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寬衣解帶(求首訂和票票)
程婉月將臉埋在被子裏許久,困意全無,小白還在一旁‘咕咕’的叫個不停。時而飛到它的頭頂上輕啄兩下她的秀發,好像再催促它趕緊寫些什麽似的。
程婉月一抬手拍了一下小白的腦袋,“不要吵,再吵就把你燒了吃了。”
小白眨著綠豆大的小眼睛,看似無辜的望著程婉月,嘴裏一直在‘咕咕’的叫個不停。程婉月無奈,隻好披了一衣服坐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和紙。
想了半天匆匆寫下了一段話,將紙條塞到小白腿上的竹筒內,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蕭天玦正躺在床上,房間裏充滿了濃濃的藥味。驚雷突然走進來說道:“主子,留了一個活口,其餘的全部死了。”
“哦?問出什麽來了嗎?”蕭天玦冷冷的問道。
“還沒有,這些人和那些黑衣人不同,都是死士,這個被我卸掉了下巴才沒能服毒自殺,想要問出什麽,看樣子會困難一些。”驚雷如實的說道。
“去把驚天找回來,他是刑訊方麵的行家!如果連他也問不出什麽就讓他從新回去受訓。”蕭天玦神情淡淡的,一想到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程婉月了,他就恨不得殺了那個幕後的指示者。
不過即便是這樣,卻讓他對程婉月更加感興趣,她好像是個迷,究竟什麽事情能讓她惹上這些死士和暗衛?
‘撲騰撲騰’驚雷剛一離開,小白便拍著翅膀飛了回來落在了蕭天玦的身上,蕭天玦從竹筒中拿出那張紙條。
隻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好些了沒有?過兩天我會為你重新把脈。”
蕭天玦嘴角露出一抹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笑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走下床,在紙上回到。
“重新把脈是必然的,還有一件事情更重要,我要吃你親手做的飯。”寫完之後便又將紙條重新綁在小白的腿上。
小白再次飛回來的時候,程婉月還是沒有睡著,聽到小白飛進來,忙坐起身子,見蕭天玦在下麵回的話,說了一句,“臭不要臉。”之後便回到床上蒙上被子倒頭便睡,任小白再如何吵鬧也沒有反應了。
第二日一早,程婉月剛用過早膳,就聽碧月進來稟告說:“小姐,顔世子來了,正在內廳等您呢。”
“顏笙?”程婉月有些疑惑,他怎麽來了?“我知道了,馬上下去,去命人備上好茶。”
程婉月說著收拾了一下,也跟著走下了樓,剛一進內廳,見顏笙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廳裏來回踱著步子,見她進來,忙走上前拉過她的手,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你怎麽樣?受傷了沒有?究竟是誰幹的?”顏笙一臉焦急的問道。
程婉月見他如此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原來你是在擔心我?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顏笙見她還在笑,心裏的一絲擔憂也漸漸放下了,忙道:“你還笑的出來,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擔心,若不是看著天色已晚,怕打擾你休息,我早就過來了。”
“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呢?”程婉月問道。
顏笙打開他那獨特的檀香美人扇,扇了兩下一臉欠揍的表情說道:“哼,這京都城裏還沒有本世子不知道的事情呢。”
“你去找過蕭天玦了?他怎麽樣?身體好些了沒有?”程婉月一臉擔憂的問道。
顏笙絲毫沒有察覺程婉月的不妥之處,有問必答的說道:“當然去找過他了,他也不知道怎麽了還在床上躺著呢,這會兒怕是下床都困難,不過不要緊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的。倒是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裏難受?要不要我給你找個禦醫替你好好檢查檢查?”
程婉月沒聽清他後麵說了什麽,腦海中隻記得顏笙說的那句‘連下床都困難’的話。
“顏笙,有件事情我想求你.”程婉月說著抬起頭對上顏笙那痞痞的目光。
那如皎月般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仿佛帶著一種魔力,顏笙怔怔的看著她問道:“什麽事情?”
“你帶我去趟蕭王府吧,我想親自去給他檢查一下。”程婉月說著眼裏帶著一絲哀求,顏笙隻得點頭。
“那就太好了,你先等我一會兒,我上去換件衣服之後就跟你一起去。”程婉月說完掉頭‘噌噌噌’的跑上了樓。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顏笙才突然間反應過來,他剛才似乎答應程婉月了什麽,隻是他為何會一丁點都不記得?
