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吸血巫醫

那巫醫從一個虎皮包裏拿出一個鐵盒子,又從鐵盒子裏拿出兩顆藥丸遞給沐老將軍,用一口蹩腳的京都話說道:“沐將軍,將這個藥丸給她們喂下去。”

程婉玉雖然期盼著能跟程婉馨換臉,可是對於這種來曆不明尤其是還散發這一股濃濃臭味的東西感到惡心和害怕。

“這是什麽?”程婉玉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巫醫神秘的一笑,露出兩顆大黃牙說道:“這是能讓你陷入沉睡而沒又沒有知覺的神藥。”說著便示意沐將軍將藥丸給他們分別吃下。

程婉玉閉上眼睛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將藥丸吞了下去,而程婉馨卻是死都不願意張開嘴巴,她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麽會一直留著她的命到現在了。她們為何會說要取而代之。

“四丫頭,你再頑抗也無濟於事,你放心換過臉之後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你帶婉玉嫁給我的侄子,隻有這樣的結局才完美,不是麽?”大夫人說著點了一下她的xuedao迫使她將嘴巴張開,輕輕合上下巴,藥丸便順著嗓子進了肚子。

很快她們兩個就真如巫醫所說的那樣,陷入了沉睡,漸漸沒了知覺。

大夫人見那巫醫從虎皮包裏又拿出了刀剪子之類的東西忍不住問道:“巫大人,這樣真的能行嗎?”

巫醫聳聳肩說道:“不知道,這個辦法我也是從一本醫書上才見到過,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能成功與否就看她們兩個的造化了。”

說罷便走到程婉玉的麵前,拿著那把微小而鋒利的刀在她臉上劃著。

那觸目驚心的場麵就算是平日裏見慣了生死的沐老將軍和大夫人都沒辦法在繼續看下去,趴在一旁連連幹嘔了起來。

時間仿佛停留住了似的,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那巫醫才完成了最後一步,縫合。

等她將她們的麵部包好之後,從虎皮包裏又拿出兩包藥交到大夫人的手上說道:“這藥按時給她們服用,以免會出現發炎流膿的現象。”

大夫人拿著藥包問道:“巫大人,這要多久傷口才能愈合呢?”

巫醫又將兩個小白玉瓷瓶交到她手上說道:“正常半個月就可以愈合,以後每天都要擦這種藥膏,就不會留下疤痕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一個月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那診費….”大夫人現在手頭實在是拮據,一臉為難的看著巫醫問道。

巫醫搖搖頭神秘的笑道:“看在沐老將軍的麵子上這次的診費我便不收了,不過沐老將軍千萬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見沐老將軍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忙賊笑了一下背起包包離開了,臨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話給沐老將軍道:“我會在皇城腳下的春樓裏等你。”

大夫人見他離開,尤其是他最後那一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忙問道自己的父親,“爹,您答應了他什麽事情?還有這個巫大人真的能靠得住嗎?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沐老將軍搖搖頭,“他的確有治病救人這方麵的能力,不過畢竟這種事情是他第一次做,成功與否也隻能看造化了,至於答應他的事情你還是盡量少問,派人去你的春樓裏知會一聲,那巫大人的脾氣可是古怪的很。”

大夫人點點頭,又命人將帶著程婉玉和程婉馨從密道裏回了侯府。

接下來的大半月時間裏,京都城裏發生了一件怪事,一連發生了十多起人命案,死者皆是年紀不大的女孩兒,而且她們的死因都很奇怪,表麵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卻都是因失血過多而死。

這件事情不僅僅鬧得百姓人心惶惶,就連皇上也被驚動了,限期讓刑部一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刑部尚書的項上人頭便不保了。

侯府這大半月來難得的過了一段異常消停的時光,不僅僅是程婉玉沒有出來作怪,就連即將稱為皇子妃的程婉馨也沒有出來耀武揚威,更奇怪的是,這兩個人每天都憋在自己的房裏,一個說是忙於繡嫁衣,一個說是感染了風寒,倒是程婉月忙的不可開交,每天的行程都被排的滿滿的。

這日她帶著帖子來到了秦將軍府,秦老將軍的大兒子和大夫人早早的就迎在了門口,見程婉月下了馬車,忙將她迎到府中。

走到秦府的院子裏到處都有一種上了戰場的感覺,秦府的院子並不像其他人家那樣種滿了花花草草,而是每個院子的中間都擺放著一個擂台,擂台上麵都放著一麵大鼓,大鼓的後方還插著一麵秦府的軍旗。而院子裏的每個侍衛都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平日裏訓練有素的樣子。

程婉月被秦家的大爺帶到了後院老太爺和老夫人居住的院子,一進院子就看到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正身著一身寬鬆的錦袍正在對打。

