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毒,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時間從指間流逝,眨眼間半餘月一晃而過,還未反應過來,時間已經悄然過去。

表麵風平浪靜的京城,實則暗潮洶湧。

白箬城。

位於京城以東的一個風景如畫的城池,一日前飄起了雪花,亦是進入冬日最好的征兆。

第一場雪後,溫度降得更低,輕盈的雪隻在屋頂上落下了薄薄的冰晶,地上的雪早已融化,或是因為腳印而彰顯無比淩亂。

“二嫂!”宗政焰從馬車裏取出一件雪白的貂裘遞到了喬靈兒的麵前,並動手給她披上了。

“現在才是一九,我就要穿的跟北極熊一樣了,那三九四九我怎麽過?”喬靈兒笑道,小臉白裏透紅,如羊脂白玉。

一身合身的男裝穿在身,整一個翩翩佳公子,隻是這麽一件厚厚的貂裘就顯得有些累贅了。

“你家老狐狸的吩咐!”追命懶洋洋的從後麵道,“真是怕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雖然追命的話帶著取笑和不屑的意味,但是話語之中卻也沒有多餘的意思,宗政熠疼老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尤其在半個多月前她中毒之後,宗政熠對她更是無比的關心。

要不是這一次白箬城有急事需要她親自處理,而宗政熠又不能脫離朝廷跟她一起來,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裏。

喬靈兒瞥了追命一眼,眼底閃過了狡黠的笑意,然後道:“要是你嫉妒可以去做女人,也找個男人來好好地疼你不就行了!”

“撲哧”一旁嵐風聽到喬靈兒的話不由笑了出來,青葉也露出了笑容。

追命則是黑了一張臉,咆哮道:“喬靈兒,你去死,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這種情況並不難見到,也隻有喬靈兒,能夠讓江湖中人在聽到名聲之後就恐懼的第一殺手暴走。雖然他的性格本就很大方,但是遇到喬靈兒這個煞星之後,他暴走的時候就越來越多了。

這種場麵眾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誰再笑我割了他的舌頭!”追命朝著青葉、嵐風吼道。

這麽一句威脅性的話一出,嵐風和青葉都斂起了笑容,現在不能把這家夥給惹怒,否則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們自認,還是沒有打敗他的能力的。

可是一想到追命裝成女人去勾引男人的樣子……

“哈哈哈哈……”巨大的笑聲幾乎穿透雲霄,一個個都笑彎了腰。

嵐風和青葉是冰山型的,但是跟著喬靈兒時間久了,冰雪也在他們的臉上消失了,沉悶的性格也開朗了許多。

這一行人隻有他們五個人,凝香的事情解決了,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凝香會是毒王的女兒,而她從小就學習了催眠術。毒王的眼中隻有毒,以至於她的母親過世也沒有看一眼。

所以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她就將自己賣了,賣進了喬府做丫鬟,這十幾年來也是一直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小丫鬟,跟府裏其他的丫鬟一樣,服侍主子,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隻是在不久之前她的父親找到了她,對於毒王要求她給喬靈兒下毒她是斷然拒絕了。隻是毒王用了催眠術將她催眠了,她不敵,在被催眠的狀態下對喬靈兒下了毒。

若然不是喬靈兒中毒被發現了,凝香也不會那麽的痛苦,她是出自無意,也用自己的意誌力去抵抗。但是她自己的催眠術是跟著毒王學習的,而且這麽多年都沒有用到,在試圖反抗的時候卻被加深了,以至於做出了那件錯事!

其實喬靈兒並不怪凝香,她也是身不由己,當日毒王會來找她,也是她告訴了他們,他們才能夠埋伏在周圍。

凝香的本質並不壞,心思雖然不若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單純,但是大家都能夠看出來,她對喬靈兒是真心好的,不然也不會甘願死在月影的劍下。

毒王離開之後,凝香身上的催眠卻被他催動了,以至於差點自殺而亡,好在被救下了。

這段時間凝香就跟在喬翌術的身邊,跟著他學習如何控製催眠術。

喬翌術的心思跟宗政熠一樣,身邊的人能力越強,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更有把握與敵人相抗衡。

其他的人原諒凝香很簡單,不過對於另外一個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月影……

那小兩口之間的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解決的好!

“二嫂,一九是什麽?”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宗政焰終於在笑過之後問道。

“一九是一個時節,冬天的時節。”喬靈兒回答道。

“冬天的時節有叫一九的嗎?”追命給喬靈兒氣得不輕,想找些話來反諷。

喬靈兒高挑的掃了追命一眼,不理會,看向宗政焰、嵐風,說道:“有這樣的話來表述冬日: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看楊柳,七九河開,**雁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聽著這麽一句話宗政焰幾個人都露出了訝異的神色,喬靈兒倒是詫異了,“你們都沒有聽過嗎?”

