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章 反擊渣渣!(超級震憾)
脫口就開始詛罵:“穀櫻諾,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就這樣狠心把他送進去,他進去了,你有什麽好處。”
“渣子入獄,對誰都有好處!”
櫻諾吃完最後一口蘋果,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時,倆母女還站在客廳裏竊竊私語,好像在商量著怎麽辦。
她望了一眼她們,冷笑著說:“我與他在一起的那五年,不過是我失了憶,妹子,其實,我對他根本沒一點感覺,就好比是不喜歡的玩具,就算被奪走了,也無所謂。”
你處心積慮奪走我不喜歡的玩具,我是無所謂的。
“所以,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用在你身上最適合不過,對了,剛才我打電話幫忙問了,據說鬱氏漏銳非常嚴重,有一個多億吧,妹子,姨媽,就算把你們手中穀氏的股票全賣了,再加上這幢房子,恐怕也把他撈不出來,他隻好把牢底坐穿了。”
語言不鹹不淡,雲淡風清,可是,卻是一把無聲的利刃,在一寸寸切割著穀芬芳母女的耳膜。
“穀櫻諾,你這個賤人,我給你拚了。”
穀馨予氣火攻心,正欲向她撲過來,卻被穀芬芳一手扣住,冷斥:“都什麽時候了。”
穀芬芳給女兒使眼神,讓她消消氣,別把穀櫻諾逼急了,穀櫻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使壞,她們拯救鬱梵的就可能無力回天了。
“賤人罵的是你自己吧!隻有賤人才會勾引人家的老公,才會那麽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穀馨予揚高了嗓子,尖銳的聲音直刺耳膜。
櫻諾挖了挖耳,衝著她們不好意思一笑:“報歉,唇舌之戰毫無意義,妹子,忙是我幫過了,可是,我有心而無力,隻能對不住了。”
“外公還在樓上休息吧,我來可是為了探望他的。”不理兩個女人狠狠瞪著她,想把她千刀萬剮的目光,她徑直走上了樓,上樓時,玉手一直沿著花木扶疏一步一步走上二樓,在即將轉過彎的瞬間,她轉過頭來了。
凝掃向大廳裏僵坐著的母女倆,眸光似一柄冷刀:“鬱梵入獄的事,最好別驚動老爺子,否則……”
她沒有說下去,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警告完纖弱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
穀馨予衝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那麽講究的一個女人,居然把唾沫吐在了地板上。
狠跺了一兩腳,她尖著嗓子低喊:“媽,怎麽辦?”
她的兒子不能沒有父親,她的兒子不能一出生父親就進去了,她不想生孩子,那麽痛苦的過程裏沒有老公的背叛。
“容我想想。”
對方來頭太大,穀芬芳也亂了章法,再說,她老公林之柏才遇了事兒,女婿又進去了,一波一波的,沒個消停,好像就是使是預謀好的連環計。
“媽,去告訴外公。”
“你剛才不是沒到穀櫻諾的警告,如果再逼急了她,她可能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穀芬芳畢竟年長,俗話說,吃的鹽,吃的米,走過的橋都比女兒要多。
再說,她看到了穀櫻諾微笑背後隱藏的那顆報複心,她的孩子掉了,淩雲宵說孩子不是驁政的,可驁政當著家裏所有人的麵坦然承認了,不管是不是驁政的,驁政那麽迷戀穀櫻諾,一定會想辦法給她報仇。
穀芬芳現在後悔了,她不該當著那麽多的人麵兒,在別人的婚禮給穀櫻諾難堪,不該呈一時之快,去幫襯著女兒,如果當時,她不跑出來與女兒一起大鬧,任驁政抱著她離開,女兒就不會推她那一把,穀櫻諾的孩子自不會掉。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悔也遲了,隻能想辦法解決了。
穀芬芳思來想去,決定去找林之柏昔日的同窗好友——玉書記!
“你在家給我好好呆著,別再去招惹那小狐狸了,聽到沒?”