秦家的大爺見程婉月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忙道:“這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婉月快叫人。”

秦老將軍和老夫人見狀忙停下手中的刀劍一臉和藹的走了過來,程婉月不知為何,見到他們的那一刻再也止不住眼裏的淚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婉月給外祖父和外祖母請安了,請贖婉月這麽多年的不孝,一直沒來看望您二老。”

秦老將軍畢竟是軍人出身,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快起來吧。”

倒是秦老夫人見狀也止不住掉下眼淚,尤其是程婉月還長了一張酷似她先母秦素心的臉,就更加抑製不住濃濃的哀傷,走上前忙將程婉月扶了起來。

一麵拍著她的手說道:“好孩子屋子裏坐。”一麵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程婉月過來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將軍府,這會兒老將軍的屋子裏聚滿了人。秦大爺挨個給程婉月介紹了一遍。

程婉月這才知道原來秦老將軍有四個兒子,卻隻有母親一個女兒,平日裏也是疼愛的緊了,如今她的四個舅舅又生了四個男孩,而她的四個表哥中有兩個已經成了家,其中大表哥家生了又是一個小子,而二表哥家的表嫂也懷孕七個多月了,外祖母說,從各種現象表明,這二表嫂很顯然又懷的是小子。他們現在就期盼著將來剩下的兩個表哥成家後,能給秦府生兩個姑娘。

程婉月跟所有人都見了禮之後,又命何媽媽將她帶來的禮物一一呈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

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晚飯口,必然的程婉月被留下來吃飯,吃飯間她才看到了那個一直未露麵的二表嫂。

程婉月見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進來,二表哥見狀忙走過去從丫鬟的手中接過自己的媳婦兒還一臉責備的說道:“身子都這麽重了,沒事就不要瞎走動,萬一動了胎氣傷了你和孩子怎麽辦?”

二表嫂見狀嗔怪的看了一眼二表哥說道:“哪有那麽嬌貴了,這不我聽說表妹來了,忙過來瞧瞧。”

程婉月忙站起身向二表嫂行了一禮,“婉月見過二表嫂,二表嫂和二表哥真是幸福,看的婉月直羨慕呢。”

二表嫂聽罷依偎在她相公的懷中,露出一絲嬌羞的表情。

“表妹快坐吧,也就是你來了,平日裏從來沒見過你表嫂有這麽嬌羞的一麵呢。”秦二表哥說著也為自家的媳婦兒挪開了椅子小心的扶著她坐下。

席間程婉月一直沒有見到自己的大哥和三舅舅一家忙問道:“外祖父,三舅舅一家和大哥去了哪裏?怎麽一直沒見到他們?”

秦老將軍說道:“淩昊隨著你三舅舅他們一家去了邊關,最近北疆那邊一直蠢蠢欲動,我就讓你三舅舅一家查看去了,正巧也叫你大哥過去了,權當是曆練曆練。過段時間除了你二舅舅之外,咱們一家都是要過去的。”

程婉月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還記得前世的時候大哥和外祖父一家就是死在了邊疆上的。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秦老夫人似乎看出了她有些不對勁忙問道:“婉月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怎麽臉色那麽蒼白?”

程婉月忙搖搖頭說道:“外祖母,我沒事。不過我在想邊關現在如此不安生,你們到時候一定要多備些藥材,還有一定要多注意一些,謹防北疆的偷襲。”

秦老將軍一聽,捋著一把胡須說道:“看樣子婉月這丫頭對邊關的事情也很感興趣嘛,跟你娘小時候一個樣。一個姑娘家,就別管老爺們上戰場的事情了,我們自會小心的。”

秦老夫人在旁邊聽了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女兒家怎麽了?這些年要是沒有我在戰場上幫襯著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若是你當初聽我的,教素心一些功夫防身,她哪會….”

老夫人說到這裏許是說到了痛楚,眼淚又忍不住流淌了下來。

秦老將軍見狀忙賠禮道歉,這種和諧的畫麵,令程婉月更加高興和羨慕,“看你們這樣,婉月就想,能一直生活在這裏該多好。”

大家都將她的話聽了進去,忙說道:“那就像淩昊一樣搬回來就好了嘛,咱們秦府又不是養不起。”

“就是嘛,若是怕外人說了閑話,大不了讓三小子或者四小子娶了婉月進門不就好了。”四舅母也插嘴說道。

程婉月一聽臉‘噌’的一下子紅了,忙擺手道:“那是不行的,婉月前些日子已經定了婚了。”

“哦?”秦老將軍問道:“定了誰家?你若是不喜歡,外祖父就去給你攪黃了這樁婚事,能有多難?”

