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沐將軍(求票票和首訂)

程婉月見她穿了一身黃色的對襟盤扣小衫,下麵配了一條湖月牙白的裙子。臉色不淡沒有前幾日那麽蒼白,反倒是多了幾許紅暈和嬌媚,仿佛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

“你看我做什麽?啞巴了?還是被刺客嚇傻了?”程婉玉依舊囂張跋扈的說著。

程婉月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想不到幾日不見,二姐姐嘴皮子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程婉玉扭擺著腰肢,走到她麵前,惡狠狠的盯著程婉月的那張臉說道:“你怎麽就不去死?你放心,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程婉月冷笑一聲,看程婉玉的神情就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程婉玉,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跟我鬥?看來上次那件事情還沒有讓你受到教訓!”

程婉玉聽到這話猶如瘋了一般撲向程婉月,碧月趕緊攔在程婉月的麵前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我就知道是你,程婉月一定是你陷害我的是不是?”

程婉月看著碧月被打,右側的臉頰瞬時間高高的腫起,眼裏冒出一股怒火。從玉枕旁邊摸出一個紙包,打開想也不想的隨手揚到程婉玉的臉上。

“程婉月,你幹什麽?這是什麽東西?”程婉玉心中忽然感到害怕,跟在他身後的丫鬟春香忙走上前來。

“姑娘,您怎麽樣?”

程婉玉隻覺得臉上似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癢的她受不了,狠狠的扇了春香一個巴掌,“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她,狠狠的打她!”

春香看了看程婉月臉上露出一絲恐慌的神色,“二姑娘…奴婢…奴婢…”

還沒等她說完,程婉玉便癢的受不了,一邊用手用力的在臉上撓著,一邊吼道:“程婉月,這是什麽東西?你給我下了什麽毒?解藥呢?解藥在哪?”

程婉月懶得看她在那發瘋,忙對站在一旁傻愣著的春香說道:“還不趕緊扶你家小姐離開?這藥效真正發作以後,會比這會兒難受百倍甚至千倍,你若是這會兒還不帶她回去清洗,我保證她這張臉以後都不能要了。”

春香一聽,忙拉著程婉玉要離開。

程婉玉還在瘋狂的喊叫著,“我不走,程婉月你快給我解藥!”

程婉月冷笑一聲,“想要解藥也可以,馬上向碧月道歉!”

程婉玉不可置信的望著程婉月,臉上除了癢之外好像還伴隨著火辣辣的灼痛感。

“你讓我向個丫鬟道歉?沒門!”

“姑娘,您的臉!”春香抬頭就看到程婉玉一張臉腫的不成樣子,還起了不少的小水痘。

“我的臉怎麽了?”程婉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銅鏡。

這一照不要緊,一聲淒慘的尖叫聲從錦繡閣傳出,程婉玉惡狠狠地將銅鏡摔在地上說道:“程婉月,你趕緊給我解藥。”

“你道歉!”程婉月鐵了心的要她道歉,那語氣不容人質疑。

程婉玉的臉上又疼又癢,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道歉!我道歉,快給我解藥啊!”

程婉月冷笑一聲,將兩顆藥丸將一個小紙包遞給碧月,讓她交給程婉玉,“藥丸內服,藥粉外敷,七天之後就會好。記住了以後沒事別總惹我,我保不準下一次會用什麽樣的藥粉招呼你!”

程婉玉還想說什麽,又害怕程婉月真的能說到做到,忙帶著丫鬟春香離開了。

碧月見程婉玉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擔心。“三姑娘,奴婢這點小傷不要緊的,您給二姑娘下毒,萬一大夫人怪罪下來怎麽辦?”

程婉月冰冷的眼神如把尖利的刀刃,直直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冷冷的說道:“我就怕她不來找我呢。”

程婉玉回去之後,趕緊把內服的藥吃了,又將外敷的藥粉擦在了臉上,疼痛感果然減輕了不少,可是還是感覺很癢,恨不得用力去抓。

“二小姐,您可先萬別用手抓啊,抓完之後臉上會留疤的。”春香在一旁好意的提醒。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程婉玉更加來氣,抓起一旁的瓷瓶便扔了過去。

“嘭”的一聲瓷瓶砸到了春香的頭上,隨即掉在地上碎成一片,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春香的額頭往上流淌。

春香跪在那裏一動不敢動,許是程婉玉見到有鮮血流淌,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心中的怒氣雖得到緩解,卻讓她更加興奮和bt。

“跪到那些瓷片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春香哆嗦著看著程婉玉,苦苦哀求。“二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果真的跪下去,春香這兩條腿勢必要成殘廢的。

程婉玉腫著一張臉,走到她麵前俯視而高傲的看著春香,一把抓起她的頭發,“你個沒用的廢物,我留著你有何用?難道粉末過來的時候你不知道幫我擋一下嗎?你看到那個踐人身邊的丫鬟了嗎?每一個都對她那麽忠心,你們簡直就是廢物!是廢物就得死!”

