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刺客
蕭天玦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太晚了,你也趕緊休息,相信明天賜婚的聖旨就會到。這件事情我會派驚天去查。”
“是!”追風說著便將令牌收到了自己的懷中。才跟著蕭天玦離去。
“我等你已經很久了,想不到憋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露麵了。”
刺客搖搖頭,“素素,你不會的,你若是能殺的了我十三年前你就可以殺了我,可惜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況且你父親沐老將軍也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這是一條很長的通道,程婉馨甚至不知道會通向哪裏,心裏有些擔憂又有些小興奮。讓她想不到的是侯府內竟然還有密道。
程婉月看了蕭天玦一眼說道:“我房裏有能夠些能夠追蹤人的香粉,本想著讓綠蘿回來取,我好見機行事灑在那刺客的身上,看來有人一直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這次還真是大意了。”
那些侍衛還想衝上去,刺客的手腕忽然用力了一些,大夫人雪白的脖頸便劃出一道紅痕,猩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蕭天玦正在摟著程婉月睡的香甜,追風站在窗外小聲的說道:“主子,清風苑那邊有動靜了。”
綠蘿一聽一臉羞澀的看了追風一眼忙低下頭輕聲說道:“再一次謝過追風大哥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後天我會讓你徹底明白的。若不是你這張臉還有用處,我真想現在就劃爛了它。”大夫人說罷一臉厭惡的甩開她的臉,對著身後的暗衛說道:“把她帶回去,切記不要讓人發現了。”說完就率先離開了。
那刺客說道:“一言為定!”說著便挾持了大夫人向府外的方向逃去。
“打開房門。”大夫人冷冷的說道。
程婉月點點頭,“不僅如此,剛才我見那刺客看到大夫人的時候,眼裏有一刻的失神,所以我懷疑大夫人和那個刺客也是認識的。”
等到蕭天玦他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
“不過我總感覺好像從哪裏見到過這個,可是在哪裏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侯爺見狀也走過去問道:“你沒什麽事情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程婉馨連連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瑟瑟發抖的蹲在牆邊下。苦苦哀求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今天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約莫醜時一刻,侯爺的書房裏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四下觀望了很久,見四周守衛不是特別森嚴,就從房頂鑽了進去。
黑衣人依舊是懷抱著錦盒不肯放手,眼神毒辣的看著侯爺用腹語說道:“想不到堂堂侯爺也是個卑鄙的小人,如今這是以多欺少嗎?”
書架上擺放著一大堆的書籍,那黑衣人從最左邊起開始小心翼翼的一本本翻看。突然看到一本兵書的後麵藏著一個黑色的錦盒心下大喜,忙將錦盒從書架上拿了下來。想要打開卻發現那錦盒上麵掛著一把玄鐵所著的大鎖。
這時那兩個剛剛提起褲子的男子忽然倒下,都是一刀斃命。脖子上流淌的鮮血瞬間蓋過了他們的屍體。大夫人一臉陰冷的站在他們的屍體旁,啐了一口道:“不知死活!”