“沒有。”眾人搖頭。

宗政焰問道:“二嫂,這一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九又代表什麽?”

“冬至日即為‘一九’第一天,九天為一‘九’,‘九九’共八十一天,按照這日子來算,現在才是一九,昨日是冬至日。”喬靈兒給他們解釋道。

一行人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是宗政焰勉強也有些無法接受,但是在理清楚了之後倒不覺得難以理解了。

追命雙手環胸,不可一世的譏諷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喬靈兒淺笑,這裏的季節變化跟原來的世界一樣,時令也差不多,所以她才這麽的肯定。

追命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裏,為什麽她就這麽自信?

宗政焰心裏倒是好奇了,這種一九二九的說法倒是新穎,以前也沒有去在意過,現在這麽一說,倒是讓人想去注意了。

現在是一九的第二天,接下去三九四九什麽的,反正時間也不長了,後麵跟著看就行了。

白箬城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城,但是卻也是經濟勢力滲透的地方,或者說,白箬城是一個雲集了所有的商品貿易的地方,六大世家中幾乎每一個世家都在這裏有經濟根本。

此外,不知是人的問題還是教育的問題,白箬城裏的人都很善於經商,他們可以自己生產,自己消費。但是對於一些比較繁雜的沒有滲透到白箬城的工藝,他們隻能與外來的商家來往、“交易”。

白箬城的百姓並不富庶,或者說他們的貧富根本沒有差距,與外界普通的小城相比算是中上了,但是與同城的人相比,卻不過而而。

宗政家和喬家在這裏都有生意,並且他們若是想掌控整個南武國的經濟,白箬城絕對是一個必須要拿下的關鍵。不僅僅是因為這裏獨特的工藝,更是因為這裏所處的位置,與海島的距離不遠,若是有生意上的往來,絕對會是最大的受益地。

今次喬靈兒會來到白箬城,不是因為在這裏的經濟受到了限製或者其他,而是白箬城發生了一件事情……

白箬城不少的與喬家、宗政家有來往的商人都開始推銷一種小小的據說能夠延長生命的藥丸,並且迅速的在白箬城散開,喬家和宗政家也有經商的人添置了那些小藥丸,一吃,便上癮了。

暗地裏得到了風家、白家和寧家的消息,他們的人也是如此,甚至連其他的生意都不做了,就隻為購置那藥丸。

購買了的人都陷入了瘋狂的迷戀之中,隻在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整個白箬城都陷入了亢奮之中,不務正業,隻為尋歡作樂。

仙樂散,便是那一種藥丸的名字。

喬靈兒聽人敘述了服用過那仙樂散之後的症狀之後心中有些猜測,如果她猜得沒錯,讓白箬城陷入了集體的亢奮之中的應該是毒品。具體是什麽樣的她還不知道,但是如果蔓延下去,整個白箬城都會毀於一旦。而且如果各自的商家回到京城或者將東西賣到其他城,那麽一旦延續,後果不堪設想。

若真是毒品,那麽如此大量絕對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幕後有人在操縱。

她本無憂國憂民之心,但是毒品一旦蔓延,將會跟封建社會的清朝一樣,到處**,不得到控製,那麽將會是整個天下遭殃。人的生命還是寶貴的,她的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那麽多人往火坑裏跳,而且事關幕後之人的真正動靜,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宗政焰已經完全將京城的經濟劃分轉手給了驚風和驚雷去處理,白箬城的重要性他比喬靈兒更加清楚,這一塊地,絕對不能就讓人這樣毀了。

白箬城自產自銷,所以宗政焰精明的沒有在這裏開設米鋪、布莊,而是開設了普通的酒樓。酒樓裏是京城的特色菜,對於久居白箬城的人來說,這些特色的菜卻著實大受歡迎。

宗政焰在白箬城住的地方是一小院子,跟四合院差不多,並不豪華,至少跟在漠城和京城住的地方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毫無可比性。

“二嫂,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問一問具體的情況。”連日來的奔波讓喬靈兒有了些許的疲憊,宗政焰見此便讓她去休息。

喬靈兒點了點頭,在宗政焰準備離開之際道:“小叔,帶一點仙樂散回來。”

“好,我知道了。”宗政焰應聲,便離開了屋子。

“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一些熱湯暖暖身。”嵐風貼心的道。

“不用了嵐風,你也跟我一樣都奔波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吧!”喬靈兒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己在馬車上顛簸了幾日時間,嵐風一直陪在她身邊自然也不例外。

就是這種貼心的話讓嵐風的心底一片溫暖,當下笑道:“小姐,我有武功,這些天趕路不累。”

“不累也休息吧,我不冷,來,都坐下吧!”喬靈兒招呼著她坐下,追命已經自動的坐到了一旁,根本不用她吩咐。

追命看著喬靈兒,淡淡的問道:“這次來這裏,要多久回去?”