一刻鍾之後,程婉月帶著碧月走了下來,兩個人都穿著一身男裝,一個是公子哥打扮,一個是書童打扮。
“你們幹嘛穿成這樣?”顏笙不解的問道。
“去蕭王府當然不能以女裝示人啊,穿上男裝就不怕被人誤會了。”程婉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顏笙跟在她身後,用扇子尖點著她的後背,“哎哎哎,你等等我啊,去蕭王府做什麽啊?”
程婉月回頭見他一臉茫然,問道:“剛才不是求你帶我去蕭王府嗎?你怎麽回事?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顏笙搔搔頭,“我說過這話嗎?剛才隻是看你的眼睛很好看而已,其他的都沒有注意了。”
程婉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管,你反正是答應我了,不去也得去。”說著便走過來拉著他的胳膊,拖著他往前走。
顏笙被迫的上了馬車,見程婉月還拉著自己,心裏湧上一絲小小的甜蜜。
“去歸去啊,不過有些事情我得事先告訴你,省的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什麽事啊?”程婉月一臉認真的問道。
顏笙也不像是往日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同樣嚴肅的說道:“去了王府之後,切記不可以隨意亂走,尤其是後院的荔園閣,那是王妃所住的院子,門口有侍衛把手,而且若是路上碰到了任何人都不到跟他們搭話,弄不好就會賠上了性命。”
程婉月覺得渾身一哆嗦,一股冷意湧上心頭,“不至於吧?不就是王府嗎?雖然規矩是多了些,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恐怖吧?”
顏笙搖搖頭,“總之你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就對了,不過你非要去王府幹什麽?”
程婉月眼神有些閃躲,佯裝淡定的說道:“我曾經答應過蕭大公子給他治病,如今正好他病著,我就一直看看好了。”
“哦!”顏笙如傻子一般的點點頭,“說來也奇怪,天玦每兩個月都會大病一場,而且一病就病十天半個月的,不僅如此,就連床都下不了,虛弱的很。你是應該給他好好看看。”
顏笙說完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偏過頭問道:“你會醫術?”
程婉月點點頭,“嗯,會一點吧。”
顏笙扯開唇角笑道:“想不到你一個大家閨秀竟然還會醫術,真是有意思,那你師承何人?”
程婉月看了看顏笙說道:“你其實閉上嘴巴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但是你若是一直說個不停就會很吵。”
顏笙一聽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情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程婉月堅定的點點頭,“嗯,不說話的時候的確很好看。”
顏笙緊閉著雙唇也不說話,直勾勾的望著程婉月,程婉月頓時覺得很好笑,但是又怕他問個沒完,也隻好一臉讚賞的看他,還忍不住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在了蕭王府的門口,門口的守衛見到顏笙忙行禮打了個招呼便放他們進去了。
“看樣子你是經常來王府了,就連守衛都對你這麽客氣,甚至也不用通報。”程婉月由衷的佩服說道。
顏笙揚起脖子像隻高傲的孔雀一般說道:“那是自然,你以後跟著我混肯定不會受欺負,小爺指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話音剛落程婉月便拿起折扇輕輕拍在他的頭頂上。
“哎呦,你打我做什麽?”顏笙無辜的撇撇嘴,一臉委屈相。
“竟是亂說,還不趕緊在前麵帶路。”程婉月無奈的搖搖頭。
顏笙在前麵帶著路,穿過了一片翠竹林之後,便看到了一座僻靜優雅的小竹屋,小竹屋的外麵站著兩個守衛,見顏笙過來忙道:“給顔世子請安。”
“不必多禮了,大公子在裏麵吧?我帶了大夫進去看看他。”說著便領著程婉月和碧月進了院門。
蕭天玦正躺在床上聽驚雷匯報著進展,忽聽外麵有腳步聲傳來,忙使了個眼神讓驚雷查看一下。
驚雷點點頭,剛要出去就看見顏笙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說:“怎麽樣天玦,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蕭天玦躺在床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道:“你昨晚剛從我這裏離開,這麽快又過來做什麽?你實在是太呱噪了,我下次應該讓守門的侍衛通傳才行。”
顏笙聽罷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可是為了你的傷好,專門給你找了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若是別人我指定不讓她看。”
“哦?你何事變得這麽多事了?”蕭天玦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顏笙身後的人,當她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情。
這一次就連顏笙都看在了眼裏,“你好像很高興?”
蕭天玦忙重新躺下,“你怎麽把她也帶過來了?”說著又對程婉月說道:“你剛好些,怎麽不在床上多休息休息?”
