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轉變給紀令月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如果能在羅伊伊那裏發現破綻,那她的身份自然可以浮出水麵了。
陸淮琛想的和這也差不多,但還有一件事也找到了突破口。
既然在京城裏查不到那批珠寶的下落,想來也隻能在羅伊伊的身份上調查了,如果能查到她的真實身份,或許那批珠寶的用途就有下落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紀令月回去了,本來陸淮琛想留她吃晚飯,但她牢記葉氏跟她說過的話,成婚之前不能在男方家裏過夜,以免被人嚼舌根,所以她還是走了。
家裏寂靜一片,紀令月越走越覺得不太對勁,這會兒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怎麽一個人都看不見,難道府裏又有事發生了?
紀令月也沒多想,回到院子裏紅袖正等著呢!
“小姐回來了!”紅袖迎上來,扶著紀令月走進去。
“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紀令月好奇的打聽
紅袖點點頭,“小姐下午不在,阮夫人回來了。”
“誰回來了?”綠翹驚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跑到紅袖跟前,“你說阮夫人回來了?”
紅袖點點頭,下午紀令月前腳剛走,阮夫人就回來了,紀仲非常高興,拉著她噓寒問暖,拜見了老夫人,隨後就回了房間,到現在都沒出來。
“果然呢!”紀令月輕輕點頭。
她就知道紀令茹這次回來目的並不單純,說不定就是衝著她回來的。
不過,現在阮夫人回來了,羅伊伊心裏肯定不平衡了,她隻是個替身而已,現在正主都回來了,哪還有她的份兒?那……
罷了,這件事跟她們也沒什麽關係,隻當不知道好了。
而這會兒阮夫人就在紀仲房裏,二人許久不見了,紀仲非常激動,問了阮夫人好多近況,可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紀仲也發覺了,問她怎麽回事,阮夫人也不說。正當二人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一個丫鬟從外麵跑了進來。
“三爺,羅姨娘說身體不舒服,傷口疼得厲害,請您過去一趟。”
紀仲一怔,下意識的看了阮夫人一眼,隨後怒道:“身體不舒服就去找郎中,找我做什麽?我又不會治病!”
丫鬟很是猶豫,這樣的話她不敢傳啊!若是真這樣告訴羅伊伊,隻怕她會氣得扒了自己的皮。
丫鬟站在那久久不走,紀仲一拍桌子,“混賬玩意兒,你就告訴她,我現在忙著呢,沒時間過去,讓她自己請個郎中就算了!”
丫鬟答應一聲,趕緊退了出去。
“這個羅伊伊是誰啊?”阮夫人好奇詢問。
她當年走的時候,府裏還沒有這號人物呢!想來是新進來的,不過,丫鬟既然能跑到這裏找紀仲,說明紀仲對她也挺寵愛,怎麽這會兒自己一來,紀仲反倒對她愛搭不理的呢?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可就糟了?
阮夫人心裏“咯噔”一聲,深受寵愛,她當然高興,可今時不同往日,此刻的阮夫人已經皈依佛門,再不是紅塵中人,如果紀仲對她還是太過偏愛,隻怕老夫人會不高興。
聽到阮夫人的問話,紀仲麵色尷尬了一下,隨後搖搖頭,“不過是府裏新來的一個姨娘,不過有月把有餘,前幾日府裏遭遇刺客,她為紀令月以身擋箭,刺傷了胳膊,這會兒正在好好療養呢!”
“原來是這樣!”阮夫人輕輕點頭,“想不到她心眼還挺好的,既然受了傷,那你就去看看她吧!順便我也陪你一同過去。”
“不用了!”紀仲趕緊拒絕,“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丫鬟如實把話轉告了羅伊伊,她確實很生氣,但又無可奈何,正主都回來了,她這個替身當然沒什麽用,自然可以扔到一邊去了。
之前從紀仲的對話裏,羅伊伊就知道自己和阮夫人之間的關係了,不過,就算是替身又怎樣?發揮得好,把正主趕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更何況,阮夫人雖然回來了,但佛門才是她唯一的歸宿,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想到這,羅伊伊壓住心裏的火氣,不再發怒。
紀仲本想在阮夫人那裏留宿,偏偏不知道她吃錯了什麽藥,說什麽都不願意,三推四推的把紀仲趕走了。
紀仲隻以為阮夫人奔波勞碌太累了,便也沒多想,他前腳剛走,阮夫人就讓人把紀令茹叫過來了。
這會兒紀令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不驚訝,自己不聲不響的跑回來了,阮夫人這個做親娘的當然不同意,所以跟過來本就在紀令茹的意料之中,這會丫鬟傳過來話,紀令茹很果斷的就過來了。
“茹兒,你打算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阮夫人輕聲詢問。
她一挑眉,“娘,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這是咱們的家,我回來看看,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就算再在這裏待上一輩子,也沒人會說我什麽!”
“茹兒,不要胡說!”
“我沒胡說。”紀令茹哏著脖子,據理力爭,“既然已經回來了,我才不要回去呢!更何況,娘你也發現了,爹爹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既如此,咱們為何不留下,還能整治紀令月那個小賤、人一把!”
這話讓夫人的心輕輕一顫,連忙朝門外看了一眼,悄悄的把門關上。
“茹兒,娘跟你說了多少遍,從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紀令月確實害了你,但你也害過她不是嗎?你們既然兩清了,就不要再生事端了,若是被老夫人發現,隻怕你又要受罰了!”
當初的事鬧得那麽大,阮夫人幾乎拚盡全力才保住紀令茹,到佛堂去冷靜冷靜,可是現在還沒幾天呢!紀令茹又沉不住氣,想要作妖了。
一想到她可能會麵對的結果,阮夫人就很心驚膽戰。
一聽阮夫人說出這樣的話,紀令茹就明白了,她肯定還沒見過羅伊伊,如果看到了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鐵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茹兒,娘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