他問這話並沒有催促的意思,但是幾個人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現在的京城看起來平淡,但是芮天傲現在還在牢中沒有放出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定罪的東西,夷族那邊已經有了動靜。時間一久,就是宗政熠也無法讓他們平靜下來了。

或者說,武帝就是要芮天傲留下命來給他們!

“熠擔心四大羅刹會再次動手,我想,應該會有一段時間吧!”喬靈兒腦海中浮現了宗政熠擔心的樣子。

現在的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呆在宗政熠的身邊或許是安全的,但是現在無憂宮的人已經開始動了殺心,針對宗政熠丞相的這個身份。

她擔心他會有什麽事,雖然無憂宮是無憂的,可是他們要殺的人是宗政熠,不是無憂。宗政熠是文弱書生的丞相,要殺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危險。

而宗政熠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她在他的身邊,或許會成為他的拖累才是。所以她來到這偏遠的地方,一是可以暫時避免四大羅刹的不經意的攻擊,而來也給宗政熠少一些麻煩,並且也趁著這個機會將白箬城給收攏一下,還有那幕後的人……

“夫人,四大羅刹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青葉蹙眉道,語氣中有著壓抑的擔心。

青葉的話並不是沒有根據性的,四大羅刹是江湖上現在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每一次都是以擄走她為目的,並不是要取她的性命,其幕後之人到底有什麽目的他們沒人知道。甚至連幕後之人的動向都不知道,著實讓人覺得詭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們真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倒是想會一會那人究竟是誰,存的什麽心思!”喬靈兒冷笑。

連情報天下第一的無憂宮的人都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又何況是其他人,這裏的人太過神秘,如果真的隻是針對她,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話,後麵不露麵絕對更是矛盾重重。

翌日。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

一夜的雪,為整片大地披上了新衣。

萬籟俱靜,聽不見些許的聲音。

喬靈兒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下雪的天氣並不若化雪那麽冷,加上喬靈兒對自己身體裏所擁有的內力很是滿意,所以現在白雪之中也感覺不到冷。

這一路上也因為有了內力的支撐,所以她再也沒有當初那種不適應,對於古人的內力一說,她是真的佩服。不僅僅能夠讓自己的力量在一定的程度上有所提高,更能夠保溫,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晚上睡覺不會覺得冷,不過不適應的是,旁邊少了一個人。

宗政熠。

少了一個抱著她入睡的溫暖的懷抱,少了那熟悉的味道,已經形成的習慣卻硬是被強迫著去接受,倒真是有些困難。

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喬靈兒一行人用過了早膳就準備去看一看那所謂的仙樂散的分布。

昨日宗政焰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幾顆仙樂散,不出她所料,那些近乎透明如冰一般的東西確實是毒品,而且還是純正的冰毒。

冰毒,要知道冰毒即興奮劑甲基苯丙胺,這在古代世界裏應該是一個陌生的詞語,而且製作的方式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到達的領域,到底為什麽這裏會有?

而且看著那透明如冰的模樣,極為純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落後的古代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不少的問題占據了喬靈兒的腦海,冰毒跟由罌粟提取出來的鴉片、嗎啡相比,危害程度又上了一個階層。且不管這裏的人是如何煉製出來的,要是任由這些東西散播開學,絕對會讓無數的人陷入痛苦之中。

“二嫂,我昨天碰到了輕。”走出了小院,宗政焰終於將讓他糾結的話說了出來。

“風輕?”喬靈兒微微有些訝異的問道。

宗政焰點了點頭,他明明知道她跟自己的二哥之間的感情已經很好了,可是在說到風輕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自在。果然,之前的認知還是無法這麽快就磨滅的。

“他那裏是不是有什麽線索?”喬靈兒倒是沒有注意宗政焰的心思,隻是平靜地問道。

聞言宗政焰有些詫異了,但是卻還是如實道:“輕在我們來這裏兩天前已經到了這裏,開始著手追查這些仙樂散的來源。”

“來源?”喬靈兒忽然停下了腳步,“就是說這些仙樂散其實並不是白箬城的人自己製造出來的?”