程婉月一聽更是搖頭搖的厲害,“不用了外祖父,這樁婚事是皇上賜下的,定的是蕭王府的大公子蕭天玦。”

大家聽了蕭天玦的名字倒是一時間變得沉默了,尤其是秦老將軍,眯著眸子說道:“嗯,那孩子我倒是見過兩麵,有勇有謀也有膽識…”

老夫人聽了這話又不樂意了,“即便是這樣又如何?想娶我們婉月必須得先過我們秦府這一關,可別再向素心那樣,年紀輕輕就把性命都搭上了。”

其他人一聽也忙跟著點頭附和,“對,爹爹一定要好好考驗一下這個小子,我們秦家就這一個寶貝,可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秦老將軍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覺得吵得厲害,猛一拍桌子說道:“當我們秦府是好欺負的嗎?你放心婉月,將來若是你嫁過去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外祖父,外祖父一定給你撐腰。當然了,老夫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讓那個小子把你娶過門的。”

程婉月一聽,心裏默默為蕭天玦祈禱,雖然有點同情蕭天玦,但是心裏卻是非常高興的,她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了。

就這樣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過了晚飯,本來秦老夫人還留她在秦府留宿一宿,可程婉月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知會侯爺,便想著等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多留兩日,好好陪陪他們。況且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外祖父,他老人家可能是高興,貪飲了兩杯早早的就回房裏睡覺去了,今天肯定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離開了秦府之後,程婉月坐在馬車裏一路上都在想著上一世大哥死的時候的傳聞,而且我軍有十萬大軍又豈會讓人一夜之間全部殺死?而且守城的將領也就是秦家的人竟沒有一個活口?

看來這件事情還得讓蕭天玦查一查才行。

從秦府到侯府中間必須要經過皇城腳下,馬車行駛到大夫人那兩間旺鋪的時候,叫車夫停了下來,掀起簾子向上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差點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

原來那巫醫正坐在房間內的窗前向外看,嗅覺靈敏的他忽然聞到一股異常香甜的味道,當然他說的這種香甜可不是指女子身上散發出的胭脂水米分味,而是鮮血的香甜味。尋著味道的來源找去,就看到了正往樓上看的程婉月。

程婉月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巫醫,第一眼看他的時候,隻覺得這個除了長得恐怖之外,尤其是那身裝扮也很異類,哪種盯著她看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獵人看上了獵物一般。

程婉月忙放下簾子對車夫說道:“速度加快,趕緊回府吧。”

車夫得了令,甩開鞭子猛地抽了馬匹兩下,馬車的輪子飛快的轉動起來,突然車子傳來了劇烈的顫動,外麵的車夫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馬車上。

何媽媽掀開簾子就看到那車夫一雙眼睛睜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忙放下簾子對程婉月說道:“姑娘,不好了!咱們好像遇到刺客了。”

剛說著,馬車的頂棚被掀開,程婉月抬起頭便又對上了那雙令她毛骨悚然又厭惡的眼神。

那巫醫發出兩聲怪叫,像是一種鳥叫聲似得,伸出手直接向程婉月抓來。直直的將她拎了起來,張開口就要向她的脖頸處咬去。

一直跟在程婉月身邊的暗衛追風追雨忙出現,一劍刺向那個巫醫,那巫醫慌忙將程婉月放下,轉身迎戰。在追風和追雨的猛烈攻擊下漸漸處於一種劣勢。

就在這時他忽然對著天空發出一聲怪叫,那怪叫讓人覺得異常刺耳,似乎能震破他們的耳膜。隻是一瞬間,從天空中忽然飛過來數百隻的蝙蝠,直直的衝著追風和追雨飛了過來。

程婉月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形,仔細的看了一眼那蝙蝠,發現它們的爪子尖在月亮的照射下都發出一種幽蘭色的光芒。

忙大喊道:“追風追雨小心,那蝙蝠的爪子有毒,千萬別讓它咬到或是抓傷你們。”

追風和追雨一聽,忙揮開手中的劍對準那些蝙蝠殺了起來。這樣一來,追風和追雨一邊對付著蝙蝠,一邊對付著那個巫醫,倒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隨著那些蝙蝠越來越多,追風和追雨也有些招架不住了,那巫醫趁此機會便將程婉月帶離了馬車,向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程婉月近距離的跟他在一起,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惡臭味,讓她有些反胃。

那巫醫見她一直在幹嘔,忙笑著說道:“你放心,你馬上也會成為我的一部分,我會慢慢吸幹你的血,讓你好像享受那種鄰近死亡的恐懼感。”

程婉月心頭一驚,最近發生人命案事件她也聽說過,於是問道:“最近半個月來那些人都是你殺的?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還有你好像不是南明王朝的人,你到底是誰?”