穀芬芳最了解女兒脾氣,深怕她又跑上樓找穀櫻諾鬧,她這女兒的腦子根本不能給那賠錢貨相比。
她又不在家,穀馨予吃虧是自然。
“知道了。”
穀馨予機械地應答著,表麵上答應著,心裏暗忖,我才不會就這樣放過那小騷狐呢。
穀芬芳去找人救鬱梵了。
櫻諾去書房陪外公聊了一會兒天,等外公午睡後便走出了臥室。
經過小閣樓時,她看到了坐在石桌上,拿了一本書,卻雙眼盯望著不遠處一片翠竹林發呆的穀芊芊,穀芬芳的妹妹,也是那個把她害得流產,失去第一個孩子的瘋女人。
平時,她都呆在精神病院裏,外公很少把她接回家,除了逢年過節以外,眼看就要過端午了,也許,這就是外公把她接回家的重要原因吧!
她的頭發梳得光亮,筆直披在肩頭,穿戴也非常整齊,滿身珠光寶氣,她是穀天鵬將軍最疼愛的小女兒,接回來一定有專門的傭人照看著,她的生活起居,她每天的穿戴,至少有兩個傭人侍候著。
櫻諾四處收巡了一遍,也沒看到傭人們的蹤影,這些傭人去了哪兒,莫不是偷空去玩了。
“小姨!”
她走過去,連續喊了三聲,穀芊芊才回頭看向她,其實,穀家的女兒個個都是美人胚子,穀芊芊隻是精神不正常,她打扮出來,五官輪廓比許多女人都美。
就像現在,一雙秋眸如雨後的湖波,隻是比尋常人少了些許的晶亮,麵情也黯淡無光,隻是,看得出來,她非常的平靜,嘴角還微微泛著笑意。
“你來了!”
也不知穀芊芊是不是真認得她,櫻諾在她旁側的石凳上坐下!
“小姨,看起來你精神好了許多!”
穀芊芊臉上的表情沒變,她的眸光變得溫柔。
“櫻諾,聽說你結婚了,你嫁的是驁政?”
思路夠精晰,櫻諾一怔,笑了兩聲:“嗯,對,小姨,你恢複到這程度了,太為你高興了。”
“驁家不錯,驁政那小子小時候就很乖,長得眉清目秀的,現在肯定也長高了,帥了,當年,你媽是在一片櫻花林中生下了你,生你的時候,滿樹櫻花凋零,紫紅的櫻花好美,那女人太狠了,她居然動用關係將醫院封鎖,沒醫院敢接你的母親去生產。”
她回憶著,仿佛又回到了櫻諾出生的當天,那片紫紅色的櫻花林,那個櫻花飄飛的季節。
“為什麽不找外公?”
原來,穀芊芊曾見證了自己的出生。
“你媽讓我不要找,她說要自己爭氣,她是離家出走的,父親也痛恨她的墮落,她去夜總會做舞女,把他的穀家的臉麵都丟光了,你應該了解你的外公是一個把麵子看得多麽重要的一個人。”
櫻諾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熱,臉麵難道比女兒的性命更重要?
她真的沒辦法理解這種麵子觀念。
也許她太年輕,又或者說,她是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人,人,一旦在社會有一定的地位,麵子思想就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而且,她當時也不在國內,出差了。”
“再說,那時候,大姐懷了馨予,也快生了,全家都圍著她轉,我與你母親一樣,表麵上受父親的寵,由於母親過早離逝,父親又忙於工作,常年不在Z市,家裏許多事都是大姐說了算。”
“你媽生你非常艱難,那時,她才十五歲,而我才十四歲,用現在人的觀念來講,我們都隻是未成年的孩子,你媽滿身是血躺在櫻諾樹下,我嚇得六神無主,等我跑去找人來相救時,回來隻看到了櫻花瓣染滿了鮮血,滿眼的血紅,至今都令我怵目驚心,我四處找你媽,可是,沒找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一度認為她死了,卻沒想一個月後,就聽說她將一個女兒送給了丁姨,自己一個人消失了。”
這就是穀雪雁當初生下櫻諾悲慘的遭遇,櫻諾心裏糾結了,她從沒想到自己的出生那麽艱難,幾乎要了母親的命。
生產時,男人不在身邊,自己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這就是她叛逆墮落最終的結局。
父親不認她,她不願意回到破爛不堪的母親懷抱,老公不要她,她無路可走,又不能舍棄女兒,所以,她把自己送給了外婆,一個人永遠地消失在了人海中。
想到昨天她對淩雲宵吼過的話,現在,她的心微微被什麽東西刺痛著,不論如何,是淩雲宵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麽多年了,你媽媽一直不見音訊,其實,我瞞掛念她的,也不知,她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穀芊芊從小體弱多病,心地善良,當年,她雖小小年紀,卻不忍心二姐穀雪雁受生活的折磨,不止一次偷偷塞錢給她,可是,穀雪雁卻傲氣地將錢當眾扔了。
