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三夜的快馬飛馳,成遵很快就到達了大和國。見大和國處處都顯得繁華與和平,他對季流年甚是欽佩。
“這娘們還真的有點本事。”成遵找了一家飯館,吃飽喝足以後才進皇宮。
“你是誰?”守城的人見成遵眼生,於是攔住了他。
成遵掏出自己的牌子,守門人立即知道他是大成國的大官,立馬放行。
未央在安排一些事情,看見成遵不慌不忙往大殿這邊走來,不禁驚呆了。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未央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難道成遵聽見了消息?還是馬上通知季流年為好,現在季流年在玉龍宮……未央連忙叫他們解散,快速前往玉龍宮。
“未央,見了朕你怎麽跑了?”成遵叫住了她。
“沒有呀,我是有事情要辦,皇上你怎麽來了?你來也不打個招呼,我們都沒有安排人到城外接你。”未央跪了下來。
“起來吧,季貴妃在什麽地方?你帶朕前去。”成遵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對她說。
未央心裏暗暗叫苦,沒有辦法,隻能帶成遵過去。
高曉峰也看見了成遵,連忙跪拜。未央使眼色給他,他卻沒有會意。
“你在這好好幹,朕先去休息,未央,為朕帶路。”
未央點頭,她恨極了成遵的狡猾與高曉峰的愚鈍,這一會兒,季流年不知道怎麽死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玉龍宮。聽見小花園裏傳來笛子的聲音,成遵往小花園走去。
“皇上,那是一個樂師無事吹奏著玩的,我們還是進去找吧。”未央以為成遵隻是知道一個大概,不知道他在那邊什麽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你先回去吧,朕到花園去散散心。”成遵露出狡黠的笑容,未央隻好離開。
“這個笛子比你之前那個如何?”季流年坐在石凳上麵,蘭亭在旁邊站著吹笛子。這笛子是她從大臣那邊得來的,她覺得很是不錯,音色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好。
“比我那個自然要好,這是上等的好玉,雕刻的人又手藝精巧,可是我還是覺得之前的那個我比較喜歡。”
“我知道,那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你看我脖子上的這塊玉,我一直帶在身上,不是沒有比它更好的,隻是因為這是爹爹留給我的。我的爹爹被萬壽王派人殺死了……”季流年深深歎息了一聲,流下眼淚來。成遵在梨樹下麵看著,心裏非常憤怒,她竟然對這個小子那麽好,還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訴他。在成遵的印象裏,季流年還從來沒有如此溫柔過。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萬壽王真是可惡。你別傷心了,同是天涯淪落人。”蘭亭抱住了季流年,兩人默默流淚。
“好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們姐弟倆的感情真好。”成遵走了出來,他心裏暗暗想,也許這小子已經占了季流年許多便宜,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
季流年聽見成遵的聲音,愣住了,還以為自己幻聽,看到成遵站在自己的麵前,嚇了一跳,連忙把蘭亭推開。
“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你能夠時不時回去,我自然也可以來這邊,大和是大成的附屬國,這個你沒有忘記嗎?你,見了我還不行禮嗎?”成遵惡狠狠地看著蘭亭。
蘭亭見季流年慌慌張張的樣子,心裏早就非常害怕,連忙跪了下來。但是還沒有弄清楚成遵的身份,所以他不知道如何稱呼他。
“蘭亭,這是大成國的皇上,我是他的季貴妃,你叫他皇上吧。”季流年強作鎮定說。
“拜見皇上,皇上萬安。”蘭亭一副非常聽話的樣子。
“抬起頭來。”成遵踢了一下他的膝蓋。蘭亭把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憂鬱又精美絕倫的臉蛋。
“不過就是一個小奶娃,也虧你把他當成一回事,還把自己的事情什麽都說給他聽,我都替你羞恥。”成遵譏諷季流年。
季流年見成遵踢了蘭亭一下,早就心裏不滿,又聽他如此諷刺,心裏更加不快。
“我說給誰聽關你什麽事?我愛說給誰聽就說給誰聽。他不過是一個孩子,你與他計較什麽,還踢人。”季流年連忙把蘭亭扶了起來。
“你可以不懂禮,可是他卻不行,你又不是醉生夢死樓的妓女,怎麽隨便給人家抱,難道被她們同化了?”成遵的話把季流年刺痛了。
“今天我不與你計較,蘭亭,我們進去,他就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
蘭亭見季流年又理直氣壯起來,心裏的恐懼減少了幾分,跟著季流年走了進去。
成遵無趣,他也不想在這個小男人麵前顯得自己吃他的醋的樣子,於是他就出去了。
季流年把蘭亭送了回去,吩咐他早點睡,然後急匆匆離開了。
走出玉龍宮,季流年的心才慢慢恢複了正常的跳動。
成遵怎麽過來了?還搞突然襲擊,自己被他捉了個正著,想辯護都沒有辯護的機會。這一招真的太狠了。
回到自己的寢宮,季流年睡意全無。未央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他沒把你怎麽樣吧?嚇死我了……”未央把自己遇見成遵又帶路的事情告訴了季流年。
“被他捉住了,可是我們什麽都沒做,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樣……”季流年不好意思起來。
“小姐,你就自己收拾爛攤子吧,我是有心無力,今天就嚇得夠嗆。按皇上的性格,他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你。我看你要是明智的話就自己提出把那個小子送出去,不然他的小命都恐怕保不住。”未央建議道。
“是哪個王八蛋告的狀。”季流年知道未央未白肯定忠心於她,高曉峰因為未央的關係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傳給成遵,肖文安不是這種會告密的人……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埋伏在皇宮裏麵?這樣的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成遵的眼皮底下,那就太恐怖了。
成遵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未央見狀,馬上行禮告辭。
“這未央真是識相,但是有些人連禮都不講,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了。”成遵指的是蘭亭,季流年知道。
“你想把他怎麽樣?”季流年站了起來,把酒杯倒滿,喝了下去,頓覺喉嚨一陣火在燃燒,她要為自己壯膽,她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識相的話就自己把爛攤子收拾好,不要讓我覺得礙眼。”成遵把她的杯子奪過來,自己也斟滿喝下去。
“無聊,你的眼睛裏都是無聊的東西,你以為我是什麽?雖然你們男人可以三房四妾,你還可以後宮佳麗無數,可是我還是不會養侍寵的,我不是李想容,我沒有那麽下賤。我隻是看他可憐,收留了他。”
“那現在他沒事了,你想收留沒事,在大旗國那邊也可以收留,隻要給他住的地方,給他銀子就是了,為什麽還要千方百計讓他回來,收留在你的眼前?”
季流年啞口無言,原來成遵什麽都知道,看來真的是有內賊,隻是這個內賊是誰呢?
“你不用動腦筋了,他就暫時留在這裏,我回去的時候自然把他帶上,讓他到大成去,既然他的笛子吹得好,我就讓他做樂師。”成遵早就有自己的算盤。
“你倒是什麽都算計好了,既然這樣,我也無可厚非,隻要你不給他小鞋穿就是了。”季流年不想再把蘭亭強留在身邊,她知道她越是這樣,成遵越是阻攔,越以為他們倆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我日理萬機,才不會算計著給我的樂師小鞋穿,你放心吧。”成遵鬆了一口氣,心裏輕鬆了許多,看來這個小男人不過是季流年發泄寂寞的對象,沒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