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溫栩緊急送到市區醫院,經過一番緊急處理後,他被安然地放到了病房裏。
折騰了一個晚上,易歡才終於鬆了口氣,坐到了溫栩的床邊。
溫栩依舊在安睡著,眉間沒有一點的褶皺丫。
他似乎在做著好夢,甚至連嘴角都帶著微微的弧度媲。
易歡頓時有些無奈,都已經傷的這麽重了,居然還可以這麽安逸著……
就在易歡看著溫栩發呆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阮英打來的電話。
“易歡姐,你在哪裏?”阮英劈頭就問。
易歡有些抱歉地回答道:“我現在在外麵,可能今晚不回去了。”
阮英不知道事情始末,嘻嘻笑道:“嗯,了解的。我隻是有些擔心你,就打電話過來問問。”
“嗯,謝謝。”易歡感激,“大家還在宿舍嗎?”
阮英沮喪地說道:“十一點多的時候就都回去了。易歡姐,今晚我得一個人睡覺了。”
阮英膽小,這一點易歡從來都知道,所以她覺得抱歉,“對不起,小英,我待會兒給淩靈打個電話,叫她陪你吧?”
阮英急急忙忙地插話,“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不敢。”稍稍猶豫了一下,阮英低低問道,“易歡姐,我們在陽台上看到你老公了誒!”
易歡一頓,沉默了下來。
見易歡不說話,阮英有些抱歉地笑道:“易歡姐,我們是真的好奇,所以就到陽台上看看了的。”
她們的宿舍正好在靠近傳達室的那幢樓,從陽台看過去的話,其實離大門口很近。所以,她們可以借助燈光,看到易歡和溫栩的一舉一動。
本來,大家也隻是懷著好奇的心態偷偷瞧一瞧,隻是在見到溫栩之後,她們的心底不可抑製地產生了一種困惑——
他真的很像那個帝國總裁啊……
這麽想著的時候,阮英於是就這麽問了出來,“易歡姐,嗯,你老公……是不是就是溫栩啊?”
易歡分明僵了僵。
沉默了好一會兒。
就在阮英打算開口的時候,易歡慢慢開了口,“嗯,他是叫溫栩。”
阮英的聲音幾乎蹦了一大蹦,“易歡姐,你說你的老公真的就是那個帝國總裁。”
易歡看了看沉睡中的一直很在乎她的那個男人,很老實很堅定地微微點了點頭,“嗯!”
另一頭的阮英幾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組織了下語言,她才很不解地問道:“易歡姐,你老公都是總裁了,你幹嘛還要出來工作啊?直接在家裏享福好啦!”
易歡微微歎道:“小英,有些事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到時候回學校了,我再跟你說吧!”
阮英很體貼地點點頭,“對了,易歡姐,你的老公是不是不舒服?”當時在陽台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的氣色相當的不好。
易歡又嗯了一聲,“所以今晚我要先在這裏照顧他,嗯……明天的社團活動小英幫我參加一下吧!”
阮英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雖然她真的很好奇易歡和溫栩的事,但是聽到易歡的聲音很累,也就沒繼續追問,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也就不再打擾易歡。
“那,易歡姐,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由我來好啦,你不用擔心。”
易歡真心感謝阮英,“謝謝你,小英。”
再和阮英寒暄了好幾句後,易歡才收起了電話。
低頭看向溫栩,他依舊還是在安靜地睡著。易歡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消炎藥水一點一滴地流入溫栩的靜脈,溫栩原本慘白如紙的臉頰在這個時候也似乎恢複了一點。嘴唇也恢複到了以前的薄薄水色。
醫生已經和她說過,溫栩其實並沒有大事,隻要注意傷口,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問題是,溫栩壓根就沒將手術傷口當成一回事,自顧自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任性著。
易歡就那麽漫漫地考量了開去。
就在她看著溫栩兀自發呆的時候,後者很忽然地睜開了眼。
易歡幾乎來不及反應,直接撞進了溫栩的眼睛。
溫栩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針頭,他想也不用想地就知道這裏肯定是醫院無疑了。
從旅館到醫院的這段路,他沒有任何印象。這麽看來,他是華麗麗的暈倒了啊!
抬頭看向易歡,溫栩低低玩笑道:“我以為我會被活活痛死呢!”
易歡抿抿嘴,喉嚨有些幹,本來想罵的,但是她到底還是隻能很無奈地喟歎,“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任性的人。”
溫栩不置可否。
被窩很溫暖,溫栩的身體也已經逐漸恢複體溫。他的氣色在慢慢恢複,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愈漸清冽了起來。
“一直以來,我都這麽任性著,關於這一點,易歡,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易歡淡淡一笑,選擇不去計較這個問題,“餓不餓?”她剛才好像注意到醫院旁邊有個24小時營業的飯店的。
溫栩看著易歡憔悴的麵容,想了想後,慢慢說道:“我想吃粥。蛋花粥。”
他記得,易歡好像很喜歡吃蛋花粥的……
易歡有些擔心地看著溫栩,“你不是不喜歡蛋的氣味的嗎?”尤其是現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要是接觸到蛋味,不知道會不會有不良反應。
溫栩卻自顧自堅持著,“我突然想吃了。”
易歡站起身,點了點頭,“嗯,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很快就回來。你先睡一下。”
溫栩閉了閉眼,朝一旁的易歡說了兩個字,“過來。”
易歡不解地走近,“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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