程婉月也顧不得跟他客套,剛才一進院門的時候就已經聞到那股濃濃的藥香味了,如今見他臉色灰中帶黃,忙走上前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
顏笙見到他們之間很自然的互動,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總之堵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你這屋子裏怎麽這麽悶,打開窗子透透氣吧。”顏笙說著伸手就要打開竹窗。
“不可!”程婉月忙回頭製止了他,他現在身體正虛弱,不能受一丁點涼氣。
程婉月的手指始終搭在蕭天玦的脈搏上,搭的時間越久,沒有皺的也越來越緊。“你是不是經常感到頭暈?有時候又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蕭天玦見她沉思而認真的模樣點點頭,“是的,已經好多年了。”
“我能脫下你的衣服嗎?”程婉月說完,屋裏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程婉月。
程婉月見他們目瞪口呆的模樣就深知他們是誤會了。忙低下頭解釋道:“你們別亂想啊,我隻是想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沒有其他意思。”
“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傷?”蕭天玦忍不住問道。
程婉月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問的還真是夠愚蠢的,“我是大夫,會醫術當然知道你身上有傷了,而且你的脈象強勁實則虛弱乃是外傷所致,若是內傷,你的脈象則會很虛。”
程婉月說完看了一眼蕭天玦,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似乎在等待這他的回答。
蕭天玦想了半晌,深邃的眸子漸漸閉上,然後點了點頭。“讓其他人都出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顏笙氣的直跳腳,“難道我也要出去嗎?為什麽婉月能留在這裏?而且她是個姑娘家,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程婉月嚴厲的看了一眼顏笙,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是個大夫,在大夫的眼裏男女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麽不一樣。你留在這裏實在是太呱噪了,我無法專心,你還是出去吧。”
即便是上次在落霞寺顏笙也沒有看到程婉月如此認真和冷凜的神情,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隻好低著頭走了出去。
“碧月,你也出去吧,有什麽事情我會叫你的。”程婉月又對一旁站著的碧月說道。
碧月猶豫不決,看了一眼程婉月見她一臉認真的為蕭天玦搭著脈一狠心便扭頭走了出去,這件事情要是被幹媽知道了,自己一定要被罵死的。
“這回你可以脫掉衣服了嗎?”程婉月臉色如常,沒有一絲的尷尬和嬌羞。
蕭天玦看了一眼淡定的程婉月,搖搖頭。“我動不了,你要是想看我身上的傷口你得幫我。”
程婉月現在真是後悔將他們全都趕了出去,說心裏沒有其他想法是不可能的,畢竟上一世所接受的思想都是理論中,並沒有實踐過,可這一世實踐起來卻讓她發現是如此的困難。
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容不得她退縮,這一世的程婉月腦海中就沒有退縮兩個字。
困難的為蕭天玦脫去了外袍,她早已香汗淋漓,當她的雙手接觸到蕭天玦的白色裏衣的時候,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臉色也越來越紅。
蕭天玦雖然有些疼,但難得看到程婉月這幅模樣,倒也嘴角發笑的欣賞起來。
“你閉上眼睛。”程婉月在他赤果果的目光注視下終於忍不住說道。
“好吧。”蕭天玦不再逗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程婉月剛解開腰間的帶子,便露出他滿是鞭痕的胸膛。正在動作的手僵在半空中,眼裏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
蕭天玦感到胸前一涼,知道她已經看到了胸前的傷痕,猛地睜開雙眼。“是不是很恐怖?”
“是不是很疼?”兩個人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蕭天玦不語,眼裏布滿猩紅的血絲像是在隱忍。
程婉月溫熱的指尖輕輕觸碰那些傷痕,有些甚至已經開始結痂,紫紅色的鞭痕從脖頸處蜿蜒到肚子。長長的令人觸目驚心。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有這麽多的疤痕?”程婉月忍不住問道。
蕭天玦閉上雙眼,像是不想回憶那段痛苦的往事,“無礙的,過一段時間這些傷疤都會消失不見的,就好像如新生的肌膚一般,你不必放在心上。”
程婉月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涼味道:“你這傷口上麵擦了什麽?”
蕭天玦搖搖頭,“什麽都沒擦,這些傷口也隻有你一個人見到過。”
程婉月一臉凝重的搖搖頭,“不對啊,這個味道我感覺好熟悉,究竟是什麽呢?”
程婉月想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忙問道:“這些傷口究竟是怎麽來了?”