那巫醫將她帶到一處比較偏遠的街道拐角處,狠狠的將她摔到地上說道:“你還真是呱噪!不過你的血的確很香甜。若是我沒猜錯,你的出生日期應該是七月十五子時,而且你的母親定是難產而死。”

程婉月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問道:“你怎麽會知道?你究竟是誰?”

那巫醫突然笑了笑的很怪異,眼神也變得更加貪婪,還夾雜這莫名的興奮說道:“陰月陰日陰時生辰,怪不得你的血會如此香甜,原來你身上帶著這麽大的煞氣!”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煞氣我不懂,你為什麽要抓我到這來?”程婉月雖然驚恐,但是卻有太多的疑問想問,而且她的手不知不覺往自己腰間的荷包探去。

巫醫說道:“你渾身帶煞,與親人相克。不過這點你不用擔心,因為你馬上要變成我的餐點了,吸了你的血,以後我都不會再變得痛苦了。”

他說著便將程婉月從地上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張開嘴向程婉月的脖子咬去,程婉月忽然手一揚,一些白色的米分末便進到了那巫醫的眼睛裏。

那巫醫吃痛的怪叫兩聲,忙捂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你竟然隨身攜帶著毒藥?”

程婉月哪顧得上跟他掰扯,忙提起裙擺快速的往回跑。

蕭天玦在侯府久久等不到程婉月她們回來,便想著出來找一找,當他看到追風和追雨正和一些蝙蝠做鬥爭的時候,心下一沉,忙用輕功飛了過去。掌風一揮,那些蝙蝠便化成了灰燼。

見馬車裏早已沒了程婉月的影子忙問道:“怎麽回事?婉月呢?”

追風忙道:“姑娘被一個怪人抓走了,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半個月來一直要找的殺人凶手。”

蕭天玦忙問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順著那個方向便焦急的趕了過去。

那巫醫雖然眼睛暫時的看不見,但是緊追著程婉月不放,因為他能聞到從程婉月身上散發出腥甜氣息,她越是運動,那種氣息就越來越濃烈。

眼見著那人就要追上程婉月,甚至程婉月已經感覺到他的手會隨時觸碰到自己,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心裏也再默默的祈求追風他們趕緊到來。

程婉月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突然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被前麵的石頭絆倒了。

“啊!”她整個人都向前撲了過去,手掌也被擦破了皮,鮮血順著掌心緩緩流淌,那巫醫聞到濃濃的血腥味變得更加瘋狂,一點點靠近程婉月,仿佛她的獵物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一般。

他的手已經碰到了程婉月的腳,一點點將她拉過來。然後卡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這時蕭天玦忽然出現在程婉月的身後,一掌揮向了那個巫醫,偏巧不巧的打到了他的眼睛。

這一次那巫醫慘叫一聲。“啊!我的眼睛。”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正從他的眼眶裏汩汩流出。

程婉月一回頭便看到了蕭天玦那張擔憂的臉,忙撲到他懷中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天玦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那巫醫趁著這個功夫趕緊逃離了,程婉月見狀忙說道:“天玦,快去追,他就是這半個月來殺人案的殺人犯。”

蕭天玦卻不放心將程婉月一個人留在原地,搖搖頭說道:“算了,他跑了,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程婉月也隻好點點頭,她現在感覺渾身酸痛,脖子也疼。而且今天晚上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她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吸食人血這種怪人存在。

“剛才我看到他就是在大夫人開的那個春樓裏,你現在派人過去或許能將他逮個正著。”程婉月突然說道。

蕭天玦點點頭,忙將這件事情交給追風去辦了。

回到侯府之後,她自然沒有向其他人提起這件事情,晚上也是蕭天玦一直陪在她身邊,雖然總是會驚醒,但是醒來之後看到蕭天玦,就會很安心的再次入睡。

第二日一早,追風就告訴程婉月說那個人已經死在了春樓裏,但是死相很慘,麵目已經全非了。

“死了?”程婉月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死的?”

追風說道:“屬下特意上前看了一下,是一招斃命,而且那人的眼睛也是被掌風刺瞎的,身上穿的衣服和昨晚那男人穿的一樣,雖然臉皮已經被毀壞,但是體貌特征都和昨晚那人一模一樣。”

程婉月捏著下巴,沉思狀,“怎麽會這麽巧合?”

追風一臉沉重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許是被他的仇家殺害的也說不定,或者他幕後還有一個人,見事情敗露才起殺心呢?”

程婉月點點頭,表示讚同,“看來也隻有這一個說法能行的通了,那個春樓裏的人又怎麽說?”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