“穀芊芊,別得意,終有一天,我會過得比你們都好。”
穀芊芊知道二姐恨她,恨大姐穀芬芳,甚至恨父親,恨穀家的每一個人。
當初父親選擇的是她們的母親,而不是丁雪柔,如果父親選擇的是丁雪柔,或許,她們會與雪雁一樣,過得艱苦而貧窮的生活。
櫻諾想告訴小姨,母親還活著,可是轉念一想,她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萬一病發亂說,豈不是將如今平靜的局麵掀起千尺浪。
她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是否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出生年代裏,三月櫻花飄飛的季節,一個女人痛得撒心裂肺,下身血流不止,躺在一株櫻花樹下,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沒人可以幫助她,差一點就一屍兩命,差一點她就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上。
原來她的身世,她的出生如此驚心動魄。
穀芊芊望著她,眼睛裏迸射出一抹憐愛:“你長得與你母親並不相似,你父親我沒看到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二姐當時是喜歡那個男人的,隻是,那男人太不負責任了。”
穀芊芊表情微微猙獰,可能是想到了二姐生女兒時滿身是血的悲慘樣子,說得義憤填鷹。
“我是被你奶奶禁錮在家裏的,她們鎖了我,我出不來,我也不知道你母親怎麽樣了。”
父親薛薄俊的話在她耳邊回旋。
他們都是各說各有理,她也搞不清事實的真相,對於她出生的說詞,母親穀雪雁被一個大她一半歲數的男人拋棄,還把她臉劃花,薛薄俊的原配,至今還因劃花了母親的臉被關在牢裏。
而當初,母親生她時遭的這份兒活罪,應該是所有的人也有責任,她自己也有責任。
“他也有苦衷吧!”
她隻是隨口的一句,卻讓穀芊芊神情扭曲,她吼:“他有什麽苦衷,不過是不再新鮮,膩味了就把你媽拋棄了,我媽一直說,天下男兒皆薄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櫻諾知道小姨為什麽會瘋,好像聽說她是愛上了一個窮酸小子,外公不同意她們的婚事,她與那小子就搬出去同居,同居一年,她為那男人打過三次胎,然而,有一天,她卻抓住了那個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赫身躺在床上。
她抓住窮酸男人出軌,她背叛了家人,不聽父親的話,居然落得被拋棄的下場,她用槍打破了那女人的胸膛,男人報了案,警方將她抓走,在獄中呆了兩個月,出來時人就瘋了,外公穀天鵬帶她去看了好多名醫,都未能治好她的病,不過,櫻諾感覺這次她腦子比以前清晰多了。
不過,情緒還是容易波動,特別是談及一些以前的過往,她就探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衝動,易怒。
外公為她找了許多的心理輔導師,可是,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窮酸男人絞的那個女人被她殺死,法院判她有期徒刑二十年,剛執行不到兩個月,穀家就動用關係,以她精神出現問題為由,將她保外就醫,然後,事情一拖就是這麽多年。
如果當時那個小三的家景雄厚一點,事情就不可能辦得那樣簡單。
“小姨,你有新簡訊來了。”
櫻諾從石桌上拿起她的手機,遞過去,可是,穀芊芊正處在悲憤的思緒中,根本不願意伸手接手機。
櫻諾點開了收件箱,她看到了一點短訊,是心理輔導師發過來的:親愛的芊芊,盡量保持平和的心態,不要去糾結過往,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瞧,今兒的太陽好美,落下地平線後,世界雖是黑暗的,可明天它又會跳出來,照亮我們的世界。愛你的‘陽光’”
盡量保持平和的心態!戒怒,戒躁!
