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們過來,他在吹笛子。”高曉峰摸清了季流年今晚不會過來,現在在與大臣商議邊疆的問題,一時半會不會結束,即便結束了也不一定會過來。
“總管,我們真的要下手嗎?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會不會砍我們的腦袋?”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問。
“你放心,要砍腦袋也是砍我的腦袋,所有的責任我一人承擔。別忘記了我來這裏有一個任務,就是監管她,我還是大成國的侍衛,她不敢把我怎樣的,你們放心吧。”高曉峰打消了侍衛們的顧慮。
“你們幹什麽?”蘭亭被綁住了手腳,嘴裏塞上了棉布,努力掙紮,一點用處都沒有,隻能嘴裏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你別動,我不會傷害你。這個短笛你還是拿上吧,走得遠遠的。”高曉峰把掉在地上的玉笛撿了起來,卻發現玉笛已經裂開了。
蘭亭眼睛充滿了憤怒。、
“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不拿好。我會讓人把你送到大旗去,給你足夠的銀兩在那邊生活,你最好永遠不要回來。要是讓我再次看到你,非得讓你斷了手足不可,聽見了嗎?高曉峰拍了拍他的臉蛋,看不慣他那細皮嫩肉貌美如花的樣子。
“你們快點把他送出城,這是我的牌子,有了這個誰也不敢盤查你們。我留在這裏與皇上周旋,你們手腳麻利一點,事成以後重重有賞。”高曉峰對四個侍衛說,他們馬上就行動。
高曉峰隨手把玉笛丟到一顆梨樹下麵就走了。
當天晚上季流年並沒有過來,第二天晚上她帶了許多小點心來,正想與蘭亭一起分享。
“蘭亭……蘭亭……”季流年見沒有人回應,以為蘭亭生氣躲起來了。
“你出來,昨晚我處理一些事太晚了就沒有過來,小氣鬼,快點出來。”季流年笑嘻嘻地說。經過蘭亭經常坐著的那個石凳,看見梨樹下麵有東西閃閃發光,季流年撿了起來。
“咦,這不是蘭亭的玉笛嗎?怎麽在這裏?”季流年的心裏有隱隱的不安。連忙叫人過來。
“蘭公子呢?”
“今天起來就沒有見到人,也許出城去了。”侍女戰戰兢兢地說。
“很早就不見人?有沒有跟你們打招呼?”
侍女搖搖頭。
“他向來不跟我們說話。皇上,您不用著急,也許是出城去玩了。”
“這玉笛怎麽在這裏,還有裂痕?”季流年知道蘭亭愛這個玉笛如同生命,不可能隨隨便便丟棄,更不可能弄壞,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奴婢不知道。”侍女跪了下來。
“你們叫高總管過來。”
高曉峰知道季流年為什麽叫他,故意拖延了一會兒。
“對不起,剛剛有事,皇上久等了,有什麽事?”高曉峰臉上沒有一絲的慌張與不安。
“昨晚與今天早上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季流年緊緊盯著高曉峰,想在他身上發現蛛絲馬跡。
“沒有,跟平時一樣。”
“你派幾個侍衛出去找找,蘭亭不見了。”季流年把玉笛拿了出來,“這個玉笛破了,我覺得是有人綁架了蘭亭……”季流年沒有發現高曉峰臉色有任何變化,除非真的不是他做的,否則他是太會裝了。
“摔破了吧?這個玉製的東西本來就脆弱,他不過是出城散心了,小孩子嘛,難免貪玩了一點,皇上不用擔心。”高曉峰笑嘻嘻地說。
“還是派人出去找找吧,要是晚上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季流年走開了。
到了半夜,蘭亭還是絲毫沒有蹤影,這嚇壞了季流年,她馬上召集侍衛。
“你們這些飯桶,留在這裏有什麽用,一個人被綁架了出去也不知道,這個皇宮竟然成了賊窩了,趕快出去找。”季流年發飆了。
未央未白聽到了消息,連忙趕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未央臉上一副驚奇的表情,其實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有未白蒙在鼓裏。
“未央,你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叫人幹的?現在你說出來,我不責罰你。”季流年看著未央。未央沒有低下頭。
“我沒做,雖然我對他不滿意,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也許他是厭倦了這個地方才不告而別。”
“小姐,未央說的有道理,他本來就是一個孩子,還不定性,也許是厭倦了這裏。”未白笑著說。
“你們都知道他是一個孩子,為什麽就跟他計較那麽多呢,我的事情你們瞎操什麽心。”季流年拂袖而去。
“是你幹的嗎?”季流年走後,未白問未央。
“我沒做,但是我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我不會告訴你。”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做得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隻是下手別那麽狠,終究是一個孩子,雖然早熟了一點。”
蘭亭被綁架到了大旗國,一路上沒受什麽委屈,四個侍衛老是奉勸他不好回來了。
“你們真卑鄙,竟然用這種方法。”蘭亭非常鄙夷地說。
“哎呀,這小子怎麽這樣說話?真是嫌命太長了……”一個火氣大的侍衛就要動手。
“你就坐下來吧,你打了他要是以後皇上知道,你不知道要死多少回呢。”
侍衛幫蘭亭找好了房子,交給他一袋銀子。
“就在這裏好好活著吧,不要回去了,你一回去,弄得整個皇宮都變味了。要想保命,就好好在這邊生活。我們已經安排了人不許你入關,你回不去了。”
“你們都是狗……”蘭亭大聲叫嚷起來。四個侍衛不理會他,輕鬆地離開了。
找了幾天都沒有蘭亭的線索,季流年心急如焚,連忙派人去大旗與大成國尋找。
“小姐,萬萬不可,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你的處境就不妙了。”未央非常著急。未央不知道成遵除了安排肖文安與高曉峰作為眼線以外,還在城裏安排了不少人。
“我才不管,蘭亭就是我的弟弟,也許在外麵被綁架了,當成是人販子賣到了大旗或大成國,我不能讓他受任何的委屈。”
未央見阻止不了季流年,於是把事情的真相供了出來。
“他在大旗國,現在過得很好,高曉峰已經安置好了他……那天晚上是高曉峰派人綁架了他,在路上他沒有受什麽委屈……”
“果真是你們合謀策劃的,真是可惡。難道在你們眼裏我就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季流年勃然大怒。
“小姐,我們是為了你的名譽著想呀。”未央流淚了。季流年於心不忍。
“我已經管製好他了,現在他很少出玉龍宮,也不隨便進入大殿了,他已經收斂了,他什麽都聽我的。你們還想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讓高曉峰安排人把他安然無恙地送回來,否則撤了你們兩個的職位,到時候你們倆別說我手下無情,我放任你們,你們竟然爬到我的頭上來,擅自主張做了那麽多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未央隻好含淚答應,心裏很是委屈。
蘭亭被安全送回了玉龍宮,高曉峰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我他媽再也不多管閑事了,真是沒事瞎折騰。
蘭亭被送了回來,很是得意,季流年現在每天晚上都過去陪他玩耍,兩個人好得像一個人一樣。
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傳進了成遵的耳朵裏,成遵知道後大動肝火。
這娘們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與大旗國簽訂協議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看來我現在也應該出去走走了。
於是成遵把宮裏的大小時間都安排了一下,收拾好行李,帶上兩個大內侍衛,急匆匆往大和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