“不是。”宗政焰搖頭道,“提供這些仙樂散的人的確是幕後有人,但是不是白箬城本地的人。”

思考了片刻,喬靈兒道:“走,我們去風輕那裏看看。”

“好!”

風輕既然比他們早來了兩天,一般的線索應該已經搜集到了,如果他們現在才去調查,時間又要浪費了。風輕既然在這裏,這裏有關他們幾大世家的生意,那麽他應該不會吝嗇他所調查到的線索。

能省一些時間就是一些時間,絕對要在危險造成之前將事情解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宗政焰帶著喬靈兒幾個人到了風輕暫住的小四合院,剛好在門口遇到他,見到喬靈兒,他眉間一挑,有了詫異,心情也少許有些激動。

“焰……宗政夫人……”風輕雖然訝異在這裏會看到喬靈兒,而且也夾雜著對她的複雜的心思,但是卻不是那麽不知分寸的人,很快就壓下了心底的喜悅,平靜的喊道。

“輕。”宗政焰喊了一聲。

“風公子,現在出門在外,我換了身份了。”喬靈兒淡笑一聲,今日的風輕與之前幾次見到的又有些不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一千那麽讓她討厭了。

風輕聞言不由失笑,看著她身上一身合身的男裝喊了一聲:“藍公子!”

青葉對風輕還是不怎麽待見的,畢竟他是跟他的夫人以前有了婚約的男人,而且他看著夫人的眼神很是不好。原本冷漠的臉在看著風輕的時候更冷了幾分。

手掌上忽然傳來了動作,青葉低下頭,就見一隻小手抓在了他手上,手的主人正是嵐風。

嵐風露出了一個幾乎無可察覺的笑容,對他搖了搖頭,像是在告訴他小姐和風公子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讀懂了嵐風的意思,青葉的眉頭也稍稍的鬆了鬆,臉上卻浮現了淺淺的無法察覺的暗紅色。寬大的手掌下那略略有些繭的小手上的溫度讓他臉紅心跳,待她的手離開後又有些不舍。

人,果然是一個複雜的動物。

在青葉在感慨人心的過程中,喬靈兒和風輕他們已經往屋子裏走去了,當下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喬靈兒、宗政焰還有風輕的臉上都有了嚴肅,甚至也帶了更多的冷意。

進入到屋子裏麵,桌上擺放的是一個個紅色的托盤,不多,至少有五個,每個也不是很大,但是裏麵裝著的東西確實令人咋舌。

仙樂散。

五個托盤裏裝著的滿滿的都是仙樂散,每一顆仙樂散隻有小指指甲那般大小,五個托盤的雖然體積不是很大,但是卻能夠裝得下為數不少的仙樂散。

“我把市麵上的仙樂散都搜集了過來,但是還有私人手中的,藏匿的,沒有辦法。”風輕看著那些冰晶一般的東西沉聲道。

風輕一開始的性格雖然讓喬靈兒很是討厭,高傲自大,自視甚高,但是在現在他這做事的方麵卻不得不說的確有可取之處,而且他的聰明程度也絕對不容小覷。

僅僅隻是在拿到了這些東西看到了人們的模樣之後他就大概猜到了能夠讓人上癮這一點,而且從人的症狀去查看,也發現了嚴重的毒性。並且在第一時間裏就下令讓人過來接受,到現在三日不到的時間裏就將市麵上的仙樂散差不多搜集了過來。

就衝著這一點,可以暫時撇去他當初的高傲,不過他那見死不救的事情,她喬靈兒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的。或許他有他的理由,但是卻不能夠成為他掩飾他薄情的事實。

“二嫂,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宗政焰的手下也說了不少關於這個仙樂散的壞處,隻是未曾見到過最為嚴重的。

喬靈兒手中拿過了一顆,嵐風卻要阻止,她才道:“嵐風,別擔心,不吃下去就不會有事。”

嵐風這才後退了一步,毒是毒,隻是她現在還不知其屬性究竟是什麽。

“該藥小劑量時有短暫的興奮抗疲勞作用,對於挑燈夜讀的書生或者從事體力工作的人來說,這是很好的興奮劑。”喬靈兒對他們說道。

“對,一開始是幾個農民去田裏幹活,因為太累了,所以服用過,後來精神充沛。”風輕接過了喬靈兒的話,給她證實了。

“但是會興奮中樞神經,具有欣快、警覺及抑製食欲之作用,重複使用會成癮。”喬靈兒接下去道,沒有解釋什麽是中樞神經,頓了頓才又道:“中毒症狀包括多話、頭痛、錯亂、高燒、血壓上升、盜汗、瞳孔放大、食欲喪失。大劑量使用引起精神錯亂,思想障礙,類似妄想性精神分裂症,多疑、幻聽、被害妄想等;長期使用導致器官性腦症候群。有高血壓及腦中風之危險。”