“二小姐,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求您了。”春香害怕的止不住在地上磕頭。

程婉玉根本毫不理會,命一旁的兩個丫鬟強行拉起她狠狠的將她仍在碎片上麵。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傳出,令每個人的心中感到一陣恐慌。自從程婉玉出事以後,行事更加bt了。這個院子裏的丫鬟婆子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自己哪天一條小命都丟在這裏了。

春香跪在碎片上,雙膝下麵很快被鮮血渲染。

大夫人一進門就看到的是這種景象,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又是在幹什麽?”

程婉玉一聽回頭看了一眼大夫人,忙撲過去,“娘親,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大夫人一看程婉玉那張紅腫不堪的臉,心下一驚忙問道:“你的臉怎麽了?”

“娘親程婉月下毒害我,這個沒用的廢物還不幫我,我要她有何用?”程婉玉一邊說著一隻手指著跪在地上極近昏厥的春香。

大夫人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吩咐身旁的丫鬟說道:“拉出去吧,別髒了這裏的地方。”

說著便拉起程婉玉的手走到窗邊坐下,在她們的眼裏,好像丫鬟的命真的賤如草芥一般。

“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又跑去招惹那個小踐人了呢?”大夫人冷冷的說道。

“娘親,都是程婉月把握害成這樣的,我不要嫁給表哥,我不要!”程婉玉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淌了下來,似乎她已經忘記了她剛剛才敷過藥,這一哭便什麽作用都沒有了。

大夫人握著程婉玉的手有些用力,“真想不到那個踐人的命如此大,這樣都殺不死她!”

“娘親,您說該怎麽辦啊?我想讓她死,讓她死!”程婉玉咆哮的哭喊道。

大夫人許是被她哭的煩了,鬆開她的手冷冷的說道:“夠了,你還要作到什麽時候?你不知道這會兒有多少人都盯著咱們呢麽?而且據說派出去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單說這件事我還不知道要怎麽和你外公交代呢!”

程婉玉聽罷也不敢再哭,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從小就害怕外公,尤其是每當自己看到他那張陰沉不定的臉,即使在笑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外公怪罪娘了?”

大夫人搖搖頭,“你外公暫時還沒有給我傳來消息,但是這件事情恐怕會越來越麻煩。雖然派出去的都是暗衛和死士,可難保不會出現差錯。”

程婉月這會兒臉上又開始感覺到有些癢,忍不住撓了撓臉說道:“娘親我一想到將來要嫁給表哥,每天都要麵對外公那張臉我就感到有些害怕。”

“害怕什麽?他還能吃了你?你隻要哄著他開心不讓他生氣就行。而且你隻要記住這句話,你外公不會輕易拿你怎麽樣就好了。”大夫人說罷,臉色陰沉半眯著眸子,漸漸陷入沉思之中。

程婉玉還是感到有些癢,不停的撓著臉,“娘您在想什麽?”

“我沒想到程婉月會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從暗衛和死士的手中逃脫出來。”大夫人說著抬起頭,當她看到程婉玉的臉時,忍不住臉色大變。

“婉玉,你在幹什麽?”她大吼一聲。

程婉玉搖搖頭,“剛剛明明敷過藥了,這會兒怎麽又開始癢起來了,娘,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大夫人忙問道:“你聽該是剛剛哭過了,藥效已經沒用了。還有沒有解藥?”

程婉玉點點頭,“還有些。”

“趕緊拿出來,娘再幫你敷上!”說著讓程婉玉好好躺在床上,為她敷過藥之後又看著她睡著了,這才來到了外廳。

她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字畫之後,又命柳媽媽在外麵守著,按下字畫中的飛鳥像,字畫的後麵突然出現一個密道,大夫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密道裏麵越走越寬敞,而且也越來越明亮,大夫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到前麵那個小門,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麵是一座幽僻的小院,院子裏蓋著三座茅草房,大夫人走進中間那個茅草房推開門,就見有人披了一件黑色的鬥篷早早的等在了那裏。

