮長倒也有些尷尬,似乎被他這樣子扶起來覺得很是攀附不起。
“石鎮長言重了。”宗政熠溫和的道,臉上微微一笑:“下官今日前來,真是打攪鎮上百姓了,還請鎮長包涵!”
“丞相客氣了,這是草民應該做的事。”石鎮長終於放鬆了不少,早就聽聞當今丞相溫和有禮,原本看多了官場的惡行,如今見到毫無架子的丞相,他的印象自然好了不少。
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雲容鎮的驛站並不是由官府來掌控,而是由雲容鎮的鎮長,這個驛站也是周遭幾個小鎮共有的,隻是推舉了有能力的人來擔任這個位置。
宗政熠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但是在來之前已經都知道了會看到的人,以及他們的身份之類的。
青葉和月影對視一眼,後青葉站出來問道:“石鎮長,為何所有百姓天黑之際就已經閉門關戶?莫不是……”
“青護衛多慮了,”青葉的猜測並沒有說完,石鎮長就已經拱手道:“鎮上居民並非因為丞相一行人前來而閉門不見,實在……”
喬靈兒看到石鎮長的臉上露出了難色,那皺眉的樣子似乎是在敘說是不好的地方,不由代替宗政熠問道:“不知鎮長有何難言之隱?不妨與相公說說,看能否幫得上忙。”
石鎮長聞言看向了喬靈兒,愣了一下後才拱手躬身:“多謝夫人,草民感激不盡。隻是這事……”
“石鎮長但說無妨!”宗政熠接過石鎮長的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石鎮長猶豫了一下才麵色難看的吐言:“其實從上個月起,鎮上就有年輕的女子失蹤,這些女子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村民組織了巡邏小隊去調查是誰惡作劇,可是連日來還是有女子失蹤。女子失蹤後的五日,那女子被卸去的四肢就會堆放在那女子家門口。前去尋找的壯丁有兩人被殺,為此,人心惶惶,夜夜不得安生啊……”
說到後麵,石鎮長臉上盡顯無奈痛苦之色。
喬靈兒也宗政熠聽聞不由皺眉對視一眼,這場景,跟酈城那裏女子失蹤竟然是一樣的!
“為何不進城上報朝廷?”青葉將疑慮問了出來。
“唉……”石鎮長歎息一聲,“不是不想啊,實在是……那兩名壯士就是想要去上報朝廷的,但是第二日,那二人的頭顱就被……就被割下掛在了自家門口啊!”
“石鎮長,那現在是所有的人都不得去橋對岸了?”宗政熠嚴肅的問道。
石鎮長無奈點頭,“匪人對鎮上的人了解的很是詳細,過往的客商不會有事,可是鎮上的居民都有恐懼,甚至都不敢說出來,就怕遭到滅口啊!”
……
是夜。
喬靈兒和宗政熠在房間裏,腦海中所浮現的盡是石鎮長所說的那番話。
雲容鎮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外界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倘若他們此時不是要去酈城調查,恐怕也就不會途經此地,更不會問出如此的事情。
石鎮長本是在猶豫要不要說的,但是如果死他一個人就能夠換的這整個鎮的平安,他又何樂而不為呢?當然前提是丞相以及他的手下能夠將歹人抓到。
“熠,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夥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喬靈兒終於開口問道。
宗政熠轉向喬靈兒,沉默了一瞬才反問道:“靈兒,你覺得呢?”
喬靈兒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從表麵上來看,兩者很是相同。”宗政熠讚同的點頭,等待她接下去說的話,而她也果然沒讓他失望。“不同的是,酈城的城主和一些官員像是被控製住了,加上還有一個瘟疫的存在。一者是光明正大的虜獲女子,另外一邊則是暗中所做的勾當。倘若是同一撥人,我想應該會用同樣的方式才是。還有,酈城那邊隻有在初一十五,在這裏沒有這個限製!”