蕭天玦沉默不語,被子下的雙拳早已緊握。
“你如果不說的話,對你的病情很不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傷口應該是在鞭打的過程中被沾上了‘新顏’。”程婉月見狀一點點解釋道。
“新顏是什麽?”蕭天玦突然問道。
“新顏是一種能夠令人的肌膚再生的一種神奇藥,雖然不會留下疤痕,但是時間久了就會在人體內產生一種毒素,剛開始的時候會出現頭昏無力的現象,慢慢的就會昏厥,癱瘓,慢慢的形成廢人,到那時,就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程婉月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蕭天玦聽聞,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雙頰處的青筋緊繃。黝黑如墨的瞳仁轉換成修羅如刹的樣子。
程婉月心一驚,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回想。“這些傷痕不會都是王妃一手造成的吧?”
蕭天玦死死的盯著程婉月看了半晌,聲音冰冷的問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程婉月搖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測,來之前顏笙跟我說過了王妃的荔園閣是個禁地。而你去救我之前,追風也說是去荔園閣才見到的你,所以….”
蕭天玦歎息一聲,漸漸放下了心防,“這種毒有什麽可以根治的方法嗎?”
程婉月見他不再那麽戒備點點頭,“古書上的確是有記載,不過我得先回去好好想一想,這段時間我會給你開點藥遏製一下這種毒素,但是具體能遏製多久,我不知道。”
蕭天玦點點頭,“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知道了。”
程婉月看了他一眼,重新替他係好腰帶,“我明白,一會兒我給你開些塗抹的藥,對你的傷口和毒素都有好處。”
蕭天玦忽然拉起她的手腕,問道:“你為何會幫我?”
程婉月一怔,想要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抽離出來,卻被他拽的死死的。忙說道:“你不是也救過我嗎?就當是我欠你的,這次還清了。”
“你有沒真的考慮過我說的話?”蕭天玦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將程婉月帶到了懷裏。
程婉月生怕碰到他的傷口,身子一歪便跟他一起躺在了床榻上,“考慮什麽?”
“既然你知道我這麽多的事情,而且我們也有過了肌膚之親。考慮考慮我說的事情,我會等你及笙然後娶你。”蕭天玦說著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程婉月忽然支起身子,“可是我討厭被欺騙,也討厭被人不信任。”
蕭天玦臉色忽然暗淡下來,是啊,他遲遲未去提親的理由不就是如此嗎?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他不否認對程婉月的好感,可同時對她的神秘又感覺強烈的不信任。
如果問自己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她的,應該就是在落霞寺吧。
“請你給我時間。”現在的蕭天玦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包括一直在他身上沒有解開的迷霧,包括他的母妃!
程婉月搖搖頭,“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把傷養好。我一會兒會寫好藥方,你讓人去抓藥,服下去就會好很多。”
程婉月說著走下床,一把打開了房門。驚雷和顏笙他們都在外麵緊張的等在那裏,見她出來後忙問道:“怎麽樣?主子有沒事?”
程婉月搖搖頭,“我先給他開幾個藥房,然後你命人給他服下,剩下的藥粉讓他自己塗在身上就好了。”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顏笙說道:“顏笙,我先離開了,今天很累,有什麽事情等以後再說吧。”說著便帶著碧月離開了。
程婉月坐在馬車裏,腦海中始終想著蕭天玦的隱忍和身上的傷痕,她覺得自己不被信任應該不能怪他,本來自己心裏藏著的秘密就太多了,而且這種時候真的不該去想那些複雜的感情,她隻要能報了仇,即便是死去都無所謂。
所以注定他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集。
碧月還是第一次見程婉月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您沒事吧?今天這件事情….”
“別讓乳娘知道了,不然她又到說我。”程婉月說著一臉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馬車壁上睡著了。
到了侯府之後,碧月叫醒了程婉月,何媽媽一早的在門口等候她們了,見她們身著男裝跑了出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碧月。責備道:“姑娘是主子我沒辦法說,但是你是姑娘的貼身丫頭,難道也跟著姑娘這般胡鬧嗎?”
程婉月走上前討好似的求情,“乳娘別怪碧月了,是我逼迫她這麽做的,您在這裏等什麽呢?”
何媽媽一經提醒才想起來說道:“對了,那六家店鋪的掌櫃已經來了,現在正等在內廳裏,要求見小姐呢。”
程婉月蹙了下眉頭,說道:“何媽媽你先招呼著,我先去換身衣裳再過去。”
半刻鍾後,程婉月穿了一件藍色的對襟小衫,下麵傳了一條同色稍淺的羅裙,梳了一個飛天髻,顯得秀氣而端莊。
眾人見程婉月進來,也沒有上前行禮,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口不對心的叫了聲:“三小姐。”
程婉月見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先發製人的說道:“我看幾位管家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想必母親早已通知幾位了吧?現如今這些店鋪已經歸到我的名下,由我掌管,幾位管家遲遲未到究竟是何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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