“綠蘿,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躺在後院?”程婉月問道。
-本章完結-
此刻皺了下眉頭悶哼一聲,快步的往大夫人所在的方向而來,大夫人佯裝著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怔在原地,刺客忽然抓過大夫人,彎刀比在她的脖頸上說道:“都後退,不然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當她看到屋子裏不僅僅有大夫人還有沐老將軍的時候,脖子瑟縮了一下,她平日裏最害怕這個陰沉著臉的外公了,尤其是他一開口說話,那聲音竟然比烏鴉還要難聽。忍不住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她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按開機關後又是‘哢嚓’一聲脆響,程婉馨沒敢妄動,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拿著油燈走了進去。
侯爺見狀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又撿起剛才因打鬥而掉落在一旁的錦盒冷冷的說道:“我放你走,你放過我夫人。”
片刻之後追風一臉興奮的說道:“主子,找到了!”他說著從兩具屍體的腰間解下兩塊黑色的令牌交到蕭天玦的手中。
沐老將軍將她這一連串的表情看在眼裏,偏過頭對一旁一個身著豹紋異服的巫師說道:“還要麻煩巫大人了。”
侯爺才懶得理他,冷哼一聲:“我在我自家的院子裏捉賊又何來卑鄙一說?廢話少說吧,十三年前你差點要了我的命,今日我定要摘下你的麵具看看你是誰!”侯爺說著掄起長劍又刺了過去。
這時的程婉月也趕到了現場,見侯爺正和那黑衣人打鬥,雖未落得下風卻也討不到任何的便宜。那黑衣人的武功招式也很奇怪,加上府中的侍衛和侯爺,足足有將近十五人,竟沒能將他完全的控製住。
程婉馨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看到出口,她的內心無比激動用力推開了那扇門,與此同時大夫人突然驚醒。房內的一串鈴鐺響個不停,慌忙披上外衣急匆匆的往程婉玉的房間走去。
那刺客大笑了兩聲說道:“素素,這麽多年沒見,你的脾氣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眾人紛紛點頭之後才離開侯爺的院子回各自的房裏去了,程婉月一路上一直很沉默,時而皺眉時而臉上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大夫人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天總是右眼跳的厲害,看來有些事情必須得抓緊做才行,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侯府來了刺客的事情很快便在府中傳遍了,很快整個侯府變得燈火通明。就連一直熟睡的程婉月也得到了消息,忙穿戴好往書房的方向匆匆趕去,蕭天玦不敢在人前露麵,生怕會毀了程婉月的聲譽,隻好隱在黑暗中緊跟咋程婉月的身後。
大夫人陰沉著一張臉命府中的侍衛將那個守夜的丫鬟拖了下去,這才快步走到山水畫的麵前,看著內室的門已經打開,緊握了一下雙拳。來到外麵衝著天空發了一個紅色的訊號之後忙又走進密室中。
程婉月看了蕭天玦半晌點點頭,一副小媳婦嬌羞的模樣說道:“嗯,我都聽你的。”
另外一個黑衣男子也跟著冷笑了兩聲對旁邊的男子說道:“這會兒主子們都還沒過來…不如…”說著拋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追風點點頭便再兩個屍體上來回摸索著,甚至將他們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大夫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侯府,老夫人和侯爺都等在那裏,“阿彌陀佛,安然回來就好,安然回來就好。”
程婉月和蕭天玦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一定是大夫人的人,看來她現在身邊的丫鬟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這會的大夫人剛剛躺下,還未睡著便聽到下人傳來消息,說侯爺的書房遭到了此刻,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一聲‘糟糕’忙又披上外衣趕了過去。
綠蘿搖搖頭,“奴婢隻記得當時正快速的往錦繡閣趕,突然脖頸一疼便失去了意識,不過再失去意識之前,奴婢好像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
見她不語,此刻回眸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先走了,以後還會再來找你的,還有主上讓你辦的事情你盡快一些,他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呢。”說著便施展輕功走遠了。
丫鬟不明所以忙打開房門,一進門卻無論如何也找到程婉馨的影子了,丫鬟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大夫人饒命,奴婢一直在這裏守著並未曾見四姑娘出去過。”
蕭天玦眉頭深鎖,想了許久之後說道:“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麽標記沒有?還有召集人手在這附近好好查探一番,一旦發現可疑的人或者不可疑的地方先不要打草驚蛇。”
蕭天玦接過令牌之後,仔細的端詳了半天說道:“這好像不是我們南明王朝的東西,找驚天查一下來曆!”
“怎麽了?”
那此刻捂著胳膊將她略帶厭惡的表情盡收眼底,笑容僵硬在唇角陰冷無比的說道:“這麽多年你一直不肯輕舉妄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隻可惜程國棟那個家夥不愛你,你就算陪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又怎麽樣?他心裏愛的隻有秦素心!”