“此外,雲容鎮和酈城相隔了一個祁連山以及很大的草原,如果是同一撥人,犯不著千裏迢迢到這裏來擄人,大可在酈城周邊的城鎮中尋覓。靈兒,你還想說的是不是這個?”宗政熠接下了喬靈兒的話。
喬靈兒微怔,然後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問題。雲容鎮加上周邊的幾個小鎮那麽小,人又少,根本沒有必要大動幹戈跑到這裏來。而且殺了兩個人,應該就是為了讓人恐懼,有意識的是不讓這裏的居民多嘴,怕官府介入……所以……”
“所以,就凶手對鎮上了若指掌方麵來看,他是鎮上的人。”宗政熠微微一笑,眼底卻帶著無可厚非的嚴肅。
“不過我現在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喬靈兒支起了自己的下巴,另一手閑著無聊的玩著魔術,其實也是她思考時喜歡的動作,“那個人是怎麽知道酈城有了這樣的案子呢?”
沒有到酈城,卻在酈城之前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喬靈兒該說到底是她和宗政熠的運氣好還是差呢?好好的當做蜜月的事情,竟然就這樣被耗費了!
翌日。
糾結了一夜的喬靈兒竟然一早就醒了,當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吵醒的,被小孩子的笑聲吵鬧聲。
宗政熠一早就隨同月影去周圍的鎮上調查這件案件了,雖然這並不是他們要辦的主要事情,但是現在遇到了就絕對不能不理。
嵐風和青葉留在喬靈兒的身邊保護她,在隨意的吃了幾口早飯之後就往驛站的後麵走了去。
看著喬靈兒那怒氣衝衝的樣子,嵐風和青葉不由對視一眼,最後都隻是無奈的搖頭。
鎮上的小孩子都在外麵叫著,也難怪被吵著睡不了覺的夫人會不高興,任是誰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吵醒也不會好受了!
當喬靈兒走到她和宗政熠房間的窗戶下時,看到的就是一群沐浴在陽光之下,一人一張小矮桌捧著書本念書的六七歲的小孩子。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歡鬧聲音,現在全然是一句男音,然後孩子們跟著讀一句。
喬靈兒的視線很自然的落到了站在那塊空地最前麵的地方,一青衫儒雅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本書,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五官尚且算得上是俊美。雖然並非出類拔萃的外貌,但是那儒雅的氣質倒是給人很舒罰
“小姐……”嵐風輕輕地喊了一聲。
因為幾個人突然的到來,二十個左右的孩子以及那青衫男子都將視線移到了他們這一邊。
“哇,好漂亮的仙女姐姐……”一身白色綢裝的喬靈兒站子啊陽光下,就如天上下凡的仙女,所以在被這些從來看到的就是普通人的小孩子看到,她也就成了仙女了。
“都坐好,都坐好,忘了先生怎麽教你們的嗎?”那青山男人見小孩子暴動了趕緊喊了兩聲。
“是,先生!”整齊劃一的聲音從這些小小年紀的娃娃口中說出,倒讓人有了很大的興趣。
“把先生剛剛教的幾個字寫一寫,一會先生檢查,知道嗎?”青青衫男子溫和的道,沒有老師那種嚴厲的模樣,反而更像鄰家的大哥哥。
“是——”小孩子雖然對喬靈兒的出現很感興趣,但是先生的話卻是更加要聽。當下一個個都乖乖的從自身攜帶的小包包裏拿出來紙筆,順從的寫了起來。
而後,有一個紮兩羊角辮的小女孩怯怯的走上前去,見她衣服上有著幾個補丁,麵上明顯的麵黃肌瘦,那模樣讓人有種心疼之感。“先生……我沒有……”
男子當即蹲了下來,輕輕摸著女孩的頭:“燕兒,爹又喝酒,沒有給你買紙筆是嗎?”
“嗯……”名喚燕兒的女孩子一臉的委屈,緊緊地咬著下唇。
“來,先生的給燕兒用。”男子說著已經從一旁他的矮桌上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遞交給了女孩子。
“可是先生,您以前已經送給了燕兒一份了……”燕兒雖然很想要,可是卻不好意思再拿。
男子微微一笑,將東西塞進了燕兒的手中,道:“燕兒是聰明的孩子,先生相信,燕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對不對?”
“嗯!”燕兒頓時眼前一亮,重重的點頭。
喬靈兒見男子兩句話就將那小女孩安定了,不由重新審視起了這個男人。在這裏沒有什麽男女的界限,地位也幾乎是平等的,所以女孩子在這裏學習也可以。
在喬靈兒打量男子的時候,那男子已經走上前來,微微一笑問道:“不知三位是……”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喬靈兒淡淡的答道,又看了眼那些孩子,問道:“你是孩子們的老師?”