原來又換心理輔導師了,以前記得外公請的那個叫‘不凡!’,現在這個叫‘陽光’,不錯,這名兒雖簡單,瞧他幾句語言,猶如是照亮穀芊芊陰暗世界的那一縷‘陽光’。
“小姨。”穀芊芊不接,她隻得將手機拿在掌心把玩!
“你恨偷人家老公的女人嗎?”
“當然恨,誰偷人家老公了,我將它打入十層地獄!”穀芊芊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種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要不是那個女人,她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為了心愛的男人一無所有,兩袖清風,為了心愛的男人被父親穀天鵬趕出穀家,最後卻什麽也沒得到,除了一個殺人犯的罪名!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小姨,你在醫院呆太久了,也許,你不知道,我與鬱梵離婚是因為馨予啊!”
“她勾引鬱梵了?”
見櫻諾默認,穀芊芊的情緒一下子就爆怒了:“她整天打扮的花裏狐哨的,一看就是個勾引別人老公的主。”
“她勾引鬱梵,反正,我也不愛鬱梵,她喜歡就給他吧!”
淡然的語氣,似乎是一個自己從不曾愛的玩具,你要就送給你吧!隻是都給你了,你還要來興風作浪,就不能怪她不念半絲親情了。
“隻是,我前兩天,聽到馨予與大姨媽在背地裏偷偷講你壞話!”
“說,什麽壞話?”
穀芊芊精神本來就有問題,多年來,根本未治好,‘陽光’心理輔導師也隻是讓她比以前稍稍好那麽正常一點,一旦扯到一些敏感性的話題,她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說啊!她們說我什麽了?”
沒得到自己深愛男人的心,早就想與整個世界為敵了,還敢在她背後嚼舌頭根子。
“她們說藏天傲根本不愛你,當初,是你巴著人家不放的,還說,你為了他與穀家斷了親情,離家出走,最後被他拋棄是綹由自取!”
“她們敢這樣子說我,太沒良心了,她們到底是我親人還是藏天傲的親人?”
她被藏天傲那個臭男人欺負了,她的大姐,她的侄女兒居然站在外人那一邊,穀芊芊怒火中燒,騰地就從椅子上站起。
“穀馨予那賤貨在哪兒?”
“我要把穀馨予那個賤人碎屍萬段。”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不過,小姨,別鬧,你知道的,穀家人都有睡午覺的習慣,把吵醒了就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她們在背地裏說我壞話,我要去殺了她。”
穀芊芊腦子又不清楚了,眼睛裏迸射出縷縷狠光,她想將那些講自己壞話的人五五分屍。
滿臉猙擰的表情看起來怪嚇人的,當初,她從外公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在樓梯口就是碰到如此模樣的穀芊芊,她推了自己一把,自己從樓梯上摔下,鮮血染紅衣裙,丟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這些事情一直在烙在她心裏,根深蒂固,仿若就在昨天,本來她想放穀馨予一馬,沒想那女人不知悔改,又要了她第二個孩子的性命,她且還能容穀馨予猖狂下去。
“小姨,別跑,小姨,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假意追逐著穀芊芊的步伐,其實,她一直與她隔著一段距離,她表麵上沒告訴穀芊芊,穀馨予此時身在何方,但,她的話裏暗示了穀芊芊,穀家人都有睡午覺的習慣,穀馨予此刻應該就是在睡午覺,即便是沒有睡,隻要她還呆在這幢宅子裏,她就難逃一個死字。
纓諾越是攔陰,穀芊芊越是瘋狂,她瘋瘋顛顛竄進了穀馨予房間,此時的穀馨予聽到外麵有吵雜聲,伸著懶腰掀開薄被從床上起身,打著哈欠,睡眼惺忱:“死丫頭,你們在吵啥?”