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程婉馨,慢慢的走近她蹲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說道:“本來還想著你能完好無恙的嫁給我侄兒,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會起疑!”
“姑娘,我怎麽會在這裏?”
她試探性的推開茅草屋的院門,見沒有人把守便飛快的往侯府的方向疾行。
“走,去看看。”蕭天玦說著帶著追風便往侯府外訊號墜落的方向趕了過去。
“哢嚓”一聲傳來,程婉馨瑟縮的往後退了一下,忽然山水畫的後麵傳來一道門,慢慢打開。
“不如就一起吧。”為首的那個男子殲笑著撕開了程婉馨的衣服。
正說話間,追風抱著綠蘿那丫頭走了進來,“屬下發現綠蘿被人敲昏了躺在後院的客房前,這才把她抱了回來,姑娘您給瞧瞧吧。”
那此刻似乎看到了大夫人站在那裏,表情愣了一秒鍾,
“你膽子到不小,竟然敢偷跑?”其中一個男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蕭天玦見天要亮了,而且還有綠蘿在這裏陪著程婉月,便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之後才回了王府。
回到房間之後,蕭天玦忽然出現問道:“你怎麽了?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希望,一想到終於有希望能離開這裏,她的臉上露出了好久不見的喜悅之情。
走了約莫兩刻鍾,通道變得越來越寬闊也越來越明亮,但是依然沒有走到盡頭,她想著這會兒鄰近晚膳的時間,一會兒肯定會有丫鬟們來送餐,便調轉頭向回走去,她現在還不能被她們發現了,隻要等到晚上就可以了。
程婉馨心驚了一下,一點點靠近,探出頭向裏麵望去,隻見裏麵漆黑異常,她回手將桌子上的油燈點燃慢慢的向裏麵走去。
“死者都是一劍封喉,出手的人快狠準,而且從傷口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到了偷襲。這是從死者身體上找到的。但是屬下看不懂上麵的文字,或者也可以說圖畫。”
程婉馨揚起臉,一臉疑惑的看著大夫人,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夜色正濃,程婉馨正躺在床上假寐,外麵已經有丫鬟換了兩班崗,這會兒應該是子時三刻,正是她離開的最佳時機。
程婉月忽然想起一事,忙吩咐一旁的綠蘿在她耳旁小聲嘀咕了半天,綠蘿點點頭忙往回跑去。
侯爺點帶泥頭,“沒事就好!娘,大家都散了吧,時辰也不早了,看來這刺客為達目的一定會誓不罷休的,最近府裏不安生,我會加強戒備的,大家沒事的時候也盡量呆在院子裏不要出來。”
“你懷疑是有人混進了侯府?”程婉月問道。
蕭天玦看了掃了一旁正在熟睡的程婉月,將她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移開,一閃身便走了出去。
“你讓她回來取什麽了?”蕭天玦問道。
程婉月嗔怪道:“說什麽渾話呢?我又沒有嫁給你,放心吧,這裏有追風追雨在沒有事情的。而且你每天晚上不也在這裏嗎?”