男子微微一笑回答:“是的。”
“為何在屋外上課?難道沒有私塾嗎?”喬靈兒問道。
“非也。”男子淡笑著搖頭,“私塾固然有,隻是在下絕對能夠讓陽光伴隨著孩子們一同學習,也能夠讓孩子們的心情更好,學習也才越有味道。讓姑娘見笑了。”
聞言喬靈兒不由挑了挑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戶外教學?有教師,卻將教師搬到了屋外陽光底下,這人的思考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在下石錦垣,不知三位如何稱呼?”石錦垣首先報上名來。
“青葉。”青葉抱拳。
“嵐風!”嵐風緊隨青葉其後,然後又給介紹了一下喬靈兒:“這是我們家夫人。”
“夫人?”石錦垣麵上閃過一絲的訝異,隨後窘迫的躬身:“在下眼拙,還請夫人切莫見怪。”
喬靈兒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他之前對她的稱呼,隻是淡淡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是妾身唐突了。”
石錦垣見到喬靈兒那淡然的笑容之後竟然在一瞬間有了些許的失神,當下尷尬的一笑問道:“昨日丞相來到雲容鎮,不知夫人可是……?”
“妾身正是隨相公一同前來。”喬靈兒合乎禮儀的回答。
石錦垣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原來是丞相夫人,在下失禮了。”
喬靈兒隻是微微一笑,“那妾身就打擾石公子了,先行告辭。”
“請!”
對喬靈兒和石錦垣兩人之間十分簡單尋常的對話,嵐風和青葉隻是對視一眼,他們跟在喬靈兒的身邊也有了一段的時間,從她的語氣態度中也能夠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但是卻很明理的沒有當場發問。
石錦垣看著喬靈兒消失的地方,微微眯起了眼睛。
宗政熠巡查的時候喬靈兒就和青葉嵐風到處看看,在這裏似乎也還能夠聽到那湍急的水流的聲音,盡管他們是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走到了雲容鎮。
其實嘶知道的是,在那護城河外,有一麵的彎曲之後,就是跟雲容鎮及周圍的小鎮水源連在了一起。祁連山年年多雨,雨水也都會匯集,匯集的雨水也都是順著河流和護城河融匯一起。
喬靈兒手中是她慣玩的魔術,看得青葉和嵐風那叫一個瞠目結舌,都很想知道那就叫是怎麽弄出來的。
“夫人,您是不是覺得那石錦垣……”青葉看著喬靈兒有所思考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
“青葉,昨天的石鎮長也姓石,這個人的年紀……”喬靈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了青葉。
被喬靈兒這麽一說,青葉忽然想到:“夫人,您猜的可能不錯,這雲容鎮隻有鎮長一人姓石,石錦垣可能是石鎮長的兒子。不過,夫人,屬下還是先去打聽一下。”
“嗯,你先去弄清常”喬靈兒應了一聲。
嵐風看著青葉離開,不由道:“夫人,石錦垣有武功。”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應該是慣用左手,而且是用劍。”一道男音酷酷的接下去說道。
然後就看到追命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在喬靈兒的身邊坐下,將嵐風給喬靈兒倒的茶給奪了過去一口喝掉。
嵐風本來是想要阻止的,奈何追命這小小的一個出力,內力就直接把她給震開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不是讓你保護相公的嗎?你跑回來做什麽?”喬靈兒皺眉問道。不知為何,她就感覺宗政熠在這裏會很危險,所以才特別叮囑追命在暗中保護。
“你當月影是軟腳蝦啊?”追命沒好氣的哼哼了一聲,“我才跟他們一段路就被發現了,結果你那好丈夫就要我回來保護你了!”
“你不是天下第一殺手嗎?怎麽才跟蹤了那麽一段路就被發現了?”嵐風譏諷道。
“你懂什麽?”追命翻了翻白眼,臉上卻有些尷尬,“不是月影那小子發現的我,是那個一臉微笑的家夥。”說到這裏,他的麵子就更加掛不住了。
喬靈兒愣了,“熠發現的你?”