聽著喬靈兒的話風輕和宗政焰等人都是無比的詫異,她沒有去調查過,但是所說的症狀卻比之前聽到的還要更加完整。

“如果不再服用呢?”嵐風問道。

“停用之脫癮症狀包括精神呆滯、昏睡、易怒、煩躁不安、憂慮,有自殺的傾向。”喬靈兒不想嚇唬人,但是事實擺在這裏,她也隻能如實說道。

“濫用者會處於強烈興奮狀態,表現為:不吃不睡、活動過度、情感衝動、不講道理、偏執狂、妄想、幻覺和暴力傾向。還會造成慢性中毒、體重下降、消瘦、潰瘍、膿腫、指甲脆化和夜間磨牙。過量的使用冰毒可導致急性中毒。嚴重者出現精神混亂、**亢進、焦慮、煩躁、幻覺狀態。”

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露出來,沒有任何的嚴肅的字眼,隻是普通的描述,但是卻讓聽著的人提起了心,神色也一變再變。

風輕到這裏兩天也見到過了不少的食用之人,有些症狀他已經見過,但是相對於長期的倒是還沒怎麽見過。這種東西才出來沒有多長的時間,已經讓整個白箬城都處於了這種癲狂的狀態,若是長期……

“風公子,這種藥是怎麽賣的?”喬靈兒問道。

被問道的風輕先是一愣,然後回答道:“半個月前出來的時候是有幾顆免費的,後來有人買之後一兩銀子一顆,中間不斷提價,現在是五十兩一顆。”

“五十兩?”追命和嵐風幾人都訝異的瞪大了眼睛。

由一兩到五十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的增長。

對於白箬城一戶普通人家來說,五十兩已經是一家近乎半年的開銷了,現在在這裏卻是隻能買到一顆小小的藥丸,這未免也太……

喬靈兒卻是見怪不怪,將那顆東西扔到了托盤裏冷笑道:“五十兩?這個數字還太低了,如果任由發展,我相信一千兩一顆都不是問題。”

“怎麽可能?”宗政焰不由提高了些許的音量,一千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為什麽不可能?”喬靈兒淡笑著反問,“小叔,你是因為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所以才覺得不可能。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倘若真的上癮了,你也會為了這一顆小小的東西傾家蕩產。”

她的話並不嚴重,但是卻十分具有針對性。

毒品從一開始就帶著絕對的破壞性,不僅僅是對服用之人的身體,更是對一個人的家庭。一旦毒癮犯了,那種比死還難過的絕對會讓人產生另類的思想,破壞家庭又如何,隻要能夠讓自己舒坦了那才是王道。

風輕幾人因為喬靈兒的一席話而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還沒有見識過為了這一顆東西願意傾家蕩產的人,但是卻不質疑她的話。

一顆東西由原來的一兩銀子到現在的五十兩,這過程中的差價可想而知。半個月僅是如此了,那麽半年呢?半年後指不定無數的人都會家破人亡。

“那現在該怎麽做?”一向對人都沒有好感的追命卻是首先問了出來。

後麵嵐風緊跟著發問:“小姐,如果現在那些人都已經上了癮,那他們要怎麽才能戒掉?”

喬靈兒思考了片刻,微微蹙眉道:“毒品源自本草,有相生必有相克,有毒品也必有克製毒品之本草。草藥有是有,但是不是那麽容易研製……”

“小姐,嵐風可以試一試。”嵐風自告奮勇。

“有什麽需要我也可以提供。”風輕緊跟著道。

喬靈兒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其實成功的關鍵還是在於藥物依賴患者頑強堅定的意誌和戒毒決心,加上親友的支持,鼓勵和關心。戒毒期間千萬不能再偷偷服食,否則便是功虧一簣。”頓了頓,又道:“此外,白箬城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人數不少,而且如果沒有足夠的堅持能力會有不小的後果。”

“我會安排。”風輕在沉默之後承諾道。

白箬城的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服用了的人數卻也不少,倘若要說服他們,卻是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輕,我跟你一起。”宗政焰追隨道。如果真如喬靈兒所說的那麽難以承受,那麽那些人的癮上來的時候絕對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如果是強行的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也絕對會有危險。

“好。”風輕也不推辭,這件事情的確不是隻憑一己之力就能夠解決的。

“現在即使那些人肯戒去這個癮,將這些能夠看到的都收購了,如果背後的人又捅你們一刀呢?”追命涼涼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不是諷刺,而是在陳述一個可能性。

原本下定決心做事去的人聽到他的話又再次的不平靜了,真正散播這些毒藥的人的確令人防不勝防。

喬靈兒沉聲道:“既然會被捅一刀,那就在他們下手之前先將他們揪出來好了!”

