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6章 戰爭蓄勢待發!

五月,是桅子花開放的季節,滿庭桅子花花香濃鬱,浸人心脾。

中午時分,驁老夫人坐在青藤椅上,右手掐著佛珠,身後劉嫂拿了一把薄扇輕輕扇著,驁老夫人年近七旬,胃寒體虛,吹不得電扇,又沒辦法享受空調,所以,劉嫂就遭罪了。

閉目養神間,老夫人嘴裏喃喃念著什麽,整個客廳寂靜得連針落地也能發出清脆的聲響。

“奶奶,你一定得救梵兒。”

一記尖銳高亢的聲音劃破獨屬於驁宅中午的寧靜。

呼聲剛襲上耳膜,一抹紫紅的身影闖進了驁家廳堂。

“咋了?”

老夫人並未睜開眼,如此冒失的性格,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誰。

“奶奶,梵兒被警察扣了。”

李珍霓實在是找不到人求了,隻得顧著臉皮來求驁老夫人,她的親奶奶。

鬱氏集團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鬱梵事業不是正蒸蒸日上,這又遇啥事兒了?

老夫人張開眼,看向麵色青紫的李珍霓。

“鬱梵被警察抓了,你應該去警察局找警察要人,你跑我這兒來有用嗎?”

驁老夫人還在氣李珍霓這兩年的忘恩負義,想當初,可是,她老太婆把李珍霓從街上撿回來的,誰知她長大後會翻臉不認親,她出嫁的那一年,曾為了老公鬱飛虎打擊她們家驁家的生意,所以,兒子驁天嘯才會一敗塗地,傅珍珠見她們驁家垮了,才會移情別戀玉書記。

好好的一個家毀了,驁政,驁煌兩兄弟從小沒了母親,一半是拜李珍霓所賜。

雖然把她養大,自有一份獨特的情感,但,畢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聽出了奶奶話裏的意思,李珍霓知道老人家還記掛著多年前的事情。

“奶奶,鬱梵是你看著長大的,好歹,他也是太姥姥太姥姥叫你,我已經與鬱飛虎離婚了,你也知道,他再婚了,家裏還娶了一隻母老虎,如果你不幫鬱梵的話,我真找不人可以幫忙了。”

老夫人呷了一口綠荼,近眉思一會兒,道:“鬱梵咋被扣的?”

見老人家鬆口,李珍霓喜出望外,趕緊說明原委:“稅務局檢舉他偷了稅。”

“那他偷了沒?”

“應該……”

其實李珍霓也不是十分清楚,她從小就被驁老夫人養在深閨,十八歲就自由戀愛,喜歡上了鬱飛虎,驁老夫不喜歡那男人,可是,她就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死活都要跟,驁老夫人沒有辦法,最後,在她不吃不喝的恐嚇中,還是點頭同意她嫁了。

她不是驁家的親閨女,可是,嫁妝卻豐富的讓人咋舌,其實,驁老夫人隻是不想讓別人說閑話,說她怠慢了撿回來的孩子,嫁入鬱家後,鬱飛虎的生意與驁家起了衝突,她可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後來,她與鬱飛虎因性格不合,經常吵鬧,許多次,她被鬱飛虎打得鼻青臉腫哭著跑回家,向驁老夫人哭訴,驁老夫人又氣又恨,想不管吧,又狠不下心來。

管吧,覺得自個兒心裏又添堵。

畢竟,不似自個兒親生的,任對人家再好,也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對於李珍霓驁老夫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心態。

李珍霓腦子不夠聰明,對生意也一竊不通,她不知道鬱梵的公司到底有沒有偷稅,所以,這問題一時半會兒也答不上來。

“我……不是很清楚,等我……去查查。”

李珍霓遲疑地回答。

“算了,你這豬腦子長期進水。”給她三五幾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離婚前靠老公撐著,離了婚靠兒子撐著,她就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金貴命。

“查也查不出結果,現在的公司哪沒有一點兒貓膩,如果實在想救,可以去找你親家母穀芬芳嘛!”

“她……她啊!”

李珍霓見驁老夫人要把她支走,心兒一時就酸疼起來。

“奶奶,我知道,以前我很過份,可是,我現在已經改了,我日日都念著你的好,要不是你,我李珍霓說不定早餓死街頭了,林之柏聽說也被例外重點調查對象,他自身難保。”

“鬱梵到底是得罪了誰?”

驁老夫人何等精明,偷銳的事情可大可小,全看當局辦不辦你。

如果有強大的人在背後搞鬼,想脫幹涉也困難。

“是政兄弟啊!”

