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抱住溫栩,咬牙承受著他毫無顧忌壓下來的重量。
“溫栩,先放開。”易歡根本不知道溫栩的槍傷在哪個位置,她真的擔心自己的雙手會碰到他的傷口。
溫栩不依不饒地俯在易歡頸窩,隻字不言。
在易歡猶豫著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個任性男人的時候,對方略略危險的聲音在易歡的耳邊,突然的,低低響起,“易歡,你似乎隱瞞了我許多事情。媲”
正擁著溫栩的易歡全身一僵。
溫栩敏銳地察覺到了易歡的僵硬,他伸過左手,冰冷的掌心順著她的脊柱,慢慢地滑下。然後,在易歡幾乎全麵石化的前一刻,溫栩的手陡然摟緊了易歡的腰部。
帶著一種企圖合二為一的強烈意念,溫栩很緊很緊地摟過了易歡。
“在你的眼裏,我是不是真的就那麽沒有擔當?”溫栩的口氣薄涼。那是將心疼狠狠壓製後的徹骨薄涼。
一聽到溫栩用那麽排斥那麽冷絕的聲音對自己說話,易歡不可抑製地突然一哽,居然有些難以開口。
深深呼吸口氣,她澀澀開口問道,“溫栩,你是特意過來興師問罪的嗎?”
他剛剛不是說,他想她了,所以才跑過來了的嗎?那為什麽又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為什麽在這麽抱著她的時候,用這種冷得徹骨的聲音質問她?
溫栩,她不希望他這樣……她的心會疼的……真的……
溫栩的身體很冰冷,所以他能極端敏銳地察覺到,易歡身體的體溫正在直線下降。
她在害怕……
甚至在隱隱發顫。
嗯,懲罰的目的達到了,溫栩這才微笑著慢慢放鬆了左手的力道。他很輕柔很心疼地擁過了懷裏幾乎快啜泣的女人,“擔心害怕了是麽?”
易歡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溫栩用冰涼的臉頰輕輕碰過易歡的鬢角,蹭了蹭後,他才近乎喃喃地低語,“如果真的擔心我會推開你,你就不該自己獨自一人承受一切。”
易歡眨了眨眼。
什麽意思?溫栩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手臂的傷口痛得讓溫栩難以承受,他重重吐了口氣,決定先將疼痛扔一邊吃完他的醋再說,“你很重視涼暮生,還和他擁有同一個秘密,告訴他許多事情,難過的時候找他,傷心的時候找他,那麽我呢?為什麽不選擇來找我?為什麽不向我坦白?難道堂堂帝國總裁連承擔的能力都不及曙光總裁?還是說,在你眼裏,那個叫溫栩的男人根本脆弱到不堪一擊?脆弱到隻能被一個女人傻傻的保護?”
一連串的轟炸,直接將易歡炸得一愣一愣的。
溫栩是什麽意思?
快速想了一遍,易歡的雙眼陡然睜大——
難道溫栩知道了?!
心底,於是有深重的擔憂逐漸彌漫,鋪天蓋地了開來。
見易歡毫無反應,溫栩皺眉,捱著疼痛緩緩推開易歡。雙掌攏過易歡的雙肩,他低眉,凝神望進了她的雙眼。
瑩瑩顫動的眸光。
溫栩眯眼側眸,“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了?還是內疚得快哭泣了?”
易歡抿抿嘴,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溫栩,你知道了什麽?”
從溫栩眼底布起的,是不懷好意,“我隻是知道了一件事。”
“什麽事?”易歡顯然擔心到無以複加。
話音剛落,昏黃路燈的掩映下,溫栩居然直接低頭,冰冷的唇落在了易歡的唇上。
他是真的不帶絲毫猶豫地狠狠咬了她一口。
易歡陡然一顫,吃痛,猛然向後退了好幾步。她捂住嘴唇,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跟前笑得得意的男人。
一身黑衣黑發的男人,用很乖張的漆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睇著她。好久,他才掀了掀暗紫的嘴唇。
“我知道的這件事,其實你也知道。”
易歡終於放下了手,“到底什麽事?”眼裏的擔憂,深不見底。
寂靜的夜裏,溫栩的自信張揚到讓漫天飛舞的雪花都黯然失色。
“你愛我,很愛很愛我,甚至願意為我付出生命。”
這是溫栩的剖析,將易歡心底的愛戀毫不留情地一點點掘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易歡幾乎錯愕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她是愛他!
但卻是第一次從溫栩的口中被這麽毫不顧忌地直白說了出來。
在易歡愣在原地的時候,溫栩一步一個雪腳印地,慢慢走近易歡。定在她的跟前,俯首、低眉,伸過那隻已經痛徹心扉的右手,纖細的指尖撫過易歡嘴角的淡淡血跡,溫栩眸帶笑意,惡意昭顯,“說你愛我!”
這是命令!
不允許對方給予否定答案的強製命令。
易歡感覺的到,溫栩的指腹在唇上摩娑而過時留下的濕漉血腥味。並不覺得疼,甚至覺得帶著隱隱約約的酥麻。
這是一種刺激。
猶如罌粟,染了赤紅鮮血,誘惑著獵物吸食,然後俯首稱臣。神經、思想、語言、行動,一切的一切,全部被他掌控,隨著他的心意運作。
他在勾.引她,用他無上的陰邪美貌勾.引她。
易歡幾乎陷進了溫栩的點漆雙眼裏。她猛然吞了吞口水,別開頭,不再去看溫栩那雙帶著強烈蠱惑意味的眼睛。
“說愛我有那麽難嗎?”溫栩收回手,看著易歡,嘴角弧度危險,“隱瞞了我那麽多事,害得我們那麽辛苦,甚至差點分道揚鑣。說實話,易歡,今天我是過來找你算賬的。”
基本上,每天會有三更,無論多遲。要是真的無法更新了,我會發通知告訴大家滴~~第二賽季票數第一,讓我很驚訝,甚至是驚悚~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大大們的支持哈~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