那鳥的眼睛看上去比一般山水畫中要大的許多,而且仿佛凸出來似得,程婉馨猶豫著走了過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那鳥的眼睛。
又到夜深人靜時,程婉馨被人從密道內帶到後巷的小茅屋中,程婉玉也悄悄出了侯府來到早已約好的地點。
程婉月嬌嗔的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在這時綠蘿則悠悠轉醒,見躺在程婉月的床上忙要起身。
“主子,這…”追風一臉凝重的看著蕭天玦,似乎能從他嘴裏得到答案似的。
當她來到侯爺書房的院子裏時,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夫人難得一見侯爺的溫柔,忙搖搖頭眼裏閃過一絲晶瑩的淚花說道:“侯爺不必擔心,臣妾沒事。”
程婉馨苦苦掙紮無果,整個過程嘴裏一直發出‘嗬嗬’的慘叫聲,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兩個黑衣人提起褲子看著殘破不堪的程婉馨眼裏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黑衣人想了半天將錦盒揣在懷中就要離開,這時正在書房裏間休息的侯爺突然走了出來,與黑衣人碰了個正著。
“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我一點都不知情?”大夫人皺了下眉頭,臉上帶著疑惑且不信任的表情。
激烈的打鬥聲很快傳入外麵侍衛的耳朵裏,忙一齊湧向侯爺的書房裏。戰場隨著打鬥慢慢的移到了院子外。
她剛回到房內不久,送飯的丫鬟果然如期而至。這一次她看到青菜和饅頭並沒有再向以前那樣露出痛苦的神情,而是很配合的便將飯菜全部用光。就連給她送飯的丫鬟都感到了一絲奇怪。
兩個人一合計便走上前將程婉馨拉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大哥,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第二天一早,賜婚的聖旨果然下達到了侯府中,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聖旨弄得昏頭轉向,侯爺看了看跪在一旁接旨的程婉月,見她一臉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個聖旨,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他還有許多事情不知道呢。
那男子見狀猥瑣的笑道:“呦嗬,竟然還是個啞巴!”
追風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關係,這不正巧趕上了嘛!”
大夫人回到清風苑,將程婉馨重新綁起來關在了程婉玉的房間裏,突然想到那兩個暗衛身上還帶著令牌,忙又派人回去取,卻發現令牌已經不見了。
程婉月忙走上前讓她躺下,“你先別動,剛才被人敲昏了。是追風抱你回來的。”
程婉馨猶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雙眼空洞的望著遠方,她知道自己的皇後夢就這樣破碎了,如果可以讓她重新選擇的話,她多麽希望自己的這一生如程芷柔那般平平淡淡該有多好。可是這世上並沒有賣後悔藥的。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之後,程婉玉的臉也痊愈了,痊愈之後做的第一件瘋狂的事情便是與程婉馨換臉。
說著命追風將懷中的令牌拿出來給程婉月看,程婉月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偏著頭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
蕭天玦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她們究竟到底有何目的,但是我感覺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的人,而且就在昨夜追風在後巷也發現了兩具黑衣人的屍體,還從他們的身上搜到了這塊令牌。”
“你認為這件事情也跟大夫人有關係?”蕭天玦擰著眉問道。
蕭天玦想了想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說道:“看來真要趕緊把你娶進門,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真的會瘋掉。”
那黑衣人也不跟侯爺廢話,拿著錦盒就要破窗離開,侯爺見狀忙抽出長劍跟黑衣人纏鬥了起來。
大夫人一邊觀察著黑衣人這邊的情況,另一邊也悄悄打量著程婉月的動靜,見她身旁的綠蘿不見了人影,忙跟自己身後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輕輕點了一下頭悄悄隱沒在夜色中。
大夫人似乎被人戳中了心事變得惱羞成怒,吼道:“你夠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再多說一句小心我殺了你!”
程婉馨不顧一切的向前跑著,突然在她麵前出現了兩個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
蕭天玦忽然覺得侯府變得越來越不安全,想了想說道:“不若你搬到王府去住吧?這樣下去我實在不放心。”
追風如實的說道:“剛才屬下看到清風苑那邊乏了一個紅色的訊號,雖然不知道作何用處,不過屬下已經讓追雨向著訊號的方向趕了過去。”
程婉馨看著眼前出現的茅草屋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她記得這裏,她小時候偷跑出來玩的時候還來過這裏呢,這個茅草屋就是在離侯府不遠的小巷子裏,真是想不到這竟是通往侯府的秘密之路。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大夫人忽然揮開了彎刀語氣強硬的說道:“夠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程婉月說道:“我剛才讓綠蘿回來取點東西,但是這個丫頭竟然一去不回,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程婉月忙讓追風將綠蘿放到床上,仔細的查看了半晌才道:“還好隻是被打昏了,沒有大礙,過會兒應該就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