她以為是侍候自己的下人在外麵偷偷私聊,扯唇就罵開,罵得極其地難聽。
“下麵又騷了,明兒找幾個男人來侍候就不癢了,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去。”
擾她美夢實在是該打,由於擔憂鬱梵的安危,她先前一直未睡,在床上滾了大半個小時,實在是太累就睡著了。
沒想卻被丫頭們吵醒了,她心裏自是不舒坦,穀馨予一直過著養尊處憂的生活,小氣脾氣很重,每天早晨起床都會向下人們發一通火才會安靜下來。
並未聽到下人們傳來唯唯諾諾的聲音,她正覺得奇怪,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門被人用蠻力踢開了。
“穀馨予,小娼婦,給我滾出來。”
誰啊,這麽猖狂,還敢罵她小猖婦,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正想發作,定睛一看,見是麵孔扭曲的穀芊芊,她當下就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了。
要說,穀馨予被能幹的母親專寵著,誰也不怕,在外麵幹了壞事兒,從小到大都自有能幹的母親出去擦屁股,可是,母親曾不止警告過她一次,誰都可以惹,穀芊芊那瘋女人惹不得。
偏偏這瘋婆子莫名其妙今兒就找上門了。
“小……姨。”
她衝著穀芊芊一個勁兒地傻笑著,想盡量緩和氣氛,她也不敢跑,如果她一跑,照穀芊芊的瘋勁兒肯定會猛撲上來。
“你沒資格這樣叫我,你這個賤女人,你勾了人家老公,還在背地裏說我壞話,你這個不要臉的下作女人,穀芬芳怎麽會生出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壞女人……”
穀芊芊言詞犀利,罵功一流,詞句不會重複,劈哩叭啦像爆草豆似的。
穀馨予聽得一愣一愣的。
如同墜入五裏雲霧中。
“小姨,我沒……有啊。”
她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她幾時講穀芊芊壞話了,這祖宗,這瘋女人,她媽穀芬芳那麽厲害,都不敢惹,外公也不敢惹,因為她的病,她更加不敢惹啊!每次外公把她從醫院接回來,躲她都躲得老遠的,今兒又是抽哪門子風啊?
“小姨,好小姨,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們有血緣關係,在眾多的兄弟姐味中,我媽說,她最疼的就是你,小姨,你說,我們關係這麽好,我怎麽可能說你壞話,你別聽別人亂說嘛!”
穀馨予不敢與她正麵衝突,因為,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什麽瘋狂的行為都做得出,所以,她隻能采取懷柔政策。
“少給我哆嗦,藏天傲是你什麽人,你居然幫著他說話,明明是他背叛了我的愛,你媽還說我活該,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我剁了你。”
“不,不是。”穀馨予怕極了穀芊芊眼中閃爍的凶狠光芒,好似自己是她的滅門仇人,想除之而後快。
好似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刮,可是,實在是枉冤,她根本沒有說啊!也許,背著她提過藏天傲的事情,在她看來,小姨穀芊芊就是一傻蛋,愛一個窮酸的男人,為他拋棄一切,不惜拋棄家人與他私奔,最後還被那窮酸的男人擺了一道,這世上,誰不愛財,愛錢,愛權,那個窮酸的男人一定是看中了穀家的勢力,外公手中的權力,所以才百般接近她,見她沒任何利用價值,當然就將她棄了,這是很非常的事兒,偏偏這朵外公養在溫室裏的小花兒不知道人世的險惡,看不清形勢,抓奸在床,失去理智時衝動地將人家給殺了。
為了揮她出來,外公費盡了心思,據說外婆也是在那個時候得了重病,她在獄中瘋了後,外婆病情加重,最後不治身亡。
這些都是聽母親穀芬芳講的。
所以,私下,她有時候會與母親穀芬芳聊兩句,可是,絕對沒有任何人在場,就隻有她與母親兩個人,她是媽的親生女兒,媽覺得不會害她。
莫不是說有下人偷聽到了講給了穀芊芊聽,可是,穀府裏,哪個傭人敢有如此大的膽兒啊!
“小姨,你聽我說!”
穀馨予說著,想趁她不注意時把身體慢慢挪移出房間。
沒想穀芊芊很敏感,眼睛瞠得大,火速從桌案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水果刀抵在了穀馨予脖頸處:“再挪一步,老娘要了狗命!”
燈光下,水果刀刀尖寒光閃爍,紮得穀馨予眼睛生疼,雙腳也不停地抖動。
天啊!她在心裏狂叫,這瘋女人真要殺她啊!
這個殺人犯凶性畢露了,媽,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啊!