“怎麽這麽晚?”那人皺了一下眉頭,麵色有些不悅的問道。

“婉玉出了點事情,這會兒我剛把她哄睡著了。”大夫人如實的回答。

那人冷哼一聲,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這個孩子早晚得壞我們大事,不如將她解決了得了。既然嫁不了三皇子,她也沒有用處了。”

“你休想!”大夫人冷冷的說道,“即便你是我的父親,你也休想動她一根汗毛,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那人摘下鬥篷,露出一張陰晴不定的臉,他的臉也些不正常的白,眉毛上揚尤其是那雙眼睛和鼻子,湊在一起怎麽看怎麽像是一隻貓頭鷹的臉。

“你不要婦人之仁。”

“換個話題吧!”大夫人臉色很難看。

大夫人的父親和秦氏的父親同樣都是將軍,各自統領十萬大軍,一個負責掌管京都城,一個負責邊疆。而沐將軍就是掌管京都城的。

“暫時先不要動程婉月了。”沐將軍說道。

“為什麽?”大夫人心有不甘,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我一定要讓她死!”

沐將軍冷哼一聲,“愚蠢至極,我昨日派去的暗衛七人,加上死士十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這說明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大夫人別過頭問道。

沐將軍的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說道:“這說明程婉月的背後肯定有人為她撐腰,具體這個人是誰,一查便知!至少在我們沒有進一步的計劃之前,先不要輕易動她。”

“那她如果要收回那些鋪子怎麽辦?”大夫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沐將軍想了半晌,“那就全部都還給她!隻要把我們的人留下就好了,這件事情你應該會辦吧?”

大夫人覺得好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好吧,我知道怎麽做了。出來的太久了,我要先回去了。”

沐將軍擺擺手,“去吧,不過你要看緊了程婉玉,她若是壞了我們的大事,我不管她是誰,我都要殺了她!”

大夫人冷哼一聲甩開衣袖離開了。

回到程婉玉的房裏,見她還在睡。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走了出去。走到柳媽媽身邊的時候輕聲說道:“通知那幾家店鋪的掌櫃,明日就來侯府找程婉月匯報工作去吧。”

柳媽媽有些不解的問道:“夫人,這是為何?”

大夫人搖搖頭,“你無需多問,按我說的去做就好。”

柳媽媽想了片刻,“是,老奴知道了。”

追風回到侯府的時候,程婉月已經睡下了。

“姑娘休息了?”追風見碧月在外麵值夜,忙問道。

碧月點點頭,“姑娘這兩日太累了,剛喝過了藥這會兒剛睡。”

“那好吧,那我明日一早再來找姑娘吧。”說著轉身剛要走,便聽房裏傳來程婉月的聲音。

“追風,你進來吧。”

燭火被重新燃著,追風推開門走了進去,程婉月見他懷抱著一隻鴿子便問道:“這是什麽?”

“哦,他叫小白!是蕭大公子讓我給姑娘帶來的。”追風說著將小白遞到碧月的手中,讓碧月拿給程婉月。

程婉月看了一眼這個通體雪白的鴿子,忽然想起那次程婉玉來找茬,頂了一腦袋的鴿子屎離開,怪不得覺得那麽眼熟。看到頭上那抹紅色的毛發時,便想到了這隻貪吃的鴿子。

“這個鴿子是蕭天玦的?”程婉月問道。“他怎麽樣?好些了麽?”

追風撓撓頭說道:“蕭大公子說了,您要是關心他就親自給他寫信好讓小白飛鴿傳書。”

程婉月聽罷臉‘噌’的一下子紅了,將懷裏的鴿子放在一旁撅著嘴說道:“誰關心他了?我不過是心裏過意不去而已。”

追風嘿嘿傻笑兩聲,“是呀,姑娘您是心裏過意不去,過意不去久了就變成關心了。”

程婉月一聽,更覺得臊的慌,問道:“那他究竟有沒有好一點?”

追風搖搖頭,“屬下真的不能說,您還是親自問大少爺吧。”

程婉月一臉考究的上下打量著追風,把追風看的心裏有些發毛,“姑娘,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啊?”

程婉月撇撇嘴,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我的暗衛還是他的,你怎麽就那麽聽他的話呢?”

追風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忙擺擺手狡辯道:“屬下可是姑娘的人啊,屬下隻是覺得蕭大少爺對姑娘不錯,心裏早已把他當成半個主子了。您千萬別多想啊。”

這一句半個主子讓程婉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說道:“都趕緊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碧月難得的見主子這幅模樣,也忍不住捂嘴偷笑,帶著追風忙走了出去,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讓姑娘難堪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