“不就是那個笑麵虎!”追命沒好氣的冷哼哼,“我的輕功那麽高,從來都沒被人發現過,結果就才走了幾步,就被發現了,那笑麵虎還擋在我的麵前,一臉找揍的笑容!”
一想到被宗政熠察覺,待他重新去找尋的時候卻發現他人已經笑眯眯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他就不由的火大。自己堂堂第一殺手,連月影那功夫不差的小子都沒有發現,竟然隻是因為身上的味道被笑麵虎給發現了,真是令人慪火。忘了說了,宗政熠回答說怎麽察覺他的,就是他身上的味道。
聽著追命的抱怨以及他眼中那抹不甘心不由愣了,竟然是宗政熠發現他跟蹤的?
下一刻,一記板栗就在追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親吻上了他的腦袋。
“女人,你幹什麽?”追命立刻暴走了。
“到底我是你的主子還是宗政熠是,我讓你跟著他你幹嘛聽他的話回來看著我?你到底是把誰當成主子了?”喬靈兒也低吼了出來,“還有,你唄他發現是因為身上的味道,難道你就不能離的遠一點,不讓他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嗎?”
“女人,我警告你,別太囂張了!”追命瞪著眼睛看著喬靈兒,那架勢,大有把她大卸八塊的衝動。“要不是你家那隻笑麵虎說更擔心你,不想讓你有一點傷害,我才不會聽你在這裏囉嗦。”
追命這麽一吼,喬靈兒也再一次的呆愣住了,原來……
“小姐,姑爺也是擔心你,就跟你擔心姑爺是一樣的啊!”嵐風看了眼火爆的追命,這家夥的脾氣還真不小。
“可是、可是……”喬靈兒眉頭擰的緊緊的,她就是怕有人會對宗政熠不利啊!
嵐風安撫著喬靈兒坐下,一邊嚴肅的道:“小姐,你來這裏姑爺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他先前不準你來,也是怕你有什麽傷害,所以現在小姐能做的就是遙證自己的安全,不能讓姑爺為你分心。”
喬靈兒看著嵐風,歎了一口氣才道:“話雖這麽說,可是卻還是控製不了自己。”
聽聞嵐風也鬆了一口氣,小姐這也是和姑爺一樣的心態,都隻是擔心對方,所以才如此的。
“小姐,現在有了這件案子,我們要不要想辦法給姑爺也幫上一些忙?”嵐風問道。
一句話也提醒了喬靈兒,暫時性的拋開了腦海中一些其他的想法看向一臉不高興的追命問道:“追命,石錦垣的武功有多高你看得出來嗎?”
“他步履輕盈,輕功應該不錯;左手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在你們走後我看到他伸出來的手掌心有不少的繭,應該是常年練劍形成的,武功怕也不弱。”追命嚴肅起來的時候還真是頗有一份樣子。
“小姐,為什麽你會懷疑他?”嵐風將心裏的問題問出來,“難道他會是……”
喬靈兒卻隻是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麽神,不可能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突然出來的人就知道他是凶手。隻是他在走向我們的時候讓我絕對有些不對勁。”
“什麽地方不對勁?”追命問道。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女人身上的香味。”喬靈兒沉聲道。雖然很淡,但是她很確定,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個男人身上有那種味道……
“也許人家是去了妓院或者才去了媳婦呢?”追命又恢複了那不正經的樣子。
雖然追命是無意中說的話,但是也極有可能,“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況且這才隻是我們和他第一次見麵,要是這樣懷疑也是對人家的不尊敬。一切就這樣子來吧,都暗中進行,等到晚上再問問熠那裏的情況!”
要說她運氣好,也不可能那麽好不是?難道睡一覺,然後那個凶手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就算是推理追查凶手,也該有個過程,總不能看到一個人就說成是凶手吧!大概太累了!