“怎麽揪法?”風輕揚眉問道。

喬靈兒的視線落回到了風輕的身上,微頓了一下問道:“風公子,你是從何處將這些冰毒收購了?”

“……”風輕有些不解,卻還是回答道:“有些是小販子,有些是在一些商鋪的掌櫃那裏,怎麽了?”

“我們猜測這幕後是有人在操控,而目的是銀子的話倒不如分兩路去調查。”喬靈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不待他們問又道:“一路去調查最後那些銀子的流向,另一路去調查這些貨的來源,如果真的隻是幕後同樣一個操眾者,應該會得到相同的結果。”

聞言風輕和宗政焰二人齊齊挑眉,這麽簡單的事情他們居然都忽略了。

銀子的流向最終自然是毒藥的來源處,隻要他們順著這一條線去調查,絕對能夠查到那分散了這些毒藥的人。至於是不是同一個人,就要看最終的調查結果了。

風輕看著喬靈兒自信的模樣不由苦笑,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若是喬靈兒不提醒,他一時間倒是真的沒有想起來還可以用這一個方法。

喬靈兒,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是隻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除了他讓她從府中出來,她便一直居於自己的院子裏。而那時候的她,總是怯怯懦懦,即使受到了委屈也隻是無聲的哭泣,甚至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將所有的委屈都吞入了腹中,從來也不讓他看到她的委屈。

如果她真的是喜歡他,為何都不願跟他說她的委屈?

他自認風流,但是卻不濫情。他有過不少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都心甘情願,而且大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裏。一是因為他覺得她們沒有那個資格;二是因為他一直在等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

喬靈兒空有一副美貌,軀殼美豔無比,在人群中絕對脫穎而出。但是她的性格卻是極為讓人容易忽視,她出現在他出現的地方,彰顯了她的大膽,但是卻在他身邊其他的女人挑釁的時候退縮了。所有的苦都是壓在了心裏,從來不會跟他說,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她留給他的隻有愛哭、怯懦。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身影開始占據了他的視線?

她略帶狡詐的將寧家和葉家的兩個千金絆入水中?在涼亭的邀約,她那直凜凜跟他說話,不給他麵子?還是她一身男裝,驚豔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

一個人是可以改變,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變的這麽多。

等到他想要多了解她的時候才發現,那一直在等著他看一眼的人卻對別的男人巧笑倩兮。

她跟他說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個世上不會有後悔藥,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再輪回……

也許,他們有緣,可是無份。

是他沒有在乎她,所以今時今日,他們才會站在兩個地方……他說過,等到他覺得有資格成為她朋友的時候,他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可是現在……

皇宮,密室。

“雲兒……”帶著沉痛的男音在密室之中響起,沙啞而低沉,仿佛有千言萬語,可是卻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玉石棺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可是一身明黃龍袍的男人卻毫不在意,甚至是將身子貼在了那冰冷的棺木之上。

“人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何必還如此惺惺作態?”清涼的男音在一旁響起,隨著一道密門的打開,淡青色衣著的男人也出現在了門口。

“明月?”聽到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武帝心頭一緊。

赫連明月雖然是在說一句諷刺的話,但是他的語氣聽不出來些許的譏諷,而他麵上的表情也是極為平淡,好像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毫無焦距的雙眸,眸底毫無亮色。赫連明月拄著拐杖來到了玉石棺前,仿佛他的眼睛是完好的,不存在任何的缺陷。

“明月……你還在怪我嗎?”武帝痛心的問道。

“我為何要怪你?”赫連明月淡淡的反問。

“怪我……怪我害死了你的母妃,害死了你的父王嗎?”武帝看著赫連明月,眼中盡是深沉之色,無盡的都是悲痛,在看著赫連明月的時候更多的是傷心。他沒有用那原始的帝王的稱呼,而是用的最為平淡的一個稱呼。

赫連明月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聽著他的敘述,最後也隻是緩緩的側了側身,單手背在後麵,一派王者的風範。