見驁政參與其中,驁老夫人就不樂意了。

從小就將雙胞胎兄弟當寶貝兒,驁煌走了,現在,她隻剩下驁政了,她自認孫兒驁政做事光明磊落,不會做出這種喪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再說,鬱梵還喊他一聲舅呢,他不可能那樣去整鬱梵。

“珍霓,你可得要有證據?”

驁老夫人自是偏袒孫兒驁政,你丫說是驁政陷害的,可要拿出證據,拿不出證據,小心我撕爛你一張臭嘴。

撿來的孫女兒與自個兒親孫兒,誰親?

驁老夫人又不是傻蛋,心裏自有一把稱。

“是真的,奶奶,你也許聽說前兩天政兄弟帶穀櫻諾去參加張總女兒婚禮的事情了吧。”

“咋了?”老夫人語氣不太好,因為這事兒扯到了驁政。

“梵兒帶穀馨予去了,穀氏姐妹見麵了,一頓冷嘲熱諷,穀馨予脾氣不太好,當時就衝撞了穀櫻諾,還當從嘲笑她,穀芬芳也在場,隻是,平時那女人看起來多有教養啊,居然幫襯著穀馨予,明目張膽當眾推了穀櫻諾一把,穀櫻諾流產了,政兄弟就會這筆債算到了梵兒頭上了。”

這就是前因後果,老夫人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穀櫻諾流產了,驁政不放過鬱梵,準備把他推進去。

“讓穀櫻諾流產的是穀馨予,他咋找鬱梵報仇了啊?”

“我的親奶奶喲,你想想,穀馨予那麽愛梵兒,讓穀馨予痛苦的事不是讓她老公出事兒嘛,可是苦了我的梵兒,多無辜啊。”

“穀櫻諾的孩子不是咱驁家的,政兄弟這樣做真是不值,你說那女人,都懷了別人孩子了,政兄弟卻把她當寶一樣來疼,也不知她使的是什麽狐媚手段,把政兄弟魂兒都勾走了。”

這話說到了驁老夫人心坎裏,也對,穀櫻諾懷的不是驁家的骨肉,她知道這個事實時,穀櫻諾已經流了產,如果沒流掉,她肯定都會讓人拉穀櫻諾去墮胎,她才不希望驁家血統不純正。

“你知道,我也不喜歡她,可是,政兒喜歡,我有啥辦法?”

驁老夫人歎了一口氣。

“你也別揪著此事,政兒不會一點親情都不念,畢竟,你與他是姐弟,雖說沒有血緣,但這麽多年感情了,他不可能會把事情做絕,放心好了。”

“奶奶,我這愁飯都吃不下,你不知道政兄弟為了穀櫻諾,幾乎都變了一個人似的,你瞧,不是還針對你麽?為了她,政兄弟連你老人家都不要了,多狠心啊,要我說,穀櫻諾就是狐狸精投胎轉世。”

李珍霓知道驁老夫人由於穀天鵬當年的變心,一直對穀家的人有成見,穀櫻諾更不用說。

一、穀櫻諾雖是穀天鵬的外孫女,卻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麵的身份。

二、穀櫻諾是二婚,已經跟過人了。

三、穀櫻諾一事無成,還有丁雪溫柔一大堆窮親戚,不說其他的,與這種人家結親,隻有你虧的份兒。

逢年過節,生瘡害病,隻有你拿錢回家去倒貼。

這麽多的不如願,在驁老夫人心目中,她孫子就是天生的星體,閃閃發光,而穀櫻諾隻是地上的泥塵,泥塵怎麽能與天上的星體相比,要不是驁政執意要去,先斬後湊,她死活肯定也不會同意將穀櫻諾娶進驁家。

即然老人家心裏有梗,李珍霓隻是把那梗擺出來,再提醒一下,免得她老糊塗了,什麽都不明白。

“你少在我麵前搬弄是非。”

這丫就是死性不改,除了說三道四以外,沒其他的本事。

“我心裏可敞亮著呢,驁政對穀櫻諾是迷戀了一些,不過,也還沒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地步,這件事再緩兩天,如果鬱梵出不來,我去給政兒說,我就不信,他真不認我這個老太婆了。”

她就不信,在驁政心目中,一個把他從小拉扯大的奶奶,還不如一個二婚的妖媚女人。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奶奶,謝謝,你先走了,穀馨予流產了,我得為她燉雞湯去。”