皇宮,太子東宮。
貴妃哭的眼睛都紅了,一直叫囂著一定要把刺客給捉到,然後用什麽刑,用什麽刑……
赫連非焱這一受傷,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雖然無憂的那一饑未傷及要害之處,但是已經足以讓人的血流過多而陷入昏迷之中了。
終於在三日之後,赫連非焱緩緩地轉醒,臉色蒼白的跟個鬼一樣。
“焱兒,焱兒,你終於醒了……”貴妃見到赫連非焱醒過來,恨不得立刻向上天燒香去。
“母……母妃……”赫連非焱有些艱難的喊道,但是一動,腹部的傷口立刻牽扯出了無比的疼痛之感,讓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貴妃見此忙將他按下,“焱兒,你的身上有傷,不要亂動,母妃這就去派人通知你父皇。”說著,她已經給了身邊的小太監一個指示,小太監得令後很快就出去了。
“貴妃娘娘,血燕粥要端來嗎?”一旁侍候著的小宮女小聲問道。
“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貴妃有著難以表現出來的暴躁,這三天,她的一顆心可是一點都不平靜。原本光華出眾的臉上,此時也帶上了些許的憔悴。
“母妃,為難你了。”赫連非焱有些心疼的道。
“傻孩子,你是母妃唯一的寶貝,母妃不心疼你心疼誰?”貴妃的眼中噙著淚水,輕輕地撫了撫赫連非焱的額頭,不得不說明的是,那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赫連非焱看著貴妃,心中不由揣測,怕是母妃是這宮裏唯一對他好的人了。
“母妃,孩兒昏迷了多長時間?”赫連非焱在短暫的感慨之後問道。
貴妃的手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這才答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母妃給擔心死了……”在說到這裏時,她的淚水也不受控製的滑落了下來。
看到貴妃落淚,赫連非焱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慌張的想要坐起來,卻也因此而整個牽扯開了那一個傷口。
“焱兒,你幹什麽,快躺下……”貴妃也被他的舉動給駭住了。
赫連非焱卻沒有再躺下去,隻是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對不起,母妃,都是孩兒讓你擔心了。”
“傻孩子……”貴妃再次噙了眼淚。
“娘娘,血燕粥來了。”宮女已然將一盅粥端了過來。
貴妃用手絹擦拭了一番自己的眼淚,對赫連非焱道:“焱兒,禦醫說你失血過多才昏迷了這麽長的時間,餓了吧,先吃點東西……”說著,手上已經盛了一碗粥到赫連非焱的麵前。
“母妃,這血燕,是父皇在您去年生辰時送給你的吧?”赫連非焱在粥到嘴邊的時候忽然問道。
“母妃忘記了,來,趁熱吃。”貴妃隨意的敷衍。
“母妃,您自己舍不得吃,孩兒怎麽能……”
“焱兒,你是母妃唯一的希望了,也是母妃在宮裏唯一的親人。皇上後宮妃子多,賞賜又何其之多,這血燕母妃還用不上,來,焱兒,你就替母妃吃了,養好身子。”從某種程度上說,貴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赫連非焱看著貴妃那令人心酸的模樣,胸中忽然也有了一股莫名而至的鬥誌。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得到皇位,皇後那個賤人,他一定會叫她好看!
很快,一碗燕窩粥見底,貴妃才將碗放回托盤中,外麵太監拔尖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聽到這聲音,貴妃頓時眼前一亮,以小太監的速度,這時候也不古是到了禦書房,結果皇上這麽快就來了,一定是太過擔心太子了。
赫連非焱的心思則是有些沉重了起來,但麵上是一閃即逝的冷酷。
“奴婢/奴才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武帝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迫了,腳步也帶著些許的淩亂,顯然很慌忙。
走至裏麵,貴妃已經起身相迎,“臣妾參見……”
“好了,貴妃不用多禮了。”武帝一步就從貴妃的身邊越過,徑直走向赫連非焱。
赫連非焱蒼白著臉卻要行禮,卻牽扯的腹部的傷口印出了紅色的痕跡。
貴妃和武帝紛紛上前,尤其貴妃更是擔憂:“焱兒,你身上還有傷,不要亂動。”
赫連非焱一臉歉疚的看著武帝,道:“父皇,兒臣無法給父皇請安,請父皇治罪!”