“如果怪你能夠讓一切挽回,你覺得你現在會在這裏嗎?”赫連明月聲音依舊不帶任何的起伏。

“我……”武帝語結,一時間無法找到話來反駁。

聽到武帝那夾雜著急切的聲音,赫連明月淡淡的道:“你們之間恩怨來自於這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中,而她,不過是你們爭奪下的犧牲者。”

在武帝的臉色改變又想要解釋之際,赫連明月轉過了身,朝著他的方向道:“這些事情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陳年往事了,你不必記掛在心裏。成王敗寇,沒有什麽好怨恨的,我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沒有必要將我留在身邊。”

“不,你是雲兒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武帝一聽他這話,當即就吼了出來,在這空擋寂靜的地方顯得格外的刺耳。

赫連明月神色卻不動分毫,緩緩地側了側身道:“我不是你的兒子,我的親生父親,是南武國慶帝六王爺。”

“不!”武帝再次吼了出來,一雙眼中也冒出了火花,“從雲兒願意跟著我的時候開始,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兒子!”

“你又何必在此自欺欺人?”赫連明月淡淡的反問,“她願意將一切都告訴我,自然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更不在乎我知道之後會是何種心情!”

一抹淺淺的憂傷浮現在了他的眉宇中,很淡很淡,卻是讓人心疼。

在他旁邊的玉石棺中,躺著的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的父親,是前一任皇帝的六皇子,當今皇帝的六皇帝。他的生母,便是堂堂正正的六王妃!

六王妃,慕容雲。

不僅僅是六王爺深愛的女人,更是當初的太子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那是一場皇位爭奪的戰爭,在不為人知的下麵,更是一場爭奪女人的戰爭。

最後,太子贏了,奪得了皇位,也奪得了美人。

慕容雲成為了深宮之中的一人,武帝寵她、愛她,但是卻從不表現出來。

後宮就是女人的戰場,武帝深知,越是寵愛一個人越不能表現在外表之上,否則以慕容雲當初六王妃的身份,絕對在一早就會死於非命。

皇後、貴妃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他卻不能廢除。

他弑父殺弟奪得皇位,但是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也想跟普通的男人一樣,攜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相守白頭。

慕容雲是他這一生中摯愛的女人,除了慕容雲和已故的六王爺之外沒有人知道,或者現在赫連明月也算在其中,他一直都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在心底,後宮中的女人如何鬥都與他無關。而當年的慕容雲則是一直住在冷宮之中,沒有人會去打擾她,後宮的鬥爭也不會牽涉到她。

冷宮雖然是給犯事的妃子住的地方,但是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武帝他刻意的臨幸後宮中的妃子,也是為了轉移那些爭奪的女人的注意力,保全慕容雲,讓她能夠將孩子生下來。

赫連明月因出生在冷宮,他的母妃又是不受寵的妃子,所以即使他是皇子,也從來沒有受到任何皇子應該有的尊重,在他的世界裏隻有清冷、清冷、清冷……

即便在外人的眼中沒有他的存在,武帝對他卻是異常珍惜,慕容雲在赫連明月五歲的時候病逝了,臨終前叮囑武帝要好好地照顧赫連明月,也因為慕容雲的緣故才讓武帝願意將他千辛萬苦得到的皇位留給赫連明月。

動用了皇室的隱衛,將慕容雲的屍身弄到了這間新建的密室之中,用世間隻好的寒玉製棺。

他知道慕容雲不愛他,卻還是一心撲了上去。愛一個人,不需要對方任何的承諾,慕容雲苟且偷生的活著,又何嚐不是為了她膝下的獨子?

武帝一生心高氣傲,卻獨獨為一個女人失了心魂,甚至甘願將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傳承給不是他親生兒子的赫連明月。

慕容雲死後,五歲的赫連明月可以在名義上算的是一個真正的皇子,武帝也一早就認準了他的皇位繼承人。

隻是他的身份會遭人質疑,所以為了讓他能夠立足,他不惜用當時丞相宗政無敵的二兒子宗政熠為籌碼,逼迫宗政無敵答應效忠。並且還對宗政熠下了藥引,隻是沒想到弄巧成拙,將宗政熠和赫連明月的生命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

為引人耳目,他不得不將赫連明月送出宮醫治,宗政熠也一樣,即使有再大的事情,他也絕對不能在兩人之間的毒揭開之前讓宗政熠死,否則明月就……

“明月,我能夠為你做的也就這麽多了,十日後,邪醫就會回來,他一定會醫好你。”武帝歎息了一聲,最後也隻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醫好如何,不醫好又如何?”赫連明月涼涼的反問。

“你的眼睛……是我一時糊塗了,才讓你受了這麽多年的苦。”望著那一雙無焦距的眼睛,武帝心裏重重的歎息著,縱然有再多的無奈,他也無法將過去做的事情完全撇去。

“我已經習慣了!”赫連明月淡淡的說著,便轉過身離去,“人世間那麽多的無奈,也許瞎了會比眼明的人更幸福……”

喬家酒樓。

宗政熠同月影去到了一個包間,裏麵喬翌術和凝香已經等候。

“熠。”喬翌術淺笑著喊了一聲。

宗政熠見他淡淡一笑,上前坐下並問道:“二哥,你的傷完全複原了嗎?”