“小姨,我沒有說,真沒有說……嗚嗚!”穀馨予嚇得尿褲子,背心發麻也發黑,她不敢動,刀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動一下就會割斷她的咽喉。
“我不認識藏天傲,我與他沒關係!”
這句話無意中戳中穀芊芊死穴,似乎有人在她耳邊說過同樣的話。
與藏天傲偷情的那個女人,她捉奸在床後,她把她們的衣服全扒了下來,拿著尖刀嚇唬與藏天傲相好的女人時,女人光著身子,雪白的身子像篩了糠,麵色鐵青地乞求著:“放了我吧!我不認識藏天傲,我與他沒關係,他隻是給我一些錢,所以……”
她聽了仰天大笑,笑得極其瘋狂,她們當她是傻瓜呢。
就算她與藏天傲沒關係,就算是藏天傲逼迫她的,她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為了藏天傲,她一無所有,背叛親人,她無法承受那樣的事實,揮刀將女人喉管割破……
她望著穀馨予,眸光漸漸充斥著一股子絕世的恨與怨!
“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隻要跟他上床,你就得給我下地獄去。”她陰狠笑了笑,那笑容如來自地獄索命的撒旦。
女撒旦!
“不……”
‘啪’一耳光煽過去,穀馨予感覺耳朵翁翁作響,嘴角裂開,穀芊芊打得非常重力,許是用盡了她畢生的力氣。
她恨眼前這個奪了自己老公的女人,隻是因為穀馨予的那句話,她產生了錯覺,發生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她抓住藏天傲與女人出軌的那一天。
她曾問過男人:“天傲,如今,我什麽都沒有了,如果有一天,你負了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不會有那麽一天,放心。”男人吻著她的鬢發,用著低沉性感的嗓音安慰。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會殺了你,再殺了那個女人。”
耳鬢廝磨時,她曾掐著他厚實的膀子警告。
藏天傲也當她是玩笑話,聽了一笑置之,許多女人都會說類同的話,然而,真正敢提刀殺人的女人不多。
況且,她一向是穀天鵬捧在掌心裏的寶貝,從小沒吃丁點兒苦頭,未經任何風吹雨打,平時看到一隻蟑螂都會叫大半天,見了一隻老鼠也會嚇得尖叫著跳上床躲避。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能動刀動槍。
然而,藏天傲偏偏就料錯了,再膽小的女人,如果絕望了,不想活了,膽子也會變大,血液逆流之時,是什麽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因為,她把藏天傲看得很重要,他的背叛等於是踩踏了她頭頂一片天,天都垮了,她還能顧及什麽呢。
所以,她殺了那個女人,卻也得到了報應,她瘋了,生不如死,日日被病魔纏著,沉浸在自己混亂的思緒中。
眼睛裏浮現一抹紅光,此時的穀芊芊就如一隻被激怒的妖孽,獸性狂發。
右手拽住了穀馨予滿頭秀發,用力揪扯著,頭皮都扯起來好長一寸,痛得穀馨予嗷嗷直叫。
另一支握著尖刀的手在她臉蛋上一寸地遊移著,眼神凶悍:“老娘捅死你,也不看看自個兒是誰,居然敢與他呆一塊兒。”
“小姨,我是穀馨予,是你侄女啊。”穀馨予傻眼了,見穀芊芊眼裏迷霧光束,知道她又犯病了,而且還自己當成了她的假想敵,那個偷了穀芊芊老公的壞女人。
“小姨,我是穀馨予,你看清楚,我是馨予啊!”
然而,穀芊芊已再次鑽入了那個冰冷的世界中。
瘋狂的世界,那個能讓她隨心所欲,瘋狂不已,任性妄為的世界!
刀子在穀馨予臉上亂劃了兩下,淡淡的血痕在穀馨予右臉頰上呈現,還有小滴的血珠子,連成了一片,她臉蛋看起來很花。
穀馨予整個人仰靠在牆壁上,不敢動,身體卻不斷地抽搐著。
心裏充斥著一股子懼怕,深怕穀芊芊手中的刀子亂舞,她的臉蛋兒花了,容也就毀了。
“小姨……嗚嗚。”
這聲小姨喊得清晰,漸漸喚醒了穀芊芊失去的理智,穀芊芊身體震了震,眼神變得清明,視野裏呈現了熟悉的容顏,忽然才記起那個女人已經被她殺死了,眼前的這個是她的侄女穀馨予。
她這是怎麽了?