武帝聽聞皺了皺眉,“你身上有傷了,還要朕治你的什麽罪?”頓了頓,又道:“怎麽傷口又流血了,禦醫呢?”後麵三個字是朝著外麵說的。
“皇上,禦醫說焱兒醒過來就沒事了,多謝皇上關心。”貴妃心裏那叫一個樂啊,看皇上的樣子對自家的兒子是多麽的在乎,皇位……指日可待。
“兒臣多謝父皇關心。”赫連非焱也裝模作樣的行禮點頭,當然,身子是動不了的。
“焱兒,你身上的傷不輕,不要亂動,免得傷口裂開。”武帝一步上前,坐到了赫連非焱的床沿。
赫連非焱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一碗血燕吃下去,他的精神其實也沒有那麽差了。
“父皇,那日的刺客……”赫連非焱在猶豫了一瞬之後問道。
武帝原本鬆懈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刺客來去無蹤,皇宮中無人能及!”停頓了一下,他才轉向貴妃道:“貴妃,你去派人到禦膳房多弄一些補品過來給焱兒補身子,焱兒失血過多,必須多進補。”
貴妃一聽,人更是樂了,當即道:“臣妾這就去。”說著就招呼了旁邊的宮女一聲,很快退了下去。
“你們都下去。”武帝在貴妃離開之後又吩咐那些小宮女和小太監,待他們走之後才轉向了赫連非焱,問道:“焱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朕?”
聞言,赫連非焱眉頭有一瞬間的緊蹙,但很快又放鬆開來,淡定的道:“父皇,兒臣在暗中養了二十名死士。”
武帝似乎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回答的如此迅速,不由皺眉問道:“你養死士做什麽?難道你想要做什麽?”
赫連非焱從容的搖了搖頭,“父皇,今日兒臣遇刺之事其實兒臣已經料到,兒臣培養死士,並非為奪取情報以及其他,隻為能夠保護父皇、兒臣和母後,別無他意。”
武帝看著赫連非焱格外認真的臉心中不由有些模糊了起來,赫連非焱這樣的表現確實與他所想的大相徑庭,是他的錯覺還是他強裝鎮定?
“你知道自己會被人刺殺?”半晌,武帝才眯起眼眸問道。
赫連非焱淡然的一笑,道:“父皇,兒臣自知,雖然兒臣能力不高,但畢竟是太子身份。太子一死,自然有人從中受利,父皇,您說呢?”
如此直白的話讓武帝有一瞬間的慌張,太子這個地位是對皇位最大的威脅,他當初也是這麽過來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代表的是什麽。
“那你可知道刺殺你的人的身份?”武帝沉聲問道。他養死士是什麽原因他現在不清楚,還需要去查探才行。
“身份……”赫連非焱眯起了眼睛,眸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兒臣愚笨……”
武帝也是老薑,看到赫連非焱這種表情就大概知道了什麽,然後接下來又交代了幾句,便從東宮離開了。
確信武帝不會再回來之後,赫連非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手心裏麵的汗水更是濕透了,一顆心也狂亂的跳了起來。
他猜得沒錯,父皇絕對會追問他死士的事情,畢竟當時蜘蛛和青蛇都在,這兩個就是恐怖的人物,有那麽多的侍衛都看到了,即使他想隱瞞也是不可能的。然而,他也不會笨到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盤托出。
然而,卻也是由現在開始,武帝也會對他有所戒備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
入夜,喬靈兒和宗政熠所停留的雲容鎮再次陷入了無限的寂靜之中,本來這兩天有陽光,祁連山的路也差不多可以走了,但是雲容鎮的事情沒有解決,想走幾乎也就成了困難。
這一夜,宗政熠都和月影在繁忙之中,有對那些殘肢的檢查,有對不少失蹤少女的調查,以及先前那被殺的兩名男子的屍首的檢查。
因為不想讓她看到那些惡心的東西以及確保她的休息,所以宗政熠都是在她入睡之後才離開。
不過,能不能瞞住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三天裏,嘶是沒有看到宗政熠的忙碌,經常都是坐一下就走,其實本來不會這麽忙的,但是在他們道這裏的第二天晚上,再一次有女子消失了,他必須要代替官府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否則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喬靈兒心情也是萬分沉重,她在這裏,卻感覺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看著宗政熠那每天為了讓她安心半夜才離開,更是對他心疼。
那個男人……
“呲呲……”低低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了來。
喬靈兒頓時警惕的抬起了頭,下一刻,一道黑色的人影就從那原本隻容得一個小孩子出入的天窗降落了下來,在她還未來記得驚呼的時候就被人給捂住了嘴。
邪肆的笑容掛在那妃紅色的唇上,喬靈兒的緊張也頓時消失了,然後就看到一張白紙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上麵寫著:想不想知道凶手是誰?