聞言喬翌術不由失笑,“熠,你別那麽小看我行不行?傷都傷了那麽久了,我自己又是大夫,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受那麽長時間的罪嗎?”

開玩笑,他受傷都是二十多天以前的事了,雖然那一箭的傷勢不輕,但是他的身子骨和醫術還沒有差到那種程度。

宗政熠聽言淺笑,看向了一旁的凝香,她此時正閉著眼睛,有點跟睡著了一樣。

“怎麽樣?”宗政熠問道。

“毒王的移魂術果然很厲害,不過……凝香的精神力量也很強。”喬翌術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繼而指尖在凝香的額頭一點。

月影在一旁看著,心中無法平靜下來,握著劍的手也指骨泛白。看著凝香,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了。

微麻的感覺讓凝香如夢初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二少爺,姑爺……我……”凝香臉色一白,當即站了起來,有了些許的恐慌。

喬翌術看到凝香一副見鬼的樣子不由笑道:“凝香,沒事了,毒王給你施的移魂術已經消失了,你不用再擔心會做什麽傷害身邊之人的事情了。”

“真的嗎?”凝香一聽立刻眼前一亮,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問道。

“凝香,二少爺不會騙你的。”宗政熠承諾道。

“這……這是真的……”凝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眶也頓時就微微紅了起來,“可是我之前還是、還是……”

看到那淚包的樣子喬翌術就有些無奈了,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凝香,我們都沒有怪你,那也不是你能控製的不是嗎?現在移魂術靠你自己解除了,以後任何一種移魂術都對你莫可奈何。而且你本身的力量不弱,要是覺得對不起小姐,以後就好好的服侍她,保護她,行嗎?”

“嗯!”凝香忙不迭的點頭,快速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激動的道:“凝香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小姐,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小姐了。”

凝香出去的時候對上了站在麵前的月影,腦海中浮現他拿劍指著她的那一幕,她並不怪他,但是卻讓她很是心痛。

別過了眼,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月影想說話,卻最終還是堵在了喉嚨裏,想追出去,腳步卻像是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宗政熠和喬翌術對視一眼,齊齊笑了,宗政熠道:“月影,去看一看吧,凝香心裏也不好受。”

“公子,我……”月影一張臉上寫滿了尷尬。

喬翌術爽朗的一笑道:“別婆婆媽媽了,凝香這些日子已經很難過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小子又欺負了我家凝香,我可不會讓你好過。熠,到時候你可別求情!”

“任君處置。”宗政熠十分淡定的給出了回答。

月影聽著兩個人的話十分黑線,哆嗦了一句就快速的奔了出去。

有時候不僅僅是八卦的女人會讓人無語,男人一旦八卦了,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足以讓人有撓牆的衝動。

月影離開後,宗政熠和喬翌術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不少。

“無憂宮的對象是丞相這一個身份,你打算怎麽做?”喬翌術問道。

“必要的時候就要采取非常手段,該解決的必須在部署好之後就解決。”宗政熠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但是我擔心一個人……”

“無憂宮前任天尊宮主的獨生女紫衣?”喬翌術問著,帶著極致的肯定。

“嗯。”宗政熠倒也不是很驚訝,“我怕她會對靈兒不利,如果可以……”

“做人必須要守信,既然你答應了天尊宮主的遺言,就必須要遵守。”喬翌術仿佛知道他想說什麽,很快就打斷了,而後又道:“如果她還是死性不改的話,就跟你之前說的好了,我們交易,我替你殺了她,至於交易的條件……就是這一生都必須對靈兒好,如何?”

喬翌術的話敲擊在了宗政熠的心房之上,良久,才道:“二哥就是不說,我這一生,非她不可。”

“我相信你!”喬翌術認真的道,繼而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瓶子遞過去,“這是你要的東西,記住,隻能維持三十六個時辰!”

宗政熠接過了小瓶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多謝二哥。”頓了頓,又道:“你是靈兒最好的哥哥!”

聞言喬翌術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最好的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