櫻諾流產時,李珍霓可是帶著兒子氣勢洶洶跑醫院去質問。

穀馨予流產,人家可是要回家替她熬雞湯,多不一樣的待遇。

不就是因為穀馨予有一個市長老爸,在穀家能做主的總裁老媽,李珍霓向來是一個勢利的人,知道孰親孰重。

再說,她也得罪不起穀芬芳那號人物,穀櫻諾不一樣,丁雪柔就要好對付得多。

這人啊,都是撿軟柿子捏唄,人心真是險惡。

“去去去,別在這兒礙我眼。”

驁老夫人奪了劉嫂手中的薄扇,在李珍霓肩上打了兩下。

嘴裏嘮叨:“平時也不會回來轉悠一下,一回來就是有事兒找,你說,我這老太婆在你心目中咋這麽沒份量啊?”

真是狗日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老夫人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髒話。

“奶奶,你也知道,我平時手癢,搓幾圈兒就忘了。”

“賭會埋沒你心性,還是少沾一點兒為妙,你說,如果鬱梵真進去了,你咋辦?”

誰給錢吃香的喝辣的,誰保你衣食無憂。

這話戳中了李珍霓死穴,她撇了撇唇回:“是啊!所以,我這不急嘛!穀氏姐妹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鬱梵與政兄弟娶了她們,真是命苦。”

“對了,穀馨予懷上都三個月大了吧,咋就掉了?”

驁老夫人實在是有些好奇啊!

“誰知道呢!我又不與她住一塊兒,聽說,是那瘋子女人回來了,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筋,跑來質問穀馨予,說穀馨予講她壞話,還拿刀差一點捅穀馨予,穀馨予怕啊!就怕,結果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十幾層,當場就大出血,我那可憐的孫兒胎死腹中。”

她李珍霓真是命苦,穀櫻諾那個狠心的女人刻意打掉孩子,穀馨予卻不慎滾落樓梯,胎兒同樣沒保住。

她的兩個孫兒莫名其妙就沒了。

“瘋女人?你是說穀芊芊?”

“不是她還會有誰呢。”提起穀芊芊這女人,李珍霓恨得咬牙切齒的,畢竟是她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兒,胎兒流出來時都成形了,小手小腳都長成形了,穀馨予醒來發瘋地砸病房的東西,又是哭又是鬧。

“警察有沒有把她抓起來?”

“咋可能呢,她是精神病,醫生那裏有病曆的,再說,隻要穀天鵬不死,就沒人敢動穀芊芊吧!”

“好了,奶奶,我真的閃了!改日再來探望你。”

“不用了,你來準沒好事兒。”

驁老夫人冷冷地笑說,也許是習慣了夾槍帶棒似的交流,李珍霓也不生氣,揮了揮手抽身離去。

穀櫻諾剛流產不久,穀馨予又流掉了,這倆姐妹到底在搞啥,是在相互報複嗎?

嘿嘿,穀天鵬,當年你向我發過誓,說要愛我一輩子,如果有違誓言,定會遭天打雷辟,五馬分屍,可是,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中,痛苦不堪,而你卻過得風聲水起,官路暢通無阻。

可是,放眼看看你現在的穀家後代,男的不中用,女的個個都是神經病。

讓你的孫女們,女兒們互咬,我爽歪歪地等著看好戲。

這樣想著,驁老夫人心情也不錯!她讓劉嫂去播放了一部影片,是美國抗戰片,很讓人受啟發的。

櫻諾住在酒店裏,荼荼水水有人侍候著,可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其實,她真心不希望過這種寄生蟲的生活,她想出去獨立,拿了幾張報紙,看了幾份招聘啟示,將自己中意的信息廣告用紅筆圈起來。

出去找了幾家公司麵試,麵試主管問了她幾個問題,她如實答了,主考官們的眼神忽地就變得怪怪的。

好似在看一頭怪物,她覺得那種眼光好似芒刺在背,仿佛在說,二十五歲的女人,與社會脫軌五年,無任何工作經曆,能做什麽呢?

對,在他們的眼中,她跟白癡沒啥兩樣。

用紅線圈的招聘不尊信息地址全部走了一個遍,離開最後一家應聘公司,櫻諾仰起頭,高聳入雲端宏偉建築,像一巍峨大山一樣籠罩著她小小的身體,讓她喘不過氣來。

街上車水馬如龍,城市喧囂與繁華似乎都在漸漸離自己遠去。

望著穿流不息的人群,她驚覺,原來自己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了!