喬靈兒訝異了,而此時他也放開了她的唇,無聲的問道:“你知道?”
至於這個人是誰,自然是來無影去無蹤卻偏偏總是一臉邪笑出現在她麵前的無憂了。
無憂不語,勾起一抹笑容指了指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開的能夠容得一個人身形的洞。
喬靈兒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她跟他一起出去。看了一眼門,她知道,現在外麵有嵐風和青葉在,至於追命,她一再的叮囑,哪怕是遠一點,也遙護好宗政熠。夜裏不比白天,危險更甚!
躊躇了一下,喬靈兒終於轉向無憂,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她對無憂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似乎是從他第一次在皇宮出現,他那樣子就讓塌生了信任感,至於他那略帶調戲的話語……無視無視!
隻見無憂足尖一點地,身形陡然間已經到了天窗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外麵嵐風和青葉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喬靈兒很是佩服這種利害的功夫,隻可惜自己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學。
一根食指粗細的麻繩從天窗落下,喬靈兒也不猶豫,上前去就將繩子拿住圍在了自己的腰間,單手抓住,然後抬頭看向無憂點了點頭。
無憂得到指令後微微一笑,手中一使勁,立即就將她給扯了下去,並且接住,期間不曾發出一點聲音。
“抱緊了!”無憂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熱氣噴灑在她耳朵處,蕩起了癢癢的感覺。
纖細的手指捏在了他的腰間,提醒著他那逾矩的動作。但是卻一把被他將手給抓住了,身體頓時一輕,整個就從屋頂上飛掠過去了。
“抱緊一點,不然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遠離了驛站,無憂開口無賴的道。
“去死。”喬靈兒沒好氣的低吼了一聲,要不是不想讓宗政熠擔心,伺不會跟這個危險的家夥一起!
“我死了你就不會心疼?”無憂嬉笑道,嘶抱緊他,那就由他來抱緊她好了。
“你……”喬靈兒頓時漲紅了一張臉,“鬆開點,我已經是有夫之婦!”她提醒道,甚至開始懷疑現在這樣子偷跑出來是對還是錯,要是被這個家夥給拐賣了怎麽辦?
“有夫之婦?”無憂哼哼,“那你現在跟著我私奔了,算不算是紅杏出牆?”
喬靈兒頓時一個超級冷眼瞪了過去,“你才紅杏出牆,你們全家都紅杏出牆。”
無憂愣了一瞬,隨後心情不錯的哈哈笑了起來。
“半月不見,你的脾氣似乎更大了,是不是在你那弱不禁風的相公那裏受了氣了?要不跟我走了,我一定不會……”無憂將她帶著在一棵樹的樹枝椏上站定了,還開口調戲。
“你給我閉嘴!”喬靈兒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你問我想不想知道凶手,我絕對不會跟你到這裏來!”
聽聞無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倚在了樹幹之上,“如果我隻是騙你跟我私奔的呢?”
“你……”喬靈兒頓時被氣著了,隨即一把匕首就出現並且就要刺向無憂,隻可惜被氣著的人沒有察覺到現在所站的位置。
剛有了自由落體運動的感覺,無憂那張誘人的雙唇已經近在咫尺了。
臉上砰的竄上了一股紅霞,三次碰上他,三次都是這種情況,這個男人,存心是看自己的笑話。
“都已經跟你說了兩次了,怎麽還是那麽魯莽?”無憂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還歎息著搖了搖頭,並且一把握住了她抓匕首的手給她收好:“這麽危險的東西你怎麽還玩,要是弄傷了自己怎麽辦?”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囉嗦?”
“有嗎?”無憂反問,“我想想,你好想是第一個說的人……”
明明是一句很隨意的話,但是他還回答的一本正經。不過也經過他這一分調侃之後,喬靈兒緊張的心情倒是緩解了不少。
在意識到自己心情平複之後,喬靈兒才嚴肅的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誰是凶手?”
