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中箭

這種被男人壓於身下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即便方英兒的父親還活著,也是很久沒有來過翠萍的房間了。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但又很陌生。不過,翠萍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可是,想到這個男人比自己年輕這麽多時,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時,她便有了罪惡感,伸出手去,剛想把秦牧推開,但卻在這個時候,秦牧坐了起來。

翠萍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秦牧便對身後正策馬而來的王二柱道:“表哥,分開走,安全些。出了林子,往關內走,到了關內再會。”

王二柱一聽,本想拒絕來著,可是看到前麵出現了兩條路,而且兩條路感覺都差不多大,他們又不是本地人氏,哪裏認得出來。現在也許隻有這個辦法有用了,便立刻點了一下頭道:“行,咱們出了關內再會。”

王二柱話音一落,朝著秦牧走的另一個方向而去,兩騎快馬,絕塵而去,留下那還在風中不停搖晃的小樹枝。不大一會兒的工夫,興慶幫的人已經追了上來,剛到達這裏,走在最前邊的一個小弟,嘞著馬頭問道:“二檔頭,我們往哪裏走?”

“分開走,不就是兩條路嘛,他們才多少人?記住以後,若有分路也分開走,但是每條路不能少於三人個人,可明白?”二檔頭心想著,自己都二三十號人,怎麽的,這麽一分路就打不過你?真是可笑!

興慶幫的小弟們一聽,立刻大聲喊道:“是”。說完,個個把馬頭一拉,迅速朝著兩條路而去,二檔頭一看,笑了笑,然後緊隨著左邊的那條路而去。那條路,其實就是秦牧所逃的那個方向。

樹林裏,秦牧專心的騎著馬,翠萍時不時回頭睢那麽兩眼,但是因為秦牧坐在後麵,她看得也不真切。但是,後麵這時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再加上那若隱若現的人影,翠萍也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聲音。

“秦,他們追上來了。”翠萍怕秦牧不知道後麵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其實,秦牧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已經追上來了呢?秦牧騎馬的水平,他自己是知道的,隻是一般般。而這群興慶幫的人騎馬,那就相當於漢人們走路一樣平常,他們的水平自然很高。

加上,本身離他們就不遠,他們追上來,那是遲早的事情。要不是這林子的路不太好,隻怕他們早已經追上來了,哪裏還需要等到現在。該來的,一定會來的。

騎了這麽久,秦牧也想了很多,他不明白,草原這麽大,為什麽這些人可以這麽輕易地找到自己,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不是什麽突然之間遇到的。

那這麽說一切就很可疑了,自己的行蹤,連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怎麽會知道的呢?莫非這隊伍裏頭有內奸不成?吧?因為當時攻擊的時候,可是照著全隊打的,不可能是有內奸的。

若是沒有內奸,那一切也太想不通了,這到底是為什麽。也許,隻是因為這些人在很早前就打探到這個消息,才會有備而來吧。到了這個時候,秦牧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二檔頭,快看,那娘們就在前邊。”一個興慶幫的小弟衝在最前麵,看到秦牧摟著翠萍正快速地前麵騎著馬兒。

二檔頭此時已經衝到了第二的位置,衝在位置的興慶幫,他立刻也看到了,心裏想著:媽的,果然如自己所料,這群人還真是兵分兩路,看樣子,若不是自己兵分兩路,隻怕還真會走失哪一個。幸好,草原上的林子都不大,往後的分路也就會少一些,不然可就麻煩了。

“給俺快點,別給俺磨磨蹭蹭的。”二檔頭現在隻想著趕緊把人抓住,雖然不用擔心大檔頭的情況,可是快些解決問題,也是更好一些的。

領導發話了,這底下的弟兄們自然得有點反應才是,這些人個個吆喝起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密林裏,讓人聽著,怎麽聽著,怎麽感覺不對勁呀。

秦牧催馬前行,耳朵裏卻聽著這聲音,也不免緊張起來。這時,一支利箭穿過林間,折斷幾根樹枝後,向著秦牧的背部而去。秦牧根本就不知道身後有危險臨近,依然奮力的摧打著馬兒。

利箭插破空氣,不停地翻滾著前行,在臨近秦牧的身子時。二檔頭的聲音,這時候卻傳了出來,“你他奶奶的,怎麽回事兒?誰讓你用箭的,射死了,俺還追個毛呀。”

被罵的那個衝在最前麵射箭的士兵,還想著再發一箭也隻好作罷。而在二檔頭說話的這個時候,那支利箭已經到達秦牧的背後,它穿過秦牧的衣服,插入皮膚,在他的身體裏繼續前行。

在剛剛入體的那一瞬間,發出“哧”地一聲。也在同一時刻,秦牧知道自己中箭了,因為那箭插入身體後,那痛感是很明顯的。而因為二檔頭的那一聲訓,翠萍也知道了這個興慶幫的人在後麵放冷箭的事情。

當翠萍回過頭打算看看情況時,箭已經穩穩地插在秦牧的背上,因為在馬上,很多東西看不清楚。翠萍回頭這麽一下,也隻是掃了一下後麵,根本看不清楚,她就連身後有多少人,她也沒有看到。

所以,她隻好問道:“秦公子,有沒有事?”

利箭插入到秦牧的背部,雖然很痛,但卻似乎還沒有讓秦牧命喪當場。他仍然可以咬著牙,繼續騎著馬。而這個時候,翠萍問話了,他不想說話也得說話,便用盡全力答了個“”。

翠萍剛想說沒事就好,可是卻沒有想到,秦牧在這說完話之後,身體徹底穩不住了,背上的鮮血不停地往外麵流著。秦牧發現,身體越來越冷。而這個時候,秦牧的馬兒已經衝出了密林。

是否向著自由之地,安全之地,秦牧並不知道,他隻看到前方一片白茫茫,即沒有樹也沒有草,更沒有人家。但秦牧不管那麽多,他隻知道,現在他他得走,他得繼續往前走,這樣或許才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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