坐在馬路邊的一株環保樹下,她望著對麵的高架橋發呆,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回酒店去,她與驁政隻是一紙婚約,驁政不愛她,她更加不會驁政,想想自己,這些年來,失了憶,埋藏了過去的一段情,像個傻子般以為自己愛的是鬱梵,為鬱梵傾心付出,沒日沒夜地侍候著李珍霓,侍候著鬱梵。

現在,她才驚覺一無所有的可怕,她的路在哪裏?

前方好迷茫!

就在她感歎不憶的時候,一輛路虎像箭一樣駛過來,停在了她的腳邊,車門打開了,一雙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裏,男人身著一套筆挺亞麻尼西服,純黑的,米白色的襯衫,永遠是一身黑與白的裝束,穿是那麽有範兒,就連服裝店櫥窗裏的男模兒也沒他穿得有味道。

他來了,在她等了那麽久以後。

孩子在的時候,她等著他,念著他,想著他,然而,他卻避不見麵,把她摒棄在心門之外。

在她漸漸快要將他遺忘的時候,他卻來了。

緩緩地,她從椅子上站起,陽光下,她的臉上有一片暗影在閃爍,晃動,風兒吹起了她的長發與裙裾,她看起來,像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她們就在微風中遙遙相望。

行人與車輛從她們身邊經過,匆匆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而去,就隻有他們站在微風中不言不語,眼眸裏有淚霧閃動,似乎都在回想著曾經那一段肝腸肘斷的時光。

他為了救她,不惜與一群惡魔為敵。

然而,他卻不能夠愛她。

他雖然出現了,容顏卻沒有昔日俊朗了,下巴上布滿了胡薦,她不敢相信,曾經他是那麽一個愛幹淨的男人,為何會這樣不修邊幅?

她的疑問找不到答案。

“少白……”

聲音有些顫動。

“櫻諾,你……好嗎?”

徐少白硬是把想擁她入懷的大掌揣進了褲兜裏。

“我……很好。”櫻諾扯唇笑了,她不知道徐少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論如何,她對他的思念已經過去了。

也許,她隻是太空虛了,而他又太好了,太令她震憾了,他的癡情讓她感動,所以,她就有那麽一點喜歡他了。

再說,他是她孩子的父親,這份感情就變得特殊了。

“你呢?”

“我也很好。”

她知道他在說謊,過得好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可是,她什麽也沒有問,他什麽也沒有說。

“走吧,我帶你去拉麵。”

“好。”

她坐上了他的車,車子一路開向了轉角拉麵館,今天拉麵館的生意很清淡,也許是因為過節的關係。

五星級酒店裏。

“櫻諾,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拉麵回來。”

當驁政捧著一份外賣,興高彩烈奔回來時,麵對他的是一室冷冷的空氣。

今天是端午節,他刻意去買了她最喜歡吃拉麵,還有紅酒,牛排,想過一個獨屬於她們二人的燭光晚餐。

沒想她居然不在房間裏。

將買來的食物一一倒進盤子裏,拿了電話開始拔打。

“你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拔。”

回應他的永遠是千篇一律,機械冰冷的女音。

她去了哪裏?驁政準備了一切,並讓方冀去買了一束鮮花,桌子上擺上一束鮮花更有浪漫氣氛了。

窗台上的煙灰缸已經堆積滿了煙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是,仍然不見她回來的身影。

當第十九根煙燃盡,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辦法等下去。

“方冀,跟我去找。”

“是,參謀長。”

他給她絕對的空間,那是有一定限度的,她們已經相約,這一年裏,她是他驁政法律上的老婆,她就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兒。

驁政左眼皮跳得厲害,隱隱感到不安,但願他這種沒來由的不安隻是一種身體疲憊的征兆。

“參謀長,找到了,少奶奶與徐少白在……海邊紅色別墅裏。”

海邊紅色別墅,幾字刺痛了驁政的耳膜,穀櫻諾,我這樣寵著你,愛著你,寵到沒有底限,愛得無怨無悔,他一出現,你還一聲不響就跟著他跑了,你當我驁政是什麽呢?

方冀不知道參謀長會做什麽,見他倏地轉身步出房間,他緊跟著就追了出去。

“方冀,給我查一下徐少白最近兩月的行蹤紀錄,以及他回國的理由。”

悄無聲息的男人又回來了,在他徐少白眼中,他驁政是什麽?

當他是廢物麽?居然敢明目張膽勾引他的老婆!他對徐少白這個男人忍得夠久的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忍了。

徐少白,想勾我老婆的男人,我一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驁政的女人,沒人敢要!想要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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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說:“自殺,是懦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