無憂也稍稍斂起了那懶散隨意的模樣,隻是眼底的那抹玩味卻是一點不少。
“無憂!!!”無憂不回答,喬靈兒就立刻暴怒了,這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麽的?要不是那張字條,她怎麽可能會出來。
“嗯……”無憂懶洋洋的哼了一聲,在旁邊的女人又藥走的時候發問:“要是我告訴你了凶手是誰,你拿什麽來回報我?”
“什麽?”喬靈兒頓時如同被敲擊了一半,一時間呆愣住了。
“不如這樣,如果我帶你找到了凶手,你就用一樣東西來回報我,如何?”無憂一本正經的發問。
“什麽東西?”喬靈兒皺起了眉頭,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她是真的一點都摸不清楚,沒有殺氣,說的話也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感覺很是怪異。
“答應我,我就在完成任務之後告訴你是什麽,現在不說。”無憂繼續提條件,“你放心,不會讓你有什麽損失,更不是讓你把你的人或是身體給我的這種回報。”
喬靈兒眉頭越發深刻了,“你確定是我有的?”
“你放心,在你的心還沒給我之前,我不會動你的身體,反正那樣東西你有不少,一個兩個也無所謂。”無憂似乎很是愜意,將那樣東西說的無關緊要。
有不少的東西?難道是頭發?喬靈兒眼角不由抽了抽,無憂會要那種沒水準的東西?
沉默了一瞬間,喬靈兒才抬起頭道:“前提是,你必須讓我知道真正的凶手,而不是你隻是為了敷衍我的凶手。”
喬靈兒的話讓無憂高高的挑了挑眉,“這麽說你是同意了是嗎?”
“聽清楚我的條件,必須要讓我看到真正的凶手;還有,要求絕對不能過分。另外,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但是你是無憂宮的人,我對你不會有好感,我很喜歡我的相公,所以,別對我抱什麽不幹不淨的思想!”喬靈兒一口氣把話說完,而且是絕對有必要說清楚的。
其實這樣三更半夜跟一個男人出來是很不應該的,畢竟男人退下麵具之後,很有可能就化作狼了,可是在這裏的那個凶手又十分的讓她在意。她也想要幫上宗政熠,可是說出來宗政熠又會擔憂她,這種複雜……真是不親身體會是不會知道的。
無憂聽著喬靈兒的話嘴角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在她皺眉要開口時才道:“你就確定你不會看上我?”
“連樣貌都不敢示人的人,我沒有任何興趣。”喬靈兒興趣缺缺道。
“原來你是以貌取人……”無憂的話中難免有些諷刺,“倘若有一天丞相的臉毀了呢?”
“毀了就毀了。”喬靈兒很是平靜的回答,雖然在一開始聽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子,但絕對不是因為印象差,而是因為在想到宗政熠那張臉上多了兩道痕跡的樣子。
“哦?”無憂挑眉。
“我喜歡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臉。”喬靈兒認真的道,又小聲咕噥了一句:“那張臉太會招蜂惹蝶了……”
“你說什麽?”無憂問道。
“沒什麽!”喬靈兒條件反射的回答,看了下這天色皺眉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凶手是誰?帶我到這裏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無憂直起了身子,看了下天空,這才道:“雖然能夠讓你見識到凶手,但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對你來說比較可怕,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
“你要去什麽地方?亂葬崗?”喬靈兒下意識的接過了話,看到無憂沉默的樣子不由垮了臉,“真的是亂葬崗?”這種黑乎乎的夜晚去亂葬崗……
無憂看到她那樣子不由一笑,“不是亂葬崗,但是也差不多,是墳地!”
墳地!!!
喬靈兒忽然打了一個寒顫,跟亂葬崗還不是一樣。
“怎麽樣,還要去嗎?”無憂笑著問道。
“我去!”喬靈兒咬了咬牙,肯定的道。
不過是墳墓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她有沒做什麽虧心事,就算有鬼……
一想到鬼,她的勇氣還是消滅了不少,大半夜的去墓地,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這時候她就在想,為什麽自己不是盜墓的呢?如果是盜墓的該多好,就不用害怕夜裏去墓地了。
“放心,有我。”無憂低低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繼而收攏了她的腰,朝著那所謂的目的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