又犯病了?
穀芊芊煩惱地低咒一聲,刀子從她手中滑落,摔到了地麵發出‘匡當’的聲響。
“是後不要在背後亂說我壞話,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呸。”
穀馨予這種勾人家老公的女人,從骨子裏穀芊芊瞧不起她。
穀馨予得到自由,捂著劇烈跳動的心口,怕穀芊芊再收拾她,她嚇得邁開雙腿就衝出了門。
穀芊芊見她跑走,也不知咋地就瘋了似地向前跑,嘴裏疾呼:“穀馨予,你又跑到哪兒去講我壞話?”
正如穀芊芊自己所說,穀家的人都是極愛麵子的,其實,她也不例外,雖說她精神有時候不正常,但,她知道什麽是禮儀廉恥,她被人甩了,這種事她不能讓外人知道,她以為穀馨予是跑到外麵亂說,借又報複她剛才恐嚇的行為。
見她走了,她自然是要追出去阻此。
穀馨予回頭見女惡魔追出來,左腳一歪,右腳踏空,還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整個人身體就筆直摔出……
‘叭嗒!’
她的體在滾了十幾層樓梯後終於落了地,撕裂疼痛在身體的四肢百胲裏蔓延開,感覺那兒一陣劇痛襲來,痛入骨髓,她張著唇,唇瓣不斷地顫動著,想喊,想叫,喉嚨像是被人用刀子割破了,根本發不出半個字音。
“馨予!”
穀馨予摔向地麵狼狽悲慘的樣子讓穀芊芊心驚,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剛才她隻是腦子不清楚,現在,她清醒了。
望了望穀馨予不斷抽搐的身體,以及大腿處流下的紅色**,她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言自語說:“不是我,是你自個兒摔下去的。”
櫻諾不知道從那兒鑽了出來,也許,她一直躲在暗處偷窺穀馨予受侮。
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來至穀馨予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穀馨予的眼皮晃動了兩下,努力張開眼,眼睛裏迸射出絕烈的寒光,咬牙:“是你?”
“對,是我,這滋味不好受吧!”
穀馨予努力撐起身,回頭望向樓梯口忤著的削瘦身形,她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還在那兒自責擔憂。
多可憐的女人,她們同時利用了小姨穀芊芊的瘋狂,讓彼此失去了珍貴的孩子。
“穀櫻諾,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她的孩子沒了,她定要找穀櫻諾報仇。
“好,來吧~我等著,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語畢,櫻諾瞥了一眼她大腿上不斷湧出的血汁,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
穀馨予,別怪我,這是你欠我的,但願這次能讓你醒悟,別再處處針對我,其實,櫻諾也不是有心的,至少,她沒有穀馨予那樣壞的品質,她真的隻是來探望外公,湊巧看到了芊芊小姨,她唆使小姨,不過是想給穀馨予一些教訓,讓她日後收斂一點。
剛才她看得一清二楚,穀芊芊已經都放過穀馨予了,是穀馨予自己害怕狂跑出去,腳下踏空摔下樓梯,如果她的孩子掉了,那是天意。
她的第一個孩子在穀家樓梯口丟了性命,穀馨予的同樣也掉在那兒。
一切都是命,佛說,命裏有時,終須要,命裏無時莫強求。
穀馨予,欠別的,終究是要還的!
別說我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我有意奪走你的孩子,那也是你穀馨予欠我的。
她真的很不想管穀馨予,最後還是軟了心腸,為她打了120,車子及時趕到將穀馨予送去了醫院。
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醫生宣告穀馨予肚子裏胎兒死亡!
是強行引產下來的,那痛苦自是比櫻諾要多千百倍!
上帝待人果然是公平的,你奪走人家的孩子,上帝也會要你孩子的命做為賠償!
------題外話------
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回金穀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著某位踩著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辟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宵。
如今,還枉想與她複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刻骨纏綿篇】
“離安少弦遠一點!”男人怒容滿麵,冷聲警告!
這本新文寫得沒信心了,有喜歡就投票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