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知許,你們兩個站在門口幹什麽?還不趕快進來?”

唐母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飯,已經快被程知許吃的七七八八了。

唐寧回來的時候,傭人已經開始收拾桌子。

對比五年前,唐母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隱隱可以看見幾根長出來的白發,而唐父也是有了些皺紋,如今連啤酒肚都有了。

這幾年唐寧一直都沒有回家來看看,現在看到自己的爸媽蒼老的樣子,鼻尖不由得泛酸:“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去樓上泡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大老遠坐飛機回來,累壞了吧?”

唐母如今懷了孕,看著唐母隆起的肚子,唐寧笑了。

前世,老媽並沒有第二次懷孕。

這一次,沒了陸氏這個大麻煩,她竟然要有弟弟妹妹了。

想到這裏,唐寧的心裏便有些開懷。

“知許,你唐叔叔還說要跟你一起下棋呢,快,洗個手上樓跟你唐叔叔下棋。”

“我可不和唐叔叔下棋,唐叔叔的棋藝也太好了,每次都把我殺得片甲不留!今天唐寧回來,叔叔您就饒了我吧。”

程知許求爺爺告奶奶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在學校裏麵的灑脫不羈。

看著程知許的樣子,唐父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行,今天寧寧回來,你也得陪我下棋!”

程知許求饒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寧,唐寧直接雙手比了一個叉,說道:“別看我,和我沒關係,我去洗澡了!”

看著唐寧一溜煙跑上樓的樣子,程知許撇了撇嘴:“沒心沒肺!”

樓上,程知許正拿著手中的白棋不知道要下在哪裏,麵前的唐父卻突然問道:“知許,你覺得我家寧寧怎麽樣?”

“唐寧?挺好的。”程知許滿腦子都是怎麽下棋,他說道:“唐寧聰明能幹,打麻將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腦子太好使了。”

“那你考慮不考慮和我們家寧寧談戀愛?”

聞言,程知許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

和唐寧談戀愛?

程知許的嘴唇發顫:“唐叔叔……唐寧,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聽到程知許的話,唐父的臉一下子黑了下去。

“唐叔叔,唐寧是不是病了?或者,她其實喜歡女人?您實話告訴我吧,我真的能接受!我一定會好好勸導唐寧好好看病好好吃藥,讓她樂觀麵對人生!”

“什麽亂七八糟的!”

唐父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去去去,別在我這裏添亂,天色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

聞言,程知許像是得到了什麽特赦令一樣飛快地溜出了唐父的房門。

二樓,唐寧穿著睡裙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誰知道迎麵就撞上了落荒而逃的程知許。

程知許突然抓住了唐寧的手腕,說道:“不得了了!”

唐寧看著被程知許抓住的手腕,皺了皺眉頭:“幹嘛?”

“你老爸要把你嫁給我!”

“……”

唐寧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眼前的程知許。

程知許一臉擔憂地說道:“一定是我太優秀了,這些年咱們雖然一直是好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但是難免會讓人多想,我覺得以後咱們要保持距離,不然你老爸真的把你嫁給我怎麽辦?”

“程知許,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唐寧十分無語地甩開了程知許的手,正準備回到自己房間給程知許一個閉門羹的時候,程知許突然說了一句:“顧宴琛回臨城了!你就不打算見一見?”

聽到顧宴琛這個名字,唐寧突然覺得一陣恍惚。

五年前,顧宴琛還不叫顧宴琛。

“不熟,不見。”

唐寧冷淡地吐出來這兩個字,便轉頭上了床。

看著**擺放著的大熊玩偶,唐寧沉默了。

五年不見,也不知道顧宴琛長成了什麽樣子。

這些年,他在顧家過得好不好。

此時,手機上突然傳來了嗡嗡的響動。

唐寧拿起了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隻見發來消息的人是陸池州。

現在已經深夜十一點,陸池州隻發了兩個字:在嗎。

唐寧點開了陸池州的頭像,隻見朋友圈背景已經把蘇語柔和孩子的照片換掉了。

唐寧冷笑了一聲。

陸池州啊陸池州。

前世是你非要娶蘇語柔,不惜殺死自己的一雙兒女,將她送到瘋人院。

如今,你得償所願,在最合適的年紀娶到了自己最想娶到的人,怎麽還後悔了呢?

唐寧沒有回消息,而陸池州卻不死心地又發了一個地址。

地址是市中心的夜色酒吧,陸池州繼續說:我在三十八號桌,要不要過來一起喝一杯?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約女孩子一起出去喝酒意味著什麽,已經再明顯不過。

唐寧沒想到陸池州竟然這麽直白。

唐寧合上了手機,隨即搜索了夜色酒吧營業電話。

一串號碼撥打過去之後,電話那邊很快接聽了。

“你好,夜色酒吧。”

“你好,我想請您幫我看一下三十八號桌有客人嗎?”

老板順著三十八號桌看了一眼,說:“有一位男士,請問是您的朋友嗎?”

“是啊,我不太方便過去,所以想問問老板,他現在喝多了嗎?”

“好像有點多啊……”

“這樣,我給您一個電話號碼,您讓另外一個人接他回去吧。”

唐寧將蘇語柔的電話號碼說給了老板,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唐寧記得,前世陸池州多次買醉,多次給蘇語柔打電話想要挽回蘇語柔。

她和陸池州的婚內期間,兩個人也不知道幽會了多少次。

陸池州……你既然這麽喜歡蘇語柔,你們就應該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啊……

這邊,蘇語柔已經接到了酒吧老板的電話,她憤怒地將手中的手機扔了出去。

陸母見蘇語柔大晚上的就要離開,便不滿的問:“這麽晚了,你要幹什麽去?”

蘇語柔冷笑道:“我還能幹什麽去?當然是把您的好兒子從酒吧接回來了!

陸母不以為然道:“池州隻不過是去酒吧應酬,你看你哪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